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室。
剛走進教室,衛墨就看到單潇潇在向他招手,在她的旁邊是她特意為他占的位置,在那個空位的旁邊,蕭蕊坐在上面笑着看他,旁邊的一些男生盯着蕭蕊眼睛都直了。
“墨墨~”上課沒多久,蕭蕊低下頭向衛墨投降,她拉着衛墨的衣角,委屈的說道。
然而衛墨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看也沒看蕭蕊一眼,他雙眼直視黑板,認真聽老師講課,期間還時不時低下頭,拿着筆做筆記。
不得已,蕭蕊向單潇潇求助,她拿起手機,給單潇潇發了條短信。
蕭蕊:單潇潇,墨墨不理我了。
潇潇:誰叫你這麽作,看,出問題了吧。
蕭蕊:你得幫忙,事情弄成這樣有你的一份。
潇潇:那我們打個商量吧?你肯讓他配音我就幫你。^_^
蕭蕊:你……好吧。
潇潇:不過你得等一下,現在估計是我衛墨也不會理。
蕭蕊:……随你。
看着手機蕭蕊發過來的短信,單潇潇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下課鈴聲很快打響,在衛墨認真聽課,蕭蕊忐忑不安,潇潇的陰險籌謀中,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
“嘿,衛墨,我們去打球吧。”祁秦在教室後面朝衛墨喊到,陽光少年雖然長得很一般,但他的朝氣和表現出來的英氣也讓不少女孩芳心暗許。
淡淡地應了聲,衛墨拿起書本和筆就向門後走去,起身的時候,很客氣的對蕭蕊說了句“麻煩讓我一下”,少女被衛墨生疏的态度驚到,沒有反應過來的站起身就看着衛墨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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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了?”單潇潇死命的拍了蕭蕊一下,絲毫沒有顧及到這是在公共場合會毀了她的良好的形象,“你怎麽不攔下他呢?”她恨鐵不成鋼,以往蕭蕊是很精明的,沒想到談個戀愛就把她機靈勁給弄沒了。難道,戀愛中的人真的會變蠢嗎?
誰知蕭蕊就呆呆的望着衛墨離開的方向,被打了也只是躲閃了一下,完全不管單潇潇在她背後跺腳說話。
等到衛墨消失在門後她才回了句,“啊?你說什麽?”無辜的表情看到單潇潇牙癢癢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人都走了,我說什麽有什麽用?!”秉承着自己作的死自己要負責的道理,單潇潇雖是這樣說着,她還是拖着蕭蕊跑出教室,悄悄跟在衛墨那一群人身後。
受傷
“衛墨~”極不情願地從嘴裏擠出這兩個字,明明她可以叫他墨墨的,但是,蕭蕊一想到今早衛墨不理她還跟她那麽生疏,她就知道她沒有任性的權利。老老實實叫了衛墨的名字,單潇潇在一旁欣慰的嘆了口氣,要知道,要不是她反應夠快捂住了蕭蕊的嘴巴,她的那句“墨墨”足夠讓衛墨在一個月之內當做不認識她。到時候遭殃的可不只蕭蕊一個,身為蕭蕊的同黨,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而蕭蕊這邊也會被她折磨死。真是做好人難,做兩個男女朋友之間的好人更難。
單潇潇決定以後要遠離這兩個禍害,她再也不要搭橋牽線做紅娘了!
