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捏起我的下巴,“跪下。”

我抓住了他的手臂,試圖讓他放松一些,“宋溪棠,求求你,別讓我做那個,行嗎?”

我不喜歡宋溪棠讓我做的那件事,是因為如果不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我真的覺得很惡心。

宋溪棠搖搖頭,“軒澤,別讓我說第二遍,除非你想讓我每次上你的時候都想到許風。”

我哆嗦着,看着宋溪棠,知道自己別無選擇的感覺很差,我摸索着他的腰帶,顫抖的指尖沒讓宋溪棠有分毫的憐憫,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進來。

宋溪棠三天沒出家門,卧室,廚房,客廳,甚至是窗前,我求饒也無效,只能配合。

最後一次結束,宋溪棠給我洗了澡,強制擁着我睡下了。

可他身上硬,我睡的也不舒服,更有些害怕的情緒,宋溪棠知道,但只是更加用力地摟着我。

睡了兩天我才緩過神來,身上青青紫紫的瘢痕觸目驚心,宋溪棠路過時看着我還說好看。

這死男人真是變态,大變态!!!

我扶着洗手臺,腰酸背痛,最後索性回屋繼續趴着,拿起電腦玩網路跳棋,剛才我回卧室的時候宋溪棠在廚房不知道在忙什麽,大概又是在想什麽毒害我的法子。

我在網上下單了幾樣零食和飲料,順便買了六味地黃丸,只是順便而已。

最後宋溪棠最後給我端過來一盤煎雞蛋,足足有二十個,依舊是沒放鹽,溏心的。

我有些驚訝,宋溪棠讓我端好,自己把桌子擺好,“我跟你一起吃。”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蛋放在桌子上認真地問宋溪棠,“我還以為你永遠都用不着補呢?”

“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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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棠看我的眼神不對,我才想起來我逃跑的事還沒了呢,竟然還敢奚落他。

最後宋溪棠吃了八個,我吃了十二個。

宋溪棠也修養了兩天,他就跟個老頭似的,不是做飯就是澆花喝茶,我問他要不要玩跳棋,誰承想,他居然說不會。

不玩就不玩嘛,這麽敷衍人可真是可惡。

宋溪棠拍拍沙發讓我坐過來,待我坐下,他摸了摸我的後腦,“總是咋咋呼呼,不知道安靜些嗎?”

好吧,電視也挺好看的。

“宋溪棠,你不追究我了?”

他沒應聲,捏了捏我的下巴,才開口,“劉風,碰沒碰過你。”

“沒有。”我回答。

他的手撚了撚我的唇,“親也沒親過。”

宋溪棠的樣子很好看,我有些沉醉在夢裏,居然害怕他知道劉風吻過我就會立刻棄我而去,“我……親過他。”但我不能說謊。

宋溪棠眼裏竟只閃過一絲戲谑,我還以為他會難過,最起碼會生氣。

他放開手,警告我,“最後一次,答應我。”

我沒答應,而是用手臂摟住了他,“宋溪棠,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如果有,我們也可以試試談戀愛啊?”

“軒澤,我快當爸爸了。”宋溪棠看着我,仿佛在看着一個小醜,我趕緊松開了他,嘴硬着起身,“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宋溪棠翹起二郎腿,用遙控器調電視節目,“我又不是傻子,對了,明天開始要照常上班了。”

我點點頭,晚上的時候宋溪棠就走了。

宋溪棠說劉風知道我逃跑失敗的事挺生氣的,讓我不要插手他們的事,更不要再私自聯系劉風。

連續一個多月,我都按部就班地工作,公司和家兩點一線,劉風中間用各種人脈找過我,但我都拒絕了,也告訴他一切都好,叫他不要擔心就是了。

宋溪棠來我這兒來的愈發少了,有次聽小張閑聊的時候說,最近有個小明星,宋溪棠很是中意,小張還說他長的跟我有兩分相像,還說他自己早就覺得宋溪棠對我有些不同,對比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新的小說已經投稿,盛天說還不錯,最近可以聯系招商談談合作。

