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不在意,只是笑笑,眉娘也知道江楚夜運回來的箱子裏肯定不會是太差的東西,也不在意。

當一口箱子被四個人擡着經過江楚夜身邊時,江楚夜讓擡箱子的人停下來,伸手打開上面的鎖,當箱蓋一掀開,頓時就耀的村裏人瞠目結舌,只能聽到一聲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滿滿一箱子的珍珠玉串如意瑪瑙,這得多少錢才能買下來?

江楚夜又打開一箱子,裏面滿滿的金葉子、銀葉子,被陽光一晃耀的人睜不開眼。

再打開一箱子,裏面是成匹的華貴絲綢,就是城裏的有錢人家的夫人也沒見穿過這樣好的料子。

當然,眉娘認得,那些所謂的絲綢都是空間裏拿稭杆加工出來的==

金葉子、銀葉子大概就是這段時間江楚夜在外面賣東西賺來的。

至于珍珠和其它箱子裏面各種珍奇寶貝眉娘就不知道江楚夜都是在哪裏弄來的,別看二十幾箱,不說價值連城也差不哪去。

陳氏沒話說了,整個人都被震的呆傻了,喜娘也望着一箱箱的東西幻想着,既然是表兄表弟,不知蘇家公子的聘禮會不會也有這麽多?她一點都不想被眉娘比下去。

同樣驚呆的還有雲老大夫妻和雲老三夫妻,這些東西別說是見,就是想都不敢想,可确确實實是江家的聘禮,再看江大伯只拈着胡須笑眯眯的樣子,估計這些東西在人家看來是正常不過的。

替眉娘高興的同時,又開始擔憂了,聘禮這麽多,眉娘的嫁妝可怎麽辦呢?相比之下總不能太寒酸了吧,可是吧,別說弄出相同規格的嫁妝,就是其中一箱子的東西他們也拿不出來啊。

箱子被擡進去,江家給雲家的聘禮成了村子裏熱議的話題,都羨慕眉娘找了個好婆家。

眉娘和江楚夜許久未見,有說不完的話要說,衆人都清楚,笑着讓兩人進屋說話,眉娘和江楚夜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牽着手進屋。

進屋後将門從裏面一插就進了空間,空間裏還是那個樣子,崇志鏡和二丫都在外面,空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s13在自己的小窩裏打着細小的呼嚕,根本就沒發現什麽時候兩人進的空間。

江楚夜用力地把眉娘換在懷裏,溫熱的唇一點點流連在她柔軟的唇瓣之上。

分開這麽久,他無時無刻不想念着,想念她的笑顏,想念她的柔軟,想念她的發香……當真正見到了才發現,那些想念都不及見到她那一刻心頭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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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人太多,他一早就把人摟在懷裏狠狠地品嘗她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眉娘感到窒息了才從江楚夜的懷裏掙脫出來,江楚夜反而一副意猶未盡還想繼續的模樣。

通過緊貼的身體她感覺到江楚夜攀升的熱情,雖然也是同樣有些期待,但對于那些可能發生的事一知半解的她還是有些畏懼,至少此時她還沒做好準備。

眉娘伸手按在江楚夜湊過來的唇上,眼角微挑着,“一去這麽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先說清楚了。”

江楚夜臉上紅成一片,恨恨地朝眉娘咬牙,喘了幾口粗氣,才算平靜下來,簡單地把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夜和雲軒離開之後,兩人就直奔京城,憑着飛毯的極速也是趕了三天的路才到京城。

京城也在下雪,雖然比起這邊的雪勢小了很多,也能沒人膝蓋的厚度,倒不必擔心會壓塌房子。

江楚夜沒回他在京城的府邸,而是帶雲軒悄悄找到真正的蘇煥曦,見他果然如蘇煥宇說的沒什麽事之後,江楚夜和雲軒才放下心。

尤其是雲軒,雖然和蘇煥曦認識時間不長,倒也培養出一點階級感情,主要是蘇煥曦欺負起來比蘇煥宇有成就感。

蘇煥曦正歪在躺椅上烤火,一本翻開的書蓋在臉上。

這次因他私自離家出走家裏亂成一鍋粥,各房都起了各種心思,但一致都盼着他回不來,暗中沒少派出人來對付他。

千辛萬苦才被他爹完好無損地給找了回來,他爹一怒之下罰他每日讀書,正無聊的要死時,見到兩人來當然是高興的一蹦就從躺椅裏跳起來想要抱人,被江楚夜一腳又給踹了回去。

雲軒就把蘇煥宇在寶河村冒充他的事一說,蘇煥曦當時就要殺過去,教訓一下這個敢背叛家族的庶弟,被雲軒攔下。

江楚夜則是瞪了他一眼,看白癡似地看他:“你去吧,別凍死……在半路。”

