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方餘,明天咱們就跟着他走。”

“財叔和阿貴呢?”羊倌兒問。

“在樓上客房裏,看東西。”老馬說。

我看了看典少,長得有模有樣,一身走镖的行頭也是毫不粗俗,再看看羊倌兒,說:“你看人家,同樣是二代,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羊倌兒瞅了瞅典少,笑道:“我這二代是你們封的,人家那二代可是貨真價實!”

老馬道:“不過啊,我倒是更喜歡你這樣的二代,呵呵!”

正笑着,跑堂的女孩端過來一盤花生米,一盤熱包子,問道:“客官要酒嗎,本店有名的賽露露,解渴,不上頭!”

“賽露露?”我一聽差點笑出來:“還有這名字?”

“好比那山泉甘露,賽露露!”女孩道。

“哦”我看了看其他桌上的人,也有在大口喝酒的,可還是小心為好,于是推辭了她。見女孩離開,老馬說:“你別看他們在喝,他們可能是這道上的!”

“玉……!”我剛要說,老馬噓一聲打斷我說:“剛才這妹子叫王二花,還有櫃臺旁邊的那一桌,估計都是他的人!”

我瞧了瞧四周,奇怪說:“這兩家怎麽會同在一家客棧,還相安無事!”我示意老馬意思是這護镖的和劫道的怎麽能共存于同一個屋檐下!

老馬說:“商隊多,镖局就海镖和典家兩個,總有雇不上镖的時候,所以,你幹你的,他幹他的,井水不犯河水,明白?”

“那要是像今天,如果典家不在,或者沒雇上镖,怎麽辦?”我問。

“等呗!”老馬說:“等得起就等海镖回來,或者再等其他商隊來一起走,等不起,那就铤而走險了!”

“真是長見識了”我嘆了口氣,見羊倌兒已經吃了半個包子,問:“啥餡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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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瓜雞蛋”羊倌兒說:“肉的你要不?”

邊聊邊吃了包子,楊頭見我們吃的差不多了,過來說:“吃飽了嗎,上去歇着吧,早睡早起!”

于是,我和羊倌兒起身往二樓去了,老馬陪楊頭在樓下喝茶。

通往二樓的樓梯有兩個,分別在大堂的左右兩側,上了樓梯是二樓的一圈平臺,往下看一樓的客人好像都裝在甕中。

上樓後會遇到一個叉路口,除了那一圈平臺以外,還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我們的房間,另一條是二樓的後間,就是廁所。

只是我們的房間選的有點特別,要經過一條狹長的走廊,這走廊足有四五丈長,兩側沒有房間,倒是有一些奇怪的壁畫分別畫在左右兩側,連頭頂上也有,看不出畫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看的人眼花缭亂。正走着,忽然身後一個聲音把我倆吓了一跳,回頭一看,真是你來點啥不好,一個老太婆正站在我們身後,光那褶皺的面孔就能把人吓個半死,不用說再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你背後,我和羊倌兒同時被吓得愣了一下!她是怎麽來的,我倆剛好走到走廊的中間,她要是被我們發現,也應該是在我們剛上樓梯的走廊的一頭才對,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走廊中間我們背後,除非她以極快極輕的步伐從走廊的一端飛快躍過兩丈之多,一個老太婆?要是那個跑堂的女孩也行啊,猛然回頭看見個美女,也不至于被吓到吧!正想到這裏,腦子被吓得還沒回過神來的一剎那,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吓得眼花了,我眼角的餘光裏似乎看到那老太婆後面,就是我們從樓梯上來的走廊的那一頭,一個女孩在朝我招手!

女孩的神态是那般的妩媚,剛被老太婆一吓,又看到這般情景,這心神完全好像被鎖住了一樣!要是說真的看到一個女孩在那裏,也就罷了,可問題是,本來被老太婆吓到的時候,眼睛的目光基本上就都愣在老人臉上了,只有一點點餘光恍恍惚惚的,似乎,真的是似乎看到一個女孩在後面,可女孩接着又不見了,這心吧是既想知道女孩在幹啥,是不是在朝我還是朝羊倌兒招手,是不是看錯了,又想再多看幾眼,又想知道這老人是怎麽回事,一下子多重疑問和恍惚,整個人就鎖在那兒了,話都說不出來!

“幹嘛呢!”一個男人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這種桎梏,老太婆回頭看了看,又轉過頭一種低沉蒼老的聲音朝我倆緩緩說:“讓一下,年輕人,當着路了~”!

