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喝多了的藥藥 :
中午,一大家子人圍着桌子熱熱鬧鬧坐了一圈。
封月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傻傻的走進卧室去看躺在病床上的封卓君。就覺得自己像傻子一樣被人耍了。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心中這口怨氣。
于是在飯桌上問道:“君兒是什麽時候醒的啊,剛才我去看你,你還在床上睡着。”
封卓君放下筷子,風輕雲淡回答道:“二叔去看我的時候醒來的。我聽到二叔在我床邊說,封家的企業在他手上管着,馬上就要讓外姓人做主了,我這一個着急,不就醒來了。”
一桌人臉色都十分尴尬,尤其是封月,感覺自己像是被封卓君怼了。
第一次瞧見睜眼說瞎話還能如此面不改色的。
剛醒來就能下床走,剛醒來就能表現的如此淡定,當他們眼睛是瞎的嗎?
杜擎在桌子下将手放在了封月腿上,拍了拍,提醒她沉得住氣,別表現的這麽浮躁。
封月索性別過頭去。
杜擎則是笑哈哈地端起了酒杯:“卓君能醒來是好事,沾了新年的大福氣,來,姑父敬你一杯。”
有了杜擎開頭,陸陸續續地有人向封卓君敬酒。
白藥看封卓君一杯一杯白酒下肚,皺了皺眉。
封卓君才剛醒,怎麽能喝這麽多酒,心中對封家其他人的好感也都降了下去。
感覺除了封奶奶,其他人都是壞人,就沒有一個人是為了封卓君着想的,忽然鼻子就有點發酸,封卓君實在是太可憐了。
封卓君不知道,白藥在不知不覺間就把他當成了一個小可憐。
恐怕讓別人知道了,更是要懷疑封卓君到底給白藥下了什麽蠱。
Advertisement
孩子你快清醒一下,這怎麽可能是小可憐,明明是大魔王呀!
別人給封卓君敬一次酒。白藥就在心裏數一個數字。一直到第二十次的時候,白藥終于忍不住,拉了拉封卓君衣角。
小聲道:“你才剛醒,不能喝這麽多酒。”
封卓君對白藥安慰的笑道:“沒事兒,這些酒對于我來說不算什麽的,你放心。”
但白藥依然是很不放心,沒有對封卓君妥協,反而固執道:“不行,你不準再喝了,要喝我替你喝。”
說完,白藥搶過封卓君的酒杯。
辣味在口中翻滾,白藥眼淚都要嗆出來。
但是他狠了狠心,忍住吐出來的沖動,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白藥有些嗆到,放下酒杯,小臉通紅地咳嗽着。
封卓君都有些看傻,白藥竟然直接把一杯白酒一口氣都喝了。
心中即是覺得好笑又萬分心疼,替白藥拍着後背:“你是不是傻,不用喝這麽多的。”
白藥搖了搖頭:“沒事,我能喝。”
封卓君将信未信,給白藥夾了點肉放在盤子裏:“別空腹喝酒,多吃點菜。”
封卓君對白藥的态度,在座的人都看在眼裏。親自給白藥夾菜,還給他剝蝦,就差舉着筷子直接喂白藥吃飯了。
本來以為白藥嫁進封家是守活寡的,等什麽時候封卓君死了,白藥就會被趕出去了。
可誰能想到,封卓君竟然醒了,還把這個嫁進來沖喜的男孩當成眼珠子一般疼。
又有人過來敬酒,封卓君剛要接,然而看見白藥飄過來的視線,無奈笑了笑,婉拒道:“先不喝了,媳婦兒管的嚴,不讓我多喝酒。”
白藥聽後,小臉紅噗噗的,不知道是害羞的,還是喝醉了。
剛才沖動喝了一杯酒,白藥一開始還感覺沒什麽,只是覺得有些辣,白酒果真是一點也不好喝。
可是随着時間流逝,酒勁漸漸上頭,越發感覺頭開始昏沉,眼眶有些發熱。
他拽了拽封卓君衣角,像個孩子一樣咯咯笑道:“老公,我好像喝醉了?”
白藥白嫩的小臉像染了一層櫻花色的腮紅,看他的眼神也有些迷離。
白藥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封卓君摸了摸白藥的頭,擔心問道:“你實話跟我說,以前喝過酒沒有?”
白藥傻兮兮笑着,晃動着小腦袋,像小狗一樣用頭發蹭着封卓君的手心。
“沒喝過诶,爺爺不讓喝。”
“不過偷偷的,我偷偷告訴你,其實偷着喝過一口啦,但是好辣,最讨厭喝酒了。”
封卓君嘆了一口氣,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他在白藥耳邊問道:“吃飽了沒?”
白藥晃動着小腦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他說的話。
白藥不滿意封卓君在他耳朵邊上吹着氣,耳朵又酥又癢,氣鼓鼓地抱住封卓君的臉,然後把嘴貼到了封卓君的耳邊。
奶氣的聲音兇兇說道:“我也要在你耳朵上吹氣。”
然後鼓起來腮幫子,像一只氣鼓鼓的河豚,對着封卓君的耳朵吹呀吹。
吹完了又一口咬住了封卓君的耳垂,并沒有用多大力氣,封卓君感覺耳朵上濕潤潤的,縱容地等着白藥鬧完。
白藥嗚咽不清道:“吃,吃,吃飽飽。”
封卓君任由地等着白藥松開嘴,然後夾了一塊肉,放在了白藥嘴邊:“乖,再吃一口,吃完我抱你去休息。”
白藥搖着腦袋,躲避着封卓君喂到嘴邊的肉。
這是真喝多了。
封卓君知道再給白藥吃東西,他也不會吃了,于是收回了筷子,把小酥肉放到了自己嘴裏。
然而,還沒等他松開筷子,白藥撲了過來。
一口咬在了筷子夾着的另一邊肉上。
唇不經意碰過,像水中落入了一片樹葉,蕩漾起層層波紋。
不過喝醉了的白藥可沒有封卓君腦海裏這些風花雪月,一口咬掉剩下半段小酥肉,蹭的縮回脖子。
柔軟的觸感一閃而逝,白藥捂着嘴,像只貪吃的小松鼠,腮幫子一鼔一鼓,飛快地嚼着肉。
圓溜溜的眼睛偷看着封卓君,好像在說,別想背着我偷偷吃肉。
封卓君心都化了。
他實在是舍不得白藥這麽可愛的樣子再被別人看下去,站起身,一把将白藥抱起。
“我媳婦喝多了,我先失陪一下,帶他上去休息。”
白藥的手無意識地推着封卓君胸口,用喝醉酒的人最後的掙紮,吐字不清抗議道:“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喝多。咦……你是誰呀?長得真好看,好像我老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