聽見蕭蕊的聲音,衛墨下意識的放下準備拿水的手,雖然眼前的這位女生是好意,她給他們班的每個打籃球的男生都送了水,但衛墨還是決定不要,他輕聲的說了句“謝謝”,拒絕了女生遞過來的水。擡頭環顧四周,發現蕭蕊和單潇潇站在他們班的觀衆群最前方,單潇潇在朝他招手,擡腳就往蕭蕊那邊走去,也沒有注意到身後女生失望的眼神。
單潇潇看着衛墨向這邊走來,把蕭蕊推到衛墨跟前,說了句,“我這裏可是沒有水哦,實在要的話只有妹子一只。”
“潇潇,……”衛墨嘆息般的說了句,就沒了下文。
單潇潇看了看衛墨,又悄悄的用餘光瞧了蕭蕊一眼,蕭蕊還是笑着,可是她眼中的黑暗擋也擋不住,發現單潇潇看她,她給了她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然後撇過頭去。
單潇潇無力吐槽,見蕭蕊沒有要搭話的意思,只好一個人幹巴巴的和衛墨扯着話題聊。
哨聲響起,比賽又開始了。
衛墨回到比賽場上,在走的前一分鐘,他盯着蕭蕊看了會,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下半場,衛墨打的比上半場還要好,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得,球在他手中按照他預想的路徑移動,對方的球隊硬是派兩個人圍攻他都沒有攻下。眼看着兩對的比方差距逐漸拉大,衛墨他們也越打越順利,啦啦隊更是熱情高漲,一切都是那麽的流暢,很快他們就能穩贏。
他們也的确是贏了,以衛墨受傷的代價。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他們沒有想到衛墨的身體根本就不适合長時間的劇烈運動,他們也沒想到衛墨自己會強忍着不适繼續打比賽,他們更沒有想到對方的球隊為了贏的比賽做出那等殘忍之事。也許是他們太單純,他們還沒有經歷過卑鄙的下作,也許是衛墨把他們保護的太好,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他們隊長,那個在他們看來無所不能的隊長,能夠在他們垂頭喪氣的時候鼓舞他們的隊長。他們不知道隊長在他們背後做了些什麽,也不知道在他們抱怨訓練太累的時候隊長在他們身後苦笑,更不可能知道隊長特意的去選擇跟他們比賽的球隊,就是為了讓他們更好的成長。
不得不說,在這以後,大學裏所有人都會知道創造了XX大學校隊籃球隊傳奇隊長是衛墨了。
“原來他就是校籃球隊隊長啊,我還以為應該是大二或者大三的呢。”
“是啊是啊,其實我好幾次都看見他在場上打球,打的好好,我還以為他是學長呢。”
“是嗎是嗎?我記得我經常看到他在旁邊指導,這還是頭一次看他打球呢,不過打的真的很帥啊。”
旁邊花癡的女生議論紛紛,蕭蕊沒有管她們到底在說啥,她看着衛墨倒下的地方,那裏有一灘血跡,不受控制的,她走了過去。
還沒等她接近那裏,單潇潇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驚醒過來,“你幹什麽!衛墨被送去醫務室了,不跑過去看走到球場裏面幹什麽?!”單潇潇是有些氣憤的,明明身為朋友的自己都在很擔心衛墨的情況,為什麽蕭蕊現在不追上去看,反而在這裏不知道要去哪。難道她不擔心衛墨嗎?單潇潇對蕭蕊有點失望。
學校醫務室離籃球場沒有多遠,不一會,兩人就趕到了醫務室,可是校醫跟她們說衛墨的情況這邊不能很好的處理,把他送到市醫院去了。
急趕慢趕,兩人終于找到了衛墨的病房,然後兩人就傻了眼,狹窄的走廊病房門口的外面堵了很多人,其中有認識的同學,還有籃球隊的衆人,根本就沒有她們擠進去的縫隙,沒辦法,兩人只好坐在外圍的座位上等着人群的散去。
護士
“好,那我們先走了。”最後一個人慰問完畢,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衛墨送了口氣,以往都是女生哭哭啼啼啰啰嗦嗦,沒想到男生啰嗦起來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應付完一批人快要累死的他躺下去剛準備好好的睡一覺,開門的聲音讓他睜開了剛閉上的眼睛。
原本以為是有誰把東西落在這裏,沒曾想,竟然是蕭蕊和單潇潇站在門口。
“我進來咯。”單潇潇一邊說着一邊把蕭蕊拉了進來,那句“進來”只是跟衛墨說一聲而已,也沒有實質性的什麽作用。她不可能真的等衛墨回過神跟她說“請進”是吧?聳聳肩,單潇潇無所謂的發出了毫無意義的語氣詞。
“有事嗎?”衛墨的語氣很不好,任誰被打擾睡覺都不會笑嘻嘻的跟你談天說地,除非他是傻子,衛墨可不認為他是傻子,所以也沒什麽好氣。
單潇潇只是笑了笑,讨好的給衛墨倒了杯水,然後坐在旁邊又是削蘋果又是打掃衛生什麽的,目的不要再明顯一點。
