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淫獸長這麽醜?你們不是騙本王吧?”
秦浪端坐在鋪着虎皮的坐榻上,身體微微向前傾着,他的面前正跪綁着一只傳說中的淫獸。
他微微皺着眉,看着這只被侍衛托起下巴的淫獸,不滿地搖了搖頭。
秦浪的好友衛國國君也有一只淫獸,那可真是個漂亮的東西,五官精美得讓人看了一眼便難以忘卻。
而如今,自己腳下這只號稱淫獸的東西,居然長着一張粗犷陰戾的面容,何來半點精美之說?
甚至是遠不及自己的長相。
販賣這只淫獸的商販看見舞陽王不悅,急忙跪下解釋道,“王爺,他确實是淫獸,雖然他的模樣不算特別好看,可是他的體徵無不是淫獸所有的,您看,他這頭色澤濃豔的頭發,還有這雙深金色的眼睛,這确是淫獸啊,小的怎麽敢騙您。為了捉這東西,小的兄長都掉進冰窟去了!嗚嗚嗚……”
“哼。”秦浪冷笑了一下,懶懶地從榻上走了下來。
他推開按住淫獸的侍衛,親自扯住淫獸的頭發,拉起了他的頭,這張臉真是讓人越看越心煩,叫他怎麽牽出去給人看呢?
看出秦浪眼裏對自己的鄙夷,這時,嘴裏橫着口枷的淫獸嗓子裏低低地發出了嗚咽聲,那雙深金色的眼裏也微微透露出幾分怒意。
“這東西還會哼哼。”
秦浪笑了一下,仔細地觀察起了淫獸的眼睛,那泓金色倒是非常好看,配上那頭鮮豔的紅發竟也有幾分說不出的妖異。
只是秦浪還是不能相信這麽個相貌兄惡、完全和傳說中美豔不可方物的奇獸不同的東西,居然也是淫獸一族。
他看了看那頭鮮豔得紮眼的紅發,忽然質疑道,“我說,該不是你們染了他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吧?”
“王爺,小的怎敢做這樣的事啊!他的的确确是淫獸啊!”
“那本王把他泡三天試試,要是三天後他的發色和眼睛的顏色沒有變,本王就收下吧。”
秦浪松開抓住淫獸的手,哈哈一笑,吩咐侍衛将這只北陸奇獸泡進水中。
舞陽王府的北院是秦浪蓄養男寵女妾的地方,這天,在北院的回廊前立起了一口透明的水晶缸,衆人都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麽,正當他們紛紛猜測王爺是不是要養魚的時候,沒一會兒便見到有人把缸注滿了水,接着一個紅發的男人被綁着拖了過來。
看見與自己族類相異的紅發時,人家都吃了一驚,過了會才聽有人說道,“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淫獸?”
被人指指點點的淫獸煩躁地擡起頭,冷冷地環顧着那些好奇的男男女女。
淫獸一族素來都是分散而居,不喜熱鬧,一旦有陌生人接近他們便會十分不悅,更何況現在他身邊聚集了這麽多陌生人。
他不耐煩地嗚咽一聲,嘴裏的口枷已被人取了下來,換上一根長長的軟管插進他的喉嚨裏,并很快地綁定在他腦後。
驚慌的淫獸剛要掙紮,兩名侍衛擡起他被捆住的身體,小心地投入缸裏,另一名則把連在淫獸嘴裏的軟管固定在水井缸外的把手上,以便他入水後呼吸之用。
淫獸入水的時候,激得水花嘩啦地濺了出來,他在水裏慌亂地撲騰了半天,直到身體不由自主地沉到缸底。
當他意識到他們并不是要淹死他時,這才安靜了下來,那雙金色的眼毫無感情地微睜着,透過折射着七彩陽光的缸壁看着那些扭曲的人影。
“來呀,來追我呀……哦哈哈哈哈……”
和往日一樣,每天下午舞陽王府的北院裏都會響起愉悅的歡笑聲,那是風流倜傥的舞陽王正在享受人生。
“美人,跑啊,你盡管跑啊,本王不信逮不到你!”
