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為我的手機好像落在黎生家沒拿,後來是小黑搬過來幾個盒子過來,我才知道,手機早就被他們處理了,這些盒子裏裝的都是新的,可以任我挑選。
我挑了一個最新款的蘋果手機和電腦,畢竟我是個作家,即使被解約開除,也還有讀者。
碼字能讓我暫時忘記那些煩心事,可是一想起宋溪棠,我就覺得骨頭都寒了,他當日在廚房問我,只是試探一下,并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如果這點是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樣,那宋溪棠,絕對沒有絲毫愛我,他只是想要控制我而已。
活了三十幾年,居然栽在了這麽可怕的人身上,我居然有些不敢逃了,我知道如果宋溪棠一點不喜歡我,就不會對我有分毫的手軟。
單單看床上,他也的确不是和溫柔的伴侶,長期下去,我遲早得死。
我雖然沒錢沒勢,但對床拌的要求很高,宋溪棠算是打破我的底線了。
周二他照常過來,吃飯看書工作,最後拉着我睡覺。
我心裏不舒服,又害怕他,所以緊張。
他發現了,吻了吻我的額頭,試圖讓我放松,我沒做到,他只得像那次在車子裏一樣。
事畢,他抽身而退,用手臂把我圈住問,“你緊張什麽?”
“是個人都會緊張的。”我蹙眉忍着疼,想他走了趕緊處理一下。
宋溪棠輕笑,輕輕撫摸着我的後背,“呵,你乖多了。”
“你要這樣一直關着我?”我背對着他問。
宋溪棠終于有些松口的架勢,他輕輕抱住我的腰,淡淡地說,“不會。”
“畢竟,你不敢逃。”
我轉過頭來看他,心想,“你怎麽知道我不敢。”只是我沒說,在他懷裏轉了個身,抱着他腦袋在眉心處親了一下。
Advertisement
我算計着自己卡上還有個一百來萬,只是落在了黎生家,想到這兒我心頭一緊,要是跟手機一樣被處理了,我可怎麽出北京。
宋溪棠看出我有些失神,他晃了晃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清空思路,問了我一直想問的問題,“沒怎麽,在想你為什麽不回家?”
宋溪棠只是神色平靜地看着我,我卻害怕地趕緊縮回頭進被子裏,悶聲道,“我不問了。”
“我們本來就是家族聯姻,沒什麽感情基礎,後來加上她不能生育,我們就分開了。”
宋溪棠的語氣裏沒有傷心,只是在講故事而已。
我掀開被子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有難過時,他已經撐在我身上了,不容我拒絕地掀開蓋在我身上的被子。
“再來一次。”他的聲音有些發啞。
我反射性地去夠被子,宋溪棠已經壓過來了,“冷……”他的唇落下來之前,我只說出來一個字。
宋溪棠擡手把被子拽回來,蓋在我們倆身上。
這次與以往有些不同,宋溪棠沒走,而是和我躺在了一起。
可惜天已破曉,能我們獨處的時間終究有限,而我也稀裏糊塗地發困了,恍惚間宋溪棠把我拉過來圈在他懷裏,姿勢是讓我背對着他,他緊緊地和我脊背相貼,手臂穿過來,手撫摸着我的心口。
我深知自己身前沒有什麽和女人同類似的東西,心裏更有些生氣,輕輕挪動着不想讓他抱着我,可終歸聽見他安穩的呼吸聲讓我有些心軟。
我鬼使神差地回握住宋溪棠按住我心口的那支手,上面的佛珠帶着一絲木質的香味和油潤的觸感,我安然地放松下來。
第二天早上我從床上醒來,就發現自己手裏就多了那串珠子。
傭人上樓叫我下去吃早餐,我洗漱好就打算下去吃飯,卻被他們引着去了隔壁房間。
傭人們停在門口,意思是讓我進去,“給宋先生更衣。”
這家夥真把自己當皇帝了麽?我心道。
我推開門進去,宋溪棠穿着一套幹淨的黑色絲綢睡衣坐在書房裏,他戴着眼鏡,屋外的陽光燦爛,照着的人身上發暖,連他看起來都沒那麽冷冰冰的了。
這件屋子是兩面打通的,一邊是書房,一邊是卧室,中間用透明玻璃和中式書架隔開,別有一番意境。
我站在門口先開了口打斷了宋溪棠的工作,“他們讓我來給你換衣服,要吃早飯了。”
宋溪棠淡定如斯地扣上筆放進筆筒裏從書房裏出來,我也走到了卧室的衣櫃前打量起這個屋子來,覺得腰酸疲憊就直接坐在了床上。
宋溪棠走過來的時候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手腕,沉默了一下,“挺好看的。”然後就自己去衣櫃裏挑出一套衣服。
說的是他的珠子。