蕭蕊看不過她的蠢樣,走到床的另一頭,沖衛墨問了句,“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沒怎麽啊。”衛墨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之前的事,避開了蕭蕊的問話,只當蕭蕊問他身體的問題,“就是最近有點累了,身體有點吃不消。”他不自覺的扯了扯被子,又覺得頗為不順手,把手放下了來。
蕭蕊看着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她沒有多問,既然衛墨要逃避問題她自然會通過別的途徑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必要太強迫他。
“衛墨,你最近有點累?”單潇潇一臉壞笑,她瞟了蕭蕊一眼,“是不是蕭蕊天天找你玩,說,你們去哪浪了,也不叫上我。”說着,整個人就往病床上撲,全然不管衛墨現在還是個病號。
咦?怎麽動不了了?單潇潇又試着往前傾了傾,還是動不了,她睜開眼睛一看,蕭蕊滿是怒火的眼神快要把她燒成灰。單潇潇打了個哆嗦,趕緊乖乖站好,順便還把蕭蕊伸出來的手幫她放了下去。
蕭蕊警告般的橫了她一眼,得到的卻是單潇潇吐吐舌頭,抱歉的一笑。
衛墨坐在床上這兩個明顯不是探病的人在他面前打鬧,趕她們走也不是,突然插一句話也不好,雖然剛開始是蕭蕊在問他。
“不要在醫院大聲喧嘩。”突然出現的陌生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僵持,冷面的護士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然後就走進來給衛墨換藥。
換完藥,低聲囑咐了幾句,護士完全無視了呆站在病床邊的兩個人,繞過她們走到另一邊,給另一床的病人服藥量體溫。
臨近衛墨床邊的是一位行動有些不便的老人,“慢一點,慢一點,好的,就這樣。”護士輕柔的擡起老人,動作和表情截然不同的溫柔。
護士走了以後,老人笑呵呵的對驚呆的三人說,“別看她面上那樣,她可是這裏最好照顧我們最周到的護士了。”說完,也不看三人快裂開的臉,蓋好被子睡了過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想了一下剛才受到的驚吓,明智的選擇了閉嘴,誰知道下一次這個深受好評的護士又會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
呆了一會,單潇潇說她肚子餓了,正好衛墨被送過來也沒有吃午飯,蕭蕊自告奮勇說要去買午餐。
“你們倆個一起去吧。”單潇潇什麽也沒帶只得找蕭蕊借,衛墨覺着單潇潇不靠譜放心不下,猶豫了半晌這樣對兩人說道。
出名
“嘿,小夥子,剛才那個女生是你的女朋友吧?”前不久還躺在床上的老人不知什麽時候坐了起來,他望着衛墨,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那是個好女孩,小夥子,要好好珍惜呀。”說完,自顧自的睡去,也沒有理會衛墨的苦笑,老人相信自己的眼睛,閱盡千帆,沒有經歷也有經驗。
出去買午餐的兩人不久就回來了,等吃完飯,幾瓶藥水也見了底。醫生來說沒什麽大礙,打完針就可以出院,幾人歡天喜地等着,其間還讨論了一下快完的周末怎麽過。
“锵,最近好像新開了一家鬼屋耶,我們去看看吧?”單潇潇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張傳單,攤在衛墨的面前,表情興奮雙眼放光,“吶吶,我們去吧~”她又把傳單推到衛墨眼前,一副衛墨不答應她就不放手的神态。
“好好好……”衛墨把眼前那張快要戳進眼睛的紙拿開,笑話,要是一不小心被戳瞎了他還怎麽賺錢養家,到時候沒人要了怎麽辦。
回到了學校,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不不,當然不可能是這樣,世界上最狗血的事情就是當你默默無聞的時候別人看你就是一坨垃圾,哪怕你長得還過得去,而在你成為一個比較公衆的人物的時候,呀,這些人是哪來的,怎麽都不認識。
衛墨他們現在面臨的差不多就是這種狀況,校門口,校園內,雖然沒有迎接他的人群,但每過一處就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熟的,不熟的,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以笑臉相迎,還有躲在暗處的,或隐蔽或明目張膽的盯着他猛瞧,就像一只從沒見過的稀有物種突然出現在人類的視野中,引起他們的好奇,想湊近它一探究竟。
