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一通髒話,喘着粗氣,望着那隊離去的人馬,心說‘有本事回來,讓爺爺罵個痛快!***!’
說來也真氣人,是其中一輛馬車在拐彎時後面差點兒掃到葉辰,葉辰擡着木頭急忙往外避讓,才導致剛才那突然的一幕!要是真滾下了山坡,估計那些人還會幸災樂禍也說不定!連頭也不回,理都不理的,就那麽走了,任誰也得氣的罵街!
不過,也幸好他們沒有回頭,因為你怎知,那,是一群什麽人!
“他?就是那個求親的?”葉辰又驚又氣道。
“應該是!”我點了點頭。
“什麽叫應該是,你見過他?”葉辰納悶說。
“見過!”我把在西域客棧的事情簡單跟葉辰說了一下,只是沒有提舍利子的事。可誰知,葉辰對這個典方餘是十分好奇,在他追問之下,我當初在吉祥客棧那段記憶,又漸漸清晰了起來,財叔的死,荒漠裏的馬賊,各種看似和典方餘不相幹的事,在葉辰氣憤的邏輯下,似乎都有了答案,“就是他幹的!”
山莊門外,那隊人馬在石階下的平臺上停了下來,兩名壯漢從馬車上擡下一件紅布遮蓋草繩捆綁的物件,跟随領頭的年輕人沿階而上,來到莊門口閣樓下。
“哪裏來客?”門樓上值守的莊丁探身問道。
“勞煩通報,就說典方餘前來拜莊!”年輕人回答說。
“你們姑爺來了,趕緊開門!”身後的壯漢輕狂地補了一句。
“诶,莫要亂說!”典方餘阻止道。
“等着!”莊丁縮回身去,往莊裏通報去了。
過了一會兒,莊門打開,賈鴻軒從門樓下走了過來。
“方餘見過莊主!”典少先行見禮。
“哦,少镖頭何須多禮,”莊主連忙接應:“承蒙到訪,老夫榮幸之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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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哪裏,”典少說:“得知貴莊慶典,方餘不敢怠慢,特備薄禮一份,聊表心意!”
說着,他示向身旁的物件,紅布掀起,一塊黃白透綠的玉原石,約有一尺多高,狀如山岳,呈現于莊主面前。
“哎呀,這,”莊主俯身看着那石頭,驚訝道:“好一塊翡翠原石,镖頭這意思是?”
典少說:“此石乃是晚輩于行镖途中,在一處荒山野嶺偶然所得,擱置多時無暇欣賞,今日贈于莊主,也算物有所歸啊!”
莊主為難道:“哎呀,少镖頭心意老夫心領,只是這禮物,未免太貴重了!”
典少說:“诶,一塊石頭而已,況且尚未雕琢,何來貴重,莊主就不必推辭了!”
莊主說:“這,也罷,日後若開石得寶,镖頭莫要後悔啊!”
典少說:“莊主當真小看于我,這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後悔之理?”
莊主笑說:“啊哈哈,老夫失言,镖頭勿怪!”
“呵呵,無妨!”典少應道。
“哦,諸位車馬勞頓,快快莊內歇息,請!”莊主施禮說。
“莊主請!”典方餘還禮,與莊主一同進了山莊。
辰時過後,清晨那份靜谧漸漸被陽光照得浮躁,書怡與柔千玉二人交流琴藝,盡興而歸,唐穎、霜兒随行其後。四人行至廊間,書怡邀請對方一同到亭中飲茶,對方正要答應,這時小萱從遠處趕了過來,對書怡說:“少主,典方餘來了,說想見你一面!”
書怡定然有些不悅,只是有客人在旁,不便說明。
千玉對書怡道:“妹妹先去便是,不必管我了!”
書怡歉意說:“讓姐姐見笑了,那明日慶典再一睹姐姐風采!”
“妹妹放心,千玉先行告辭!”
二人別過,書怡問小萱:“他跟我爹見面了嗎?”
小萱說:“見了,老爺親自去迎的他,他還送來一份厚禮,一塊好大的玉石!”小萱一邊說一邊比劃着。
“玉石?”書怡納悶說。
“是塊毛料,”小萱說:“可那麽大一塊,即便是毛料也相當貴重了!”
“那我爹怎麽跟他說的,答應了嗎?”書怡問。
“倒是沒答應,也沒不答應,”小萱說:“老爺讓他自己來問你,這不,讓我來找你嘛!”
書怡有點氣惱想說什麽,可又似乎有些無奈,說:“請他過來吧,我在這邊等他!”
說完,小萱離開,書怡對唐穎說:“妹妹,一會兒在園中稍候,不必近前,我倒要看看那典少會如何說!”
