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金之煞!”
“啊?那這不是害了他們?”我說。
“各人自有造化,兄弟不必擔心,就此告辭了!”說着,他拱手轉身離去,我待要留他,卻聽他口中念道:“今日得財是一福,後患須有他人頂,他人遇禍若能渡,苦盡甘來有後福!”
時光回溯,華山雲臺觀中,希夷祖師敬香供水,叩拜天尊,做完早課,對身後一名六七歲的道童說:“玄真,今日為師開始授你道經應用之法,你想先學何物?”
道童懵懂答曰:“師父,弟子想學點石成金!”
祖師取起身旁戒尺,對道童說:“伸出手來!”
道童不知何故,伸出了手去,卻被師父生生打了三下,那戒尺抽在手上怎能不疼,道童心覺冤枉,嗚嗚地哭了起來!
若幹年後,再看二人,祖師白發蒼顏,道童已長大成人。
祖師道:“玄真,那天演心法你可曾參透?”
玄真說:“承祖師教誨,弟子已略有感悟!”
祖師道:“嗯,可記得你小時候要學成金之術,為師為何罰你?”
玄真說:“師父于蒙童三尺,用意深長,弟子不敢不記!這一尺,是說根基不穩,就想魚躍龍淵,實乃該罰!這二尺,是說世上本無此術,所謂點石成金,實則障眼之法,投機取巧,實乃該責!這第三尺,則最是緊要,此術與人心相左,若無道德相輔,踏錯一步,悔之晚矣,因而該打!”
“好,”祖師點頭贊道:“你有如此悟性,為師甚為欣喜!然天地萬物,皆有無相生,長短相形,你怎知世上無成金之術?”
“這,敢請師父訓示!”玄真道。
“所謂點石成金,既有此名,當非空穴來風,”祖師說:“然修道之人甚少為之,卻是何故?”
“莫非如人死不可複生,有違天數?”玄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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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祖師說:“天道循環各有其法,若是逆反造化之機,必然後患無窮!”
祖師又道:“不過,道學既然教人如何避禍,就有避除此種禍患之法,只是持法者必先持正其心,不為財動,不為欲亂,方可運用,否則,即便自作聰明避得了一時,早晚也是難逃天譴!”
七巧靈感身
宋大內皇宮,紫辰殿中,宋仁宗與文武諸官設宴接見西夏公主,仁宗與官員先行入座,待公主進殿拜谒。
鼓樂聲起,琪華着西夏皇室雲羅錦鳳袍,入步殿中,只是卻仍以薄紗遮面,叩拜仁宗。禮畢,仁宗欲問琪華為何不去面紗,但慮她是女兒身,又貴為公主,不好直言,這時丞相王延齡于座中說道:“陛下,臣聞西夏李氏源于唐末黃巢之亂,禮節應有晚唐遺風,孰料今日一見,令臣甚為不解,莫非西夏國中,女子皆帶面紗不敢示人?”
琪華觐見禮畢,正待仁宗賜座,卻聽丞相揶揄諷刺,遂轉身對丞相說:“看來大人确是少聞,我西夏女子見尊貴之人,須巾紗遮面以示敬重,絕非如漢唐女子,那般輕薄!”
“嚄?”丞相捋須笑說:“這等禮數倒是聞所未聞!”
“大人不曾聽聞,也屬情有可原!”琪華說。
“何來情有可原?”丞相問。
琪華正色道曰:“因為此節乃是本宮于國中新訂,大人可有異議?!”
“這~!”丞相不便反駁,只好看向仁宗。
仁宗道:“丞相休要怠慢,公主遠自異國,與我大宋禮法不同,也不為怪!只是這宴會之上,大家欲睹公主風采,公主若不去面紗,朕與衆臣又何以睹識貴賓呢!”
公主欠身道:“陛下見諒,琪華自幼便以紗遮面,皆因臉側留有胎記,身為女子實不想示衆人之目,并非有意失禮!”
公主接着說:“若陛下以為不妥,琪華可略摘紗巾,只由君王一睹,陛下以為如何?”
仁宗也不想太過為難,于是點頭答應道:“也罷,公主請便!”
接着,琪華半摘薄紗,輕羞側臉,對仁宗微微一躬,仁宗視過,果真有處緋紅之記,生于耳側面龐,但卻蓋不過那五官之精致,只是這一側就令人神思遐迩,何況全貌!
琪華不待仁宗看夠,重新帶上面紗說:“陛下,琪華冒昧了!”
仁宗忙說:“哪裏哪裏,公主請入座!”
“謝陛下賜座!”琪華于丞相對面坐下,聽仁宗說道:“朕觀公主所呈國書,內中似有淵盟之意(鴛盟),結宋夏兩家比鄰之好,不知公主尊意如何?”