不就是隐藏的太深了至于嗎?衛墨很煩躁,這也是他為什麽要隐姓埋名的原因,不想公之于衆,他喜歡默默的打球,不為功不為名,只為自己。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一般的部長社長得都是衆人皆知,在路上總是會有人對別人說看那個某某是某社團的社長這位又是某某團委的部長,他怎麽怎麽然後說出一大堆的很高大上的事跡。可偏偏帶領校籃的隊長神龍見首不見尾,衛墨班上的人除了幾個玩的比較好的隊友知道,其餘的人更不要說別的學院的了,連單潇潇這個和他玩的得還算不錯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就不用指望了,畢竟學校又不是缺優秀的男生,不必在一顆不知名的樹上挂着。
但是既然都知道了,當然是又一個男神誕生了呀,話說學校能打籃球的男生雖然很多,打的好的還是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其實是有那麽一部分人是看過衛墨打球的,但是這樣也架不住衛墨的低調,一般只出現半場,之後就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在牛的眼力也看不出什麽門道,有些人甚至覺得他的出現就是個累贅,湊人數的吧?所以呀,不怕你低調,就怕你不會低調。
艱難的走到學校偏僻的園子裏,衛墨在想他要不要出去住幾天避避風頭。
宣誓主權
最近運氣不怎麽好,桌上被水打濕的練習冊,寫到一半斷墨的筆,還有櫃子裏一堆被自己或是別人弄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衛墨無語的盯着桌上的本子,內心煩躁不安,想着本子一時半會也幹不了,幹脆就先玩玩,反正作業還不急。想到這,衛墨便記起前幾天好像肖蕊好像說是要跟自己學籃球,看着外面天氣還不錯,想到什麽便做的他立馬聯系朋友準備去打球。
“嘿,墨墨,這邊這邊!”陽光女孩站在籃球場邊招手,一襲黑白相間的足球服,大汗淋漓的模樣顯然也是經過了一場劇烈的運動。
時間過了這麽久了,衛墨還是忍不住吐槽這個名字,就不能好好的叫自己的名字,偏偏叫這種略帶女性化的外號,對此,肖蕊給出了看似完美的答案,衛墨太生疏了,而且別人都這麽叫,小墨又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昵稱,難道要叫衛衛?聽着就很奇怪好不。于是,在肖蕊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面前,衛墨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就當是女友的任性好了,他如是想。
不過當衛墨看見肖蕊手裏拿着個籃球卻穿着足球服的時候,當即就樂了,“你說你,到底是來踢足球的還是來打籃球的?”
剛走近就聽見自家男朋友的吐槽,肖蕊的臉色可謂是五彩缤紛,既驚喜他好不容易的開懷,又埋怨他在外面不給自己面子,好歹別人都還沒有說什麽呢,你這個本來應該幫襯我的人卻在笑我。一拳打過去,“喂,你是不是想死?”打完,還捏着拳頭示威,生怕他不長記性。
“哪能啊?這不是你是我女朋友只能給我笑嗎。”相處了這麽久,衛墨哪裏不知道肖蕊的意識,為了自己的生命健康安全,只能強忍着笑意順着她的想法來。
肖蕊滿意了,深知自家男朋友秉性的她也不揭穿,只是道,“這還差不多。”
“喲喲喲,這大白天的特意把我們叫出來陪你秀恩愛是吧?”戲谑的聲音從球場上傳來,韓铮祁秦和一群比較熟悉的朋友圍成一群一齊看向這邊,悠然自得的模樣,顯然是到了很久也看了很久了。
得到這個答案,衛墨的臉刷的紅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和肖蕊表示親密,雖然都是熟人,但就是因為是熟人才更加可怕有沒有!此時的他恨不得找一個縫鑽進去,神啊,救救我吧。
然而神并沒有聽見他的呼喚,或者說,神聽見了,也想調戲調戲他。一旁的肖蕊看見衛墨秀紅臉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悸動,她嗤笑一聲,然後在大家都為她難得一見的笑容沉迷的時候,一把摟住呆愣的衛墨,“吧唧”一口親上了他的臉。
本來是想親嘴唇的,但是怕墨墨以後不敢出來見人了。肖蕊無不遺憾的想,眼中的失望讓恰好趕過來的單潇潇一陣無語,深知肖蕊本性的她可不像別人那麽好糊弄,這只老狐貍是想宣誓主權呢。雖然他們是私下裏邀着過來打籃球,可路過的人裏面女生不占少數,更何況不能忽略的女生呼朋喚友的能力,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吸引一大波妹子。