我順手接過他拿的幾件衣服,剛放在床上,宋溪棠已經站定了,眼神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揚。
我伸手替他解睡衣上的扣子,宋溪棠的身材完全可以用完美無匹來形容。
我覺得難堪,不敢和他對視,指尖都在顫抖,我趕緊後退半步,“宋先生,我做不到。”
宋溪棠不容我反抗地拿起我的手,我吓的立刻收手,感覺自己的臉因為熱已經有刺痛感了。
可宋溪棠最讨厭的就是反抗,他一把推倒我,讓我磕在了地板和床榻只間,他伸手擡起我的下巴。
我只能撐住他試圖讓他跟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我……不行,做不到……”
宋溪棠就是不想放過我,我也聽見自己如打雷的心跳聲一點點加快。
我拗不過宋溪棠,最後還是聽他的話,咽下去了。
“這不是做到了嗎?”宋溪棠神色從容地脫了衣服,仿佛剛才的那個他不是同一個人。
等他穿好衣服走了,我才回房間清理好自己才下樓吃飯。
宋溪棠細嚼慢咽,要不是知道他吃飯一向是這樣,否則我還以為他在等我。
待我落座,宋溪棠屏退了傭人,餐廳又剩下我們兩個了,我狼吞虎咽,打算趕緊吃完就要走人。
宋溪棠喝了口牛奶,“擡頭。”
我咽下嘴裏的東西,聽他的話,擡了頭和他對視。
“怎麽了?”我沒好氣地問。
宋溪棠推過擺在他自己面前的吃食,“怎麽,我剛才沒喂飽你?”
我聽完這句話,我想起剛才宋溪棠讓我咽下東西的畫面,突然覺得十分的惡心,趕緊捂住嘴去了洗手間。
好在等我出來的時候,宋溪棠已經走了,要不然我非要把腸子都吐出來不可。
到了周五宋溪棠沒來,我聽見那幾個傭人背地裏的話,他們說我沒有那個福氣,才“得寵”了幾天就不新鮮了,我心裏有些發笑,他們難道以為這是宮鬥劇嗎?
短短幾日,我發現莊園的戒備愈發松懈了許多,那些保镖也不常在別墅門口巡視和溜達,我卧室窗子下也沒人了。
我打算今天晚上就行動,這座莊園的路很多,進入別墅門口和出別墅的是主路,出去的路我沒坐車去過,不過回去的路我記得,而且那鐵門的高度我也能翻過去。
明天是周二,所以今天我必須得走。
跳窗子有點危險,到為了自由我只得放手一博,還好草地應該是剛澆過水,還算柔軟,一出了別墅,我瘋狂奔跑,生怕別墅門口巡邏的保镖看見我,還好我體質不錯,穿着黑衣服,黑暗就是我的保護色,只是這莊園也太大,我跑了十來分鐘門口還離得很遠。
而且我看見一束光,一點點地向鐵門移動。
不會是?不會吧?我心道,可我已經跑不動了,是真的累,慌亂間只能躲進草叢裏。
不知道這種的是什麽,樹杈上的刺勾的我腿疼,宋溪棠的車開進來,黑暗中行駛的汽車在我附近居然慢慢地停了下來,我躲着,在樹葉縫隙間看見他下車了。
“出來。”他沉聲,語氣裏十分的不高興。
我狼狽地撐着自己站起來,穿過綠化帶向他走過去,“我太悶了,出來走走。”這話,鬼都不信,但我還是說了。
宋溪棠上車後,車子直接開走,我是自己走回去的。
我一進去宋溪棠正在廚房吃飯,傭人們都在附近站着,見我回來才松了口氣。
“吃飯。”宋溪棠冷冰冰地說。
我去洗手,又沖了腳和身上的泥土,然後坐下吃飯。
“你上次不是說,我可以出去的嗎?”
宋溪棠擡眼看我,“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這不就是耍流氓嗎,我放下筷子,“非法拘禁,你信不信我報警啊?”
“小黑不是給你手機了。”宋溪棠拿手帕擦嘴,然後看着我,仿佛是在看跳梁小醜。
他料定我不敢,也有法子治我。
我真是沒辦法了,“我要走。”我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
宋溪棠站起來抓起我的領子就把我往樓上拖,我以為最起碼他會告訴我他還能用什麽威脅我,沒想到最直接的方法,還他媽是床上解決。
我用盡力氣反抗,讓他挨了我幾個拳頭,可自己得不償失地被他差點整死。
掙紮間,宋溪棠扣住我的手,他的臉那樣好看,卻那樣可怕,“軒澤,你就乖一點,不要不聽話,我能找人你前男友,就是已經知道全部的你了,還有,你不是還有個姐姐,你忘了嗎,啊?”
“宋溪棠……你個王八蛋。”我破口大罵道。
宋溪棠反而更興奮,他捏住我下巴,“再叫我的名字。”
我擡起身子,喊了聲“宋溪棠。”一口咬住他的嘴唇。
他奮力一擊,我直接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