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裏摸出便攜煙灰缸和一盒薄荷糖,再從裏面掏出煙來,塞進嘴裏惬意地籲了口氣,然後才掏出打火機點燃。
柯詩新徹底無語了,回到卧室卻突然靈光一閃,告訴梁夏來這邊能抽煙的話,她是不是就……
他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過去:“睡了?”
那邊很快回了消息:“柯先生也早點睡吧。”
聽這語氣就知道是她嫂子。
魏冬在外面過夠了煙瘾,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進來,嘴裏的煙灰一閃一閃,嘴角還帶着點笑意。
他就這樣潇灑任性地叼着煙爬上了床。
真的太像了,可惜啊——
柯詩新憂郁地靠着床頭嘆了口氣,魏冬嘴裏的煙一抖一抖,也十分遺憾地瞥了他一眼。
自己老婆要是肯讓自己在床上抽煙就好了。
柯詩新不死心地又發了條消息:“過來抽煙嘛。”
這一回,那邊沒什麽回應了。
魏冬越看他越不順眼,偏偏他還不自知,靠在他老婆躺過的地方,還一臉地遺憾在想着他妹妹。
“喂,你看上我妹什麽了?”
柯詩新怔了一下:“看上就看上了,能為什麽啊。”
魏冬夾着煙眯起眼睛,正要說話呢,門上的喇叭鎖咔嚓咔嚓兩聲之後,突然就轉動起來。魏冬掀開被子就把便攜煙灰缸和沒熄滅的煙頭塞了進去。
柯詩新“嗷”一聲從蹿了起來,把剛剛推門進來的于雨都吓了一跳。
魏冬飛快地把被他掀開的被子拉了回去,柯詩新被燙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臉憤怒地瞪着魏冬。
于雨很想直接問自己老公這滿屋子的煙是怎麽回事,但是柯詩新畢竟是客人,而且現在還衣衫不整地捂着大腿眼眶通紅,不得不慰問一下:“柯先生,怎麽了?”
魏冬狠狠地沖柯詩新甩了兩個眼刀,柯詩新完全不畏□□,聲音又大又憤慨:“他用煙頭燙我大腿!”
于雨的臉迅速黑了,魏冬故作淡定地坐在床上:“他騙人的,我哪兒來的煙頭啊。”
于雨過去掀開被子,白煙袅袅,煙頭煙灰落了一床。
梁夏早聽到聲音過來了,柯詩新理所當然地捂着大腿過去求安慰:“你大哥剛問我為什麽喜歡你,我回答的慢了點,他就用煙頭燙我!”
梁夏用無聲地唇語回答他:“他不是要燙你,他就是怕我嫂子。”
柯詩新回頭,果然見魏冬跟那一床的煙頭、煙灰一起,十分落寞地坐在床上,大約是礙着他這個外人在,于雨只拿眼神淩遲他。
梁夏找了醫藥箱,給柯詩新光榮負傷的大腿抹了點燙傷藥,然後說:“你還是睡我屋吧。”柯詩新求之不得,于雨卻再一次探出頭來:“小夏,你把房間讓給柯先生睡吧,你睡書房行嗎?”
書房其實就是魏冬經常拿來悄悄抽煙的地方,光藏煙地點就N個,梁夏馬上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柯詩新嘀咕:“我坐了一天的車和飛機,你幫我把床鋪下吧。”
梁夏乜他:“都睡覺了還鋪什麽?鑽進去睡就行了,被子什麽都是我嫂子剛換的,新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啊!”柯詩新忍不住抱怨,捂着大腿站起來,“不行,你不許去書房,你得和我一起。”
說着就把手搭到了梁夏肩膀上,主卧那傳來一聲不大響亮的重物落地聲。
梁夏轉了下眼珠子,壓低聲音:“你先進去,我晚點來找你。”
柯詩新瞬間通透,喜滋滋地回了她房間。
梁夏則獨自去了書房。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柯詩新躺不住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他在這方面還是蠻能随機應變的。
爬起來走到門邊,擰了一下,不動,再擰一下,還是不動。
門,似乎被誰反鎖了。
柯詩新認真回想了好幾遍,還是覺得梁夏、于雨、魏冬每個人的嫌疑都很大。
當然,最大的肯定是梁夏。
他直接給梁夏打了電話,沒人接。
再打,關機。
果然是她!
柯詩新出離憤怒了,困獸一樣在屋裏轉了幾圈,打電話給袁森:“她竟然把我反鎖在屋裏!”
袁森盯着女兒背書呢,捂着電話走到陽臺上:“怎麽了?”
“我被反鎖在屋裏了。”柯詩新重複了一遍。
袁森嘆氣:“這個我知道了,誰把你鎖屋裏了?”
