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何
終于熬到承裕吃完飯,三兒乖巧的低眉垂首退到一邊。這時,坐在桌前的承裕竟先開言:“放棄麽?”
三兒當然聽得出,承裕要他放棄求他的事情,可是,這讓三兒怎麽可能放棄的了?三兒的眉頭皺成一團,面色枯暗但卻異常堅定,眼神中透出一股凜然。
“少爺若願意鞭打,折磨,一切盡可沖着三兒來,五兒還是個小孩子,求您放過她。”
這是承裕第一次看見三兒,這麽直接的,看向他的堅定的眼神。三兒是他的小厮,是身份低微的人,怎麽可以這麽和他說話,怎麽可以用這樣的頂撞的目光看着自己?天生的優越感,等級差別,足夠讓承裕勃然大怒。
“混賬,你這是嘲笑還是辱罵,你以為你跟了我許久我就不會把你怎樣?單你知道的那些事情就足夠你死一百次一千次!”承裕怒火攻心,面色不悅,早已不顧及那麽許多了。
“三兒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敢對少爺您有一絲冒犯。”雖然話語的謙卑的,但是看三兒的語氣和面色,還有那緊握的拳頭,便知道,他此時的怒氣,并不與承裕有什麽多少之分。
承裕突然站起來,一步來到三兒面前,一把抓住三兒的衣領,眼眸似是流火一般。
“你知道,你就是知道我喜歡男人,我他媽就是喜歡被男人幹。可你就當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告訴你我他媽是你的主子,你對我的垂涎那就是對我的侮辱!呵呵,折磨你?好啊,你把PG自己撅起來,求我幹你,我就放過她。”
三兒從沒聽過承裕說髒話,也從未見過承裕發火,他見到的更多的,都是承裕的乖巧,承裕的溫潤可憐,甚至的承裕的脆弱。就在這一刻,三兒在憤怒的頂端卻又突然神智清明起來,或許,自己見到的承裕從來都不是完整的承裕。可是現在這個狀況,就算是三兒終于恢複理智,那又能怎麽辦呢?他只有兩個選擇,獻出自己,或是以後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忘卻此事。三兒從未想到他會面臨這樣一個選擇,而逼着他選擇的,竟然是他最愛的人。
緩緩的,三兒擡起手,痛快的解開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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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或者說,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就想好了獨自承受一切後果,就像臨刑前的死士,狼狽卻高傲不屈。
“少爺,求您幹我吧。”
三兒的語氣是冰冰的,正像他的心在被鈍刀一點點的淩遲一般,讓他痛的都沒有力氣叫喊,更沒有力氣掩飾。
當下身被刺入的時候,三兒感覺自己的身體想要被撕裂了一般。沒有任何準備的,甚至連心理準備都沒有,沒有任何前戲的,甚至連謊言的安慰都沒有,這不是□□,而是一場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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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清楚的聽到了布帛撕裂的聲音,重重的叩擊在耳畔。他從開始的劇痛到後來的整個下身都失去了直覺,而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舒适,只有身體的痛在陪伴着心的痛,一起慢慢糾纏,撕咬,互相滋生,慢慢的在額上開出一支血紅的布滿毒刺的花朵。
而承裕呢,或許也并不好過,他發洩的,不是□□而是怒火,是積壓了這麽多年的怨憤,發洩在了無辜的三兒的身上。這件事,承裕終生都記得,終生都愧疚,亦終生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