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節
!”
接着還有人說:“村裏大事小事都是她在吆喝,誰知道是真是假!”
“诶,你們~!”寡婦不服氣的樣子。
“好了!”狄青似乎明白了什麽,又問:“我聽說這厚土是犯了什麽罪,被官府刺配的,是吧?”
“呃……”村長和寡婦兩兩相觑,不知該怎麽回答。
狄青看他們不說,便換了個說法,道:“本将奉命緝拿越獄逃犯,知情者,有賞~!”
“奧,是是是,”寡婦搶着說:“他頭上有印,八成就是啊!”
“混賬!”狄青憤怒道:“八成就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你也敢說?!!”他雙指指向那婦人,語氣之怒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那寡婦哪裏知道,她得罪的厚土雖然不起眼兒,可她得罪厚土的方式,卻偏偏觸到了狄青的痛,陰差陽錯,讓狄青剛好有了個出氣的主兒!
“将将,将軍,”寡婦吓得結結巴巴,說:“我,我只是,猜的,我猜的還不行嘛!嗚嗚~”說着,她竟然大哭起來。
“夠了!”狄青一聲怒吼,止住哭聲,憤然道:“哭也分貴賤!!這譚厚土臉上的印記,是我大宋延州廂軍的番號,不是什麽逃犯!像你這種信口胡言,害人不見血的東西!我不殺你,天也饒不了你!”
這寡婦按理說要是平時,肯定撒潑耍橫,可現在她眼見着那明晃晃的刀槍铠甲,加上心裏本就心虛,又不明白狄青的來由,讓狄青一通臭罵,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狄青當着越來越多圍觀的村民,說:“我不知道那厚土孝與不孝,我也不管他是否合群,但我看得到他現在的苦!!殺敵之将尚有憐憫,百戰之兵還知幫襯!同村之民、同姓之人,為了什麽利益、風俗、名聲,竟然無視其苦,甚至無中生有、捏造謠言、致其苦上加苦!”
“村子裏有這種人家,你這個村長是怎麽當的!!”狄青厲色指問。
村長也是心裏有鬼,怔了一下,怯生生地說:“這,說來話長啊将軍~!”
狄青一把揪起他的衣領,靠近他面前一字一字地說:“我只看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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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推開村長,對部下道:“牽馬來!”
部下牽過軍馬,交于狄青,狄青縱身跨上,勒馬欲行,但又不太放心,于是摘下頭盔,側手一扔,剛好扔到了厚土家籬笆院牆的枝杈上!
狄青勒着缰繩,擲地有聲:“日後若再經此地,必來取盔!走!!”
來者何意
梅語深處落情絲,
點點如嫣飄滿地,
瑤琴撫過林間闕,
不覺聲已綽瓊枝。
這是那片與山莊偎倚的梅林,不知何時林間已多了青竹,還多了些星星點點的花瓣,散落在寸綠的草地上,經風一吹,纖纖起舞,和着如水的琴聲,打動着林中每一個人的心弦。
唐穎在林邊踱步守候着,雖是書怡的琴聲,可聲聲入耳,靜自獨處間,最起心頭漣漪:“那個被帶走的女孩,必定是他的女兒,無疑!”
“如果找到寶藏,你的身份應該會水落石出!”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留給你什麽?”
“你現在回去只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種種思緒在她腦海中浮現,卻當如何,恐怕也只能等這次慶典後,再做打算了。
思量間,不小心被一處枝梢觸了肩頭,她微微一怔,回過神來,拂了一下自己右側的肩膀,待要折那枝頭閑來把玩,忽的腦海中閃過一念,左手再一次拂在了右肩上,沉許良久……
琴聲萦繞,念于指間,絲撥彈挑,琢巧于心,書怡素指泊筝,一曲《玉妃引》奏罷,看過琴弦兩側已落滿紅英,不由地向身旁聽琴的一位女子說:“姐姐帶來的這些花瓣,好是奇妙,像是能聽懂這音律一樣!”
女子身旁亦有一琴,與書怡同坐林中,其儀态大方,絲毫不顯遜色。此女自稱柔千玉,是山莊請來演舞的藝者。恰好書怡有梅花曲譜需要改編,聽得對方精通舞樂,便邀請一同調音請教。
觀前文述,此女正是那西夏公主琪華,一位不拘宮廷的奇女子,稍有易容,以舞者身份來到了這裏。
琪華謙言道:“是妹妹琴藝有嘉,能夠讓絲弦之聲與外物合一,并非這花瓣之功!”
“姐姐謬贊了,”書怡道:“此時尚無梅花,若非這些薔薇,還有姐姐的指教,這曲譜恐怕一時難以改成!”