“好了好了,你們還要磨磨唧唧到什麽時候,過不了多久就要到飯點了,還要不要打球了?”單潇潇一聲大喝打斷了這一群人的謎之沉默,衆人反應過來各就各位,衛墨又一次被肖蕊不動聲色的吃了好些豆腐。
嗯,墨墨的頭發好軟好好摸。這是癡漢狀的肖蕊。
果然是王牌教練的女兒,氣場氣勢簡直可怕。這是被吼的衆人。
诶?剛才發生了什麽?這是一臉懵逼的衛墨。
變化
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過後,免不了的,體力耗盡,急需補充能量。于是,自然而然的,一群人約着出去吃飯。
“來來來,敬額們最潑亮最闊愛的教練大人!”臉喝的通紅的韓铮大着舌頭明顯一副喝醉的樣子。
衛墨一臉無語的看着他朝自己舉起酒杯,示意站在他身後的一個高大男生把他拉走。
“诶,這麽說我們系的女神真的和我們籃球隊的衛先鋒在一起了?”一男生悄悄的問旁邊的人,當然說話的聲音不小剛好所有人都能聽到就是了。
一時間,聊天的吃飯的都停了下來,目光或有意或無意看向當事人。
男生話剛落音,衛墨就臉紅了,他和肖蕊确定關系不過幾個星期,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所以他下意識看向肖蕊,在感情上,他一直都是被動的那一方。
“怎麽?都不敢相信嗎?”肖蕊的回答很直接,一個反問抛回去,教師氣質全開,心裏想的卻是,怎麽可以便宜你們看見我家墨墨委屈的表情,他是我的,只能讓我欺負。
但是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雖然大家都有一瞬間被肖蕊的氣勢吓到,但籃球隊的一群糙漢子神經有多粗,被吓是常事,能反應過來繼續戰鬥就成。
于是,問題一個接着一個被抛出,不過主要攻擊力都集中在肖蕊那。對于這種類似于欺負弱女子的行為,籃球隊衆表示,笑話,沒看見肖蕊護衛墨護的緊嗎?還撞槍口,他們可不想期末的時候挂科。而且……嘿嘿,衛墨不是還可以趁肖蕊不在的時候問嘛,性格比較軟的小衛子,除了在球場上能震懾的住人,其他時候,嘿嘿……随随便便說點什麽他就全招了,完全不是事。
喝了一口水,肖蕊推了推眼鏡,“好了,還有什麽要問的?”鏡片閃過一道銳利的白光,直叫人感到一陣寒意。
“沒了沒了……”衆人連忙擺擺手,異口同聲的說。
“肖蕊,你什麽時候戴眼鏡了?”一聲突兀的問話傳來,衆人怒視,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沒看到女神已經不耐煩了嗎?
衛墨一臉無辜的看着衆人,他有做錯什麽了嗎?
還沒等他問出口,頭上傳來舒适的觸感,“乖,這個我們回去再說,現在先讓我解決一下你隊裏這群精力旺盛的家夥,你沒意見吧?”
“沒,沒,你開心就好。”被順毛的某只愉悅的說道,天知道他想教訓這群“不聽話”的人有多久了,剛好有人幫忙,何樂而不為。
然後,衛墨又一次受到衆人目光的洗禮,有異性沒人性!!!
醉酒
酒足飯飽,就算衛墨借口不會喝酒也被跟着灌了幾杯,好吧,其實是大家都掙着向肖蕊敬酒,結果衛墨以女孩子不能喝太多為由替她擋了。
腳步虛浮,衛墨被肖蕊攙扶着,一拐一拐的走着,已經過了十二點,城市的夜生活并沒有照亮這條偏僻的道路,一個弱女子結伴一個喝的爛醉的青年走在這委實不是一個正确的選擇,至于為什麽會造成這種情況,抛下他們的一衆表示,誰讓喝醉了的小衛子作的一手好死。
按理說,衛墨醉酒之後,不吵不鬧也不發酒瘋,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瞬不瞬盯着肖蕊,安靜的模樣要多乖有多乖,別提多惹人疼了。可是!不知道誰說了哪句話又或是哪個行為惹惱了他,乖乖的除了沒把手被在身後怎麽看都像認真聽講的小學生的衛墨突然說了一句話,把衆人都鎮住了,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回過神來之前,他又一個人指着一個人的罵。期間,他雙目清澈,咬字精準,邏輯嚴密,一番下來還沒有一個髒字也沒有一句是重複的,要不是他那不同于平時的語速和語調,大夥都以為他是借着酒勁抱怨。最後,他的目光對準了肖蕊,只說了一句話,“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然後就倒了……
彼時的衛墨不知道去學校之後會有什麽“驚喜”等着他,也不知道肖蕊在他說完話之後一瞬間的心悸,等他終于有點意識的時候,風吹的有些冷,忍不住往旁邊的熱源靠攏,發現觸感不對。
“為什麽只有你?其他人呢?”某只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肖蕊危險的眯了眯眼,然後表情無辜的說,“墨墨,還有誰啊?”潛臺詞,難道你還希望有別人?
