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想到你

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即便有,想買也來不及了。

知道現在以這具身體的能力,根本脫不了身,而那五個男奴隸越靠越近,周圍的男妓們則伸着手指頭對他指指點點,有的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也有的表現了出丁點兒憐憫。

小詞站在前面,眼圈都紅了,卻不敢多說一句忤逆管事媽媽的話。

孤立無援。

腦子裏突然蹦出這個詞,韓時卿苦笑了下,真心覺得顏公子的人生甚是悲涼。

自己生來就是衆星捧月的存在,出身高貴,家庭幸福,有人疼有人愛,可這世上到底有太多與他不一樣的平民百姓還過着像顏公子一樣的生活,就像他之前在墨區看到的那個瘋子妓女,當時的自己對那樣的人嗤之以鼻,可現在卻也懂了些他們的無可奈何。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冷笑着對那老女人說,“你這般對人,總歸有一天也會有人來這樣對你!”

“閉嘴!”女人疾走上來,張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剛好打在另一邊,讓他整個臉都腫了起來。

韓時卿額角青筋直跳,幾乎要将後槽牙咬碎才不至于破口大罵,他只用狼一樣的眸子盯着女人。

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韓時卿的殺意如有實質一般剜在女人身上。

“瞪什麽瞪!”女人被他吓得後退了兩步,色厲內荏地叫起來,“再瞪挖了你的眼珠子!看你還拿什麽瞪人!”

男奴隸們已經按住了他的肩膀和雙腿,用鋒利的刀刃割斷他的衣服,而後用蠻力撕裂,讓遍布鞭痕的蒼白身體徹底暴露在空氣中,胸前那兩點突起遇到冷氣,顫抖着立起來,粉紅的顏色漂亮的像兩顆小果子,分外誘人,叫那幾個男奴隸看直了眼,喉結上下滾動着咽了口唾沫。

韓時卿何曾受過這種待遇,一時既羞憤又懊惱,臉色都紅了幾分。

他對那男奴隸喝道,“滾開!”

“呦~”那女人見他的樣子,又嘲笑起來,“終于知道害怕了是嗎?”

“看你是第一次,我便對你溫柔點兒,叫你也爽一爽。”她喊道,“小許,把泡好的藥給我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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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小許的小童把藥碗遞到女人手裏。

“把他的嘴給我掰開!”

奴隸們立刻動手,将韓時卿牢牢制住,捏着他的兩腮,迫使其仰頭,張開的嘴正對着女人。

一整晚藥灌下去,韓時卿幹嘔着吐出半碗,有的從鼻子裏嗆出來,一雙眼睛也被嗆得泛上了水光,狼狽極了。

他心裏一猜便知這是什麽藥,心中驀地生出了一種窮途末路的無奈感。

藥效上來的很快,韓時卿覺得身體內部像是着起了一團火,燒灼着血液,催促着它們集中到下腹。

暴露在空氣中的粉紅物什顫顫巍巍地站立起來,随着異樣感的加劇,身體熱度的升高,頂端滲出些許白液,使得他的兩條腿都微微發起了抖。

身體和心裏的巨大反差讓韓時卿覺得自己更加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是江煜都不敢這樣對他,這幫人憑什麽?憑什麽這麽羞辱自己?

他大口喘/息着,熱汗滲出皮膚,淩亂的發絲貼着鬓角、額前,汗津津濕漉漉一片,襯得一雙水眸潋滟,腮紅唇豔,整個人散發着濃重的q欲氣息。

他的長相本就豔麗至極,之前顏公子走的都是清高路線,也沒被欲望引誘過,如今中了這猛烈的藥,被藥效折磨着露出如此放d誘人的模樣,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

奴隸們的眼睛已經無法從韓時卿身上移開了,有的人已經悄悄将手覆上了他裸露的被汗浸濕的皮膚,粗糙寬大的手掌揉搓着細嫩的皮膚,叫他們愛不釋手。

管事媽媽先回了神,從架子上拿出一個玉勢丢給奴隸,吩咐道,“給他松松後面,把這個插進去!”

韓時卿還有神智,聽到這話,他看向那陽物狀的玉勢,差點當場氣暈過去。

他罵道,“一幫混蛋!”

女人見他這憋屈的樣子,可是開心壞了,她上前拍了拍韓時卿的臉蛋,“你該感謝我,今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快樂,相信我,你以後會愛上這種感覺的。”

臉朝下被壓倒在地上,時卿被刀子劃的破破爛爛的褲子終于被人整個扯下,露出渾圓白皙的屁股,因着他腰細,尾骨突出一點,屁股又翹,便凸顯出了一條極完美的弧線,此時因着藥力,皮膚泛紅,襯着滿背的鞭痕,更激起人的施虐欲。

“放開我!”他終于努力掙紮起來,身體發着抖,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這麽對我!”

