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草莓蛋糕一個人的琴和酒
晚上,搬家如願以償的和虞桀躺在了同一張床上,游溯抱着被子去了有滑梯床的客房。
洗完澡,兩人一起倒進了柔軟的大床裏。虞桀痛快的伸展了一下四肢,舒服的嘆息,“艹…還是大床爽啊…”
搬家學着他的樣子也伸了個懶腰,同樣舒服的呼了一口氣。
虞桀伸手拽過一個枕頭聞了聞,笑着問道:“你小舅是不是特臭美啊?怎麽他所有東西都沾着股香味兒?”
搬家把臉埋在被單兒裏深吸了一口氣,虞桀連忙把他拉了起來,“唉,小心捂壞了。”
“好像是小舅的沐浴露。”搬家同志仰起臉冷靜的得出結論。
“哦…沐浴露…”虞桀喃喃,原來不是洗衣液的味道啊。怪不得襯衫上也有這味兒,被單兒床單兒枕頭也到處都沾着…
突然,沒有一點點預兆,一種強烈的被游溯的氣息包圍的感覺讓虞桀心髒一麻。他猛的丢開了抱在懷裏的枕頭。
可丢開枕頭有什麽用,身下的床單身上的被罩都是游溯洗完澡身上沾着水汽躺過的,所以才到處都是他的味道!虞桀受驚了似得,猛的拉開了身上的被罩。
“哥哥你去哪?”搬家莫名的看着他。
“啊?我…哪兒都不去。”
“那你怎麽不蓋被子?”
“…太熱了。”
…
第二天,游溯一起來就看到虞桀大開着客廳窗戶坐在沙發上抽煙,早飯已經擺在桌子上了。
“嘿,怎麽越起越早了你?”游溯剛開口問了一半,倏地恍然大悟過來,“…張謙誼又練腿呢?”
Advertisement
虞桀點頭,“還真是…挺折騰的。”
游溯幸災樂禍的笑笑,心說你再慣他啊,你再接着慣!
“踢哪兒了?”他打着哈欠走了過來。
“肋骨上。”虞桀話剛說完,猛的感受到一只手從自己衣擺下邊兒探了進來。
“卧槽你幹嘛?!”身體不受控驚,慌失措的跳了起來。
游溯被他吓了一跳,也詫異的看着他,“…我看看踹成什麽樣兒了?”!
虞桀自己都覺得自己剛那反應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讪讪的拉了拉衣服,“沒事兒…他才是一小孩兒,能有多大勁兒啊。”
游溯搖頭,“可別小瞧他那匪勁兒,我上次讓他踹的淤青了好幾天呢。”
說着又要伸手掀虞桀衣服,虞桀閃閃躲躲的走開了,邊走還邊欲蓋彌彰的大聲嚷嚷:“吃飯吃飯!早飯做好半天了你就磨磨唧唧!”
游溯哈哈大笑,“你這臉皮該厚的時候不厚該薄的時候不薄!當時賴我車上不下去的時候你倒是矜持點兒啊!”
虞桀狠狠抽完最後一口,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
他也不明白,怎麽面對游溯的時候就總是莫名其妙的...像個娘炮呢?
...
時間過得飛快,周五的時候游溯他姐回來了,來接張搬家回家。
游鳶給兒子收拾衣服行李的時候虞桀就在客廳坐着看電視。張謙誼一周沒見親娘也想她了,一直興奮地圍在他媽身邊打滾撒嬌。
“媽媽我這周去鬼屋了...一點都沒害怕...”
聽到這句的時候虞桀挺想笑的,但勾了勾嘴角覺得太累了,沒笑出來。
“哎?你那件紅色小衛衣呢?”
突然,他聽到卧室裏游溯大姐問了這麽一句,連忙起身去了陽臺。
那天從游樂園回來,發現張搬家袖子上蹭了一大塊油,他就順手給洗了。
“那個...”虞桀拿着洗幹淨的衣服走進卧室,“衣服在這兒呢。”
游溯今天有事兒不在,只提前給他姐打了招呼說家裏有人。
游鳶進門看到虞桀的時候有點兒懵,但随後便笑眯眯的和他打了招呼。她本以為游溯說的“家裏有人”是指楊渭或曹睿傑,沒想到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小男孩兒。
自她進門到現在,虞桀都沒怎麽跟她說過話,只開門的時候冷淡的跟她打了個招呼。她收拾衣服的時候他在門口繞了一會兒,也沒進來,之後便一直顧自的坐在客廳看電視。游鳶心裏有疑,但也什麽都沒問。
現在看着虞桀遞來的衣服,她不禁愣了愣,随即接了過來,笑道:“哦...原來在這兒啊。”
虞桀沒再說什麽,把衣服遞給她後便又回了客廳。
但這回張謙誼卻屁颠兒的跟着他跑了出來,圍着他的腿跟他說話,帶着點兒讨好的小眼神。
其實孩子的心思很敏感,總能最先感受到周圍人的情緒。就像張謙誼知道小虞哥哥今天不開心。
虞桀坐回沙發上,他就趴在他膝蓋上張牙舞爪的學老虎叫。
虞桀沒說話,把他抱起來放在腿上。小孩兒突然不動了,仰頭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幫他擦了擦眼睛。
...
