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怎麽到頭來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呢?
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聲音很小,來人的動作也輕得很,若是在平常倒也沒什麽,只是現在的我敏感的很,即使是細微的動作,我也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出來。
可我只能忍着,因為我還不能确定來的是誰,來人是阡君的可能性比較大些,只是他現在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
來人在床邊坐了下來,他掀開了我身上蓋着的被子,他伸着手到我的脖頸處,我反射性的一把抓着衣領處,人也蹭的一下起來了。
待看清楚了面前之人,我把身體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床的裏面。仲陌看了下自己僵持着的手,又看了下端坐在床裏面的我,低低地笑了兩聲,又把手伸向了我。
我輕微的挪動了下身體,幅度雖說不大,可從仲陌的神情看來,他已是看到了。
他的眉頭皺了皺,“醇兒,過來,先洗了澡再睡。”
我仍是蹲坐在床裏面,一動不動,“我累了,明天再洗吧。”
仲陌的眉頭略略的舒展了些,“我幫你洗,你不用動,不會太累的,洗洗能睡的舒坦些。”
今天的仲陌為什麽對我洗澡之事這麽關心,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難道說是他知道了?
這時,一個被我忽略的問題襲上了心頭,我昏倒之前明明是和阡君在一起,就算是他要把我帶回來也只有兩個地方可去,一個是胡貍府上,另一個是阡君自己的府上,這兩個人至今我一個也沒有看到。
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也沒必要隐瞞了,況且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隐瞞過,“你休了我吧!”
仲陌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面對這樣的仲陌雖說會給人帶來壓力,可我還是決定要說清楚,“仲陌,你修了我吧!”
仲陌抓住了我的手腕,拉近了我倆的距離,他在我的面前,眼睛微眯,臉色比剛剛更冷上幾分,“早在三年前我就和你說過了,既然你我既已為夫妻,那麽這一世我們都要在一起,我仲陌沒有休妻的打算,而這一生也不會有。我曾勸過你,既已嫁給了我,就不要再想着離了我再跟別的男人,這些,醇兒莫不是都忘了?你讓我休妻?我的身邊,醇兒就這麽不想呆嗎?”
我的心裏是想過其他男子,可我并沒抱着期待能和他走到一起,從前就絕了的念頭,如今,我又怎麽會重新拾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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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我花了那麽多的精力才成了現在的醇兒,我禁不起再一次了。
我心裏一陣陣苦澀,“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仲陌截斷了我的話。我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仲陌還不願意休我,是他不敢面對現實嗎?還是他真的不在乎?可就連我自己也不想面對這樣的自己呢。
“那好!”我把衣服從衣領處一下子扯開了,原來我只穿了一件衣服,我這麽一拽,整個上身都□□在了空氣中。
如預料中的一樣,我的身上青青紫紫,想着今天阡君的粗暴,必是留下了不少歡愛的痕跡。
錦無顏
我低着頭,也沒有看仲陌,“這樣的我你還要嗎?你雖說過不會休妻,說過可以不要我的感情,可你說過,你要我是你的女人,且這一輩子都只是你一個人的女人。作為你的妻子,這也是我想要為你保留的,只是如今……”
我吸了吸鼻子,“仲陌,你休了我吧,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就算今後姑姑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我已然對你不忠,即使你能原諒我,我自己這一關也是過不去的。沒了我,你可以娶別的女子,到時也是一樣的,我前段時間看見了蘭諾,這麽多年,她還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想是真的對你有情的……仲陌……”
仲陌突然把手伸向了我的胸口,我想往後避開,卻被他一手扶着腰,緊緊的扣在原地,我的一聲叫喚也沒能令他停下動作,反而換來了他的一聲輕笑。
他的手停留在我胸口的納清花上,沿着納清花的外圍細細的游移,“你就是因為這個讓我休了你?我的動作是粗暴了點,是我不好,你也不至于如此生氣,要離開我吧。”
我完全沒了頭緒,他看着我,眼神灼灼,嘴角的一抹,透露着些許邪氣,“若是因為這你大可不必擔心,你并沒有背叛我。況且,真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你背叛了我,我也不會怪你的,這個世上,真沒幾樣東西能大的過命的。”
“怎麽會……”今天心情的起伏太大,像是一直被懸在半空中似的,“你是說你是、阡君?”
