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它在空中跳躍着,像是一只彩鳳。
我知道,那是一個人,應該就是剛剛的美人。
這曲舞持續了一個時辰,尋常人跳上半個時辰已是不易,而她,卻是跳了整整一個時辰。
舞罷燈亮。
美人正站在我們的面前,額角的汗水緩緩滑下,有的順着臉頰滑到了衣服上,而有的則順着眉骨滑進了眼睛裏,美人皺着眉頭看着我們的方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來,原來我和阡君的手不知何時已牽在了一起,這時我才注意到,阡君的面頰上也挂滿了汗珠,剛剛在黑暗中,我只是想着若是牽着他的手,他有什麽不适我也好提早發現,只是沒料到他竟然能掩飾的這般好。
“沒想到、你、的功力、已這般高了”可能是剛剛的表演耗費了她太多的體力,就連說話也有些吃力。
“說話算話,你可以選擇離開或是留下,呵呵,只是以你的性格,自是不肯留下的。我想你一定感覺到了吧,這次的毒和以往的不太一樣,以往的藥你可以憑功力扛着,這次,解藥只有一個,女人。你若是願意留在我身邊,我保證你會安然無恙。”美人的話語顯而易見,她要的是阡君這個人。
我笑看着美人,“真是笑話,這龔雪峰又不只你一個女人,就算阡君要留下來,也不一定就要你。”
美人狠厲的看了眼周圍的手下,最終眼神落在芙兒身上,“誰想變冰柱就試試,我倒是樂意成全。”
看到芙兒一臉恐慌的神情,我突然想到之前進來時看到的一個個冰柱子,上面還刻了字的,難不成,那都是一個個的人?
阡君說的沒錯,是不是美人,真得揭了面紗才知道。想到這,我的心裏泛起了一陣陣的惡心,看向美人的目光不由得多了些嘲諷,“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個女人!”
其實從看見她跳那一支舞開始,我就知道她是彩鳳,美麗的東西自是讓人賞心悅目,卻也會讓人記憶深刻。
我的醫術是胡貍教的,以前曾聽他講過,他的師傅有兩個徒弟,一個是他,而另一個即是他的師姐彩鳳。她不僅善毒,一曲彩鳳舞更是美德不可方言。
我曾問他,他有沒有被迷過,他說,那個東西,不是人沾的,那根本不是舞,而是一種催化劑,催毒用的。
這世上有很多的毒,只要功力深厚都是可以運功逼出的,而彩鳳之舞的出現就是為了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多年以前,他的師傅被奸人所害,命懸一線,就是他的師娘跳的一曲彩鳳之舞,與他的師傅合力殺了敵人,後來,他的師傅就帶着他的師娘隐居在了龔雪峰上,自此再未下過山來。
彩鳳是他們收養的孤兒,本命并不叫彩鳳,因慕彩鳳之舞之美,故而改名為彩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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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小就要強,且心思毒辣,她的師娘怕她有了本領會走歪路,不願傳她彩鳳之舞,不料最終還是被她偷學了去。
彩鳳偷偷下山,做了不少的壞事。他的師父師娘終是看不過去,決定下山把她帶回來嚴加看管。彩鳳之舞畢竟是彩鳳偷學的,自是不能喝她的師娘比,只是她的心腸狠毒,終還是被她的師傅帶了回來。
自此後,他的師傅為防止她再犯,令她這一生都不可離開龔雪峰,并且在她身上下了一種毒,這種毒對平時的生活起居都沒有影響,只是碰到一種藥的時候才會發作,若不及時調節,将有性命之憂。
他的師傅把這方法告訴了胡貍,并讓他拿着下了山,若是發現彩鳳違規,直接處死,不用再報。
“剛剛在上來之後,我已經吩咐手下把所有的吊籃切斷,而他再有半個時辰得不到女人的話,也別指望能活了。你要想救他,只看你能不能從這飛下去了。呵呵……這樣的日子,我早就過膩了,這一次能有阡君陪着我死,也值了。”從沒覺得一個的聲音會如此的令人心煩。
“飛下去,也未嘗不可。”我轉向阡君,“只不知阡君肯不肯陪我賭這一把。”
阡君看着我,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在阡君微微的驚訝之中,我取下了腰間的腰帶,抓住兩個鐵環,手一抖,在風的作用下,腰帶瞬間展開,薄如蟬翼。
我迅速的把兩個手臂套在了鐵環上,接着又把兩腳套在另外一頭的鐵環上,剛剛細細的腰帶,此刻已像個披風一樣罩在了我的身上。
我扶着阡君走到崖邊,雙手伸過他的腋下,抱住他的身體,“待會抱緊我,別松手。”
