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快看我怕被鎖
江煜心中驀地升騰出一些異樣的情緒。
那是更深的一種悸動。
此時此刻,他終于确定顏公子就是時卿,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失而複得的感情太重,壓得江煜有些喘不過氣。
他現在慶幸自己去了清豔樓,不然只要一想起方才的場景要進行下去,時卿會遭遇什麽,他便想屠了那整座清豔樓!
他摟緊韓時卿,下巴抵着時卿的肩膀,他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這滿目的殺意。
“時卿,你說的話可是真的?”他試探的開口問,“你當真想到的是我嗎?”
他沒有提死字,因為他自己也怕,他怕眼前只是一場夢,而當自己一念出那個字,時卿便會像這兩年他做的所有夢裏人一樣,渾身插滿了羽箭,緊密着眼眸無力地靠着他,徹底失去如今的生氣和活力。
“什麽?”猛烈的藥力下,時卿已經沒了什麽神智,也忘了自己說過些什麽,他只覺得熱,而江煜身上溫涼,他便靠上去,手掌也向下,摸索着伸進江煜的衣襟,在他脖子、鎖骨上滑動,“熱……幫幫我……”
江煜輕吸了口涼氣,按住懷裏亂動的人,啞着嗓子勸他,“再忍忍,馬上就到了。”
說完,他又催了一遍車夫。
等到了皇宮,江煜将韓時卿抱下馬車,匆匆回了自己的寝殿,步子邁的生風,将一衆宮女太監都吓傻了眼。
這兩年來,他們從來沒見陛下将任何人帶回自己的寝宮,不論男女,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誰,能讓陛下這麽着急。
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韓時卿露在外面的一小節白嫩的胳膊,頭被捂得嚴嚴實實的,沒人看清他的模樣。
江煜将韓時卿小心放到寬敞的大床上,将帷帳拉緊,命人打盆熱水進來,親自拿着帕子給韓時卿擦身上的汗,幫他清理在清豔樓地上蹭到的髒污。
韓時卿下面已經漲得通紅,他難受地蜷縮着腳趾,兩條又直又白的長腿相互磨蹭着,手掌難耐地攥着錦被,像只小獸一樣嗚咽着,可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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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幫我,快幫幫我……”韓時卿想自己揉一揉,卻被江煜壓着手指,帕子湊到他腿間,替他擦拭大腿內側,上上下下地擦,卻唯獨不碰中間那物什,急的韓時卿滿頭大汗,面色酡紅,嗚嗚直叫。
等到江煜終于擦完,韓時卿手和腳都沒了力氣,卻偏偏那火燒般的欲望絲毫不落,叫他整個身體敏感的即便在這錦被上蹭一蹭都會發紅,都會想要尖叫。
江煜終于不再逗他,他利落地解了自己的衣物,手撐在時卿身側,他親吻着時卿落出眼眶的淚珠,吻着他濕漉漉的睫毛,接着是汗濕的鼻尖,被咬的發紅的薄唇,他覆在韓時卿耳邊,聲音低啞溫柔,“時卿,你知道我是誰嗎?喊一聲我的名字。”
江煜的皮膚溫度要比他低多了,他趕忙手腳并用貼上去,胳膊摟着江煜的脖子,雙腿毫無羞恥心地夾住江煜的腰身,湊過去親他近在眼前的喉結,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江煜,好孩子,你幫幫我,幫幫我……”
江煜因為這稱呼微微失神。
前世他被韓時卿收養後,韓時卿經常因為一些小事誇他乖巧,他會像哄孩子一樣哄他,真的将他當成了親生弟弟一般。
可現下被對方這麽叫,江煜心裏陡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情緒,如同情人間在房事上的小情趣,他扮演的是一個孩子,而他在惡意地折磨比自己大六歲的哥哥。
許是他真的有些變态,這麽一想,他便更興奮了。
他用牙齒磨了兩下時卿的耳朵,輕笑道,“哥哥,我不小了。”
他甚至拉下韓時卿的一只手伸向自己身下,說起了葷話,“你摸摸看,是不是已經很大了?”
