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唐三藏上身

16唐三藏上身

獲悉自己再次欠債,陳意涵額頭的冷汗冒了出來。

元恪內心得意洋洋地觀察着自己的貼身女仆。根本不用命令嘛。她一定會主動要求去尋表的。

兩人即将再次一起出行的念頭上身。少爺沒有由來地感到興奮。

“怎麽了?三十八號。”

“沒什麽。”

“你不是要推卸責任吧。”

陳意涵連忙擺擺手,苦笑,“我怎麽會呢?我用人格擔保。會負責到底的。”

就是嘛。負責到底才對嘛。越看越順眼了,他的貼身女仆。

“那還不趕快去車庫取車。去胡同找表?”

剛剛還信誓旦旦要負責到底的女傭,一時間變得像僵化了的石頭,紋絲不動。

“陳意涵?”

“有。”

“你不想去?”

“不是。”

“······”既然如此,還磨蹭什麽呢?天都要黑下來啦。太陽馬上就要落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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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說。”

“那個。那個。我想确認一下。陀飛輪它确實不見了嗎?”陳意涵大咧咧地盯着元恪的臉,确切地說是盯住元恪灰色的眼。

好心情一掃而空。元恪低低咒罵,出來書房才幾分鐘,他的心情怎麽就成了秋日的天空,那麽善變呢。

黑臉的少爺,冷笑,“我有必要騙你嗎?”

“您上次不是騙過我一次嗎?”

“······”

“我怎麽知道您這次是不是為了報複我開快車,發脾氣連累你受傷,又故意捉弄我的?!”

口氣真強硬啊。妞。不錯嘛。學會懷疑人生了。

不過此刻,如果軟化下态度,賭咒發誓,懇請她相信自己弄丢了陀飛輪,豈不是少爺顏面盡失。如果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又不符合少爺的一貫風格。用主人身份壓她,現在的時間段,三十八號的身份是他的共居女人,如她所言,兩人為室友關系,也行不通。

元恪想了想,說,“陳意涵。”

“有。”

“你打算解決今天發生的事嗎?”

“什麽事?”

少爺聞言差點跌倒,女人真真如此健忘嗎?

他怎麽數度雞同鴨講呢。除了禮服和腕表,他們剛剛還談過其他的事嗎?

元恪耐下性來,一只手搭上了女仆有些下垂的溜肩,他原本打算用這只手使勁擠捏女仆的臉蛋一番——好提醒她聰明一點的。

“陳意涵。”

陳意涵歪歪肩膀,不滿地嚷,“元恪。你有話便說。不要反反複複叫我的名字。雖然我很希望聽到,少爺你在我上崗以外的時間,不稱呼我三十八號。但是,只有老人癡呆症狀,才會像你如此這般。”

如此這般?什麽文绉绉的鬼話?

言情小說讀得太多了嗎?這個死丫頭。

元恪鼻孔被她氣出了兩道青煙,擱在女人肩頭的手抖了兩抖。

“到底什麽事?”陳意涵一把拍掉了肩頭的狼爪,充分掌握住對話的自主權。

輪到自亂陣腳的元恪發蒙啦。

少爺激怒,用力甩甩手,“不想要禮服了嗎?也不想知道陀飛輪的具體下落了嗎?”

“兩樣東西都被你扣押着,我怎麽知道?”

惡人先告狀,都學會了。

高。實在是高。

元恪牙根發癢,好一陣肉麻的冷笑。

陳意涵毫無所謂地望着他。

突然之間,諄諄訓導起來,“元恪。做人做事一定要厚道為先,知道嗎?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緊抓着我貧困的把柄。我,陳意涵,麗景合法的勞動者,如您所言,雇主為宋容管家。我可不是什麽小說故事裏,賣身的女主。所以,不要屢次三番用金錢挑戰一個窮人的底線,好不好?你一直這樣下去,根本沒辦法成為一名真正的貴族的。”

唐三藏上身啊。

元恪被氣得笑了出來。

“笑什麽。我明明講得很有道理。”

“對。對。你是講得很有道理。不過呢,對于事件的解決毫無幫助。編排出一堆歪理,就可以改變禮服不在你那兒,腕表不在我這兒的事實嗎?”

“難道腕表真的不在你那兒?”

“·····”他為什麽要把謊話講到第二遍?

陳意涵放射的眸光如同複印機上亮燈工作的綠色掃描儀一般,在元恪怒氣橫生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滾了一遍又一遍。

她開始有點信了。

她也不想被看做一個只會無理取鬧的女人。

她有點感受到元恪解決事件的誠意了。

頓了頓。

下決心般,陳意涵斬釘截鐵地說,“好!我決定相信你。假定腕表真的掉在了胡同;假定我無論如何都要要回屬于我的禮服,不管明天你會不會回心轉意讓我做女伴。就在這兩項前提下,我們來談解決方案吧。”

聞言,元恪終于有了真誠的笑容。

理性地進入談判階段,才配得上金融系第一名的稱號嘛。

意涵咄咄逼人地說,“元恪你曾經欺騙我,你有錯在先。而今天我沒有理解中午的工作內容,我也有錯在先。兩項綜合,我的條件要先開。”

先開條件,你就有把握真的占到主動?

鬥志昂揚的元恪,重回紳士風度,率性優雅地聳聳肩,“OK。LADYFIRST。”

答應得如此爽快,陳意涵不自覺吞了口唾沫,他不胡攪蠻纏的時候還真是好看。海軍藍羊絨開衫搭配白色家居褲,都能演繹出一幅十足的公子風情來。話說,他本來就是豪門公子好不好?只因兩人相處距離太近,天神已然被她遲鈍的眼睛折射成凡人了。

暖意在女人的心底流動了流動。

唉。

陳意涵的口氣漸漸溫和下來,“謝謝你。那我不客氣地開講了。第一,以元恪保證不向管家大人投訴我今日出現的工作失誤為交換,我決定原諒你對我先前的欺騙,前事就此作罷。只一點,前事作罷,原諒不影響我保留繼續追索你誠摯致歉的權利;第二,陀飛輪丢失事件請當成元恪你與我之間的主仆私事來處理,我将利用我作為女仆的工作時間和你作為女仆少爺的少爺時間一起出門尋找,也就是說我們晚上十一點後出發尋表,次日早晨八點鐘停止查找。直到腕表最終被找到。當然也可能我們共同決定不再尋找;第三,如果腕表找回,發生損毀或破壞的費用由我們共同負擔。負擔比例一比一。考慮到我的實際收入,你必須允許我分期付款,利率按天元銀行的個人貸款計算。如果腕表最終丢失,我承擔的債務也要與你均攤,債務支付方式。上同。”

一口氣講出如此宏大的句落,還是陳意涵生平第一次。

“說完了?”元恪問。

她成功說出內心的想法了!

她從來認定自己為表達白癡。沒想到。在危難關頭她還是可以有邏有輯的。

陳意涵抑制不住胸腔內心髒的狂跳,興奮地拼命點點頭。

她再也開不了口,再開口,聲音一定是打顫的。

她只能求助于對方的表情,擡頭有所期待地望向元恪灰色的眼睛。

------題外話------

堅持寫完故事,不讓它變成三十萬以下的短篇。是目前能力下的木魚願意對6位看官大人許下的承諾。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很美妙。木魚不知不覺堅持五年了。第五年,第五個故事。我不是才華橫溢一戰成功的寫作者,各位看官大人你們也在堅持着做自己喜歡的事嗎?一點又一點,一天又一天有所長進,龜速地長進嗎?那我們就是龜速一族啰。雖然木魚十分羨慕小兔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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