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公主與王子
清晨的陽光燦爛，外面依稀有人聲。
南煙睜開惺忪的睡眼，江予還在熟睡中。
惡作劇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唔……”翻了身背對南煙繼續美夢。
真的是累壞了，南煙輕手輕腳的爬起來換好衣服出去，睡夢中的人絲毫沒有動靜。
剛一出來，就看到院子裏幾位小聲攀談的老婦人。
江奶奶也在其中，江奶奶看到她起來了，忙過來拉住她的手向其他幾位老婦人介紹。
“這是我孫女，煙兒，長得漂亮吧，可是個老師呢。”說完又轉頭詢問南煙，“小予呢？還沒起來呢？”
南煙攙扶着江奶奶坐下，一一和其他幾位打招呼，才笑着回答奶奶，“她最近工作比較忙。”
“年輕人忙好啊。”
“阿姐，你孫女有出息哦，一個當老師一個開好車。”
“哎呀啥出不出息的，我就希望她們能身體健康。”
江奶奶抓住南煙的手握在自己手裏，輕拍嘆息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們日子過的好就行了。我們老一輩的不就盼着兒孫的好嗎？”
南煙陪着聊了幾句，就被江奶奶催促着去洗漱吃早餐，江奶奶給她們留了兩碗面條在鍋裏保着溫。
大門外偶爾有路過的車輛刮起一陣短暫的風，南煙吃完早餐後和奶奶說了一聲。
走到外面散步，奶奶家外面有一條小溪，婉轉溪水淌過發出潺潺流水聲，走在路上踩着小石子偶爾小聲呲呲強調自己的存在。
鄰居家的小女孩好奇又警惕的看着外來入侵的人員，南煙蹲下身子，朝她招招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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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看起來只有三四歲大，唯唯諾諾藏在家長身後，僅僅露出一只明亮的眼睛。家長朝南煙一笑解釋，“她比較害羞。”
“你是江阿姨她們家的孫女吧？”
南煙目光柔和對女孩微笑，又擡頭對大人點點頭。
“前幾聽就聽她老人家在念叨兩個孫女要回來看她了，可把她高興壞了。”
南煙實在不好意思，她在大學之前的每個寒暑假都會陪着江予來江奶奶家。
後來上大學之後因為忙于學業陪江予來的次數明顯少了，大概都快有三四年沒來過了，沒想到江奶奶一直挂念着她，十分感動。
江奶奶真的把她當第二個孫女。
在外面散步了一會兒，南煙看了下腕表，快九點了，還是回去把江予叫起來吧。和鄰居、小女孩告別回去了。
進門時，剛才的幾個婦人們都不見了，僅有江奶奶在院子裏帶着銀絲老花眼鏡坐在躺椅上，借着明媚陽光在用琇些什麽。
南煙好奇的看着奶奶手裏的東西，“奶奶，你在繡什麽啊？”
“給你和小予一人繡一個平安護身符。”奶奶笑眼彎彎看着手中的手工活，十分滿意。“煙兒你快去叫小予起來了，一會兒我們去菜市場看看買什麽回來，奶奶中午給你們做好吃的。”
推開虛掩的房門進去，江予已經頂着一頭因為翻來覆去而弄的一團亂的頭發，一臉懵的坐在床上，低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醒啦，快起來，奶奶說一會兒我們去趕集。”南煙看到她醒了，便拉開了窗戶，溫和的清風徐徐拂過。