可能是太過無助,或是因為燒灼的欲望讓他腦袋變得不清醒,心裏也更脆弱了幾分,他帶着哭腔道,“我是韓時卿!我是将軍府的小少爺!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你是韓時卿?”那管事媽媽先是一驚,後來立刻哼氣笑道,“我呸!這全永安城誰不知道韓時卿是當今聖上親立的皇後,早就死在兩年前了!你要是韓時卿,我還是皇太妃呢!”

“皇太妃?好大的口氣!”清豔樓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接着兩排暗軍魚貫而入,皆着半張面具,腰佩長刀,一身玄色勁裝,帶着凜然的殺氣将這在場的所有人團團包圍。

“韓、韓公子,這青天白日的,您怎麽來了?”管事媽媽被這陣仗吓懵了,她大着膽子走上前去問,“還帶着暗軍,您和暗軍是什麽關系啊?”

“滾開!”江煜一揮手将她推倒在地,面沉如水,一雙黑眸中充滿了殺意。

“先去看人。”林世成示意江煜去看時卿,接着便對暗軍道,“将這整棟樓的人都給陛下抓起來,押入大牢,擇日再審!”

“陛、陛下?!”林世成的聲音大,這下把所有人都吓壞了,管事媽媽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刷白,呈現灰敗之色。

半晌她反應過來,手腳并用向着江煜爬過去,邊爬邊喊,“陛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可惜還沒碰上江煜的衣角便被林世成一腳踢開,他是習武之人,腳力重,這一下便将女人踢出去兩米遠,爬了半天才爬起來。

“陛下!陛下饒命啊!”她不敢躺着,還要向江煜那邊爬,被暗軍壓制住,一個手刀劈暈,才算消停。

江煜一眼都沒再分給那女人,只快步走到韓時卿身前。

此時奴隸們都被押到了一旁,韓時卿整個人暴露在空地上,衣不b體,形容狼狽,下方那物還在顫顫巍巍地露出白液,他蜷縮着身體,努力遮蓋自己的身體,口中溢出嗚咽。

他從來沒在江煜面前這麽難堪過,感覺失了臉面,失了尊嚴,但心裏卻又因為江煜的到來而隐隐竊喜,甚至松了口氣。

江煜拔出匕首将綁着韓時卿的繩子挑開,又脫下自己的外袍将人裹起來擁進懷裏,安慰似得拍了拍他的後背。

韓時卿幾乎是哇的哭出了聲,他伸出胳膊摟住江煜的脖子,所有的堅強都化為了泡影,只剩對這人的抱怨和依賴。

“王八…蛋,為什麽…現在才來?”他把眼淚和藥水都蹭在江煜的脖子上,抽噎着說,“你來的…太晚了,你知…道我剛才多…多害怕嗎?”

江煜只覺得整顆心都要化了。

他雖然還有些質疑這個顏公子的身份,但這句王八蛋簡直罵進了他心坎裏,他想起十年前在将軍府書房裏,墨跡暈染宣紙,時卿畫出的小王八,那是他忘不掉的美好記憶。

這應當是他的時卿。

心裏一放松,藥力便越發猛烈起來,韓時卿只覺得那團火已經燒遍了他的全身,幾乎要燒光他的理智。

他有些難耐地蹭了蹭江煜的脖子,輕聲哼了哼,突然咬了下近在咫尺的耳垂,薄而柔軟的唇貼着江煜的皮膚滑動,輾轉到喉結,又張開嘴咬了下,江煜渾身一僵,收緊了抱着韓時卿的手臂,直接将人打橫抱起來,管都沒管林世成,出了門便上馬車,叫車夫朝皇城急速行進。

馬車內,韓時卿攀着江煜的脖子,腦子暈暈乎乎的,不甚清醒,他的屁股墊在江煜的腿上,緊了緊手臂,直起身子親了親江煜的側臉,之後便仰着脖子笑起來。

“江煜。”他歪着腦袋看眼前的人,撒嬌似得又叫了聲,“江煜呀~”

他親了親青年略帶胡渣刺刺的下巴,又叫他,“江煜呀,其實我死之前最想見的人是你,你知道嗎?”

他笑的明豔極了,眼中卻蘊着一層薄霧和水光,像是又要哭了一樣,“他們都說人死之前最想見到的那個人便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我以為我想到的會是爹娘,會是兩個哥哥,亦或是同胞的姐姐,可我……可我想到的是你……”

鹹澀的水珠從眼眶裏滾出來,韓時卿扁着嘴巴,似是在嘲諷自己的不争氣。

“為什麽會想到你?”他伸出細白的手指戳着江煜挺翹的鼻梁,重複問道,“怎麽會想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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