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之音當然不是真想幫嚴征打理基金,之所以毛遂自薦是想讓他看在沈牧梵份上聘用自己,到時候她就能帶着妍熙一塊去,這樣才能讓妍熙有更多機會跟他接觸。
這下更好,他主動提出讓尹妍熙來幫忙,正中她下懷。于是沒等妍熙開口,她已搶着回答,“願意,她昨天還在說想找份工作呢。”
嚴征權當她是想幫好友,加上沈牧梵不想放人,他也并不打算讓白之音來做。聽到尹妍熙願意來,他便客氣地說,“希望尹小姐不要嫌棄項目太小。”
“怎麽會?”尹妍熙嫣然一笑,“能被嚴總賞識是我的榮幸。”
“尹小姐客氣了。”嚴征遞上名片,“這上面有我的電話,你看看什麽時候有空,我們約個時間談下具體的事項。”
尹妍熙接過來仔細瞅了瞅,接着掏出眉筆在名片背後寫上一串數字,再遞還給嚴征。
“這是?”嚴征眉頭輕輕挑起。
“我的電話號碼。”尹妍熙笑着解釋,“嚴總是大忙人,還是我來配合你的時間更合适。”
嚴征望着那串秀麗的字,眼底有興味,“照你這麽說,我要是忙得沒時間聯系你呢?”
“你不會的。”尹妍熙掃了眼林因,徐徐說道,“林小姐的事,你怎麽會忘記?”
嚴征哈哈一笑,摟着林因讨好道,“這話不假,只要是小因的事我的确全放在心上。”
林因推開他湊過來的腦袋,嬌嗔,“油嘴滑舌。”
成功拍了馬屁的尹妍熙含笑望着一臉小女兒樣的林因,握着手包的指因為太過用力泛出青白色,而這一幕巨大的反差全數落在了沈牧梵的眼裏。
宴會結束,回家的路上,沈牧梵狀似不經意地問白之音,“我看妍熙的廣東話講得很好,一點都不像臺灣人?”
“她本來就不是臺灣人。”白之音如是說,“只是在臺灣長大而已,她媽媽是香港的,她7歲前一直在香港生活。”
“原來如此。”沈牧梵側頭睨了她一眼,随口問道,“那她這次回來是想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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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音默了一瞬,“應該是吧。”
沈牧梵把她的遲疑看在眼裏,繼續試探,“對了,她住在哪兒,這邊還有親人嗎?”
親人?白之音皺起眉,想起妍熙的身世,嘴角不由泛起一絲嘲諷,那樣的親人,不要也罷。嘲笑過後,她突然反應過來,警覺地盯着沈牧梵,“你幹嘛老問她?”
“怎麽,吃醋了?”沈牧梵不答反問,牽着她的手放到唇邊,“放心,我對她沒興趣。”
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兩人背後的小心思。尹妍熙的突然出現,白之音對慈善基金項目的異常熱情,以及她們偷偷交換的眼神……處處藏着秘密。
如果他沒猜錯,尹妍熙的目的是接近嚴征,雖然不清楚她是想調金龜婿,還是別有所圖,但他相信無論是哪一種,嚴征都會處理好。而且想到前些天和嚴征的屈膝長談,他甚至有點期盼尹妍熙的出現能給嚴征和林因帶去沖擊,能促進兩人感情升溫固然好,即使不能,至少讓嚴征看清楚自己的心。
聽到他低不可聞地嘆息,白之音疑惑地偏過頭,“好好的嘆什麽氣?”
“沒什麽。”沈牧梵巧妙地轉開話題,“對了,你真打算幫嚴征打理基金?”
白之音柳眉一揚,“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去。
“這麽乖?”沈牧梵又親了親她的手,“你不是說想換個工作?”
手指的濕濕柔柔的觸感傳到心中,好像被羽毛掃過,癢嗖嗖的。她被親的渾身泛酥,又抽不回來,索性賭氣似的把手捂住他的口鼻,不讓他再搗亂。
被捂住的沈牧梵的确沒法再親她,卻一張口咬住她的手背,疼得她呀地叫出聲,“你幹嘛又咬我?”
“你送到我嘴邊不就是讓我咬?”沈牧梵答得理直氣壯。
對他的強詞奪理,白之音只能幹瞪眼,把頭扭向一邊打算不理他,可沒過幾分鐘就主動投降,為什麽?
因為某人耍流氓,看她不理他,直接把車停在路中間,勾過她的脖子就是一頓強-吻,攪得她舌頭都麻了,胸口也因為缺氧瀕臨爆炸,害她不得不舉白旗。
一得到自由,白之音摸着被啃疼的唇,氣喘籲籲地指控,“這次我總沒送過來吧?你還不是咬我。”
“你太誘人了。”沈牧梵用手指摸了摸她的紅紅的唇,黑眸裏漸漸燃起火,“音音,你這樣讓我好想吃了你。”
他眼底的光亮太熟悉,那是每次他把她壓在下面為所欲為時才有的神色。白之音咽了口口水,正色道,“開車啦,再不動,後面都要堵車了。”
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街道,沈牧梵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通常這個點,這條路上都沒人。”
白之音蹙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沒人也不能停在路上啊,被警察拍到要開罰單的。”
打量着她僵硬的表情,沈牧梵抿着笑慢慢傾過身,戲谑地問,“音音,你好像很緊張?”