蘇煥曦也聽說外面雪下的很大,見江楚夜這樣,當時就蔫了,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很少笑的表哥。平時就是他爹都管不住他,只要表哥一瞪眼,他就屁都不敢放。

江楚夜見他老實了,這才把來找他的目的說出來,離蘇煥曦給找一個僻靜的無人知曉又方便進出的院子,同時也不能讓江家的人和蘇家的人知道江楚夜回了京城。

不是他自己沒有親信,當初他和他爹一怒之下人是離開京城,可府邸還在,他娘還在,也留下不少用得慣了的仆人守着,這些人每一個拿到外面都是能獨擋一面的。

可江楚夜不敢保證這些人身邊有沒有被安插了太子的人,而且,府裏還有那麽幾個庶弟庶妹,都不是安分的主兒,他娘也是個嘴沒把門的,若是知道他要對付的是她娘家的侄子,早晚得說走了嘴。

萬一洩露了風聲,太子會不會先下手為強對寶河村的人下手就不好說了。

好在蘇煥曦平日就素有纨绔之名,做點什麽出格的事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于是,以金屋藏嬌為名,蘇煥曦在京城最大的妓館裏買了個紅牌,又在京郊買了處幾進的大宅子,把紅牌流櫻姑娘往裏一藏,三五仆人足矣。

為了圖清靜,連帶着把隔壁的人家也買了下來,只是也不安排人去住,反正是為了清靜,就放着呗。

平日沒事就把流櫻姑娘帶着到處走,府裏多半時候都是空的,倒是方便江楚夜和雲軒藏身。

白日裏兩人躲在屋子裏呼呼大睡,到了晚間就在京城裏到處查探,有時也潛進太子府裏打探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被他們找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比如,太子與皇上想要對蘇家下手,卻對蘇家盤根錯節的勢力感到很頭痛。

比如,太子對墉王很忌憚,可國內的兵多被調往邊關,留守的兵多在皇城保護,墉王又是根難啃的骨頭,蒸不熟煮不爛那麽一個人讓人很郁悶,對他用兵又實在是無兵可用。

比如,太子對告老還鄉的江家父子同樣很忌憚,卻又礙于江家父子雖然不當官了,在朝中影響依然很大,不敢明着打壓,暗中又有施海等人保護,只能派人盯着,結果盯來盯去就盯到神仙賜糧的傳聞與江楚夜有很大關系。

比如,太子在寶河村裏安排了多少他的人,而那些人又因這場大雪杳無音信。

再比如……太子準備向皇上下手……國師一早便是太子的人……國師果然也有個不小的空間……再比如……

大概是太子沒想到下了這麽場大雪,道路都被阻斷了,江楚夜竟然還有辦法在極短時間內來京城,對他并沒太多防範。

而且,誰也不會想到江楚夜不走官道不走水道,人家玩空降,零零種種查的江楚夜和雲軒很嗨皮,就好像把太子等人的外衣剝開盡情地窺探。

有心把國師直接抓回去送給眉娘用空間剝奪珠,可這位國師為人機警,稍有風吹草動就躲空間裏,江楚夜和雲軒試了幾次也沒得手,最後也只能先放他再蹦跶幾天。

☆、098 師徒配合

剩下的時間裏也沒什麽事可做,江楚夜在京城裏認識的人多,雖然變白了也怕被人認出來,自然是不方便出面,就由他暗中監視太子等人的行蹤。

沾上兩撇小黑胡的雲軒變換身份在京城裏做起了生意,因有江楚夜和蘇煥曦這個地頭蛇指路,雲軒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銀子賺的像流水一樣,沒多久就結交了一批京城裏的權貴。

雲軒搖身一變也成了京城裏的名人,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就沒有不知道新出來的這位雨大爺的。

至于這個稱呼的由來嘛……雲軒認為他的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不如就取雲字上面的雨字為稱呼,一來二去也就被叫開了。

