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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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大教室，康曦坐在教室山頂上兀自看着小說，完全無視講臺上身穿正裝濤濤講着創業經驗的人。他沒有創業的想法，只是參加這個講座有文體分拿。
講座長達三節晚自習，眼下已經是第二節 ，課間時候康曦悠悠放下手機，嘆息之餘覺得為了這一分文體分耗費一晚上很虧，雖然在教室也可以幹自己的事情，但終究不方便也效率較低。
康曦剛趴桌上閉目養神，身邊就傳來應有常的聲音：“學長？”
魔怔到幻聽了……水個講座都能聽到應有常聲音，這講座根本沒有應有常。
身邊應有常的聲音多了一分遲疑：“康學長？”
康曦将頭埋在臂彎裏，還是沒忍住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你要睡覺嗎？那我不吵你了。”
這幻覺也真實了吧，康曦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是應有常的臉。
他陡然清醒，猛地坐直，用力眨了眨眼睛道：“你……怎麽在這裏？”
确定不是幻覺後，康曦的臉一點點地紅了，他剛才……
應有常仿佛沒有察覺，說：“我來參加講座。”
“我剛才沒看見你啊。”康曦補充說：“現在只剩最後一節課了，刷分的話你也漏了開始時的簽到。”
應有常說：“沒事，我讓人幫我簽了。”
有人替簽，你還來幹什麽？康曦默默地咽了回去這句話。
“你困就接着睡吧。”應有常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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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曦哪還舍得睡，搖頭說：“不了，現在睡晚上要睡不着了。”
應有常關心道：“可是我看你精神狀态好像不太好，有點擔心。”
康曦內心又暖又囧，單純來水講座他就沒有化妝，但這話是不能說的，只能解釋說：“我氣血虛，所以每天到了這個點精神狀态都會差不少，習慣了。”
“你可以備些紅棗來當零食吃。”應有常上下打量他一番，單用一只手掌就将康曦的手臂圈住了，皺眉說：“你這也太瘦了，而且你是不是很少鍛煉啊？”
“一方面是忙，一方面是我這跑了兩步就氣喘籲籲甚至兩眼發黑的體質也沒法練啊。”康曦全然習慣了與應有常的肢體接觸，聊了兩句心情就放松不少，一松懈就想到啥說啥：“我正為下半月的體測發愁呢，感覺要涼涼了。”
應有常想到康曦上次體育課暈倒的事情，神情嚴肅起來：“要不，我帶着你鍛煉吧？我好像沒跟你說過，我是健身愛好者來着，專門學過各種運動。”
“啊？還是不麻煩你了吧……”康曦弱弱道。
“這有什麽麻煩的。難不成比起忙，你其實更多的是不喜歡不想運動？”
應有常直勾勾地盯着康曦，确信的眼神讓心虛的康曦只能讪笑。應有常說：“你別擔心，我手把手教你啊，咱們循序漸進地來。”
康曦一臉糾結，應有常板着一張臉：“為你的體測想想，為你未來的對象想想。”
康曦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完了還嘟囔：“我又不找女朋友……”
應有常嘴角上揚，手臂勾上他的脖子，說：“為了避免你反悔，我們把時間敲定下來。”
應有常提議一三五和周末的傍晚，在康曦抗議加求饒之下剔除了周末。應有常心軟之餘，還不忘強調一下等康曦适應後可能會再調整。
“只要熬過體測就好了，大四又不用體測。”
應有常戳破他的美夢：“醒醒，我們的目标是改善體質。”
康曦表示不聽，應有常拿他沒辦法，伸手摸了摸康曦的耳垂：“這個周末你有沒有空？”
耳垂上輕柔的摩挲弄得康曦癢癢的，他能意識到這是過線的親密，然而卻不想躲開。他裝作遲鈍道：“你不會這星期就想開始啊？”