他叫她名字時,語調柔軟,那兩個字從他舌尖流瀉,仿佛帶着綿纏的味道,讓她身子也跟着軟下來。一擡眼才發現他已逼近自己,吓得連忙用手擋住他的肩膀,語帶驚恐,“你想幹嘛?”
“你說呢?”沈牧梵握住她抵擋的手,往前一帶,将她整個人帶進懷裏,并邪惡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條斯理的舔=着。
“沈、牧梵。”白之音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他懷裏傳來,“別鬧、癢、死了,你到底要幹嘛?”
貝齒輕咬她的耳垂,他黯=啞的嗓音緩緩響起,“我想幹……”
聽清最後一個字時,白之音身子一震,不敢置信他會說如此粗=鄙的話,接着立馬想起另一個重要的問題,他不會想就地解決吧?
似是看穿她的疑慮,沈牧梵親着她脖子,邪魅一笑,“放心,我的車夠大,不用去後排。”
什麽呀,這話才讓她不放心呢。壓住他伸=進衣服裏的手,白之音掙紮道,“沈牧梵,這裏不行,會被人看到的。”
“玻璃有貼膜,外面看不到。”沈牧梵捏了捏那對小白兔。
看講理不通,白之音靈機一動,主動勾上他的脖子求情,“牧梵,在這兒我害怕,我們回家好不好?”
沈牧梵停下動作,怔怔地注視着她,“你叫我什麽?”
白之音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他喜歡這個稱呼,于是再接再厲,柔聲說道,“牧梵,我們回去吧,晚上我都沒吃飽,我想回家燒面吃?”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叫得高興,沈牧梵居然真的放開了她,還細心地替她拉好被推高的衣服,然後揉着她的頭說,“晚上吃面不好消化,我帶你去喝粥。”
白之音猶如得了大赦令,難掩興奮,“好啊。我們去喝汕頭粥吧。”
沈牧梵應好,重新發動車子,并在她叽叽呱呱說吃完要去銅龍灣買老婆餅時,悄悄扯了扯繃緊的褲子。
剛才,她嬌豔欲滴的模樣,真讓他起了沖動,尤其是聽到她嬌滴滴地喚他的名字,他全身細胞都亢奮起來,下面又脹又痛,恨不得立即壓住她,狠狠地要上一番。可她一句“餓了”瞬時抑住他的渴望,讓他打消車上要她的想法,擔心晚宴時只顧着跟妍熙說話的她真餓壞了肚子。
沈牧梵握着方向盤暗籲口氣,這些日子下來,他對她是越來越上心,可她仿佛還是老樣子。哪怕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哪怕她信誓旦旦地說要勾上他,但他知道那絕不是因為愛,甚至連喜歡都不是。而且……側眸望着一臉笑意的女人,沈牧梵漸漸攏起眉頭,他的音音什麽時候才願意說出“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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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音最後以沈牧梵不樂意為由,推拒了嚴征的邀約,好在嚴征是真正想找個人幫林因打理,盡管她沒能去,但還是決定聘請尹妍熙。
聽完他開出的聘用條件,白之音忍不住咋舌,“他還真下血本,這還沒上班呢,就把車子和房子都給你配了。”
尹妍熙盯着桌上的車鑰匙,想起跟嚴征通話的情形。前天晚上,她接到嚴征的電話,當她一開口就叫出“嚴總”時,電話那頭明顯怔了下。
“你怎麽知道是我?”嚴征問,“我記得你把名片還給我了。”
尹妍熙淺淺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描淡寫地說,“我背過圓周率。”
“是嗎?”嚴征似乎來了興趣,“你能背到小數點後面幾位?”
“34195”
“我比你多一點。”嚴征報出一個數字,“37897.”
“原來我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尹妍熙自嘲。
嚴征笑着搖頭,“我随口說說你也信?”
“你不是也信了我說的嗎?”尹妍熙反問。
嚴征微楞,随即笑出聲,“尹小姐不但記性好,反應也快,看來我是請對人了。”
接着不等她開口,他便直奔主題,“不知道尹小姐對這個項目有什麽想法?”
“我已經做好了一份策劃書,需要的話我可以發給你。”
嚴征有些意外,“你這麽快就準備好了策劃?”
尹妍熙莞爾一笑,“我不打沒把握的仗,沒拿到聘任書之前當然得多下點苦功。”
嚴征笑着颔首,再次喟嘆,“看來我還真沒選錯人。”然後,兩天不到,他第三次重複了這句話,随之而來的還有一份年薪百萬的聘任書和兩把鑰匙。
“這輛車是我給尹小姐的見面禮,預祝我們合作愉快,至于房子,”嚴征頓了頓,給出許諾,“一年後,如果項目運作正常,那它就是你的年終獎。”
望着秘書送來的兩把鑰匙,尹妍熙別有深意地問電話那頭的嚴征,“如果我要的不是這些呢?”
嚴征哦了聲,“那你想要什麽?”
尹妍熙淡淡一笑,岔開話題,“我什麽時候上班?”
“下周吧,等我從歐洲回來,有的細節還需要跟你面談。”嚴征答完,還惦記着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說要想什麽呢?”
對他執着的追問,尹妍熙只是呵呵地笑了笑,“你以後會知道的。”
她要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