琪華道:“此書乃父皇命琪華呈上,父皇之意琪華不敢妄言!只是近日遼國屢次制造事端,舍利之事剛過,又聞遼軍在朔州一帶頻繁調動,是以父皇命我出訪貴國,一則與大宋締結盟好,二則請貴國留意遼軍動向,謹防遼人南下!”
“嚄?”仁宗有些吃驚,道:“朔州一帶乃我大宋北疆,朕尚未聽聞有遼軍調動,公主是如何知道?”
琪華說:“自麟州會晤後,那耶律宏就遲遲不肯離去,想看你我兩家争端,他好坐收漁利!因此我方主動退讓以避免戰事,并且一直在關注遼軍動向,這才得悉耶律宏不甘空手而歸,在麟州朔州一帶秘密安插兵力,以圖伺機而動!所以,敢請陛下留意北線軍情,以免讓遼人有機可乘!”
“哦,這等要事多謝公主相告!”仁宗聽了這種消息怎能不有所緊張,于是命宴會進行,舞樂開始,自己則對身旁宦官悄聲說:“讓樞密院抓緊核查,如有軍情馬上奏報!”
待舞樂告一段落,仁宗對琪華說:“此舞以漢唐樂府曲調為奏,兼具中原和西域特質,不知公主可垂意否?”
琪華道:“這曲《将進酒》剛柔并濟,不論男女觀之,當如詩中所言,會須一飲三百杯!琪華借此敬陛下及諸位大人,願貴國福運綿長,吉祥安泰!”
“承公主玉言,請!”仁宗舉杯謝過,衆官員亦舉杯道謝,琪華飲罷,放下酒杯,向對面一位面龐黝黑的官員說:“莫非此位就是開封府的包大人?”
包拯拱手應道:“公主有禮,正是在下!”
琪華說:“久聞包大人青天之譽,今日得見,實乃幸甚!”
“包拯不敢,若無陛下聖聰,豈有青天之譽!”包拯道。
“說得好,”琪華又往旁邊看去,一位佩劍的武官與包拯鄰座,于文臣當中格外顯眼,琪華說:“大人身旁這位氣宇不凡,想必就是人稱南俠的展昭展大人!”
“展某不才,多謝公主贊譽!”展昭道。
琪華說:“展大人劍法精妙,無人不曉,不知陛下可否容琪華賜酒一杯,以表本宮久仰之意!”
仁宗欣然允諾,命人端出一只酒杯交于琪華。
展昭來到琪華座前,拱手謝過,待要接酒,卻聽琪華道:“且慢,今日難得見大宋良才,不如讓本宮見識一下大人的武藝,是否果如江湖所聞呢!”
“這,”展昭為難道:“公主意當如何?”
琪華手持空酒杯,雙指捏着杯壁說:“此杯大小與劍身同寬,杯底平整,本宮持杯不動,若是大人能一劍刺來,以劍端接過我手中的酒杯,本宮定當親自為大人斟酒,以示敬意!”
展昭皺眉道:“這接杯不難,可是如果稍有偏差傷了公主,展昭無法向陛下交代!”
琪華說:“大人何來自信,能傷得了我?”
此話一出,衆臣與仁宗都頗為驚訝,展昭更是看向皇上,不知如何是好!
仁宗道:“公主切莫玩笑,所謂刀劍無眼,即便展護衛武功再高,這酒杯在手,如何能以劍接杯,弄不好劃傷了公主,豈非傷我兩國情義!”
琪華說:“陛下放心,若是琪華因此受傷,責任全歸于我,與展大人無關!況且,宴會之上只有歌舞,似乎不甚盡興,就讓展大人一試身手,也讓琪華領教一下大宋才藝!”
“這,”仁宗聽她這樣說,再難推卻,只好應允,讓展昭小心從事。
展昭見公主掐杯在手,毫無懼意,又得皇上允應,只好抽劍對公主道:“公主可以閉上眼睛,這樣劍到身前,不至于慌張出錯!”
“不必,展大人盡管出劍!”琪華兩指捏着酒杯,似拈花之式,只不過手中之花乃是一只雲紋玉杯,纖纖素手執青杯,卻要利劍勁鋒來,何也?奈也!
霎那間,展昭目光如注,英眉處,青鋒劍平刺而出,太快怕利刃難收,太慢又怕辱沒了聖意,然南俠之名豈是虛談,只要公主不動,那青青酒杯志在必得!
忽然,一瞬間的意外讓展昭冷汗直出,全場頓時驚呼了一聲!
那持杯之手倒是未動,可公主另一只手,指尖竟然生生捏住了劍身,捏合處離劍尖僅一寸有餘!
‘這怎麽可能!’展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