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忍辱偷生

神都之上,九頭鳳鳥展翅翺翔。

玄天厚土為證,沈大少爺跟這位紅衣美男騎在大鳥背上茍合。

而且這回是對方慘無人道地把他幹了。

這都不能算是交歡或者做愛。美人身軀如玉,但是幹得就不是溫存體貼的人事,徹頭徹尾暴力強迫。而且這家夥氣力很大,一下一下幾乎是碾壓他,在他下半身來來回回碾過,前戲不給,毫不講究溫存體貼。

沈承鶴從一開始就爆出嚎叫,嚎的不是人聲,淚就嘩嘩地擠出來了。

疼啊。

是真疼。

以前都是他操別的小妖精,把人家幹得吱哇亂叫,什麽時候被別人這麽幹過?他的清白的老菊花好歹也是一朵雛菊,用六神花露水泡得也粉白粉白的,原本還想留給他的竹馬楚公子。眼前的美男撕開他的身體直挺挺就捅,沒有潤滑,肥皂泡沐浴露什麽的都沒給他抹上一丁點兒……

鳳眼美男終于得以舒緩解脫,瘋狂地發洩藥力,遍身血脈裏此時流通的都是壯陽丹與蕩情散,激蕩得太陽穴暴凸,五官殷紅猙獰。

美男一低頭,飛揚的長發中間,就怔怔地望向沈公子的臉,竟也看呆了。

還彌漫在藥性中,目光呆滞迷離喘息火熱淩亂。只要中了幻情藥,別說眼前是個冒着熱氣的活人,給他個充氣娃娃,或者一尺來長的魚肚子,都能迫不及待攪合進去。何況沈公子也頗是個帥氣男人,有胸有腰有屁股有大長腿,該大的地方夠有料,up胸肌和18厘米,健碩陽剛一純爺們兒。

美男大概是享受到了,下意識就慢慢松開沈公子脖子,抱住他……

九頭鳳被上面這倆爺們兒一起一伏地蕩悠着,都快扛不住人,不由自主也跟着在半空蕩悠,翅膀随着打出“一二一二”的節奏。收翅正好是“進”,展開雙翼是“拔”。确實是只神鳥,懂得迎合主人在她背上幹那事兒的步調。

萍水相逢,一場浪在天涯的露水姻緣,讓當事人雙方都始料不及,會瘋狂到這個地步……

沈承鶴嚎到最後也沒人聲兒了,只剩有氣無力的哼唧。他知道他那地兒肯定慘不忍睹,流血了,流到神鳥的羽毛上,赤色淋漓。

疼到最後麻木了,印象深刻的就剩下埋在他胸口的那雙奪魂攝魄的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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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眼睛裏,隐含着他也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是吃驚,糾結,難以啓齒,又無法自拔,欲罷不能。

這男人也是半生閱人無數,但從來沒有跟凡間界過來的活人做過交合之事,更沒有騎在天上就迫不及待扒開褲子幹這個。金風玉露一相逢,才發現滋味甘美異常,太舒服了,與其他那些鬼衛幹那事的感覺,完全不可同語……

那九獸壯陽丹七穴蕩情散以及全部種種瓊漿玉露一股腦傾瀉到沈公子體內。沒想到幻情獸的原膏藥性确實厲害,融彙在施予者的血脈精液裏,又直接灌入沈公子的菊花。裏面立時火燒火燎的癢辣,繼而過電似的酥麻癱軟,逗得他不由自主也夾緊雙腿,竟然夾着對方又來了一趟。

……

混沌的印象中,沈承鶴記得,他們兩個飛在天上,做了足有好幾趟。

他下半身麻木,美男也筋疲力盡,就連那頭神鳥都飛得沒油了快歇菜了。四周天色由明轉暗,傍晚了,璀璨的紅霞罩在眼前人身上,在雀翎大氅上鑲了一圈豔麗的金邊。

美男做完之後,緩了好一陣才恢複平常神色,臉又冷起來,沉默不語。好像惹了什麽大禍似的,也有幾分癡愣彷徨,半晌不知該做什麽,竟然也有恍如隔世再生為人之感。

沈少爺敞着大腿,苦中作樂道:“喂飽你了?”

美男:“嗯。”

沈承鶴:“咳,老子的菊花可受夠了,大美人兒你快放我回家吧。”

美男:“……你,叫什麽名字。”

沈承鶴道:“甭打聽名字,咱倆以後不約!!老子平時好歹也是做1的,咱倆不合适,你饒了我吧!”

美男沒聽過“做1”這種說法,但是一聽也就懂了,不屑道:“本宮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還由你挑揀?”

沈承鶴:“怎麽着,還喂不飽裆啊?”

美男劈手掐上他喉嚨:“問你話呢。”

沈大少很有眼色地大叫:“我招招招招招,我叫沈——承——鶴!!!!!!!”