柯詩新雖然懷疑梁夏,但是求愛不成被自己女朋友反鎖在屋裏,怎麽着都太沒面子了,他于是厚着臉皮撒謊說:“好像是魏冬。”
袁森沉默了一會,問:“你指男的那個魏冬,還是女的那個?”
“……男的。”
袁森妻子是獨生女,實在對對付大舅子沒什麽經驗,于是安慰說:“那你打給梁夏,讓她給你開個門呗。”
就是她鎖的好吧!
柯詩新捏着手機欲哭無淚,一個謊言之後就不得不撒更多的謊了:“她……她大概已經睡了吧。”
袁森多聰明一人,瞬間就理解了,哦,原來是被女朋友和女朋友他哥一起拒絕了。不過待遇還挺好的呀,人家被拒都是被關門外的,他起碼登堂入室了。
他于是安慰說:“那你也先睡呗,時候也不早了。”
柯詩新一點兒安慰都沒求着,失落地挂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醒來,嘗試着轉了下門把,果然就打開了。
于雨已經趕着去上班了,魏冬歪在椅子上,抱着電腦單手敲着鍵盤,另一只手拿着煙,一副睥睨天下的氣魄。
見他出來,睥睨天下瞬間就變成了鄙夷歧視。
柯詩新看到他也笑不出來,妻管嚴不說,還是個S(好像)M愛好者,他大腿都留疤了!
梁夏似乎剛做完早鍛煉,頭發還有點濕,正站餐桌前喝豆漿,見他出來,指指桌上的東西:“去洗把臉,過來吃飯。”
柯詩新噔噔噔過去,拖着她一起進了衛生間。
“你什麽意思?”
“喊你吃飯啊。”
柯詩新往外面看了一眼:“昨晚……不是你鎖的門?還關機!”
梁夏一臉無辜:“反鎖了?”
柯詩新懶得解釋了,抓着她肩膀湊過去要親人,梁夏迅速偏開臉:“你都沒刷牙。”柯詩新抱着人不放,腦袋擱在她頸項間:“我就知道是你!耍我很好玩是吧?”
梁夏不答,他便沿着她脖子一點點往上吻過去,手指按在柔軟的頸動脈上,都能感覺到血管一下一下有力的搏動。
再往上是光滑的下巴,沾着點豆漿甜味的嘴唇,溫熱的口腔……
柯詩新有些嫌棄地退開一些,擡手捂着住她一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再一次挨近——梁夏早在他手橫到眼前的瞬間就笑彎了嘴角,雖然并不抗拒,卻也沒有什麽回應。
一吻結束,他氣喘籲籲的,她卻若有所思。
相貌好固然賞心悅目,閉上眼睛後,好像也沒什麽區別。
柯詩新卻很滿意,一邊刷牙一邊瞧着鏡子裏站在他身後打量自己的女友,含含糊糊地說:“天氣太冷了,陪我去買個外套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八局、隊務會議
柯詩新逛街十分幹脆利落,直奔目的地,試幾件買幾件,一直到刷卡出門,連吊牌價都不看。
梁夏對此十分贊賞,就在他試衣服的空擋裏,她也飛速地給魏冬買好了今年的生日禮物。
柯詩新好奇地瞅了瞅:“一模一樣拿了兩件啊!”
“我和他同一天生日嘛,把他給我的也一起買了。”
生日禮物還能這樣來?柯詩新嘆為觀止。
從商廈下來,才過了四十多分鐘。
一到大街上,柯詩新就十分有明星自覺地把帽子戴好墨鏡架起,梁夏跟他邊上悶笑,他瞪眼:“你包裏不是有口罩?趕緊戴起來!”
梁夏眨巴了幾下眼睛,意外聽話地摸出口罩戴了起來。
柯詩新滿意了,攬住她肩膀側頭在她臉頰上“啪叽”親了一下。那吻來得突然,卻又理所當然,還帶着絲絲甜蜜,梁夏擡眼看了他一眼,由着他攬着往路口走。
柯詩新想到的卻是另外的事情——魏冬那個大燈泡還在家呢,回去什麽都不能做不說,還憋悶。
柯詩新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要不要去看電影?”
梁夏似乎沒聽到,他又問了一遍,她才回過神:“什麽?”
路邊就有高懸着電影的海報和燈牌,柯詩新随手指了一個。
梁夏走近了念海報上的宣傳語:“全世界最多情的男人,全世界最專一的女人。”
柯詩新抽動了下嘴巴,梁夏接着念:“愛到灰飛煙滅,恨到天長地老。”
兩人一齊哆嗦了一下。
“你們春天今天不訓練?”柯詩新轉移話題。
“感興趣呀?”梁夏瞥了他一眼,伸手招車,“那陪我去看看吧——方方,就那個左投,你再給指導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