他的生意遍布很多行當,布匹、成衣、茶葉、藥材、酒樓等等,只要是賺錢的行當就沒有他不想參與的,因有蘇煥曦派人暗中保駕護航倒也沒遇上難纏的角色來搗亂。

東西自然都是空間出口,那些布匹也都是空間裏用各種材料加工出來的,在蒼間國裏還沒有人見過這種比絲綢還要華麗,卻又讓人看不出材料的布匹,價格比絲綢還要貴上幾分。

好在京城裏不乏有錢人,不管是送人還是自用,這樣的布匹送出去都特有面子,即使價格再高還是賣的如火如荼。

當初來京城之前眉娘給兩人備的貨也足夠,整整上百只玉镯都裝的滿滿的,賣個幾年也不怕斷貨。

而且,為了打響雨記成衣行的招牌,雖然也招了不少京城裏聞名的繡娘在外面擺樣子,可她們做出的成衣最多只能做為三等貨在店裏出售,雖然是用着同樣的布料,在裁剪上就拙劣了很多,每件成衣又按款式繁複從幾十兩一件到幾百兩一件不等。

二等貨都是用從眉娘那裏帶來的紡織生産線加工出來的,每一件放在外面都能耀花人的眼,即使是開價千兩也還是很受追捧。

甚至不少宮裏的妃子都聽說了雨記的名聲,讓人專門在雨記訂做成衣,做為二等貨衣服之美已經讓京城裏的名媛閨秀們趨之若鹜,更別提做為頭等貨挂在店裏開價數萬金的一等貨了,那絕對會讓女人為之瘋狂。

一等貨當然就是當初眉娘在販賣機裏買來的那一千件裏的,當時只給雲軒帶了五十件,都是配着同系的首飾一同出售,每一套的要價都可以算得上是天價,即使這樣剛拿出一件就人以一萬兩白銀的高價搶買走。

雲軒原本還想馬上再拿出兩件賣,最終還是壓下這個念頭,好貨不怕賣,他相信不管他拿出多少件,都會被那些有錢人眼也不眨地買走,既然這樣為何不賣更高價呢?

對外宣稱一等貨制作流程複雜,一件成品需要上百個繡娘廢寝忘食地忙碌一個月,其間所用到的材料更是極其珍貴,還要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每道工序都要費時多日,即使想要加快制衣的速度也因為要考慮到衣服的質量一點都不能馬虎。

這樣更是體現出制衣的材料不是随便就能買到的普通絲線,材料貴了,人工貴了,衣服的成本相對就高,要賣出的價格自然也不會低。

說了一堆,最終只有一個目的,衣服要漲價,而這個價要怎麽漲呢?雲軒嘿嘿一笑,“價高者得。”

千呼萬喚始出來,經過半個多月的期待,一件被命名為籠煙霞紫的華衣終于算是出場了。

顧名思義,這件紫色的華衣就像傍晚天邊的霞彩,如夢似幻般的美麗,配上同款首飾,即貴氣逼人又有着讓人着迷的神秘氣息。

剛一出場就被叫到兩萬兩,只一盞茶的功夫就攀升到十萬兩,雲軒只笑眯眯地看着下面此起彼伏的叫價聲,只要這件賣的好了,剩下的價錢也就低不下去了。

果然,最終這件籠煙霞紫被一位巨商買走,至于送誰雲軒倒不關心,他只關心到手的五萬兩……金子。

一想到妹妹在販賣機前買東西買的小臉紅撲撲的模樣,做哥哥的覺得什麽都值了。

成衣店和布行如此賺錢,酒樓自然也差不到哪去,京城這裏雖然沒有寶河村那裏旱情嚴重,像新鮮蔬菜這一類的在冬季也只有少數富人家中的暖室才有出産,味道也不會很好吃。

雲軒的雨記酒樓裏的食材全部來自空間,味道自不必說,很多調料都是雲軒親手在美食料理機裏加工出來的。

當初眉娘買食物料理機時就買了一百臺,很早之前就給雲軒和江楚夜每人都帶一臺,免得兩人在外面風餐露宿吃不好,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每天雲軒都會悄悄地把食物料理機拿出來,做出一批食材後再收起來,讓人将這些食材再拿到酒樓由大廚子制作出來,別家絕對沒有的獨特風味,即使是想要偷師也沒得可偷。

而且酒樓裏的酒也都是料理機出品,糧食酒,果酒種類也很多。

像藥材行和茶行也都生意興隆,雖然得益于材料好,也不得不說雲軒在做生意方面還是很有些手段的,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很快就混入了京城權貴的圈子裏。