敏銳的感覺到危險,衛墨順着毛安撫,“沒,沒誰。”頓了一會,衛墨猛然想到,不對呀,為什麽我要怕她?明明我是男生她是女生,而且我們還是男女朋友。
然後,衛墨鼓氣勇氣擡頭,麻麻,地球好危險,地球的女人好危險,地球的女人我的女朋友更是危險,我想回家。不,這種畫風是不對的,身為學校籃球隊的隊長,一個高冷的學霸,這種逗逼的風格不适合我。
“肖蕊,我們這是要去哪?”
“回家。”
“回你家嗎?”
“對。”
畫風回歸正常,我驕傲!
起床
“墨墨……了,墨墨……”
“快醒醒,墨墨……”
“再不起來就要錯過老陳的課了~”
耳邊的“蒼蠅”叫喚個不停,衛墨被吵的煩了,抓起搭在身上的被子蒙住腦袋,試圖以作繭自縛的方式逃離某只惱人“蒼蠅”的騷擾,然而這種力圖把自己憋死的方法似乎不管用,“蒼蠅”好像認定了他一樣,锲而不舍的繼續。
等等,“蒼蠅”什麽時候能夠拉扯被子了?難道他喝了一杯酒之後這個世界就變了?“蒼蠅”都擁有和人類差不多的手了?
肖蕊是打定主意要讓衛墨去上課了,雖然這節課不是很重要,雖然這個老師很好一般不會點名,但她好不容易有了空閑的時間,當然得陪着她家親愛的墨墨去上課,增進增進感情。
這樣想着,肖蕊手下愈發用力,睡得迷迷糊糊的衛墨一晚上宿醉,再加上早上起床不自主的渾身乏力,抵抗了一會發現沒有效果之後,肖蕊輕而易舉的就把衛墨從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子裏剝了出來。
當下正是初秋,雖然還有夏天的氣息,但清晨還是有點涼意的,本以為這樣可以把衛墨給凍醒,誰知道肖蕊算盤打的好也比不過衛墨變态的睡覺欲。
手腳試探性的動了動,找到了附近最近的熱源,然後一撲,準确無誤的将肖蕊連人帶被子抱進了懷裏。身上終于不再那麽冷了,衛墨滿足的蹭蹭,心安理得的陷入了沉睡。
衛墨是滿意了,可肖蕊表示她現在很不爽!
被自家親愛的墨墨抱着是很舒服,她也不排斥衛墨把她當樹,或者說要是情況允許的話她一直想衛墨把他當樹抱着,最好一輩子這樣抱着。
但是!“她”扮演了這麽久的女生,并沒有忘記自己貨真價實的男生的身份,更何況那個象征着男性特征的什物正雄赳赳氣昂昂的彰顯它的存在感。
本來早上就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時間,偏偏衛墨好死不死的在肖蕊耳邊蹭了幾下,軟軟的頭發磨蹭敏*感的皮膚,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旁,強忍了幾個月的欲*望合着早上的特殊反應,一股股燥熱自四肢百骸湧起,一齊向小腹彙去。
肖蕊又一次拍了拍衛墨的腦袋,這回他是必須得把衛墨叫醒了,“墨墨,起床了,你再不起來,我就要用別的方法叫你起來了……”聲音低沉中透着暗啞,跟原來完全不同的聲線卻可以聽出這才是他原本的聲音。
又叫了一會,發現衛墨是打定主意不理他後,肖蕊也不在堅持,他一勾嘴角,揚起一抹琢磨不透的笑,低喃一句,“墨墨,這可是你自找的”
衛墨夢見他在飛,穿過人群,穿過房屋,穿過一架又一架的飛機,越飛越高,越飛越高,他飛過了大氣層,進入了宇宙。可是宇宙沒有空氣,他不能呼吸,他也不能返回去,只能由那道不知名的力度一直向宇宙更深處飛。
他快憋不住了,他就要死了嗎?不對,這是做夢,他不會死的!