江予坐在床頭，滿頭惆悵，現在的心情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為什麽昨晚就睡着了？
早上還睡的那麽香連南煙起來出去了都不知道，看南煙穿戴整齊想必已經起來好一會兒了。
天吶……白白浪費了一個可以抱着南煙睡覺的晚上。
當事人十分後悔，真的非常後悔。悔不及當初。
“怎麽了？還沒醒嗎？怎麽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江予你現在還有起床氣了？”南煙回身看到她還坐在床上紋絲不動，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戳了戳她鼓起氣的臉頰。
江予埋冤的望向她，對方明眸眼裏只有疑惑不解。江予感覺自己好委屈，可憐巴巴地念叨起來，“你起來怎麽不叫我啊……”
“我不是看你睡的太熟了嗎？最近你那麽忙多睡一下不好嗎？”
當然不好！都沒有說晚安，也沒有說早安，哼！
南煙拉起她的手讓她下床，輕聲細語，“好啦，明天我保證叫你好不好？別生氣啦，快起來，我去把你的早餐端出來，你快換衣服洗漱去，一會兒我們出去。”
小呆瓜被哄的服帖，乖乖地爬起來換衣服洗漱去了。
南煙在她走後看着她的背影寵溺嗔她一句，“最近小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待江予吃完早餐，奶奶也收起了刺繡，回房換了一套更加精神的裝扮。
院子裏除了停了江予的白色奧迪之外，還有一輛小載貨三輪摩托車，是江爺爺留下的。
江爺爺還在的時候時常騎着這個小摩托帶江予上街趕集，後面不大，但長，可以供一個成年人躺在上面。
那時候江予還小，江爺爺在前面開車，江予坐在後面，往往還會有一大堆江奶奶叮囑買的東西和給江予買的小零食玩具。
江予一個跨步踏上前面駕駛座，拍了拍後面，開心的叫奶奶和南煙上車，“奶奶，煙煙你們快上來，我今天開敞篷跑車帶你們出去趕集。”
南煙看着這一身潮牌的人，上衣寬松OverSize印花白色短T恤，一雙長腿上同樣寬松版型淺藍色破洞牛仔褲，褲腿整齊的挽起來，腳上Vans黑色經典高幫款。
這樣一副打扮的人坐在鄉村載貨摩托上興致盎然，毫無違和感。她就是這麽特別，不論在哪兒都能迅速融入其中。怪讓人喜歡的。
扶着奶奶上車後，南煙好笑的叫她小心點，“小江師傅，我們坐好了，你可以出發了。”
“好勒，出發！”江予氣勢洶洶地開着摩托出門上了公路。
後座上的兩人看着她眼裏皆是笑意盈盈。
江予開摩托車的速度不快，平緩地往市場前進。
清風徐徐拂之，路邊兩側偶有目光聚焦過來。
到達市場後，小江師傅将車平穩地停在路邊，與其他路邊的車輛并排整齊停放，鎖好。和南煙一人一邊挽住奶奶的手臂進去。
南煙今天也穿的休閑，一條淺藍色連衣裙蓋住膝蓋，踩着一雙平底小白鞋，頭發随意披散在背上，精致的臉蛋上揚起明媚笑意，讓人一看感覺如沐春風。
剛進入市場，就有熟人向奶奶招呼，“诶，你家孫女啊？長得真別致。”
江奶奶一聽更是喜笑顏開，樂呵呵地叫兩個孩子問好，又是一陣誇贊自家孩子，“可不是嗎？我們小煙又漂亮又聰明……研究生畢業的呢，現在還是老師呢。”
江予聽着奶奶誇南煙也絲毫不吃醋，在旁一張驕傲臉連連點頭。對對對，我的煙煙就是這麽優秀。