有江楚夜暗中對太子和國師監視,若是他們想對雨記下手,他也能事先做好防範。

好在太子和國師雖然對新冒出來的雨記有些耳聞,倒沒懷疑這些東西會是空間裏的出品。

首先如今道路不通江楚夜不可能來到京城。

其次,國師的空間本身不大,也沒想到還能有那麽多功能,可以說他根本就不知道空間還有升級這一說,每天就守着他那不到兩畝的地小心翼翼地沾沾自喜。

通過江楚夜觀察,他出總結出國師的空間真的很小,從裏面拿出來的東西也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最多成色好一點也就是把外面的東西種到空間裏之後結出來的樣子,完全達不到由販賣機裏買來種子的效果。

而且,從來也沒見國師拿出來過不應該屬于這裏的東西。

江楚夜就想:難道國師沒有販賣機?又或者他的空間根本就是一級的?

江楚夜是沒見過一級空間是什麽樣子,卻聽眉娘描述過,也就那麽小小的兩塊地和一條小河,能種的地方也不多,成熟一次要十天。

若真如此憑這麽個小空間就能當上國師,這個國師封的也太随便了,江楚夜對此表達了他的鄙視。

之後的日子裏,雲軒在明裏做生意,江楚夜在暗裏收集太子想要對付皇上的證據,師徒配合無間,終于是逮住了太子的小辮子,趁夜黑風高之時由空中扔在皇上的腳前。

各種陰謀陽謀,明争暗鬥,皇上發火了,太子老實了,一道旨意下來,太子閉門思己過,未得宣召不得出府。

雖然太子位沒被廢可地位和權力也大不如前,基本上算是被架空了,最終太子也沒弄明白吃虧吃在誰手上。

寶河村也暫時安全了,皇上對江家還算念及幾分舊情,太子也沒傻到主動說他要對付江家父子和江楚夜的古怪之處。

若是皇上對江家有了戒心還好,萬一皇上把江家父子也當成國師一樣供起來,他還不是偷雞不成失把米?幹脆先埋在心底裏就是了,反正江楚夜所做的事不但沒有傷及蒼間國的利益,反而幫皇上分了不少憂。

這樣一來,江楚夜總算是不用日夜颠倒地跟太子杠着了,反正太子也沒什麽可蹦跶的了。

和雲軒交待過後,雲軒繼續留在京城發大財,他也該回寶河村報平安了。

趁着雪化,江楚夜先出了城,再大搖大擺地進京、回府,讓府裏留守的管家準備聘禮,修繕府邸,他要準備完婚了。

這個好消息無異于炸雷一樣,炸的整個江府搖了三搖,之後爆發出驚天的歡呼,他們一直不近女色的小将軍、他們冷的比冰還要冷三分的小将軍,他們由黑變白的卻依然不茍言笑的小将軍,他們即使臉再黑對待下人卻是全府最親切的小将軍……終于要成親了。

整個江府忙碌起來,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把聘禮給準備好了,這還要說是江楚夜的娘,那位珍月長公主想的周到。

早在十幾年前江楚夜還是個小娃娃時她就一點點地開始準備聘禮,倒是省了江楚夜不少麻煩。

當得知兒子回京并要娶媳婦的珍月長公主從太後那兒急巴巴地趕回來時,家裏已是人去屋空,連着十幾大車的聘禮也都一同消失了,走了一年多的兒子連個影兒都沒看到。

珍月長公主氣的直跺腳就差沒騎匹馬追出去了。

江楚夜讓人把裝了聘禮的車趕出城後就把人和車打發了,等他們一點點磨到寶河村夏天都得快過去了,還是他坐着飛毯來去夠速度,東西放在儲物玉镯裏也不占地方。

又飛了多個夜晚,終于趕回了施海的丁古城,讓施海給找了幾輛車和趕車的,這才趕着聘禮的車子回了寶河村。

那些在京城的經歷聽的眉娘心花怒放,恨不得也趕緊的去京城看看,大把大把的銀子啊,大把大把的金子啊,天知道她都多久沒在自動販賣機上買個痛快了。

江楚夜又拿出一只玉镯,裏面滿滿的都是金子銀子,得意地扔到眉娘手裏,“随便買。”

