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七十四.我真不是渣男!

陳長安心裏只有四個字,那就是:????

原先這林仙師是女子就夠他震驚了,不曾想,居然和陳教主還有點愛恨情仇。

這一戰打的很是莫名其妙,陳教主雖然高傲,但也不乏謹慎,對弈當時名聲顯赫的東洲天下第一人卻是沒用劍。

面對林傾然的劍是一言不發一手又一手擋住,再打回,前面幾招就陳長安現在水準來看,無可挑剔。

陳教主手中重重打回林傾然飛來一劍,面色頗凝重的道了句,

“拜劍者,最重要的心性沉入劍中,摒棄一切雜念,而凡世間念以‘情’字當首,是修劍道者最忌諱的一物,愈是道中人,愈是懂這個道理。”

“林仙師你心太亂,劍已太慢。”

“仙宗雖不以劍道為尊,但林仙師卻是苦修劍道近千載,摒棄情念不過一炷香的時候,何故想着破戒?”

陳長安搞明白了,這林傾然是想追自己啊,但教主義正嚴詞拒絕的,感情自己這原主在這情上何止是一竅不通,簡直就是個豬頭焖子。

人姑娘還沒表态,就抓着人家尾巴開始數落,得了得了,情商幾乎能和修為成反比。

也怪不得人林仙師拔劍砍你了,換做陳長安本人或許比林仙師砍得還快幾倍。

“陳教主的話,與我師尊無異,可他摒棄一切,也沒能登仙。”

“陳教主你知道情字落筆得有幾筆?那是個數字,就像是一炷香燒完那麽簡單,我們這個層面,想要忘卻一些東西很容易,但也很難。”

“傾然所想,全傾于情一字上,未必就比舍棄一切弱了。”

林傾然藏于輕紗後面的眼神十分淡然,但隐隐有些微光于底閃閃耀耀。

她纖細手指緊攥着劍柄,轉動間光芒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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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式,陳長安跟着白眉的資料認了個七七八八,這一招應該是喚作“覆水難收”。

也是故意在提示陳教主,奈何陳教主實在太直。

“林仙師既如此所想,本座蜉蝣之力當然難以撼樹,不過陳某心中格外明朗,本座完完全全沒想過兒女情長。”

“此生,也絕不會沾一點,只當是本座負了所有人,絕不悔改。”

陳長安饒是看着這是自己的作勢,也巴不得給自己甩上兩個大嘴巴子。

他媽的,這啥話呀!這像是魔教教主說出來的話嗎?還說的這麽正義凜然。這像話嗎?

我看你這魔教教主,是完全不懂哦?

目圖天下,登仙是好事,可完完全全抵制“情”那人活得像是塊冰,有什麽意思?何況玄冰都有化的那一天。

兩人再無言,只是對劍,陳長安也搞明白了為什麽會重傷成這樣的,緣由這兩人根本就沒在對招,反而隐去實力全身心對弈劍道。

這拳腳無眼,勢必重傷。

不過陳長安雖然是第一人稱視角挨揍,但幾招吃癟受創時,心底卻也暗中叫好,倒不是有些異樣傾向,而是林仙師教訓實在是好。

而後居然還真沒分出高低,只落得平手,遂約再戰,當然,時間拜由林傾然而定。

兩人約定這一戰只是各人恩怨,與魔教仙宗兩道毫無關聯,臨面依舊是正邪兩立,當然,他們兩道就是互相交好,大勢未定的情況下,也是世人心态先崩。

現在時間落定,可陳長安卻不是那個陳長安了。

陳長安心中忐忑,感情自己過來沒兩天就破了戒,絕不悔改四個大字當場作廢,只能祈禱林仙師不曉得,不然必然以為這是陳長安為了甩開她硬編的瞎話。

那自己渣男的身份算是完完全全坐實了不要說,她拎着劍估計就要殺上魔教,半仙道體,當然是超過了化境巅峰,自己能不能打,還真不能算到。

可陳長安心裏清楚,自己當然不是渣男!自穿越之前,就是國民級好男人。

陳長安心裏頗有意識,得在事态嚴重前,挽回名聲,若真擺三月之後,誰曉得會發生什麽事。

陳長安再沒心思消化其他記憶,低頭想法子,摸出傳音玉,按照記憶中的玄氣出量注入。

一個比較生疏的數值。

傳音玉亮了一亮,表示那一頭已經接通。

“陳...教主,為何...如此突兀傳音?”

陳長安正考慮怎麽開口,那一頭倒是比他先,這聲音方才聽過,正是仙宗掌門,林傾然。

不過看她言語,似乎也有些詫異。

“本座是想,林仙師身體恢複地如何了?”

陳長安嗫嚅道,也不能上來就開門見山。

“陳教主...你想殺我...?”

那一頭已然理解岔了去,陳長安接手之後,确實雷厲風行,一打退八正道,二清剿內亂,三立威與天下,四是如今天師七境大出風頭,幾乎所有人都要頂禮膜拜。

也難怪林傾然這麽想了,畢竟要不是當時一戰,與陳教主兩敗俱傷,被迫之下才能周轉過來,陳長安這個人睚眦必報這一點不假。

那陰差陽錯之間,林傾然其實差一點點就把陳長安害死了,好在陳長安命大且運籌帷幄。

但也不能這麽說,若不是陳長安穿越而來且靠着億點點運氣和膽色,陳教主這號人也化作枯骨了。

總而言之,站在陳長安這邊,要動殺林傾然這個心思并不難。

現在魔教正當高歌猛進,仙宗若是倒戈,陳長安自然就能将整個東洲收入囊中。

誠然,陳長安沒動這個心思,以記憶來看,雖然林傾然打攪在先但畢竟是自己殺上如山的,由不得他人。

他的目的是挽回挽回,若是不介意,入本座後院,仙宗一樣是本座掌中物,還未損一兵一卒,豈不美哉?

也不是将林傾然當成工具人,自己是真虧欠,那就得補回,還是得給自己的行為買單。

就是不知道自己還在什麽地方,欠下了多少情債?

“本座沒有這個想法。”陳長安思量半天,才是開口說了這麽一句,可有能說什麽呢,難道說上次沒打爽,再來一次?

“陳教主...我身子已然痊愈,你想說什麽?”

林傾然當即有回話。

“本座是想...三月太久,明日行不行?”

那一頭傳來“啪嗒——”的聲音,像是茶杯沒握穩,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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