一陣寒暄之後，熟人與三人告別。江奶奶高興地帶着兩個孩子繼續逛菜場，不忘問兩人想吃什麽。
江予思考了一番，“奶奶我想吃你做的糖醋小排，我還要吃辣椒炒肉，還有酸菜魚。”
江奶奶笑罵她是小貪吃鬼，江予調皮對奶奶吐舌頭，奶奶又轉頭問南煙有什麽想吃的。
“我都可以啦，奶奶做什麽我吃什麽。”南煙看着婆孫兩人互動，也是明媚一笑。
江奶奶輕柔拍着南煙的手，樂呵呵說，“好好好，奶奶給你們做好吃的。”
江予提着滿滿當當的食材，江奶奶又拉着南煙去水果攤上挑選了，江予趕忙跟上腳。
“煙兒，小予，你們想吃什麽水果？”
江予高高地舉起自己提着東西的手，“我我我，我想吃西瓜，藍莓，還要芒果，煙煙喜歡吃芒果，再買點哈密瓜吧，奶奶不是喜歡吃哈密瓜嗎？買回去我給你們榨哈密瓜汁和西瓜汁。”
等買完水果，大包小包提在江予手上，南煙幫她分擔了幾個比較輕的，江奶奶牽着南煙往市場外走。江予提着重物開開心心的跟在她們後面。
把戰利品都放在摩托車上，占了好大的地方，好在還能坐下江奶奶和南煙兩人。
江予開着摩托車往回走路過一家飲品店，又下去給她們買了微糖的奶茶。她在開車沒有手喝，南煙舉着她的奶茶喂到她嘴邊。
之前偶然一次帶過來的奶茶給江奶奶喝，江奶奶從來沒有喝過這種奇奇怪怪的味道，喝過之後覺得還挺喜歡。後來江予偶爾來的時候都會給奶奶帶奶茶來。
等把摩托車開回家裏院子，已經快十一點了。江奶奶讓江予幫她把食材放進廚房就開始做飯了。
南煙不會做飯，留在廚房幫奶奶洗菜當小工。江予把水果都放進冰箱裏也進來幫奶奶做飯。
豐盛的午餐齊齊上桌，糖醋小排，酸菜魚，甜椒炒肉絲，白灼蝦，炝青菜，紫菜蛋花湯。
江予看着桌上擺滿的飄香食物，垂涎欲滴，胃口大開。剛上桌就大放厥詞，“我今天能吃三碗！”
江奶奶笑呵呵說她吃不下三碗就一個人洗碗，還讓南煙不準幫她。
“哼哼，一個人洗碗就一個人洗碗，有什麽大不了的。”江予輕哼一聲，先拿起碗給奶奶盛了滿滿一碗湯，然後給南煙盛，最後是自己。
江奶奶給她夾了塊小排，叫她快吃，又夾了塊到南煙碗裏。
南煙軟綿綿，笑盈盈地向江奶奶道謝。
溫馨的婆孫三人用餐時間。
飯後，江予幫奶奶把躺椅調整後，讓奶奶坐在上面繼續刺繡，把昨天帶來的毛毯拿出來蓋在奶奶腿上。
便和南煙一起收拾，在她們進廚房時江奶奶還好心提醒南煙千萬別幫她洗，讓她一個人洗。
江予假意生氣的跺腳，哼一聲就埋頭進去了。南煙無奈地對着江奶奶笑，江奶奶裝作若無其事，在院子裏曬着太陽，笑着靠在躺椅上開始刺繡。
南煙進去看到江予正在一邊吹口哨歡快地哼着一邊勤勞的在刷碗，看來某個小氣鬼也沒生氣嘛。
走到她旁邊準備伸手幫她時被阻止了，“別別，你可別幫我洗，一會兒奶奶又要說我，哼。”
南煙正準備說她，結果又幽幽傳來一句，“不過奶奶只說了不能幫我洗，但是可以幫我放啊，我洗好之後你幫我放好不好？”
笑着嗔她一眼，還真是個機靈鬼。
放好洗好的餐具後，江予讓南煙先去陪奶奶聊會天，自己開始忙碌起來。
把藍莓倒出來用鹽水泡着，再拿出哈密瓜、西瓜、芒果分別洗了切好榨成汁各自倒在杯子裏，撈出鹽水中的藍莓清洗幹淨放在盤子裏，一一端出去。
“這是奶奶的哈密瓜汁，煙煙的芒果汁，我的西瓜汁放這邊，奶奶多吃點藍莓，煙煙你也吃點，畫畫可費眼睛了，藍莓明目。”
說完又往屋裏鑽進去，從房間裏拿了條薄毯子出來讓南煙先拿着，進了衛生間。
院子裏的江奶奶和南煙看着她不知道在幹嘛，像個電動小馬達一樣不停的轉，正好奇她要幹什麽。
