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驚愕,心想就算自己,也不可能甚至不敢用手指去接劍鋒,她一個女子怎麽會!正想到這裏,琪華輕輕挪開劍身,微微笑道:“大人,刺偏了!”
展昭何等風浪沒經歷過,他收回劍來,正起身形,似已恍悟公主為何要如此,他定了定神,松了口氣說:“公主天賦異禀,展某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不過,公主如果不接這一劍,可能現在已經在為展昭斟酒!”
琪華笑了笑說:“小小游戲,展大人不必當真,琪華現在就敬你一杯,以補方才之過!”
“且慢!”展昭道:“适才那一劍被公主攔阻,以至于展某未能取杯,不過也熟悉了力道,所以,能否讓展某再試一次!”
仁宗見這情形,忙說道:“展護衛,如此危險不如就算了吧?”
“陛下,”展昭道:“當年開封府曾有一名殺手外號‘一縷晨光’,此人有一項劍術絕技‘花開七瓣’,就是一劍刺出,能同時刺向七個不同方向!展昭劍法與此不同,走的是精準路數,一劍可走三個方向,但每向必準,絕無虛刺,所以,請陛下大可放心!”
琪華說:“既然如此,陛下不妨讓展大人再試一次,以展大人的武功想必定然不會傷到琪華!”
“好吧,展護衛,這次萬不可再出意外!”仁宗說。
展昭應過,看向公主,公主再次舉杯說道:“請!”
聲落,展昭伏身起劍,再次出手,這次的劍速卻格外之快,方向似乎有些不對,轉瞬間,劍尖兒已到公主手下,離酒杯卻有半尺之距,而此時,別人根本察覺不到公主其實故意向外微偏了下手臂,就想讓你展昭當衆出醜!可說時遲那時快,但聽一聲脆響,劍尖兒竟猝然上挑,一下抵到了酒杯底部,将杯子“呯”得一聲挑出了公主手指,擊到半空有一丈之高!
杯落,展昭接杯在手,收劍持杯道:“請賜酒!”
“好劍法!”琪華拍手稱贊,衆人也都紛紛稱奇,琪華起身為展昭斟酒,展昭一口飲罷,謝過回座!
琪華問:“展大人何有如此膽量,難道真的不怕傷了本宮?”
展昭說:“若非公主接下那第一劍,展昭尚不敢有此冒犯!”
“嚄?此是為何?”琪華問。
展昭說:“公主接那一劍,說明兩個問題,一、公主愛惜自身,怕展某刺偏,所以接劍警示;二、公主有此非凡之能,想必展昭即便刺偏,也的确傷不到公主!所以,既然如此,展某又何須在意那酒杯是否在公主之手,只專心取杯,別無旁骛,定能贏得公主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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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乃妙不可言!”仁宗及衆人聽罷,皆啧啧稱贊,拍手稱道!
宴會後,文德殿中,丞相正與仁宗談着什麽,丞相說:“陛下為何不促使和親,若公主離去,恐怕将難有機會!”
仁宗說:“這李琪華有李唐武氏之風,能以女身為國出使,足見其在西夏權勢之盛!況且身懷異能,敢與展護衛過招,這等女子若是嫁入我大宋,恐怕日後朕将寝食難安啊!”
這時,一名宦官近前禀報:“陛下,樞密副使袁仁求見,說有軍情奏報!”
“宣他進來!”仁宗說着,不一會兒,袁仁入殿拜見,并呈上軍報。
仁宗看後,吃驚道:“遼軍叩關?如此軍情為何不直達禦前,卻是由樞密院呈奏?”
袁仁說:“回禀陛下,此報乃是代州知府呈奏,并非雁門關所發,因此是由樞密院轉奏!”
“什麽!”仁宗道:“如今雁門關守将是誰?”
“乃是狄青之弟狄廣!”袁仁說。
“狄青之弟?”仁宗說:“雁門關乃我北線門戶,狄青當不至疏失,可如此要事為何不是軍中加急快報!”
丞相說:“或許是雁門關戰況膠着,守将無暇奏報?”
“不可能,”仁宗說:“要是連封戰報都發不出來,這雁門關恐怕早已失守,可如果是狄廣鎮守,斷無輕易失守之理!”
丞相說:“若如此,那狄廣恐有知情不報之嫌!”
仁宗沉思片刻,說:“如今遼軍侵擾北線,而狄青卻在西線,剛好西夏與我通好,公主又在我處,想必西線暫時無憂。傳朕旨意,調狄青所部,往北線拒敵!同時,着八百裏加急,核查雁門關及代州軍報!”
宮外別館中,侍女霜兒前來禀報說:“公主,宋帝已下旨抽調狄青部署向北線增兵!”