我也發現,宋溪棠帶給我的東西,也不都完完全全是壞的,最起碼現在的我,過的比以前光鮮,但不太體面。

我跟我筆下的角色仿佛走向了兩個極端,他們匡扶正義,救世熱血,而身為作者我卻成了現實的吸血蟲,同時我寄生的人只當是施舍我。

一天,我剛關上門,就聽見屋子裏有動靜,只不過不是往日做飯的聲音,那聲音很輕,仿佛是一聲嘆息。

我放下公文包,換好鞋子脫下外套往客廳走,宋溪棠沒看電視,而是自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宋溪棠,你怎麽了?”我問。

“澤澤,我的孩子沒了。”他說。

宋溪棠扶額,我從來沒見他這麽傷心過,我雖然本就不在意那孩子的死活,但此時此刻,我希望他就安然地在宋溪棠妻子的肚子中。

我坐過去,撫摸着他的後背,“沒關系,你還會有孩子的。”

我的心卻突然一痛,仿佛針紮一樣。

我做了飯,宋溪棠吃了兩口就想去書房,走之前叫我不要打擾他,我答應了,可又突然覺得心口很悶,我忍不住問,“一起下樓走走,你有沒有興趣。”

宋溪棠回頭看我,搖搖頭。

我獨自下了樓,小區附近有大學,可以看帥哥打籃球,我就緩緩走過去了。

坐在球場的臺階上,我喝着一塊錢一瓶的水回想着我的大學生活,那時我有劉風,我們的關系朋友們都暗暗知道。

春天我們在樹下坐着聊天,夏天我們邊吃雪糕邊看着新生軍訓,秋天我們吃過晚飯就去操場散步,冬天我們踩在雪後的白色天地裏恣意奔跑。

我坐着走神的時候,一個外套已經扔在了我身上,少年仿佛是認錯人了,他明媚地笑着背着往球場裏走,囑咐我替他看好衣服。

我愣了一下,卻還乖乖地坐着,那少年很帥氣,強健的肌肉爆發力十足,有時會看向我,然後笑。

等打完球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他指了指衣服,“紙巾,在口袋裏面。”

我替他拿出來的時候,他俊氣的臉已經貼近了我,發燙的氣息幾乎要燒傷我,他太像年輕時的劉風,“給我擦擦,快。”

我直接扔了紙巾給他,“你認識我是誰嗎?”

只見他站起身,扯開紙巾包,抽出兩張給自己擦汗,順便用眼睛打量我,“軒澤。”

我有些傻,只見他繼續說,“你的照片在X大優秀畢業生展板上我見過,你還是個作家吧?”

我站起身将衣服遞給他,站在臺階上,我居然才跟他差不多高,“多謝關注。”

只見他拿了衣服,一手抓住我的手腕,塞了什麽東西給我。

“澤澤。”我聽見有人喚我,是宋溪棠。

“再見。”我拍拍那小孩的肩膀,然後從臺階上跳下去,沖着宋溪棠跑過去,問他,“你怎麽來了。”

“你出來的太久了,就過來看看。”宋溪棠看着我,又看了眼我身後。

我揣了一下褲兜,再回頭的時候那少年就又回球場了,他穿着外套扣籃的樣子可真帥。

“回去吧。”我提議到。

宋溪棠點點頭,居然牽住了我的手,“走吧,咱們回家。”

宋溪棠說他最近很忙,孩子白白流産,他得花時間安慰自己的妻子,我寬慰了他幾句,希望他能早點走出來。

單天元,就是那個在籃球場認識的人,他給我的名片是我洗衣服的時候發現的,他居然也在我的公司工作,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大學生呢。

說來也是巧合,有天我的車子壞了,剛巧碰上單天元,他就送我回家了。

路上說話的時候,我發現他還挺有趣的,而且也很紳士。

“麻煩你了。”我在車外招招手。

“明天我來接你。”

“好啊。”我爽快地答應。

進了屋子,我接到了宋溪棠的電話,他出差了,叫我最近要行事低調,不要莽撞,我一一應着,同時不忘了去冰箱給自己開個汽水。

“你想我了嗎?”宋溪棠突然問我。

我口氣一松,說了實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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