只見江予從衛生間裏端了盆水出來，水裏泡着一張幹淨的毛巾，将盆放在摩托車旁邊。
擰幹毛巾仔仔細細地把摩托車後座擦地幹幹淨淨，重複幾次，直至後座在陽光下泛着晶亮的水珠印才好，把盆又端進衛生間。
幾分鐘後幹幹淨淨的出來，接過南煙手上的薄毯子鋪在摩托車後座上，又從房間裏拿出兩個枕頭。
江奶奶和南煙已經猜到她大概想幹嘛了。江予過來牽南煙，南煙跟着她走到摩托車後座，眉眼彎彎笑意嫣然，“怎麽了？”
江予害羞地撓頭，笑着開口，“快來試試我搭建的「露天別墅」，來感受一下。”
南煙忍俊不禁不在逗她，聽她的話小心的躺上去，江予也跟着躺在她旁邊。
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格外舒服，江奶奶靠在躺椅上曬太陽繡刺繡，江予和南煙躺在一起享受午後的陽光，院子裏靜谧祥和，安寧一片。
沒多久，院子外嘎吱一聲，隔壁鄰居探頭出來，“江阿姨。”
躺在車上的兩人聞聲而起，坐在一起。江奶奶也擡頭，看到鄰居那對母子，親切地招呼她們。
“小顧，瑩瑩你們來啦，瑩瑩來過來和姐姐們玩。”
躲在媽媽身後的瑩瑩就是早上南煙出去散步時碰到的那個小女孩，南煙對那位叫小顧的母親點點頭。
瑩瑩蹑手蹑腳地從媽媽身後鑽出腦袋，嬌聲嬌氣地對江奶奶問好，“江奶奶好……”
江奶奶對坐着的兩人招手讓她們過去，給她們介紹着這兩位隔壁的鄰居。
“小顧，這是我的兩個孫女，江予，南煙。”
“煙兒，小予，這位是隔壁的鄰居小顧，比你們大不了多少，你們叫她顧姐吧。這是她的女兒瑩瑩。”
各自打過招呼後，江奶奶讓她們兩人帶着瑩瑩一塊玩。瑩瑩躲在媽媽背後，小心翼翼地看着兩人。
顧靈之對江予兩人歉意地笑笑，輕聲細語安慰瑩瑩，“瑩瑩別怕，你看這兩位姐姐是不是都很漂亮，媽媽是不是跟你說過漂亮姐姐都不會欺負瑩瑩的。”
瑩瑩眼神唯唯諾諾面上又有一絲糾結和心動。
江予和南煙兩人相視一笑，南煙蹲下身溫柔地對瑩瑩笑到，“瑩瑩你好，早上我們見過的還記到嗎？”
瑩瑩羞怯地點點頭。南煙對她伸出手，“那瑩瑩願意和姐姐們一起玩嗎？”
說完，江予也蹲下來，在南煙旁邊滿臉笑容，“瑩瑩願意嗎？姐姐們有好吃的藍莓還有好喝的果汁哦。”
瑩瑩小心地擡頭看媽媽，征求媽媽的意見，看見媽媽笑着點頭之後才敢把小手伸出來，拉住南煙。
南煙牽着瑩瑩走到摩托車後座，将她抱上去坐着，把江予切的果盤遞到她面前，給她一個牙簽，先自己取了一塊芒果放進嘴裏咀嚼，瑩瑩跟着她，小心翼翼地取了一塊西瓜吃。
南煙用餘光掃到了孩子吃到水果時臉上露出的欣喜，嘴角亦上揚。江予從廚房裏端出兩杯剛榨的西瓜汁，一杯顧姐，一杯給瑩瑩。
顧靈之對她道謝後，又看向瑩瑩那邊，江奶奶打斷她，“小顧別擔心，瑩瑩是個很懂事的孩子。”顧靈之才收回視線又和江奶奶讨論起了刺繡。
江予把西瓜汁端給瑩瑩，小女孩臉蛋通紅小聲地吐出一聲謝謝。
江予忙笑着說不用謝，一個蹭起坐在她的旁邊。
兩人把瑩瑩圍在中間，和她輕聲細語聊天。
“瑩瑩，姐姐問你個問題哦，你覺得是南煙姐姐更漂亮還是我更漂亮？”
江予逗着這可愛的小孩。南煙聽到她這個問題，嗔了她一眼，江予樂呵呵不以為然，追問着盈盈。
瑩瑩滿臉的糾結難以抉擇，看了看兩人，聲音放得極低，仿佛要哭出來一樣，“南…南煙姐姐…更漂亮。”
聽到答案的江予也不生氣，依舊樂呵呵的繼續問道，“為什麽南煙姐姐比我漂亮啊？那我呢？”