那氣勢,猶如指點江山般的大氣與潇灑。

☆、099 小羊鞭一甩

眉娘激動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江楚夜又蕩漾了。

雖然兩人沒做到最後一步,當空間外響起敲門聲時,眉娘已經是衣衫半解,發髻淩亂,嬌喘籲籲,江楚夜的一只手流連在胸前,另一只手已悄然伸進了底褲之中。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江楚夜聽不到,眉娘卻不好意思厚着臉皮裝聽不到,兩人由空間出來後,江楚夜聽着急促的跟催魂似的敲門聲,氣急敗壞地低吼:“最好……有事,否則……”

外面的敲門聲頓了下,‘嗷’地一聲,伴着慌亂的腳步聲,人跑了……

眉娘聽得真切,這一聲嚎叫正是應該在山上放羊的蘇煥宇發出的,想必他也是得了江楚夜回來的消息才會提早趕回來。

也不知是慶幸他的打擾讓兩人沒再進一步,還是該氣惱他的打擾沒能讓兩人更進一步,反正不管是哪種心情,眉娘也不好意思再繼續了。

拿出一面空間買的小鏡,整理了發髻又整理了衣裳,不顧江楚夜小狗一樣可憐的眼神和纏過來的身子,眉娘拖着他出門。

進房間這麽久,外面的人還指不定怎麽笑她呢。

還好還好,不知是礙于江楚夜的冷面,還是怕眉娘的臉皮薄,所有人見到兩人時都是很囧很囧地沒話找話,堅決不提兩人在房裏許久許久的事。

可他們越是這樣越有欲蓋彌彰之嫌,尤其是月娘不時以為避開了江楚夜而向眉娘悄悄眨着的眼睛,更讓眉娘臉皮一燙之後又有那麽點小小地得意。

她就是和江楚夜親近了咋的?這是她要過一輩子的男人啊,而且這樣優秀的男人不打上她的标簽可怎麽行?

原本村裏就有很多女人對江楚夜有想法,後來還是兩人關系定下來之後,那些女人畏于眉娘敢拎大刀砍人的氣勢才消停下來。

如今江楚夜帶着一箱箱的聘禮回來了,那些女人的心思怎麽可能不洗泛了?就算不能當個正室,做個小妾也夠風光一輩子了啊。

眉娘就是要宣布她的主權,就是要讓那些有這樣那樣小心思的女人知道,這個男人再優秀那也是她的男人,別人想染指?做夢!

蘇煥宇也站在院子裏,看到江楚夜後,眼神怯怯地喊了聲:“表哥!”

江楚夜連哼都沒哼,一眼都沒掃向蘇煥宇。

雖說宰相肚裏好撐船,可他是将軍。

雖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可蘇煥宇差點傷害了他在乎的人。

雖說蘇煥宇知錯了,可他……還是個有那麽點小心眼的男人。

再說,蘇煥宇是誰?雖然有表哥表弟的名分,卻半點血緣都沒關系,哪個是你表哥啊,別太自我感覺良好啊。

他自小就最不喜那些裝模作樣與他娘争寵的小妾們,還有那些毛本事沒有整天就想着如何算計自己的庶弟庶妹們。

這種不喜最直接的表現就是無視,同父異母的弟妹他都能無視了,何況一個表親家的什麽表弟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蘇煥宇剛剛還破壞了他的好事,一想到手掌之下細嫩柔軟的肌膚,江楚夜某處就是一緊,血氣也湧了上來,恨不得今晚兩人就成親算了。

蘇煥宇受了冷遇,似乎也習慣了江楚夜不把他當回事的态度,默默地鑽進眉娘讓人為他新搭好的羊圈,開始清理裏面的幹草和羊糞,這樣的活計他最近做的多了,似乎那些難聞的氣味也不那麽難味,清理起來也得心應手。

而且,蘇煥宇每天放羊和這些羊也處出了感情,每天把羊趕到嫩草肥美的山坡,讓它們撒歡兒地出吃草玩耍,他就往山坡上那麽一躺,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

若是從前江楚夜對他待搭不理的,蘇煥宇一早就會心靈受傷了,如今竟嘛事沒有地該幹嘛幹嘛。

江楚夜對這樣的蘇煥宇倒是刮目相看了,比起自家那些除了吃喝玩樂就只會惹事生非的庶弟庶妹們,蘇煥宇似乎有些不同了。

可又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和在京城時不比自己庶弟庶妹好多少的名聲,江楚夜眼前一亮,盯着羊圈的眼神也變的熾熱。