琪華說:“這曲譜雖成,只是還需練習,比如那三弦連音處,妹妹可聽我試彈!”
說罷,琪華輕挽絹袖,撥動絲弦,短短三五音試卻,回手停琴。
“這……”書怡有點驚訝,說:“竟有這樣的差距!”她微微搖頭,贊嘆又無奈道:“姐姐的指法書怡是望塵莫及了!”
“呵呵,妹妹不必過謙,”琪華道:“指法只是一方面,方才聽你彈奏,在婉轉處凄美可人,卻總有浮音,輕快處又有些力道不準,這種情況,以妹妹的琴藝,或許有一個可能,就是心有旁骛!”
書怡心中驚訝,卻欲言又止,有些慚愧道:“被姐姐說中了,婉轉之處本該低柔清抿,怎奈莊事繁雜,這心氣總是低不下來,有些浮躁了~”
“不如這樣,”琪華說:“妹妹來彈主調,千玉接奏輔音和難奏之處,看能否做得妥當!”
書怡欣然應悅,二人在林中繼續撫琴。
畫別此處,看莊外一條盤山路上,我和葉辰正一前一後,擡着兩根剛剛砍下的樹幹,像個家丁似的,很用心的走着。
注意了,并非我倆分別扛着一根,而是兩人一起,像擡轎子似得擡着兩根長木,我在前,葉辰在後,這樣走起來不至于木頭前後不穩。
本來典禮用的舞臺是已經搭建好了,可是山莊的總管老汪說,想讓舞臺晚上也能派上用場,需要旁邊再立幾根挂燈籠的柱子,本來嘛,這種事是可以加錢的,可是恰巧那時候小萱不在場,書怡又心情不好,我,剛好從唐穎那裏知道了寶藏的事,這腦子裏哪還顧得上別的!
葉辰?他只幹活,更何況是這樣的朋友的活,他沒有意見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他好像看出我有點心事,在後面時不時嘟囔一句:“想啥呢,要不要歇會兒!”
我一邊留意着右側的陡坡,一邊打趣道:“你就這點兒體力啊,我以為你很強悍!”
“昨天幹了一天好吧,”葉辰道:“今天又起那麽早,确實有點累!”
我們放下木頭,歇了起來,我闊了闊肩膀說:“哎呀,我不也幹了一天,跟你一樣早起!”
“你那能跟我比嘛,”葉辰叉着腰,不服氣地說:“我是又勞心又勞力,你就光聽指揮的,那能一樣嘛!”
“呵呵,不過,好像後面比前面累啊!”我笑着說:“這上坡重量都在後面了!”
我倆歇了一會兒,本想換換位置,可葉辰嫌麻煩,繼續在後面擡了起來,看來是還不怎麽累。
剛走沒幾步,就聽見後面遠處的馬車聲越來越近。通往山莊的路不止這一條,但能通行馬車的,卻只有這條路。路左側是向上的陡坡,右側是向下的谷地,坡度不算很陡峭,但馬車要上去只能盤繞,想直上直下是做不到的。
也許就是因為坡度不大,那些馬車才走得極快,加上單獨騎馬的人,整個隊伍能有十多個人,而且個個都膘肥馬壯,即便是在上坡,也令人感覺一股氣勢順着山路斜沖而來!
本以為他們到跟前了會減慢速度,因為我倆擡着兩根木頭恰好走到一處左拐的彎道,他們如果不減速,就算馬車不會甩出路面,也很可能碰到我倆擡着的長木,想想就知道,正常人過彎道哪有不減速的,我和葉辰當然也稍停下來,打算禮讓一下,然而,就這一停,一回頭的功夫,我愣住了,我看到的馬隊前面那個領頭人是,典方餘?!
“哎!小心!”葉辰在後面喊了一聲,我剛聽到他喊叫,只覺得一股拉力将我左右手中的兩根木頭往右後方拉去,我不自覺得用力一抓,整個人卻被那兩根木頭帶了個踉跄,一腳踏出了路面,踩到了右側的陡坡上,這時身體已經傾斜,重心還在往下落,如果繼續抓着木頭,恐怕是要滾下去了!
我沒辦法,只好松了右手,右側沒了木頭的重量,身體立刻平衡了下來,可再看葉辰,整個人已經斜站在路外的山坡上,兩臂死死得夾着兩根長木,左側的還好說,右側的木頭被我一放手,眼看就要從他的腋下滾脫出去,我顧不上緩和,趕忙放下左手中的木頭,連爬帶跑來到葉辰身邊,幫他将兩根木頭又拖回了路上!
“***!”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