“南煙姐姐…像公主…公主都漂亮…江予姐姐…像…像王子…”瑩瑩羞紅的臉頰快要埋在胸口裏了，不敢擡頭看兩位姐姐。
江予聽到瑩瑩說南煙是公主，自己是王子，格外的開心，站起來一把抱住小女孩往空中抛又接住摟在懷裏，開心地蹭女孩的臉蛋。
南煙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和瑩瑩原本還一臉茫然到被摟住時的開心模樣，也滿臉笑意。午後的陽光照在她們身上，讓她們看起來更加迷人，光芒萬丈。
“為什麽南煙姐姐是公主，而我是王子呢？”江予抱着懷裏的瑩瑩，假裝疑惑不解的問着。
瑩瑩剛才埋着小臉在江予的頸窩裏，聽到江予的話又擡起頭，害羞地看着南煙。
又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江予，怯懦懦的回答，“南煙姐姐漂亮…穿着好看的裙子，公主都穿着漂亮裙子，江予姐姐像王子一樣帥…站在南煙姐姐旁邊保護她…”
江予又開心的吧唧一口親在瑩瑩細嫩的小臉蛋上，抱着她轉圈。
和兩位姐姐玩累了的孩子在江予制作的「露天別墅」睡着了，江予給顧靈之說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抱起瑩瑩進自己的房間裏，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
出來又拿了兩個小馬紮，和南煙并排坐在江奶奶旁邊，一起聊天。
“瑩瑩比較怕生，沒什麽朋友，謝謝你們了。”顧靈之對二人道謝。
江予笑着擺擺手，南煙替她回答，“沒什麽的，不用客氣，小孩子嘛，而且瑩瑩很可愛。”
顧靈之在教江奶奶刺繡，和兩人聊了會兒天。
江予覺得無聊，牽着南煙對江奶奶她們表示出去轉轉，就帶着南煙走了。
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顧靈之覺得美好，感慨一句，“她們感情真好。”
“是啊，她們從娘胎出來就一起長大了，煙兒也很優秀，我還等着江予能把煙兒娶回來呢，現在不是女娃和女娃也可以結婚了嗎？就是不知道我們小予有沒有這個福氣咯，不過怎麽樣她們都是我的孫女。”江奶奶看着兩個孩子的身影，又想起了小時候的兩個小不點。和顧靈之一邊刺繡一邊分享那二人兒時的可愛趣事。
江予拉着南煙出來後也不知道去哪兒，一臉迷茫的看着馬路。南煙輕笑一聲，“我們随便走走吧，走到哪兒是哪兒。”
兩人沿着路邊并排往前走，不時肩膀碰撞到一起，路過一家烘焙店時，江予進去買了一個巧克力甜甜圈，一人一半分給南煙，笑嘻嘻地叫她吃。
又開口問道，“你快嘗嘗，是它的巧克力更甜還是我做的巧克力更甜。”
南煙将要入口，聽到江予的問題，欣欣然拿開本來要被吃掉的甜甜圈。
與江予面對面站着，兩人都是平底鞋，但是江予比她高2cm，太陽也沒那麽高挂，江予的個頭為她擋住了所有的炎熱之意。
臉上還是樂此不彼地笑意，明亮有神的雙眸中熠熠生輝，額間鬓角少有幾滴被熱意擠出來的汗水。
注視着江予的明眸，南煙語氣認真，輕緩深情地表白，“你甜。”
不知為何，頃刻間，江予覺得自己被一陣清涼的風席卷而過，心裏只覺得舒涼惬意，南煙炙熱又清澈的眼神讓她覺得小鹿亂撞。
作者有話要說：
誰甜？
小可愛們，新年紅包拿到手軟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