秦浪哈哈大笑,蒙着眼睛的他,在院子裏撲蝶般地追逐着周圍嘻嘻哈哈的嫔妃們。
一名妃子無處可退,只好朝院子裏新立起的水晶缸附近跑去,可她銀鈴般的笑聲,卻仍引導着秦浪一路追逐。
眼看秦浪就要追了上來,那妃子急忙閃身,然而因為跑得太急而來不及止住腳步的秦浪,卻直接撲到水晶缸上,一聲悶響之後,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潇灑的舞陽王很不優雅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
秦浪揉着腦袋,暈頭轉向地扯下蒙眼布,慢慢看清眼前這口大缸。
“豈有此理!”秦浪被衆人扶起來,頓時指着這個妨礙他尋歡作樂的水晶缸破口痛罵。
淫獸躺在水底已經兩天了,他嘴裏咬着那根維系他生命的軟管,金色的眼眸半睜半閉,他厭惡地看着又圍過來的人群,被緊捆的身子微微扭動了一下,但是終究掙不開,只有紅色的發絲随着水波輕輕地漂了起來。
“他還不高興了!”
秦浪隔着缸壁看到淫獸在裏面露出的不快表情,好笑又好氣地摟了把在一旁跟着看熱鬧的妃子。
“本王花了十萬兩重金,怎麽就買回了他!說這東西是淫獸,有人信嗎?!”
周圍的妃子一聽秦浪這麽說,也都笑起來,她們好奇地貼着缸壁去看水裏的淫獸,繼續對他指指點點。
而秦浪卻是越想越生氣,總覺得自己受了騙,他氣不打一處來,随手撿一段枯枝就往缸裏捅進去。
淫獸在水底被秦浪捅得發疼,卻又無處躲藏,他又驚又怒地睜大眼,掙紮中,一頭紅發在水裏散得更開了,竟好似開出了一朵鮮豔的花。
這時有些妃子看他着實可憐,趕緊勸秦浪道,“王爺算了,您看,都泡了兩天他的發色也沒褪,恐怕真的是只淫獸呢。雖然長得不太好看,不過好歹也是天下四珍之首,多少人想要還求不得呢。”
秦浪聽了勸,這才把枯枝丢了,他伸手進缸裏,扯住淫獸的頭發把他扯出水面。
對方畏縮地閉着眼,嘴角鼻孔中正往外流着剛才嗆進去的水,這副模樣,倒還真是有點可憐。
“四珍之首……啧,本王還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四珍之首,罷了,本王買他的事都傳遍東陸了,也只好勉強收下了。來人,把他擡出來,在偏院随便找間屋子先關起來再說。”
旁邊的侍衛聽見吩咐,立即從秦浪手中把淫獸拽了出來,他們取下淫獸嘴裏的管子,又将捆綁他的繩索解開,可虛弱無力的淫獸此時已是站立不住,只好由他們扶着。
不知道是不是被泡了兩天,淫獸顯得很不舒服,他張口嘔了嘔,吐出一灘水,嗓子裏也發出低哀的嗚咽。
“呀,還真是可憐啊。”容易被打動的嫔妃們紛紛對這只可憐的淫獸表示同情。
秦浪上前,一把掐住淫獸的下巴,将他的頭擡起來,那雙深金色的眼已眯成了一條縫。
“也就眼睛好看點了。”秦浪冷哼一聲,剛要松開手,對方嘴唇一動,一灘水居然吐到他的手上。
忽然淫獸的金眸緩緩地睜開,嘲弄的笑意鮮明地寫在那副漂亮的瞳孔深處。
“嗚嗷……”
他沙啞地發出一個不知表達什麽意思的音符,突然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掐在自己唇下的指節。
秦浪感到指上一燙,趕緊縮回了手,他吃驚地看着淫獸舔弄的、那根比一般人長了一半有餘的舌頭,剛才被舔過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指上。
“還不快帶他下去!”秦浪回過神來,立即叫人把這個古怪的淫獸趕緊拉走。
他望着淫獸站直後的高大背影,心中仍是充滿了懷疑,這東西,明明就和自己見過的淫獸完全不同啊。
心煩意亂,總覺得白花了黃金的秦浪,對這只好不容易買到手的淫獸興趣并不大,他叫人将淫獸安排在偏院之後,便沒有再去看過他,比起來,還是他北院裏的那些男寵女妾的長相更符合他的需要。
這一晚,秦浪喝醉了,幹脆就留宿在北院一名男寵的住處,他醉意闌珊地抱着這個男寵,兩人剛要睡下,卻聽到門外有下人急急地敲門。
“王爺,不好了!那只淫獸快餓死了!”