剛準備拉着阡君往下跳,他卻拉下我的手,交叉着放到他的脖頸,而他,則伸手到我的背後,緊緊的攬住了我,“說過我要保護你的。”
我笑着解下阡君的腰帶,環着兩人的身體打上結,向阡君示意了下,我們一起跳了下去。
“彩鳳之翼!你,你是胡貍的女人……”彩鳳聲嘶力竭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
很多人會想要知道,人在死的那一刻會想些什麽,其實大多數人都沒有這個機會,不是不想,而是沒有時間。
從高空落下,我們僅存的經歷也都用來了抗衡身體下墜時所帶來的阻力了,短暫而刺激的過程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
快落到地面的時候,我本想讓阡君和我調換個位置,我為下,他為上,畢竟他是中了毒又受了傷的,而我卻完好無缺。
只是阡君抱得我死緊,我根本動都動不了,只能仍由着阡君先落到地面,而我,由于沖力,也重重的壓在了阡君的身上,阡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還好我微微側了下臉,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麽吓人呢。
休了我吧
劫後餘生,我笑的歡快,“阡君大人,還有力氣解毒嗎?”我解下綁在兩人身上的腰帶,翻身往邊上一躺,“呶,解藥在此,盡情享用。”
阡君的膚色已然紅的吓人,只是那雙眼睛卻還死死盯着我看。
“不要想太多,不是免費的,完事了我要看你的臉。”我側着身拱進他的懷裏,低低地道。
他聽了後再不遲疑,三下兩下就把我身上的扒了個精光,人也蹭了過來。他近乎粗魯的對待,使我不自覺的弓起了身子,即使是解毒,也不用這麽直接吧,至少要令對方愉悅不是,現在的算什麽?
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肩膀,手上的觸感告訴我,摸到的是衣服,而不是肌膚。
睜開眼看了眼,趴在我身上的這人把我的衣服脫了個精光,自己卻根本沒有沒有脫衣服,雖然前面的衣服是解開了,可總的來說,衣服還都穿着,沒有離身。
到底是什麽人,這種時候也這麽防備嗎。
漸漸的在阡君的逗弄下,身體已不似之前的不适,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覺,而我的思維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身體下墜時帶來的四肢酸痛,以及剛剛歡愛時耗費的體力,讓我動也不想動一下,只是有一件事我今天必須要知道。
阡君抓住了我伸向他臉頰的手腕,目光有些閃爍,“還是不看的好!”
我笑了笑,主意已定,手繼續向前,觸到面具,再不遲疑,一下掀了開來。
看着面前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我的心一沉再沉,“竟不是,竟然真的不是,怎麽會,明明感覺那麽相似……”
阡君并不是仲陌,和我猜想的完全不一樣,從那次宴會上見到阡君,從我從舞臺上落下,他接住我,從我脫口而出的一聲“阿陌!”從他聽到時身體短暫的僵立,從那一刻起,我就猜想他是不是仲陌,他給我的感覺,與仲陌太過相似。
今天的相遇,這麽多的接觸,我的心裏已經肯定了他就是仲陌,所以我才會跟着他,随着他去龔雪峰,随着他跳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保護,并心甘情願的為他解了毒,獻了身,只是當這一切塵埃落定,卻又讓我知道,他竟是個陌生人。
仲陌雖從未對我的感情上做過強求,可他卻是說過,我是他的女人,而這一輩子,也只能是他的女人,想來他對這個還是很在意的。
是啊,誰會不在意自己妻子的忠貞?我竟和除仲陌以外的其他男子發生了親密關系,我要如何告訴仲陌,我紅心出牆了,給他結結實實的帶了頂綠帽子,我怎麽能夠?
此時的我已無法顧及阡君的情緒,只是機械的穿着衣服,我只想快些離開這兒,可能是站起的時候急了些,頭一陣暈眩,随之被黑暗吞沒。
看着身下躺着的紅木床,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在那個樹林子裏了。
我雖醒着,卻也不願起身,只是閉着眼睛,靜靜的躺着,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仍然是很抗拒,只不知明明是很肯定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