對啊,他怎麽沒想到這個好辦法?哼,等他再回京城時也弄幾百頭羊,讓那些不省心的家夥去放個夠本。

江楚夜一去許久又回來,還給寶河村帶來這麽大一個話題,他的接風宴自然也不能差了,大家說起來的時候還會有意無意問起江楚夜如何在那場大雪封的情況下完好無損地走出去的。

江楚夜眼簾低垂,沒人敢再問了,就是他爹也心裏一突,收起好奇心。

兒子是他的,他比誰都了解,說來慚愧,兒子雖說孝順的很,可兒子一來點脾氣他這個當老子的也肝顫。

最後,沒人再敢來關心他是怎麽離開的,大家開始準備晚上的接風宴了。

眉娘家裏還有兩口大豬養在圈裏,正好都拉出來殺了,全村人都能管夠地吃,後院的小菜也長了很高,用肉炒了味道也是一絕,下貨也都收拾幹淨了炖在湯裏一起吃。

最重要的是這家有白米飯啊,還是管夠的吃。

過了這麽一冬,別人家的餘糧都不足了,也就沒讓來吃肉的人從自家拿飯,只是讓人又拿來幾口大鍋,就擺在院子外面可勁地焖飯、炖肉。

濃香的肉味配着米飯的香味萦繞在寶河村的上空,聞的寶河村人直吸溜要流出來的口水,還真是一種快樂的折磨。

終于,飯好了,肉也炖好了,這時候也沒誰那麽講究,每人拿了一只從自家帶來的大號碗,站着排等着盛米飯,盛了米飯就到院子裏的桌前圍着一起搶桌上的肉和菜。

十幾桌的肉菜,轉眼就被搶了一空,吃過飯的往下撤,沒吃過的一湧而上,對剛端上桌的肉菜進行新一輪轟炸。

那些吃過的也不舍得走,雖然是真吃不下了,他們還是打着飽嗝挺直腰背站在一旁瞅着,萬一等幾輪吃下來,他們肚子也能消化一點,或許還能填點呢。

至于為什麽要挺直腰背?實在是吃的太飽,稍稍一低頭都擔心會漾出來。

這一頓全村人整整消耗了兩口肥豬,吃的菜也不在少數,更別提白花花的大米了,每個人都吃的很滿足,那些依然留在村子裏本本分分的外來者也都跟着吃的很滿足。

眉娘和江楚夜說了山上凍死那幾個人,雖然太子已不足為懼,江楚夜還是認真觀察了那些人,也不知是真餓急了,還是僞裝的水平高,反正他是沒看出哪個可疑。

開席之後所有人都是一個心思:那就是吃!

不過,沒發現不代表真沒有,哪怕是蘇煥宇一再表明他知道真就只有那五個,眉娘的話卻也不無道理,太子會把所有雞蛋都放蘇煥宇這一個籃子裏嗎?

當然不可能!所以觀察還要繼續,哪怕是再構不成威脅的太子也不能不防,畢竟他後面還有一個更有威脅的老子。

江楚夜回寶河村之後就沒在離開,有儲物玉镯,有飛毯,更有任勞任怨的崇志鏡,江楚夜也樂得輕閑,把來往于寶河村與京城、及墉城、丁古城的任務都交給他去做,他則每天都陪着眉娘在村子裏讓別人羨慕嫉妒恨去。

轉眼就進了五月,天氣一天熱過一天,好在今年不旱,除了年後那場大雪之外,倒也是風調雨順,地裏的小苗長得那叫一個喜人。

雖然依舊沒有足夠的糧食來吃,每頓飯還是要吃摻和了野菜和小菜的稀粥,人們的生活總算是有些盼頭,至少野菜和小菜粥能吃飽也是一種福氣。

眉娘就比較郁悶了,近段時間不時有村裏的大姑娘小寡婦在院外面晃,一見江楚夜出來就會撓首弄姿地不是腳崴了,就是頭暈了,看的眉娘恨不得拿着大砍刀出去砍人。

好在江楚夜不知是真沒注意還是根本就沒注意,遇到這樣的女人他完全是無視啊無視,那些女人沒在他這裏得了好處就把目光轉移到放羊倌蘇煥宇身上。

原本蘇煥宇就夠招風了,這回更是身邊片刻都清靜不下來,讓突然間就很享受大自然懷抱的他不勝其擾。

這邊剛把喜娘打發的不跟他上山,那邊又來一群,其中甚至還有幾個各種目的的男孩或男人,真讓他無奈又無語。

他美好的放羊時光,他更美好的悠閑時光都被破壞掉,蘇煥宇怒了,小羊鞭一甩,趕着羊群向更遠處的大山而去。

一去二三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江楚夜和江大伯的意思是可能受不了苦回京城了,眉娘卻不這麽認為,這段時間雖然也沒給過蘇煥宇什麽好臉,可她能感受得到蘇煥宇是真心喜歡放羊,就算要走也不可能帶着一群羊走吧。

再說,那娃本質不算壞,萬一真遇到危險咋辦?

