第20章 回鄉下

買好飛機票,白藥第二天一早做飛機回了南市鄉下。

雖然只在帝都短短呆了幾天,但是白藥整個人的穿着打扮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封老夫人不放心白藥一個人回家,讓保镖跟他一起。打車的司機看白藥一副有錢人家小少爺的打扮,還以為是個外鄉人,還想着在路上多繞幾圈,狠狠地宰這個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年一筆。

沒想到他剛想繞個大圈,就被白藥指了出來:“師傅,你走錯路了,不是直走應該左拐。”

司機有些尴尬,找個借口搪塞過去:“這幾天那邊修路,要在這邊繞一下。”

白藥看着司機表情,隐隐明白了些什麽,但是沒有戳穿,又提醒道:“那到前面廣告牌的地方左拐一下,那邊還有個小路,一般人都不知道呢。”

司機問道:“本地人?”

“對,從小就生活在這裏。”

司機有些意外:“看你這打扮,我還以為是外面大城市的,咱們這小縣城,還沒見過什麽有錢人。”

白藥笑了笑,沒有再接下去。

回到家裏,白藥一推就推開了院子的大門,養的大黃狗看見白藥,興奮地就撲了上來。

白藥蹲下,把大黃狗抱在了懷裏:“大黃,有沒有想我呀。”

院子裏開辟出來一小塊菜園子,地裏面架着冬天凍黃了的蔬菜稭稈。門口擺着兩個半人高的水缸,一個裏面腌黃瓜辣椒,一個裏面腌酸菜。

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掀開棉門簾,白藥走進了屋。把東西放下,走了一圈都沒在家裏看見人。

把大黃招了過來:“大黃,你知道爺爺奶奶去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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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搖着尾巴出了屋,站在院中央對着西邊的方向叫了兩聲。

“去劉大爺他家了?”

大黃搖了搖尾巴,汪了聲。

白藥從帶回來的東西裏拿了兩塊肉骨頭,放在了大黃的盆裏。

“你在家看門,我去找爺爺奶奶。”

白藥讓保镖先呆在家裏面,自己則出門上西院人家那找爺爺奶奶。

劉大爺家兒子在外地做批發零售,知道劉大爺年輕的時候喜歡玩,就總會往家帶一些棋牌,去年還搬回來一臺麻将機。

所以附近這片這院那院的人總喜歡上劉大爺家去串門組局。

白藥過去的時候,白奶奶正跟人打撲克,年紀雖然大了,可甩牌的力氣卻不小:“王炸,沒人管的過吧,我再出一條龍,走了。”

白爺爺則是坐在一邊抽着長杆旱煙看着,看到老伴贏了,也跟着笑眯了眼。

“爺爺,奶奶。”

白藥走過去喊人,老伴倆人一看,都有些意外,但意外之後,更多的卻是開心,比贏了牌還要開心。

“不玩了,我們回去了,我孫子回來了。”白奶奶高興地站起來,連贏的錢也不要了。

鄉下這地方小,這院那院有什麽事七嘴八舌一說,就全都知道了。他們都聽說白藥被城裏的父母接過去享福了,現在一看,身上的衣服确實氣派了不少。

“還是老白家的孫子養的好,去了大城市,還知道回來看看。”

鄰裏相親也跟着露出羨慕,“誰說不是呢,我那個孫女,從小放在我身邊養着,後來跟她媽去了大城市,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

老兩口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聲音,笑得合不上嘴。

快到門口的時候,白奶奶拉着白藥手問道:“幺兒,你實話跟奶奶說,去大城市住着還習慣嗎?你那個弟弟沒有欺負你吧。要是受委屈了就跟奶奶說,奶奶給你爸打電話,去罵他。”

白藥握住白奶奶的手:“奶奶,你放心吧,沒人能欺負的了我。”

“奶奶,今天帶爺爺去輸液了嗎?”

白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每星期都要去診所輸液。

還不等白奶奶開口,白爺爺就指着手上的創可貼給白藥看:“輸了輸了,我還要留着我這條老命看着你娶媳婦兒呢。”

白藥笑容不明顯淡了下去。

心裏咯噔一下。

推開大門,見保镖站在院裏,有些無措的手上拿着兩塊骨頭。地上,大黃咬着保镖的褲腳,咬着尾巴找他要骨頭。

“這是誰?”白奶奶問道。

白藥解釋:“這是家裏人給我安排的保镖。”白藥只說了是家裏人,兩個老人就自動認為是白庭給白藥安排的保镖。

白爺爺冷哼一聲:“算這個小子還有點良心。”

誰的心裏都有一把标尺,自從白庭進城後,這些年對他們老兩口不聞不問,對白藥這個兒子更是不管不顧,白爺爺心裏清楚的很。

日積月累,尤其是在對待大孫子的事情上,早就對白庭多有不滿。

要不是白庭還生個好孫子給他倆,他早就不想認白庭這個兒子了。

白藥沒有解釋,他也不敢解釋。

雖然這次回鄉下就是想告訴爺爺奶奶他結婚的消息,可真的到了要說的時候,一時之間還是沒有開口的勇氣。

這件事情就像一個被關在潘多拉盒子裏的秘密,他不敢預測打開之後,到底會面臨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爺爺奶奶,這是我在帝都給你們帶回來的東西,還買了新衣服,你們快進屋試試合不合身。”

白藥确實帶回來了不少東西,大包小包裝了倆皮箱。老兩口高高興興回去試衣服。

鄉下的夜晚,天空格外的明靜。

星子閃爍,每一顆都那麽耀眼。

地上的人就好像這天上的星星,星星有屬于自己輪回的軌跡,人也有早就注定的命數,掙不脫,也逃不過。

白藥屋子裏還亮着燈,他一有心事,就喜歡在紙上寫寫畫畫,一不留神,一個封卓君就躍然紙上。

等白藥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又畫了封卓君。他本來就因為怎麽告訴爺爺奶奶他結婚了的事情心煩,現在看着畫中安靜閉眼的封卓君,更覺得有些悶氣。

憑什麽這個男人就可以什麽都不用想,可以無憂無慮地躺在床上。

白藥癟了癟嘴,把畫紙團成了一個球,扔進了垃圾桶。換上睡衣,白藥在床上翻了好幾次身才睡着。

月光投過淺色的窗簾,輕輕軟軟地将光落在屋子裏。床上傳來白藥睡着了的呼吸聲。

這時候,地上的垃圾桶中,剛才被扔進去了的紙團忽然自己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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