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是生上一千個,也都是廢物,還不如好好教導大王爺,依他看,也就大王爺還能用。

顧南風:“……”

宮白當真是個妙人也。

當今要是聽到,別說宮白,整個宣平侯府危矣!

不過他說的話雖然有誅九族的嫌疑,但都是大實話。

當今後宮嫔妃衆多,個個都是打胎小能手,孩子多,死的也多,真算起來,現在活着的七八個皇子,還有十幾個公主都不算什麽,胎死腹中和夭折的才是最多的。

活着的幾個皇子,能成事的也就大王爺還有五王爺,剩下的要麽腦子不夠,要麽身份不夠。

顧南風深知這一點兒,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麽,皇室如此作為,也難怪會被外姓人掌控。

宮白幹咳一聲:“當然,這話說的遠了,咱倆說說也就算了,千萬不能當着別人的面說。”

“我省的。”顧南風點頭。

宮白突然想到什麽,激動地湊到顧南風跟前:“我跟你說,也許老皇帝這招還真可行,沈修齊要真是個斷袖,那他這輩子無兒無女,肯定不能跟皇帝一堆兒子相比!”

顧南風哭笑不得,這說着說着,怎麽又扯到沈榭身上了?

沈榭是不是斷袖與他無關,若真是斷袖,說不準還好辦,有攝政王這層關系,将來京都誰不高看他一眼,就算想罵他,也得憋着偷偷罵,就像宮白說的,沒人敢當着沈榭的面說他任何不好。

能讓所有言官都老實成這樣,沈榭确實厲害,那可都是一群自以為站在正義的制高點上,講理不要命的家夥。

以前顧南風跟他們吵過架,當時氣得一群老人家紅着臉,指着他說不出話,就差直接罵他豎子敢爾。

宮白囑咐了顧南風幾句,見他臉上帶着疲憊,問道:“昨晚沒休息好?”

“嗯。”顧南風點點頭,喝茶提神。

“你這睡不着的毛病也該去看看,時間長了怎麽撐得住?”宮白皺眉,知道自己勸也沒有用,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顧南風揉了揉眉心,笑着搖頭,這是心病,無藥可醫。

宮白不再打擾顧南風:“那你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以後我來你可不能再拒絕,聽到沒有?否則就真的拆了這梨園,把你綁到侯府,看你見是不見!”

“好,我知道了。”顧南風點頭,讓星岚送宮白離開。

顧南風跟宮白是在三年前認識的,那個時候他還在鶴江山跟着師父種菜,與外出雲游的宮白偶然相識,談笑風生,于是便成了朋友。

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麽,因為三王爺的關系,宣平侯以為宮白也對他有意思,顧南風差點氣笑了,真當他怕那些威脅嗎?

宮白要對他有意思,肯定會強制他離開這裏,不會讓他留在梨園給別人唱戲。

星岚還未回來,顧南風就聽陳林說蕭光霁來了,更加頭疼:“班主,您去陪他喝茶吧,我嗓子難受,可不能跟他來回打太極。”

“好好好,那你趕快去休息,三王爺交給我應付就行。”一聽顧南風說嗓子不舒服,陳林立馬答應,不管是真的假的,顧南風的嗓子絕對不能出問題。

顧南風可是他們戲班的金嗓子,是整個紅舍子的臺面,他就是死了,顧南風的嗓子也得好好的。

星辰護送顧南風回到尋芳閣,顧南風昨夜連着做了幾個噩夢,一直沒休息好,躺下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攝政王回城,顧南風當真在梨園內,未出門半步,一邊悠哉的喝着茶,一邊聽人說沈榭那邊的情況。

沈榭得勝回朝本是大事,合該熱熱鬧鬧的歡迎,但因為他不喜人多,所以街道上的人全部被清理,只有一些侍衛跪在兩邊,街道上落針可聞,安靜的不像是打了勝仗,反而像是灰溜溜逃回來的。

攝政王府內也很平靜,連個炮仗都沒放,更沒有臣子前往恭賀,沈榭的回朝,就像他從不曾離開一樣,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但這都是表面上的,暗地裏卻詭谲雲湧不斷,皇帝老邁,皇子中無人可用,攝政王只手遮天,等皇帝一死,京都将迎來一場大變。

“也難怪百姓們怕他,打了勝仗本來是件好事,該慶祝一番,他弄得跟打了敗仗似的,灰頭土臉,誰高興的起來?”星辰一邊吐槽一邊給顧南風剝葡萄。

“公子,你真的要去攝政王府給老夫人祝壽?”

顧南風點頭:“自然。”

“可宮世子說他是斷袖,您就不擔心嗎?”

顧南風還未回答,星辰繼續道:“不過我倒是沒什麽擔心的,就是怕公子将來被他看上,我也要跟着去攝政王府,公子知道我最喜歡熱鬧,去了那裏恐怕沒兩天就把我悶死了!”

顧南風:“……”

“再說下去,你可能活不到那個時候。”

星辰立馬閉嘴,不敢再說,但還是忍不住,雖然知道自己這張嘴容易得罪人,卻總是說個沒完。

“公子,要不咱還是別去了吧?”

星辰猶豫了一會兒,勸道:“你又不是斷袖,要真是被那攝政王看上,可怎麽辦啊?!”

顧南風瞪了星辰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星辰默默地腹诽,就算公子想賣,也得有人買才行,他話太多,估計都會嫌棄他。

“傳聞而已,宮白說的作不得真,你別跟他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星辰不情不願的點頭,他倒覺得宮世子說的有理有據,攝政王都快老了,還沒有娶妻生子,不是斷袖是什麽?