而且,除了江家父子之外,其他的人也都對蘇煥宇印象不錯,就是知道蘇煥宇底細的月娘也不讨厭他。

既然全家都同意去找人,江楚夜和江大伯也不會去阻止,怎麽說也是親戚家小孩,再不受寵也不能丢的不明不白,萬一是太子的人做的,也要明白他們和太子之間有這麽一點點小仇才行。

自己可以不待見這娃,可也不允許太子在太歲頭上動土。

☆、100 有親戚到來

發動全村的人出去尋找蘇煥宇,不得不說蘇煥宇在村子裏的人緣果然不錯,也可能是看在雲家和江家的面子,反正一聲吆喝,全村差不多都出動了,只留下幾十人守村子。

經過不懈的努力,終于是在一處遠在村外三十多裏的河溝邊上把人給找到了。

呆呆地坐在河溝邊上的蘇煥宇衣衫被扯的破破爛爛,臉上也都是被污泥弄的黑一塊灰一塊,手裏還拎着那把折了一半的小羊鞭。

若不是看到他懷裏死死抱着的一只小綿羊,還有那一身雖然破的不能再破,卻依然很閃耀的衣料,眉娘也認不出他來。

蘇煥宇見了眉娘,半天說不出話,直到小羊‘咩’的一聲,他的情緒才像找到了發洩口,“表嫂,我對不住你。”

眉娘眼角一抖,沒敢直接問他這是咋整的,先安慰吧,“沒事,羊沒了再養,你沒事就好。”

在眉娘看來,衣服都破成這樣,羊估計是被人搶了,不說挨沒挨打吧,只要人別被糟蹋了最好,這時候漂亮的男人在外面沒有自保能力也是蠻危險的。

可看他那委屈的模樣,還真不好說,這時候她也就別往人家傷口上灑鹽了。

蘇煥宇沒想到眉娘不但不追究羊沒了,還安慰他,再加上真和那些羊處出感情了,那真是比親人還親的感情,簡直就是他生活的寄托了。

一激動,眼淚就下來了,把臉上的灰泥沖的一道道的,“表嫂……”

把小綿羊往地上一扔,一頭就往眉娘的懷裏紮,抓着衣襟哭的稀裏嘩啦,哭過了一擡頭,吓的一屁股坐地上。

明明看着是表嫂啊,咋哭完了變喜娘了?

喜娘呢……當時就在眉娘的身邊,也不知咋的見蘇煥宇撲過來的同時,就被誰推了一把擋在眉娘面前了,只顧着傷心的蘇煥宇也沒發現換了人。

當然,喜娘也不會提醒他就是了,雖然胸前被他臉上的灰蹭的怪髒的,可也被他蹭的心花怒放,這還怕賴不上他?

江楚夜在旁邊望天,他女人的懷抱那是誰都能一頭紮進去的?哼,小子,看在你那被人糟蹋過的小樣先就不和你算這帳了。

蘇煥宇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江楚夜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他也知道錯了,不敢再往眉娘懷裏紮,對巴上來的喜娘也沒什麽好臉色。

既然人找到了,就算不追究羊被蘇煥宇放丢了,也該問問到底發生什麽事吧?

既然他的小心肝還不至于脆弱到一問就崩潰,眉娘就肩負起詢問的責任。

好在蘇煥宇口齒還算伶俐,表達能力也蠻強的,幾句話就解釋清楚。

為了擺脫那些有目的的男男女女,蘇煥宇就趕着羊群出了村,一路就走到這附近,看着這裏肥美的嫩草很對小羊們的胃口,蘇煥宇就把羊往這一放,他躺在草地上曬太陽。

結果就被一夥人給盯上了,不但搶了羊還想搶人,蘇煥宇大發神威,掐死幾個,無奈對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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