他在強權面前一貫的能伸能屈,都已經被人糟蹋了,再英勇就義就太冤了。

男子低聲重複兩遍他的大名,神色稍緩,慢條斯理系好褲帶整饬衣襟,坐姿優雅,儀态非凡,一看就是世家出身,絕非尋常人。

“你真好看。”

沈承鶴忍不住又說一遍,多看幾眼這張俊臉顯然能夠減輕他被人爆菊的狼狽,好像也沒那麽羞恥。

美男:“……”

美男眼角殘留潮紅氣,反而面露一絲恥辱和不情願,低聲呵斥:“你閉嘴。”

九頭鳳盤旋着靠近神都,下面看到幾只鬼車盤桓瞭望。

紅袍美男這時做了一件讓沈公子萬萬意料不到的惡毒事。

這人面色突然陷入絕情陰冷,薅住他衣領子,猛地提起,把他往虛無飄渺的空中一抛。

沈公子連嚎叫救命都來不及了,直線自由落體,往城裏墜下。

奸完就殺,人幹事啊……

他在空中不知怎的神靈附體抓住了誰,後來才知道抓了一只很無辜的鬼車的翅膀。那只鬼車尖利叫着失去平衡,又撞到另一只鬼車。一串連環碰撞,沈承鶴就這麽拖着兩只倒黴大鳥撞向大地。

神都金水橋前的一條禦道上,duang出個坑,碎了幾塊石板,當街一片嘩然。

沈承鶴最後好像砸在鬼車身上,把那倒黴鳥砸殘了,自己胳膊腿動一動,竟然沒事。

一隊又一隊青銅甲士向他沖來,帶隊的校尉抽出腰間的繡春刀,沖他喊着什麽,他耳鳴都聽不清了。他還光着腚,流着一屁股血被人從鬼車上拖下去。他一個時辰前大鬧城牆頭,就已經激起全城守備,這會兒守衛們可算抓住這個大鬧神都的凡間妖孽,連忙就拿繩捆了,不由分說,拉去大獄向上官交差。

他那時候沒往天上看,城牆一角,遠遠的天邊,停着那只九頭大鳥。

九頭鳳上端坐的人,重新戴上眼罩,臉隐在陰影下。這人确認沈公子成功落地沒摔死,又注視着他被衛隊拖走了,随後才一扥缰繩,駕鳳而去。

沈公子就這樣淪落至朝陽門附近的北鎮撫司衙門,成北鳶成大人治下,恐怖的深牢大獄。

……

沈公子沒想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慘痛的經歷,還在後面等着他。

那個駕鳳的魔頭不過就是在他身上遛幾趟活兒,可是北鎮撫司的大獄,是要剝他的皮,抽他的筋,剔他的骨,吸他的髓,吃他腦瓤子。

被捉到深牢大獄中的靈獸,挨排兒過堂吃板子。沈公子于是也先挨了一頓板子。本來就沒穿褲子,連扒褲子這活兒都省了,直接按倒了啪啪啪一頓拍。沈承鶴嚎叫喊冤,姓成的鷹鈎鼻鞋拔子臉陰測測地道:“再叫?再叫把你翻過來,打你前面。”

沈公子立刻就不嚎了,乖乖捂住他天賦異禀賴以求生的一柄神器。

後來又跟着其他幾個倒黴蛋一起被灌了辣椒水,夾了手指,打成個豬頭樣,臉上身上都沒一塊好肉了,嗓子也喊啞了,最後像吊起一挂豬肉叉燒一樣,吊在牢房牆上。

沈公子半閉着青腫的眼,再一次默默忏悔,倘若這一趟還能活着出去,一定浪子回頭,從良改造,再也不敢出來混了。找一個可人疼的小帥哥,把人家明媒正娶,從一而終,老老實實回家過消停日子,多好啊……這都是他做人太過風流倜傥長太帥的報應。

他還有機會從良嗎。

沒機會了。

成北鳶那只老夜枭,擡起他下巴,用力聞了聞:“我早就聞出來,你是凡間來的你還沒死,身上一股人味兒。”

沈承鶴:“對對……你身上沒人味兒。”

成北鳶冷笑道:“你活不過幾個時辰,等着進煉爐被活烤吧。明兒一早,把你鑄進模子,澆三遍銅水,你就變成那些守城的空洞蠢笨銅人了!哈哈哈……”

沈公子如遭五雷轟頂。

成北鳶臨走扒掉他脖子上楚珣送的觀音玉佩,搶走他爸爸傳給他的金鏈懷表。那些酷吏還往他身上抹了一層難聞的油膏。第二天一早就要把他身體七穴全部用燭蛇的蠟油封住,扔進煉爐,鍛打一天一夜,再澆築銅範,他就能修成“正統”了,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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