舞陽王知道自己的府邸裏有一處專供最低等的雜役居住和放置雜物的偏院,可他卻從未來過。所以當秦浪看到眼前這簡陋破敗的建築時,頓時皺緊了眉。
受不了這偏院裏的一股黴臭味,秦浪趕緊掏出絲絹掩了口鼻,在下人的帶領下,走近關着淫獸的屋子。
屋裏已擠了不少人,淫獸在牆角被一堆人按着,時不時地發出幾聲低低的嗚咽。
地上到處是被打翻的飯食,有的都已經發黴馊臭了。
秦浪瞥了眼腳邊那個綠毛饅頭,倒抽了口冷氣,想他堂堂金枝玉葉,何曾見過如此惡心的馊饅頭!
他強忍着胃裏的不适,咳了一聲,看了眼守在淫獸身邊的王府醫官,問道,“他到底怎麽了?”
“啓禀王爺,這只淫獸自被關進來後,每日只喝水不吃飯,喂他吃吧,他也死活不吃,還拿爪子撓人。好不容易把吃的灌進去了,最後他也必然會全吐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活習性不同之故?”
醫官戰戰兢兢地擡起頭,那張臉上赫然有五道鮮紅的爪印。
明明已經虛弱得連眼都睜不開的淫獸正被人按住四肢躺在地上,銀色的指甲上果然挂着幾縷血絲。
秦浪仔細看了看這屋裏,不少人臉上身上都有被抓撓過的痕跡,看來這只淫獸還挺烈性的。
這讓秦浪不得不又再次想起衛國國君那只淫獸,那是已經入鄉随俗甚至學會了東陸語言的淫獸,舉手投足之間,就算是真正的貴族公子也達不到那樣的高雅端麗。
可看看他家這只,不僅長得不怎麽讨人喜歡,脾性竟是如此暴躁,以後牽他出去,豈不是自讨苦吃。
“他不吃就算了!餓死算了!就當本王的十萬兩黃金打了水漂!”
秦浪憤憤地甩了甩袖子,作勢就要離開,他還沒跨過門檻,卻聽到身後傳來了淫獸那哀切的嗚咽聲。
“嗚……鳴……”
淫獸的叫聲很可憐,讓秦波一下想起小時候養過的小狗,他指間一動,又恨恨地轉過身。
秦浪扯住淫獸的長發,騎在他身上,怒氣沖沖地咆哮道:“你作死啊!本王買你回來可不是讓你耍性子的,你幹嘛不吃飯?!難道這舞陽王府的飯菜還不合你口味?!”
