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難以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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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陸陸續續地來，教室漸漸地被坐滿了。康曦也見到應有常的其他小組成員——兩男兩女，因為關系不熟且臨近上課，所以雙方也就簡單打了一下招呼。
四人分別在二人附近位置落座，康曦注意到，李瑤妙之外的那個女生跟應有常一樣衣着怪異，大熱天的還穿着一件外套。
倒是李瑤妙，一看到康曦就眼眸一亮，甚至在康曦前一排的位置落座後還屢屢回頭，一副試圖搭話的樣子。
應有常頓生危機感，掏出手機，想想後給康曦發消息：【我有點緊張。】
康曦一瞥神情嚴肅的應有常，回道：【你們是待會兒就要上臺嗎？】
【今天有兩個小組表演，我們是第二組。】
【別擔心，盡力就好。】
覺得自己的話很幹癟無力，康曦不禁輕拍應有常的大腿，在後者望過來的時候又攥拳碰了碰。
應有常手掌包裹住康曦的拳頭，并将之貼在自己的腿上，淺笑着點了點頭。
第一個小組開始上臺，注意力被分散了剎那，再回神的康曦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這個小組多達10人，主題是“非誠勿擾”，顧名思義就是模仿同名相親節目，但是英語版的。作為主動方的幾個男嘉賓承擔了大部分的臺詞，要自我介紹并回答提問，相對而言女嘉賓的臺詞少一些。
站在觀衆的角度，康曦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用心。從PPT、BGM到道具再到嘉賓自我介紹後的短視頻都準備并切入得不錯，短視頻內容風格有嚴肅正經的也有的文藝浪漫，更有劍走偏鋒十分幽默诙諧的——比如把食堂料理當做大餐、把宿舍樓說成是名下房産。
康曦不知道應有常有看出來問題，于是單手給他發消息說：【他們臺詞不太好，完全就是念白；而且相比你們組，他們好像沒有注意妝容和服裝，基本都是日常裝扮。】
見應有常有了底的模樣，康曦愈發期待起他們的表演。
評完分就是應有常的小組上臺了。他們的主題是“家有兒女”，主要角色是夏東海、劉梅、劉星、夏雪和狂野男孩，應有常和李瑤妙分別扮演劉星和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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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是夏東海手拿玫瑰單膝下跪向劉梅求婚，而夏雪一臉不高興。
第一幕戲是夏雪借數學題來迫使狂野男孩假扮她男朋友，僞裝成早戀的樣子來刺激父母最後被發現真相。
至此全部是百分百還原劇情，雖然臺詞明顯練過且狂野男孩唱歌的環節也還原了，但康曦并沒有被驚喜到。不過應有常至今只是走走過場當點綴，康曦不至于開始失望，而是想：穿這麽多衣服，他又該流汗了吧？
此時，應有常和演夏雪的女孩一起走到教室門外，第二幕戲的旁白開始鋪墊前情提要：家裏來了兩個當模特很時尚的親戚姐姐。
夏東海和劉梅兩人聊天擔心親戚們的作息會影響到孩子們的休息甚至影響他們價值觀的時候，教室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
在教室整齊的驚呼中，康曦眼前一亮。應有常風衣之下，是一件露腰際的緊身黑背心和一件淨白纏有黑韌帶的垂絮長褲，上緊下松恰到好處地展現出精壯的手臂和有料的身材，而且還有反差感。這不僅僅源于上半身的運動正經下半身的不羁痞壞，還源自那件風衣——風衣在身的應有常收斂了性張力和攻擊力。
扮演夏雪的女孩褪去了外套，短褲白襯衫弄成漏肚臍裝。
夏東海和劉梅質問他倆穿成這樣這是幹什麽，而應有常回答這是時尚。
下一刻康曦驚訝得睜大了眼睛，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并且應有常開始跳舞了。
音樂一進來就是Baby one more time的第二段：
Oh baby baby
The reason i breathe is you
Boy you’ve got me blined