“唐穎明白!”
二人廊下暫別。
會面
過了一會兒,典方餘跟着小萱來到回廊下,擡眼望去,只見書怡一襲長裙側身坐在亭中,那亭在池上,池在園裏,好一幅亭園依人圖!
典少示意小萱不必通報,自己上前施禮道:“姑娘,方餘冒昧了!”
書怡起身還禮,說:“典镖頭,許久不見,何出此言?”
典少很是誠懇地說:“姑娘當知我來意!”
“呵呵,镖頭倒是爽快,請坐!”書怡語氣倒也平和,二人入座,書怡為對方斟茶一杯,舉杯說道:“我知镖頭向來不失禮節,今日書怡以茶代酒,權且相敬!”
“姑娘好氣度,方餘謝過!”
“請!”
二人飲過,典少拈着手中茶杯,細細品道:“這茶好生特別,莫不是那烏金子?”
“哦?镖頭竟然能嘗得出,真是讓人意外!”書怡驚訝道。
典少淡淡一笑,說:“姑娘以為走镖之人,喝不得幾口好茶嘛!”
“呵呵,如此說來,镖頭可嘗得出這茶中還有什麽?”
“這,倒是難了!”典少眉頭微皺,卻又轉念說道:“呃,恕在下唐突,敢問,這茶中,有意否?”
書怡聽到這話,尴尬地笑了笑,卻也誠懇說道:“镖頭既然問了,書怡不得不答,倘若答非所願,還請镖頭見諒!”
“哦,姑娘請講!”
書怡起身言道:“镖頭遠來是客,這茶中自然是有待客之意,至于其他,書怡不曾多想!”
話雖委婉,典少還是聽得明白,起身稍嘆道:“姑娘可是覺得方餘太過唐突,因此不願接受!”
“镖頭這是何必呢!”書怡說:“以镖頭這般才俊家世,莫說這清茶,就是瓊漿玉液,也不在話下,又何苦為難自己呢!”
“唉~”典少深嘆一口:“不試一下,又怎知成與不成!”
“這……”書怡無言,只是望着那池中蓮葉。
“姑娘可想知道我為何突然前來提親?”典少說。
“書怡也是好奇,镖頭請說!”
“其實,說是突然,不如說是難得有個機會,”典少言語中似有些許無奈:“這兩年我跟随镖隊熟悉生意,一直抽不開身去顧及自己的事,有時候就算有點時間,這人可能還遠在西夏,想讓姑娘多了解一些,也是挺困難的。這次恰逢山莊慶典,又剛好有一趟镖送到開封,所以這才方便前來,不然的話,還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
書怡聽了不免有些羞澀,可又不好不答,于是又道:“可是,镖頭可曾想過,倘若提親不成,豈不有失顏面?”
“但至少可以了卻自己一樁心事!”典少這話是真的帶着情緒說的,以至于書怡心裏砰砰一跳,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典少見書怡有些為難的樣子,便又緩緩說道:“就算此事不成,能在姑娘面前,把話都說出來,也是不虛此行了!”
書怡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說,而且态度之誠懇,令人幾乎都不忍拒絕!
“讓镖頭如此費心,書怡愧疚得很!”姑娘語氣沉重道:“怎奈感情之事難以勉強,書怡這裏抱歉了!”
整整一天,山莊裏每個人都各安其事,除了比平日忙碌一些,似乎也沒什麽不同,不過,到了晚上,為了驗看燈火的效果,莊裏多挂了許多燈彩,引得莊客紛紛出來觀賞,特別是前庭舞臺附近,彩緞花團青羅華蓋,在燈光與月光的輝映下,已然成了山莊的焦點。
我與葉辰在舞臺上挂好最後一盞燈飾,正準備到臺下看一看這幾日辛苦的成果,一位女子衣着不俗,見我們從臺上下來,便上前問道:“敢問小哥,這舞臺可以用了嗎?”
“哦,可以了,姑娘請便!”我見她那裝束應該是山莊請來的藝人,可能是要提前排練或者準備些什麽。
那女子身旁還有一名素衣姑娘跟随其後,兩人到臺上停留了一會兒,邊看邊談,正要折返,這時,三個身形碩壯的男子醉醺醺地從臺下走了上去。
“诶,這位娘子可是桂音樓的柔千玉?”說話的,正是那日提前來到山莊的镖局總舵主廖崇峰。
女子沉靜一笑,說:“不錯,廖舵主何事呀?”
“哦?娘子居然認得我,哈哈,不愧是桂音樓的人啊!”廖等三人一臉醉态地說笑着,晃晃悠悠擋在兩名女子的去路上,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