可事實證明,你永遠不能和一個中了烈性X藥的人比放蕩。
只見韓時卿反倒抓着江煜的手指一路向上送進自己口中,豔紅的舌尖舔上修長的手指,吞入半截,掃過指縫和骨節,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沾滿了他的唾液,甚至在舌尖和手指間拉出了一條淺淺的銀絲。
“後面癢,好孩子,你幫哥哥弄弄。”韓時卿整個人窩在江煜身下,桃花眼泛着淚光,屁股難耐地蹭着錦被,懇求他,“手指、手指放進去,求你……”
江煜看着他這副模樣,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都把他砸蒙了,之後便聽到了自己理智斷線的聲音。
他擡起時卿的一條腿到肩上,被潤濕的手指繞到那裸露的雙丘上,尋着縫隙按在了藏在那之中的柔軟褶皺上。
時卿的手摸上挺翹着的物什,胡亂揉着,咬唇嗚叫的樣子讓江煜看的雙眼噴火。
他下面動作着,卻是俯下身,吻上了韓時卿的唇。
之前他一直克制着不去吻時卿,便是怕自己失控。
果然,一接觸到時卿的唇,江煜便真的紅了眼,他放下時卿的腿,騰出一只手緊按着他的臉側,偏着頭撬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糾纏着,放縱着,帶着濃濃的占有欲,如狂風急雨般不給身下的人半點休息的機會。
直到發現時卿幾乎不能呼吸的時候,江煜才肯松開他,然而卻依舊與他貼着鼻尖,輕蹭着,他的聲音又低又啞,卻極盡溫柔,“時卿,謝謝你肯回來……”
他紅着眼睛,輕輕啄了啄時卿被他親紅的唇,重複着,“謝謝、謝謝你肯回來見我……”
江煜的整個人整顆心都仿佛被幸福感填滿,可這種幸福卻讓這麽長時間以來都不敢再有奢求的他感到喉中哽咽,眼淚在眼睛中打轉,最終滴在時卿的嘴角,鹹鹹澀澀。
韓時卿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時便覺得渾身酸痛,尤其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他摸了一下,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完全腫了……
可以想象他和江煜昨天做的到底有多激烈……
荒唐的記憶從腦袋裏嗒嗒嗒地往外蹦,韓時卿捂住了臉,突然有了種想再死一死的沖動。
該怎麽辦?江煜識破他的身份了,他還要繼續裝嗎?
要是不裝,那自己之前所說所做不是都敗露了嗎?
還有他現在其實還不知道怎麽在清醒的時候面對江煜,死了兩次的人,再次出現,這任誰都覺得不合常理吧?
而且他其實還沒真正做好和江煜長期在一起的打算。
當初暫時原諒了江煜,是因為江煜要去北境當兵,生死難料,他不想讓江煜分心,再後來蠻族攻打止戈城,他為救二哥戰死在蠻族大營,便是又和江煜陰陽兩隔。
如今戰亂已平,國泰民安,他的家人們也都還健康地活着,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以韓時卿的身份與江煜相處了。
兜兜轉轉這麽多年,他還是不得不承認江煜的愛對他來說有壓力。
這壓力讓他有些膽怯,有些畏縮,不敢再與他更近一步。
正想着,厚重的殿門被宮人從外面推開,韓時卿眉心一跳,急忙拉高被子又躺回了枕頭,開始閉眼裝睡。
他豎起耳朵偷聽江煜和宮女的對話。
“還沒醒嗎?”江煜聲音壓得很低,似乎生怕吵醒他。
“回陛下,公子自昨晚便一直睡到現在,奴婢們也不敢叫他。”
“好,你下去吧。”
接着便是關門聲,江煜走近的腳步聲,更有一股濃郁的食物香味兒直往鼻子裏鑽。
韓時卿好幾天沒正經吃頓飯了,這時候人還清醒着,盡管他刻意忍耐,卻依舊敗給了餓癟了的肚子,在江煜剛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頭的時候,一長串咕嚕聲從被子裏傳出來,響在安靜的寝殿內,分外突兀。
江煜:“……”
韓時卿:“……”
前者強忍着想笑的沖動,用咳嗽聲掩蓋笑意,實則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相當辛苦。
韓時卿默默用被子把臉也給蒙上了,根本沒臉再見江煜了。
“顏公子,昨晚對不住了,你中了x藥(原諒我,我怕被灌立猿和諧掉),又攀着朕不放,所以只能由朕親自給你解毒了。”江煜首先打破了僵局,說出的話卻叫躲在被子裏的韓時卿一把掀開了被子,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江煜為什麽不和他相認?
為什麽不戳穿他的身份?
他到底什麽意思?
此時的韓時卿滿腦袋問號,卻一個都問不出來。
所以他決定順着江煜演下去,驚訝道,“韓公子,您竟然就是當今聖上嗎?!”
他還要下床給江煜行禮,卻被攔下。
江煜演技向來精湛,“你身體還虛弱的很,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他殷切地從托盤中端來一碗溫香軟糯的燕窩粥,遞給韓時卿,“朕知你好幾日都未曾好好吃飯,現下終于醒了,趕緊趁熱吃了吧。”
江煜的表情和語氣都溫柔禮貌極了,聳然一個平易近人溫文爾雅的好皇帝形象,這讓韓時卿無端心裏發毛。
他接過粥,打算先演到底,道,“謝謝陛下關心。”
“嘗嘗看。”江煜看向他的表情充滿了希冀,眸子裏仿佛落滿了星子。
韓時卿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然後緊跟着又吃了兩口,抿着嘴嚼來嚼去的樣子像極了小松鼠。
江煜滿意地笑起來。
這是他親手做的,裏面放了溫和健體的藥材,算是藥膳。
看來這麽多年來,時卿的口味兒一直沒變,依舊這麽愛吃他做的藥膳。
韓時卿正吃的開心,身邊的江煜突然咳了一聲,對他道,“顏公子,既然朕已經和你有了肌膚之親,則必定要對你負責。”
韓時卿嘴裏還填滿了粥,疑惑地看向江煜,極可愛地歪了歪頭。
江煜笑起來。
他問:“朕想将你納入後宮,你肯不肯?”
他這話剛說完,只聽噗——一聲。
韓時卿一口粥便盡數噴在了他華貴的龍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