應有常眸色漸深，收回手後才開始說事。阮瑤妙說周六附近有一個音樂節，問他和康曦有沒有興趣一起同去，逛完順便一起吃廣式早茶。
康曦：“同行的人多嗎？”
“你要是答應了，就你我她再加一個練秋。”應有常說：“說是音樂節，但實際上還有舞蹈、電競、動漫等等，應該會挺好玩的。”
見應有常有意向，康曦随即也心動了，這事就成了。
應有常效率極高，很快便買好票定好彙合的時間地點，且周三體育課時候開始跟康曦簡述各種運動前後的安全事項和運動時的注意點。
周四傍晚晚飯後，康曦準時在指定操場出現，而應有常早已等候多時。
“你體質虛且長期沒有鍛煉，重新開始鍛煉的話最好是選擇快走。”
康曦問：“快走也需要做熱身嗎？”
“當然。下一組動作，膝關節熱身。”
應有常一邊給康曦講着一邊一同做着熱身，到了幅度大的動作時候康曦就開始放不開，動作變得不标準。
“你這麽做是沒有效果的。”
應有常不得不停下來糾正他，而康曦道：“我只是快走，應該不用做全套吧？”
應有常皺眉：“熱身不做好的話，不僅會影響運動效果還可能會損傷身體。快走也是一種鍛煉，不能因為強度較低就忽視熱身。”
康曦呼吸略粗：“可我做個熱身，就已經感到累了……”
半套熱身的功夫，康曦已經大汗淋漓以至于衣領都濕透了。
應有常沒有想到康曦虛成這樣，當下也為難起來。
見狀，康曦試探着說：“我将熱身做完，然後休息一會兒？”旋即又顧慮：“熱身完去休息，會不會被別人當成神經病啊？”
康曦目光掃過操場上的其他人，應有常一邊掏出包便攜式紙巾一邊說：“這沒什麽的。一般人哪裏會關注那麽多？如果真有人這麽關注你，要麽懷有惡意要麽抱有好感，哪種你都更不需要在意了。”
康曦想了想後十分認同，道：“不過幅度大的動作，做起來莫名羞恥……”
“正經熱身而已……”應有常不太理解，擡手要給康曦拭汗：“況且，你又不是一個人在做。”
康曦作勢要自己來：“你擦你自己的吧。”
“你見我流汗了嗎？”應有常一樂。
康曦仔細一看，應有常渾身還是清爽的，不由得佩服對方的體魄。然後還是沒有讓應有常幫自己擦汗，因為康曦覺得這種親呢到單方面寵溺的事情無法用直男間的天然基解釋。
他奇怪于應有常會有這種想法，分不清幾成認真幾成玩笑。
熱身完，康曦在樹蔭中坐下，掏出手機然後開始錄像。
康曦注意了一下：2圈半，一千米，3分55秒
康曦肅然起敬，這個時長乍一看并不算很優秀，但應有常是勻速奔跑的明顯的迎刃有餘，這顯然不是他的極限。
如他所想，應有常十圈後回到康曦面前，神色如常微喘道：“跟我走兩圈吧？”
見他幾乎氣定神閑，康曦心生向往，應允了。
應有常的步子邁得比康曦大比康曦更快，康曦不得不快走跟随，兩圈完畢的時候又在應有常“湊個一千米完完整整”的話術下再走了半圈。
一番下來，應有常仍舊只是出了薄汗，康曦剛風幹一點兒的衣服又濕了回去。
“完美！”應有常手搭上康曦的肩膀：“現在開始拉伸肌肉。”
在腿部塑型方面下過功夫的康曦知道拉伸的重要性，一邊做着一邊問：“你耐力這麽好，有沒有考慮參加城際馬拉松？”
“有考慮過，得看有沒有機會。”應有常反問：“你會不會游泳？”
康曦搖搖頭，應有常眨眨眼：“有沒有興趣學？”
“你教我嗎？”康曦說：“你教我就學。”
“可以。”應有常并沒有知難而退，壞笑說：“報酬是……叫哥哥。”
康曦剎那的錯愕後，眼神狐疑：“為了占我便宜，這麽下血本得不償失吧？”
“滿足我一下嘛。”應有常說：“你看，游泳不僅是一項技能，還是最不容易受傷的運動。不管學還是臉，你都不用曬太陽還可以給肌膚補水，說不定還有豔遇……真的不心動嗎？”
康曦不由得想起旅店時窺見的應有常的健美身材，不心動是假的。
應有常從背後樹懶似的耷拉在康曦身上，手臂垂落在康曦胸前，壓低聲音說：“就這一次，一聲。”
康曦整個人被包裹在他火熱胸膛裏，虛虛實實地感受着身後結實的肌肉，一點點地喪失了思考能力。
反正應有常在身後看不清自己的神情，康曦磕磕絆絆道：“哥……哥哥……”
應有常看着他紅透了的耳根，頓時口幹舌燥，下身的器具一點點勃起。
如果能在床上聽到就好了。他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