“很好,”琪華道:“按計劃除掉那個代州知府!”
“屬下已命人去辦!”霜兒說。
“好,”琪華道:“此人一死,這軍報之事就更加難辯,不論日後狄青如何解釋,都免不了讓宋帝生疑!”
霜兒說:“不過宋帝已派人往雁門關核查,一旦查明只有小股遼軍且已退去,是否就會知道真相呢?”
“無妨,”琪華說:“這真相就是遼軍确實曾前往襲擾,而狄廣卻只報狄青不報皇上,代州知府盡職盡責卻被滅口,到底是有人謊報軍情,還是知情不報,就讓宋帝自己忖度吧,呵呵!”
“呵呵,公主這第一步棋走得可真妙!”霜兒說:“那狄青定是看遼軍不多沒有危險,才不做上報,可一旦謊報軍情的人死了,剩下能查的就是知情不報了!”
“不錯,這樣一來,不管狄青是報還是不報,都會讓人抓住把柄!”琪華道:“如果狄青不報,解釋只是小股襲擾,所以沒有奏報,那麽即便真是小股,也難逃知情不報之嫌,此其一!
如果狄青奏報,卻說小股,而樞密院卻未說小股,呵呵,是狄青謊報軍情?還是樞密院軍情有誤?此其二!
讓狄青分兵北拒,說明宋帝已經有所懷疑,此舉一是要解除他北線之危,二是看狄青是否從命,如果狄青因為實際軍情拒絕或延遲調兵,那不用我們勞心,自然有人上奏彈劾!如果狄青遵從旨意調兵北去,則西線空虛,我軍東進就更加容易!”
初見
清晨,一條涓流的小河邊,兩岸垂柳在街巷民舍的掩映中,靜靜的似乎還未蘇醒,卻聞聽幾聲細語從一處年久的斷橋邊喃喃傳來,尋聲望去是兩名女子在河邊坐着,一個是丫鬟的打扮,另一個卻出落的很,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坐在河邊的青石上也不失婉雅之姿,只是似乎有些心事,取了身旁一塊碎石向水中一扔,濺起的水花好像也并不讓她滿意。
“少主,”丫鬟小萱對賈小姐說:“這出都出來了,還擔心什麽啊,要是怕老爺責怪,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賈書怡說:“我看是你怕吧,要不你自己回去,就說我去訂屏風了,學堂裏還有事,沒空跑那麽遠!”
小萱說:“我自己回去?肯定被老爺罵,到時讓我交代你去哪兒了,來找到你,你還不得怪我!”
“呵呵,你個鬼精靈,還挺有遠見!”書怡又扔了塊石子。
“這都是受少主你的熏陶,”小萱說:“又做老板又去讀書,哎,這幾天我想了好久,終于知道少主為什麽要去讀書啦!”
“為什麽啊?”書怡問。
“學堂裏有什麽啊?”小萱機靈道。
“有書啊,這還用說!”書怡道。
“書才不是最重要的,”小萱搖着頭說:“夫霸王之始也,以人為本,有人才是少主所想往的吧!”
“去你的,呵呵,”書怡拿樹枝朝小萱撥弄着水花,兩個人在斷橋邊嬉鬧了一會兒,聽路上有過路的人說‘聽說那個神仙小哥回來了,去看看!’
“神仙小哥?”書怡看向小萱。
小萱說:“哦,可能是那個算命先生,就在臨街擺攤子算卦的,聽說算的可準了!”
“是嘛?”書怡道。
“對啊,要不他們都叫他神仙,”小萱說:“我也去找他算過,不過他不給我算!”
“為什麽啊?”書怡問。
“他說只算卦,不算命,姻緣的事他不算!”小萱道。
“好啊,你去找人家算姻緣!”書怡指着小萱笑道。
小萱趕忙道:“幹嘛,姐妹們都去找他呢,又不是光我自己!”
“啊?”書怡驚訝着。
“嘿嘿,咱們也去看看吧,”小萱說:“去了你就知道啦!”
街市上,有些攤位還是空的,可有一個攤子旁卻擠滿了圍觀的人們,仔細看去卻感覺有點兒奇怪,怎麽呢,這圍觀的人群裏似乎是女孩子較多,當然也有公子哥兒們擠在裏面不亦樂乎的!
“這怎麽回事?”書怡看到那群圍觀的人裏好像有自己的朋友:“秦芳?你也在這兒?”書怡對人群外面的一個女孩子說。
秦芳見是自己的同窗,笑着說道:“你也是來看帥哥的吧,哈哈!”
“什麽帥哥?”書怡正問着,就被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