仲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仔細的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想着哪被自己遺漏了,當時揭下面具時,我看得仔細,明明那就是張陌生的臉,我正兀自想着,卻聽仲陌來了句“難怪?”
“什麽……”我看向他,示意他說下去。
“難怪你今天揭下我面具時會是那樣的表情,還一連說了三個不是,原來是這樣……”仲陌噙着笑看着我,我頓覺臉上熱的不行,趕緊低下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只是入眼處情景更讓我羞得的不能自已,仲陌的手竟然還在我的身上,剛剛只顧着震驚,倒是忽略了這個。
“你的臉……”
“先洗個澡,洗完了我再告訴你。”我還未說完,就被仲陌拉着下了床。
我讓他出去,我自己洗,他卻不肯,說是承諾過要幫我洗澡的,我拗不過他,只得随着他去,反正最親密的事都已經做過了,也不在乎這個了。
洗完了澡,仲陌拿了一條大的毯子披在了我的身上,就這麽一裹,把我抱到了床上。我往裏側拱了拱,仲陌脫了外衫,順勢在外側躺了下,手一揮,屋中的燈滅了。
他一只手穿過我的脖頸,讓我的頭枕在他的胳膊上,而另一手竟又順着毯子的縫隙伸了進來,直探到我的身上。
我連忙抓住了他的手,“別想那個,你說過洗完澡要告訴我的。”
他的手果真不動了,黑暗中他的聲音傳了來,“虧你平時那麽明白的一人,今天怎麽就那麽笨呢?”
我想要聽他的解釋,遂也沒有反駁他。
“你能憑借彩鳳之舞猜到那個人是彩鳳,也能知道彩鳳的弱點在哪,更甚者,你的身上還有着彩鳳之翼,你怎麽會把錦無顏給忘了呢!”
“錦無顏?”我念着這個名字,腦中搜索着有關他的信息。
錦無顏,原名錦行,因此人善于變臉,每次都以不同的樣子出現在衆人面前,據說,當時見過他真容的人不過爾爾,遂衆人便給他取了個外號“無顏”。三四十年前,錦無顏就因他的“無顏”,曾在江湖中顯赫一時。當年有很多的達官顯貴和江湖中人想要見見他的真顏,最終,直到錦無顏在江湖中銷聲匿跡都未能得償所願,得見真顏。
“他是我師父。”
我疑惑的看着仲陌,錦無顏曾親口說過,這一生不會收徒,當初也有好多的人想拜他為師,其中也不乏有權有勢之輩,可他沒有一個允諾的。
仲陌嘴角微揚,“當初他找到我,讓我跟他三年,說要傳授我武藝,那一年我十三歲。三年的時間,他對我的教導确實盡心盡力,可謂是傾囊相授,只有一條,他始終不肯讓我叫他師父,也不肯承認我是他的徒弟。那時我不清楚,後來才知道原因,他發過誓此生不會收徒。”
“可他這樣的做法和收徒也沒什麽差別呀?”
仲陌抱着我翻了個身,“話雖如此,可我畢竟算不得他真正的徒弟。或許他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吧,具體因為什麽我也不清楚,他教完我三年之後在一個雪夜走了,什麽話也沒留下,從那以後,我也再沒有見過他。在那三年裏,他和我說的話都是傳授我東西,只有一次不是,那天他喝醉了,說了好多話,不是很連貫,我只分辨出,他年輕時喜歡過一個女子,那女子也傾慕于他,兩人相處甚歡,論及婚嫁。女子的父親權大勢大,利用職權拆散了他們,并以他的性命相要挾,逼迫她嫁給了皇家。至于那女子嫁給了誰,他也沒說,我只知道那女子是夷國人。我來到夷國,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他雖不認我這個徒弟,不要我的回報,可我還是想盡我所能的為他做些事情。後來我就根據已有的信息,對夷國的皇族進行了調查,終是讓我找出了那女子。”
聽到這,我迅速的翻了個身,仰着腦袋問仲陌,“是誰?”
仲陌笑着用手把我的頭壓到胸前,“不重要了,那女子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是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