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員,或者說,肖靜林被拿來和金志棋比較。同樣都是豪門球隊的王牌投手,同樣是全明星賽場上的先發投手常客,同樣是靠着驚人的球速三振擊球員的速球派投手。
所不同的是,金志棋已經過了黃金年齡,雖然光環仍在,狀态卻在逐步下滑;肖靜林正值球技成熟,風頭日趨登頂的年歲,雖然也有過于“聽話”又過于“不穩定”的傳言。
哪怕黑鐮禁賽,他還是憑借一個非官方記錄在職棒圈狠狠地刷了一把存在感,T城本地的體育記者更是偏袒十足地将頭條貢獻出來給他刷數據,将對抗賽總決賽的存在感一壓再壓。
金志棋雖然年紀大了些,性格卻和球速一樣的霸道,柯詩新上了打席之後,他已經連續搖了三次頭了。
捕手糾結不說,連柯詩新都有點不耐煩起來了。
這個投手簡直比梁夏還難纏,明明體力已經消耗掉大半了,還是不肯完全專注于投球,比場上的捕手還關注整體局勢。
這不能說是個好現象,但也不能說是個壞現象,對蘆竹對緋海都是這樣。
屏幕外地梁夏一邊嚼地瓜幹一邊指着金志棋搖頭:“這家夥,啧啧!”語氣十分嫌棄。
方夢看的心驚膽戰,捕手果然都不喜歡投手太過自作主張,幸好自己一直很乖巧!黃隆沙卻看的十分專注,相對于方夢來說,他也是個愛搖頭的投手。
他的體力太差,張小春總是要忘了這一點;他對自己的決勝球信心不足,張小春本身又是個容易盲目自大的人……
雨中的金志棋猶如戰場上服役多年的老馬,雖然戰意仍存,但是他已經了解了自己的每一個軟肋,故而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
緋海今年照例輸給了黑鐮,柯詩新也曾在肖靜林和梁夏的合作下被三振出局。這本來并不算什麽,可最近亞洲速球王是否到了改朝換代的讨厭如火如荼,金志棋還是受到了影響。
其實,各大聯賽并都沒有将最高球速列入評選優秀投手的标準,球速雖然重要,卻不是評價一個投手的全部标準。
但是,最高球速這個東西,就想本壘打一樣,太過耀眼,太過吸引人目光。
三支安打和一支三分本壘打可以帶來一樣的得分,卻帶不來一樣的榮耀。
金志棋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乎起這樣的虛名和光環,可他就是在乎了。捕手考慮到他的狀态,想要保送柯詩新,他卻始終不肯同意。
那個剛剛平了他官方記錄的肖靜林就是經常這樣面對柯詩新的,他想證明自己仍在頂峰,并不畏懼肖靜林畏懼過的四棒強打。
柯詩新揮出了一個長打,在雨中踏着泥水狂奔,沖壘時面目猙獰,一腳鏟上壘包時飛濺起來的泥水猶如顆顆斷線的圓珠。
蘆竹這一仗敗得結結實實,柯詩新和金志棋的大幅彩照頻頻見報,一個張揚得意,一個落寞蕭索。
梁夏也收到了柯詩新熱情洋溢地短信:“我回來了!開完慶功會來找你!”
梁夏摸摸鼻子,覺得背上的汗毛孔紛紛張開,又麻又癢,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柯詩新最近似乎有無窮無盡地熱情向她發散,甜得膩牙;但他雨中抹着泥水的模樣也确實讓人印象深刻。
梁夏從來不騎馬,偶爾看到日歷上姿态俊逸的奔馬也會注目欣賞片刻。
春天棒球隊的訓練逐漸上了軌道,資金短缺的困難還是沒能徹底解決,方夢人胖心不寬,不知道是減肥真的有效果了,還是憂心球隊才瘦下去的。
總之,總算也向着合格投手的目标前進了好幾步。
朱璇不用說,孟小運的盜壘技術也突飛猛進,黃隆沙開始學着如何在盡量保持體力的前提下提高控球能力。
比較讓人意外地是趙美女,她打擊不行,投球不行,跑壘不行,唯一厲害的就是接球。
簡直像是接飛盤的狗轉世。
她的能力這樣殘缺,要想要在比賽上派上用場就只能拼命進行各種基礎訓練。趙美女覺得發明這些訓練方法的人都是傻逼加自虐狂,練習抽毛巾時候恨不得把自己都抽沒了,對那麽拼命的黃隆沙和方夢完全不能理解。
她去找梁夏要求退出:“我就給你們當個拉拉隊,打棒球我不行,也不想打。”
梁夏盯着她看了幾眼,然後問:“你看過《紅粉聯盟》嗎?”