顧南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似笑非笑道:“他若是老了,那你家公子我是不是也老了?”

畢竟他跟沈榭同年,算起來,沈榭甚至比他小兩個月。

“怎麽會?公子您風華正茂,正是男人的好年紀!”星辰賠笑道:“公子的年紀正好,要不然那些話本裏的主角早該換了,現在全是您跟三王爺還有宮世子的,最近還出了一個生子的話本,公子,您真的能懷孕嗎?”

顧南風撫額:“不要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本。”

星辰與星岚是雙胞胎兄弟,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活潑好動,星辰自打到了京都就被這裏的繁華所吸引,每天都會接觸到新東西,尤其鐘愛話本,說不準會看到什麽。

顧南風也不明白,為什麽兩人之間的差別會這麽大,星岚就從來沒讓他擔心過,跟星辰是兩個極端。

他要是能懷孕,那野豬都能上天了!

顧南風恨恨的想,那些寫話本的也都是人才,祝他們都能懷孕,全部一胎八寶帶球跑。

沈老夫人過壽當天,顧南風早早的跟戲班一起到攝政王府準備,攝政王府的前身是定國公府,改成攝政王府之後,并沒有擴充,只是稍微修葺一番,裏面許多陳設還跟從前一樣,顧南風曾來過一次,隐隐約約有幾分印象。

老夫人喜歡聽戲,攝政王府內有專門的戲臺,雖然很大,但并不如何華麗,檐下懸着“清音閣”牌匾,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是當年定國公所提。內有上中下三層戲臺,分別稱為“福祿壽”,卷棚歇山式頂,覆琉璃瓦剪邊,不如梨園觀賞性高,老夫人勤儉,最讨厭鋪張浪費。

顧南風目不斜視,跟在班主身後,由丫鬟婆子領着走到後臺,攝政王府規矩極嚴,但顧南風還是偶爾能聽到幾句丫鬟們的竊竊私語。

“這就是南風公子嗎?他比傳聞中看起來更加氣宇軒昂,像神仙一樣。”

“南風公子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吧,那句話怎麽說?遺世而獨立,對,就是遺世而獨立!”

“誰說不是呢,剛才他看了我一眼,我心都快化了,若是能得南風公子一笑,此生無憾!”

“人家看的是你身後的琉璃花瓶,才沒有看你,噓,他過來了,過來了……”

丫鬟們立刻噤聲,俱都面色紅暈,心跳加快,由于沈榭身在高位,她們跟着接待過不少賓客,可像顧南風容貌如此出衆的還是頭一個,所以忍不住會緊張。

顧南風失笑,這些丫鬟們一定以為他聽不到,殊不知他耳力極好,就算再隔遠些也能聽清楚。

戲臺後的空間高而闊,一行人進去後顯得無比渺小,中間有天井上下貫通,班主吩咐人把東西擱下,滿臉堆笑的送走攝政王府的丫鬟婆子們。

“我們定好好準備曲目,您們就請好吧!”

賀壽的曲目都比較吉祥,顧南風一邊上妝,一邊悄悄打量四周的守衛,攝政王府除了老夫人,還有位二少爺,是沈榭的親弟弟,名沈枞,小名枞枞,年十五,丫鬟仆人不多,但守衛森嚴,想要從這裏穿過到達沈榭的書房,極其困難。

一個時辰後,一切準備完畢,顧南風起身,聘聘婷婷的走到臺上,先俯身行禮,銅鑼聲響起,好戲開場。

顧南風咿咿呀呀的開口,他身段窈窕柔軟,動作流暢優美,若不是因為身高,根本看不出是個男子。

沈老夫人坐在下方,顧南風一出場就被他吸引住,不斷地叫好,低聲問身邊的丫鬟:“這人是誰,怎麽從未見過?”

“回老夫人,這是紅舍子戲班的名角,京都人都稱他為南風公子。”喜鵲回道:“以往只是聽說,今日一見,的确不凡。”

兩人正說着話,就見戲臺邊沖過去一個黑色人影,嘴裏還不停地喃喃着什麽,沈老夫人皺眉:“修齊這是又犯病了?快,快去攔住他,別讓他發瘋!”

喜鵲趕緊喊人,可還不等人去攔,沈榭已經飛身沖到戲臺上,一把抓住顧南風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文《宿敵他總饞我身子》by夭娘吃藥】

組織資金不足,連手下賞錢都發不起?

段常:沒事沒事,大不了把組織賣掉。

手下讨債不成,要聯合起來把他毒死?

段常:沒事沒事,不就是死嗎,我裝死最厲害。換個馬甲從頭再來,又是一條好漢!

假死第一天,段常就接到一個大單,去刺殺他的死對頭——攝政王謝嚴。

黃金萬兩,一舉兩得,不做白不做!

可惜段常當日就被抓了個正着,還是在謝嚴為他準備的葬禮上。

段常兩眼一閉,正準備假死變真死,誰知謝嚴居然把他捆成粽子鎖在婚房裏,還極為認真道:錢,我給你還,你,留在我身邊。

段常:??

………………

衆人本以為,天下第一殺手組織影門門主段常被皇帝賜婚給熱衷于打擊暗殺行業的攝政王謝嚴後,影門再無死灰複燃之日,沒想到——

攝政王不但幫忙買回了影門舊地,還幫段常大力擴展業務。

段常氣急敗壞:我叫你幫我接生意,不是叫你接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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