話音剛落,我這身體就好像如釋重負一樣,一下子緩過了神來,趕忙向旁邊倒退了兩步,而羊倌兒幾乎也是重複了我的動作,給老人讓出了一條路來。

再看看剛才說話的男人,原來是楊頭和老馬喝完茶上樓來了!

楊頭兩人走過來,跟我和羊倌兒四個人站在走廊中間,等老人走出走廊才互相看了看,示意趕緊回屋。

“怎麽回事?”回到屋裏,楊頭問起來。

“讓那老人吓了一跳”我揉了揉脖梗,說:“悄無聲息的就走到我們後面,還以為是什麽呢!”

羊倌兒也松了口氣,低聲對我說:“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的?”

“那個老太婆?”我笑說。

“不是,一個女孩!”羊倌兒說。

“……你也看到了?”我驚訝道。

“說不清楚,可能是看錯了!”羊倌兒道。

“哎呀,快說說,你看到她在幹嘛?”我急道。

阿貴聽到這裏,立馬湊過來說:“什麽女孩,什麽女孩?”

“什麽什麽女孩!”羊倌兒說:“可能就是累了,眼暈!”

我一看阿貴,氣得推了他一把,說:“一邊去,淨過來搗亂!”誰知,羊倌兒可能是怕阿貴又沒完沒了,竟不說了,躺在鋪上讨饒說:“哎,饒了我吧,趕了一天路,累得夠嗆,快睡吧!”

這時候,財叔的呼嚕聲也打了起來,幾個人收拾了一下也都紛紛倒下休息了。躺在鋪上我腦海中又回想起那個模糊的魅影,難道是那個跑堂的,這時我才感覺到進了客棧後,看到那個跑堂的女孩,為什麽會覺得奇怪,應該說,不只是女孩奇怪,那個矮子店家,還有那些喝酒的客人,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正常!沒錯,正常,有點正常!你說一個黑店,怎麽會正常?店家那麽客氣,跑堂的女孩一點也不張揚,反而好像還挺老實,連那些客人也不胡鬧,雖說也嘻嘻哈哈喝酒猜拳,但沒有一個對那女孩不老實的!唉,也許是我想多了,又或許……想着想着,這睡意就濃了,迷迷糊糊得睡過去了。

不知是睡了多久,翻來覆去的開始睡不踏實,隐隐約約好像聽到有什麽敲擊的聲音,要是用力敲還好,可它很輕,輕的讓人發毛,還時有時無,要仔細聽吧它就沒了,不想聽了吧它又有了,真是好不煩人,再加上正好又被尿憋醒了,想繼續睡實在是難受,可是,看看其他人都睡得正沉,外面也還黑洞洞的,想到白天楊頭和老馬的叮囑,真是不知該咋辦了。

我推了推阿貴,他兩句夢話又睡了過去,又不好意思叫老馬,于是想叫羊倌兒一起吧,正在這時,一個人從鋪上坐了起來,我一看是財叔,心想這下有救了,剛想叫他一起,可他好像沒注意我,自己站起來走到門邊就要出去,我趕忙輕輕喊了他一聲,可是,他還是沒理我,自顧自的就出去了。

我急忙爬起來去趕他,心想這酒鬼搞什麽名堂,太不給面子了!想着就來到了那條滿是壁畫的走廊中間,只有一盞油燈挂在牆上,忽閃忽閃的随時要滅的樣子。

我這時候正尿急,想趕緊趕上財叔,哪裏顧得上欣賞壁畫。于是一股腦小跑到了走廊盡頭,一拐彎已經看不到財叔了,以為他是蹲到廁所裏了,黑不隆咚的就大廳裏的一點燈光和廁所小窗外的夜光勉強能看清地面。實話說,當你知道前面有一個人的時候,在黑暗的環境裏還并不怎麽害怕,何況尿正憋的慌,顧不了許多,先解決了再說吧!

可是,當我方便完後,才越來越感覺不對,廁所裏,除了我的聲音,剩下的就是一片黑色的寂靜,真的還有第二個人嗎!

我有點發毛,不自覺的朝背後看了看,好奇心讓我壯着膽子悄聲喊了一下:“財叔,財~!”沒喊完第二聲,突然,那個敲擊的聲音就在我旁邊,廁所的門外,響了起來!

嗒嗒~嗒嗒……,我心裏一緊,這才知道什麽叫做心快跳到嗓子眼兒了!這敲擊聲我還沒去找它,它竟然來找我了!

我不知道是該出去看看,還是該躲在廁所裏,萬一出去一看是個什麽玩意兒,我一個人如何是好!可又萬一它進來,把我堵在這裏……,我終于還是抵不住好奇心的慫恿,踮着腳挪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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