趙美女茫然不知,梁夏就說:“湯x漢克斯和麥x娜都參演了。”趙美女滿腔熱情地去看了,果然被裏面的短裙和姑娘們打球時的美麗身姿頻頻上報的橋段吸引,興奮地回來練球了。
朱璇得知後,悄悄問梁夏:“你接納我是覺得我像那個梅依嗎?”
梅依就是麥x娜的角色,在球隊面臨解散時曾經有過“那我怎麽辦,回去德州繼續跳舞嗎?讓那些混蛋花一毛錢就能對我動手動腳嗎”的臺詞。
梁夏哈哈大笑,拍着朱璇的肩膀問:“你不是自願的?你是為了不再有人對你毛手毛腳才來春天的嗎?”
朱璇當然不像梅依那麽慘,她現在有房有車,春天窮得當當響,完全不是一回事。
梁夏又說:“不過我确實越來越欣賞你了,拒絕滿天星,我都很肉疼呢。”朱璇茫然:“什麽?滿天星?”
梁夏愣了一下:“他們沒找你?”
滿天星确實沒找朱璇,因為他們在調查她背景時候發現了她曾經的輝煌戰果——羅松對沒貞操的男人和女人都不歧視,但是跟自己老不正經的老爸曾經不清不楚的女人他就十分歧視了。
他再一次深深地鄙視了梁夏的人品,用某本書裏的話來說,簡直“什麽香的臭的”都往隊裏拉。
柯詩新來那天,T市正好降溫。
梁夏訓練完正慢吞吞地從公交站出來,就見自家小區門口站着哆嗦得跟抽筋一樣的某美男。
柯詩新人美愛靓麗,穿得又單薄又風騷,哪知道一下飛機就遭遇寒流,嘴唇都凍得跟墨鏡一樣發黑了。
梁夏被他的樣子逗得合不攏嘴,笑得差不多了才帶他上樓,一邊走一邊嘀咕:“你這麽大個子,我們家可沒有衣服給你穿,不然你就披被子吧,花色随你挑。”
柯詩新凍得尊嚴都不要了,覺得披被子也挺好的,而且,去自己女朋友家過夜,披着被子過夜……他覺得挺夠溫馨的,仿佛暗示着什麽一樣。
于雨一打開就刷拉一下變臉了,倒是魏冬,瞅瞅他就讓開他進來了。柯詩新實在冷得太厲害了,梁夏抛過來什麽就趕緊裹上,蹲沙發上蹭着于雨的電暖抱枕發抖。
這時候抖其實只是生理反應,屋子裏空調打得挺好的,又裹得那麽嚴實,全身很快就回暖了。
梁夏等人圍坐下了吃飯,他也只吃了難吃的飛機餐,也從被子窩裏鑽出來蹭飯。
飽暖思淫欲,吃飽回暖之後,他就有點蠢蠢欲動起來。
但是于雨就在邊上,魏冬不知為什麽也不回房間了,瘋狂地嚼着口香糖在屋裏進進出出,跟發瘋了的公狗似的。
梁夏一邊看電視,一邊也不住地吹泡泡。
于雨十分淡定地冷笑:“飯後一支煙,快樂似神仙對吧?”
梁夏和魏冬十分果斷地搖頭,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早戒了!”
柯詩新都覺得假,于雨理所當然不會相信他們,假惺惺地表揚:“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們倆兄妹都是好樣的,一定要繼續堅持,争取做到我在與不在一個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局、意外創傷
到了睡覺的時候,柯詩新期期艾艾地去看梁夏。
梁夏完全沒自覺,打了個哈欠就往自己屋走了,倒是于雨一把拉住她:“你晚上跟我睡吧——柯先生,家裏地方小,委屈你跟阿冬擠一擠了。”
柯詩新眨巴了下眼睛,一時間還有點回不過神。
讓他跟魏冬睡?
魏冬,真真正正是男人的那個魏冬。
柯詩新對這個長得跟梁夏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還是十分好奇的,剛才吃飯時候就忍不住打量好幾回了,兩人吃飯就跟照鏡子似的,連拿筷子的習慣都一樣。但是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譬如一個有喉結一個沒有,一個留着胡渣一個下巴光溜溜的,一個喜歡吃菜梗一個喜歡吃菜葉。
聲音也不同,梁夏那嗓子比他哥還低沉一些。
柯詩新洗了澡,披着短了不少的浴袍坐在床頭——真是太詭異了,穿成這樣等女朋友他哥一起回來睡覺!
魏冬在外面磨蹭了半天才進來,鬼鬼祟祟地拎着個小包,進來後第一件事是把門給鎖了。
柯詩新渾身肌肉都繃緊了,什麽意思,要背着妹妹揍人嗎?
魏冬鎖好門之後直奔陽臺,柯詩新好奇跟過去,就見他從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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