晚上,游溯正約了幾個搞房地産的老板吃飯,突然接到了小外甥的電話。
游溯跟在座的老板打了聲招呼,走出包間,“喂?已經見到你媽啦?”
“嗯,我們現在,在媽媽的車上了已經。”
張搬家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游溯正要詢問怎麽了,卻聽他輕聲道:“小舅,小虞哥哥今天不開心。”
游溯笑笑,心說小虞哥哥肯定不開心啊,他這一周快把你當他親兒子疼了。
“小虞哥哥一個人在家,可憐。”搬家吸了吸鼻子。
游鳶在一邊兒看着都有點兒想笑,剛出門的時候他還嬉皮笑臉的安慰人小虞哥哥呢,說“我以後還來找你玩兒!”,結果一進電梯就抹上眼淚了。
正好到了紅燈,游鳶從兒子手裏接過電話,笑問道:“這個小虞是誰啊?”
游溯大概也能想象到今天家裏什麽場面,也笑道:“哦,餐廳一新來的小孩兒,挺有意思的。”
游鳶不知道虞桀住他那,只當是游溯忙不開專門請去照顧謙誼的。
“他倆感情還挺好,我今天帶謙誼走的時候,兩人眼睛都紅紅的。”
“可不是麽,比跟我還親呢。”
“其實我今兒剛進門的時候吓了一跳,小虞冷着臉挺嚴肅的...”游鳶話沒說完,旁邊兒童座椅上的張謙誼大喊了一聲:“不許說小虞哥哥壞話!”
“嘿你這猴孩子,”游鳶吃驚的看他一眼,“你這才離開媽幾天啊胳膊肘就往外拐啦?”
估計是怕他媽傷心,張謙誼聲音低了些,有點兒語無倫次:“小虞哥哥...不是那樣的...他...”
游溯在電話那頭聽的直發笑,“那先這樣吧,我這兒正有個飯局呢。”
“嗯,先忙你的吧,下周回爸媽家吃飯。”
挂了電話,游溯突然又想起剛小外甥說的“小虞哥哥不開心”…無奈的笑笑,推門進了包廂。
坐回座位,又給幾位老板賠了個禮,你一杯我一杯的敬了會兒酒,游溯瞅了個空子,小聲給身邊的秘書安頓,讓他出去找家好點兒的店,買個小蛋糕什麽的放車裏。
秘書不知道他要幹嘛,也沒多問,拿着車鑰匙起身走了。游溯繼續單槍匹馬的在桌子上跟人你來我往觥籌交錯...
快11點的時候大家才散夥兒,游溯把各家老板挨個送上了車,才坐回自己車裏喝醒酒醋。
“老板,蛋糕店都快關門了,就找着一家,只剩一個草莓蛋糕了,不太大。”秘書開着車道。
“沒事兒,”游溯擺擺手,“用來哄小孩兒的...”
虞桀基本跟張謙誼屬于同一屬性同一年齡段的,能哄張搬家的東西一定也能哄他。想到這兒游溯又覺得好笑,這麽大人,怎麽還哭了呢?
回到家,游老板拎着“慰問品”進了樓,上了電梯開了門,屋子裏卻黑漆漆的一片。
“睡了?”
游溯看了看表,呦!确實,都12點了。
于是便把蛋糕随手放在了餐桌上,回卧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可沒想到,等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餐廳燈亮着,一人坐在餐桌前小口吃着他剛買的草莓蛋糕。
“!”游溯詫異的看着這個外套都沒脫的人,“你才回來啊?”
“嗯...”虞桀擡頭,眯着眼看了他一下,繼續低下頭小口的吃蛋糕。
“我說這蛋糕是給你的了?”游溯靠着門,胳膊環胸。
“明天再給你買一個。”這回虞桀連頭都沒擡,貧都不跟他貧了。
游溯笑笑,心說還失落着呢?
“不用了,就是給你買的。”
游溯剛坐到他對面,忍不住嗅了嗅鼻子,道:“喝酒去了?”
“啊...”虞桀叼着叉子點頭。
“一個人?”
“嗯...”
“一個人喝哪門子酒?”
“一個人喝酒還需要理由?”
游溯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虞桀突然擡頭看向他:“你...現在要睡了嗎?”
游溯想了一下,“10分鐘後就睡。”
虞桀點點頭,末了又看向他,“...我拉會兒琴行麽?”
游溯心說你丫眼神都喝飄了還要拉琴?不行!
“嗯,準你演奏10分鐘。”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天欠大家的十七章
(唉,說好的日更總被我搞的斷斷續續...欠的雙更也一直沒雙...你們以後不相信我了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