“用鼻子呼吸。”一道天籁之音撞進衛墨的耳朵,他下意識的照做,發現,他好像能夠呼吸了。
緩緩的睜開眼,肖蕊在他睜眼的一剎那放過了被他蹂躏的唇,一臉擔心的問道,“墨墨,你怎麽了?我剛剛看你呼吸困難,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好在你醒過來了。”說罷還拍了拍胸脯,一副後怕的模樣。
“沒事,剛剛做了噩夢。”衛墨安撫道,絲毫沒有意識到眼前這人就是這場荒誕噩夢的源頭。
“那……那你松開我好不好?”肖蕊略顯羞澀的說,邊說還掙動了下身子,不舒服的皺了眉。
經肖蕊這麽一說,衛墨才發現兩人的姿勢過于親密。昨晚肖蕊把他帶回家的時候,他腦袋還是一片迷糊,根本就不覺得肖蕊把他帶回去有什麽不對,滿腦子想的都是終于可以休息了。
而現在,雖然他也沒怎麽往深處想,但這樣的動作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所以理所當然的,衛墨的臉“蹭”的一下就紅透了。
他立馬松開手,轉身下床,頭也不回的沖進廁所,關門,整個動作流暢自然,像是在心裏預演過很多遍。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肖蕊眯着眼看他一步不錯的走向廁所,确認他一時半會還不會出來後,回想了一下剛才衛墨臉紅的誘人畫面,又回味了一會與他唇舌交纏的美好感覺,低頭看着腿間腫大的某物,果斷的拽着衛墨的被子走了。
迷之标題
結果,衛墨把自己打理好後一出衛生間,準備問肖蕊一些剛才發生的奇怪事情的時候,發現房間裏的被子居然不翼而飛了。
難道肖蕊家進了一個喜歡偷被子的賊嗎?
想到這,衛墨自己也笑了,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但現在顯然得先找到肖蕊。
“肖蕊,你在裏面嗎?”敲響這小小出租屋裏唯二的另一扇門,衛墨出聲詢問,禮貌的沒有擅自推門而入。
“在,有什麽事嗎?。”有些壓抑的聲音自房內響起,衛墨沒想太多,只當是房門阻隔的原因。
“咔噠”一聲門被打開,然後肖蕊便看見衛墨穿着他以前買的印有小熊維尼圖案的圍裙,揮了揮手裏的鍋鏟,“我做了早餐,快出來吃。”
說完,衛墨轉頭就走,好像他真的只是過來提醒肖蕊吃早餐。
“嗯嗯,就來。”清亮的嗓音有着這個年齡獨特的朝氣,肖蕊果斷的放下手中的被子,屁颠屁颠的跟在衛墨身後,仗着他在衛墨身後看不見用眼神勾勒他穿着圍裙的身軀。
如果墨墨只穿那件圍裙就好了,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他毫不留情的壓了下去。
不不不,墨墨會害羞的。
天啊撸,我這麽污墨墨會不會嫌棄我【害羞捂臉】。
然而有些念頭一旦有了就很難輕易放下,肖蕊抹了抹鼻子下不存在的鼻血,兩眼發直目光有些呆滞。
“肖蕊?蕊?小蕊蕊?”一雙手一直在眼前晃蕩,肖蕊不耐煩的把它拍下去,而後想起來這是誰的手後又撈上來,摸了摸被拍紅的地方,“墨墨,你剛才說了什麽?”狗腿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沒,沒什麽……”想到剛才惡趣味突發的稱呼,衛墨有些不自覺的臉紅,也就忽略了肖蕊握在他手上吃豆腐的爪子。
我家墨墨還真是純情的很,肖蕊心裏默默的偷笑,我可是聽見了哦,墨墨剛才的惡作劇。眯起雙眼,肖蕊很自然的擡起吃豆腐的爪子,然後毫不遲疑的,捧住了衛墨的下巴。
“墨墨,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遍好不好?”動作到位,眼神标準,聲音正常,恩,這是一般女生該有的樣子。
然而,衛墨怎麽可能如他的意,在女生面前一直都很害羞不多說話的衛墨,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