Oh pretty baby
There’s nothing that i wouldn’t do
應有常動作剛剛好地踩在節拍上，他神情冷峻自信，動作自然流暢透着反複練習後的娴熟，雖然與專業舞者相比仍有差距但他身材自帶的勁道感和視覺享受可以彌補不少。身上薄薄的汗水更是為他的表演錦上添花，汗水使得背心更加勾勒腰腹的曲線也使得他的脖頸更好看手臂更結實，作為觀衆的康曦單就視覺就能感受到應有常的激情和身子的熱度……記憶裏的觸感更是放大了這種感覺。
康曦的目光和心神完全被應有常手腳的動作牽動着，而應有常每一次動腰他都心悸一次，以至于根本不敢對上應有常的眼神——每每應有常随着動作眼眸将掃過他所在的區域時，康曦都趕緊挪開目光。
康曦已經無暇思考其他，應有常的舞蹈完美契合着他的歌聲，仿佛就是專門表演給他看的一樣。他唱的每一句詞都是對應有常的告白，應有常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對他的回應。他一時間竟形容不出來現在的感覺，只知道自己确實被驚喜到了。
康曦覺得自己更喜歡這個大男孩了，喜歡到無可自拔的地步。
應有常左臂揮鞭似的在身前甩了給叉，一個華麗的轉身目光犀利地鎖定着前方，同時伸出右手旋轉着做了收的動作。
Hit me baby one more time！
表演結束的瞬間，應有常火力全開的氣勢一秒潰散，又恢複成了大男孩的模樣，側頭對康曦一笑。
這一笑讓音樂止住稍微回神了點的康曦再度淪陷，回憶應有常适才的魅力淪陷在自己的想入非非中，以至于一直到下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應有常小組表演完，還專門致謝了一下康曦這個組外援助，結束的時候剛好到課間休息。
應有常回到康曦身邊，迫不及待道：“你覺得怎麽樣？”
“太棒了，尤其你的部分。”康曦驚嘆：“沒想到你還會跳舞。”
“臨時抱佛腳學的。”應有常靠向康曦，大吐苦水：“為了今天的表演，我差點被另外一個跳舞的女生折磨死。”
阮瑤妙轉過頭來：“你可別冤枉秋秋啊，你自己要換這段來跳的。”
前往衛生間換衣服了的練秋就是那個跳舞的女生，也是編舞。一開始在設計的時候，練秋是負責跳Baby one more time的，所以有舞蹈底子的她将這一段設計得難不少，而較簡單的後半部分留給了應有常。
誰知道，彩排的前一天應有常提出來調換，為此組裏差點争吵起來。糾紛的結果就是，練秋給應有常兩天時間，如果練得可以就調換，不行就按照原設計進行。
為什麽一定要調換呢？
康曦問：“你們彩排是什麽時候啊？”
阮瑤妙報了一個日期，也就是他将音頻發給應有常的第二天。
康曦偏頭看應有常，頓時四目相視，他難得沒有躲避而是企圖在對方臉上尋找出痕跡來作證自己內心隐隐冒出的答案。
應有常手指撓了撓臉頰，不解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康曦忽然不想找答案了，莞爾道：“看你長得帥。”
應有常等人還有一節英語課，康曦便先行離開，回去路上才意識到自己後半段的表演印象淺淡，随即懊悔自己沒有錄下來。
或許給應有常做飯的時候可以提一下？康曦不禁想，從而正式将這事提上日程。
他并不知道，教室裏阮瑤妙跟應有常有了情況。
阮瑤妙：【帥哥，你是不是對康學長有想法？】
應有常瞥了一眼仿佛兀自在刷手機的阮瑤妙，神情自然地回複：【？什麽想法？】
【你一直很關注很關心康學長。上次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你倆間的氛圍就怪怪的，你上了公交車後又下車陪康學長坐地鐵；這次Drama也是，你提出來将其中一首舞蹈BGM換成學長的聲音，又強硬地要跟秋秋換調……只要跟學長有關了的事情，你就不對勁。】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麽？】
應有常眼神危險，嗤笑一聲，這才哪到哪啊？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着呢。
阮瑤妙：【你是不是在追康學長？】
【這話你可不能亂講，在我面前就算了，別到康曦面前亂講。】
應有常皺眉，他是不介意出櫃的，但他不清楚康曦的打算，故擔心阮瑤妙破壞他的事情——他已經開始準備告白了。
出租屋相處後，逐漸難以自控的，不止是康曦。
【明白，我有分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