少有見過舞陽王如此大怒的侍衛們都呆了一下,按住淫獸的手也不覺一松。
正在衆人松懈了對淫獸的壓制之時,原本氣息奄奄的淫獸一下子就擡起腰,他的金眸暴睜,修長的手臂一伸,帶着長長指甲的手一下就朝還騎坐在他身上的秦浪抓了過去。
秦浪目瞪口呆地看着如猛獸一樣朝自己撲來的淫獸,居然忘了閃躲,他看着對方尖銳的指甲,心裏一寒,立即想到:這次慘了,徹底毀容了……
然而事情的發生總是比想的還快,正當秦浪還在想淫獸會怎麽撓他的俊臉的時候,對方已經把他重重摟在懷裏。
紅色的發絲輕輕撫過秦浪的面頰,接着他的耳邊響起了不同于剛才那幾聲嗚咽的呻吟聲,那聲音沙啞而低沉,輾轉之間竟充滿渴求的欲望。
“唔……唔……嗯……”
這魅惑的呻吟聲讓秦浪聽得一陣心悸,臉一下就變紅了。
忽然之間,他的脖子上一熱,一根濕漉漉滑膩膩的東西竟輕舔起他的喉結,不用說,這一定是淫獸的舌頭。
這東西在做什麽?秦浪不得其解。
“混帳東西,居然敢襲擊王爺,不要命了!”
侍衛們看見淫獸掙開壓制朝秦浪撲去,都吓了一跳,待到看見淫獸一把抱住秦浪時,這才手忙腳亂地把死死摟着秦浪的淫獸拖了開來。
被人強行拖開的淫獸一臉不快,他掙紮着手腳,尖銳的指甲在油燈下泛着森然的銀光。
所有人都感嘆,還好這只淫獸沒有對秦浪采取攻擊行為,不然依照這指甲的尖銳程度,只怕他們素來好面子的舞陽王就沒臉出去見人了。
“嗚嗷……”淫獸盯着正發愣的秦浪,嘶啞地吼喊着,他張開嘴,殷紅的舌尖還不時在唇邊打轉。
“不知好歹的東西!”
旁邊的侍衛長以為淫獸是在挑釁秦浪,舉起劍鞘就往他頭上敲了一記,結果這一下不小心打得重了,沒一會兒便見淫獸哀鳴了一聲,額頭上一道鮮血汩汩流下。
秦浪看見淫獸被打傷,不自覺地摸了摸剛剛被舔過的脖子,這才緩過神來。
“別打他,他沒惡意的。先替他包紮一下傷口,換個幹淨的地方給他住,明日我再來看看。”
怎麽回事,自己這是怎麽了?
秦浪急急忙忙地離開偏院,一路上他都覺得自己躁熱難安,胯下那東西也不知為何蠢蠢欲動。
雖然夜風很涼,可是在淫獸喘息過的耳邊,以及被他舔過的喉頭處仍灼灼地發着熱,而正是這古怪的熱意撩動着舞陽王心頭洶湧的情愫。
那天晚上,舞陽王府北院的一名男寵,據說被半夜處理完家事趕回來的舞陽王折騰得欲生欲死,以至于第二天不得不找醫官調理。
秦浪百思不得其解。
那男寵倒也不算他最喜歡的,而自己的欲望也從未有如此強烈過,只是不知為何昨晚他會發了瘋似的沉淪于雲雨之歡。
還好他自己沒什麽事,第二天起來依舊是精神奕奕,可憐被他壓在身下的男寵已是屁股開花。
“往爺好棒哦!”
“原來王爺那麽能幹呢!”
北院的侍妾脔寵們一早看到秦浪正欲離開的身影,都忍不住紛紛議論,伺候秦浪這麽多年以來,他們都還不知道原來舞陽王也有勇猛如此的一日。
秦浪負着手離開了北院,去到東院主宅用了早飯之後,疑心重重。
他摸摸自己的喉頭,似乎昨晚被淫獸舔弄過後的溫度仍駐留在那裏,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去把那只淫獸帶來。”
秦浪想起昨晚醫官說的話,看了看桌上豐盛的早飯,準備親自喂一喂那只不肯乖乖進食的怪物。
昨晚那只淫獸撓了那麽多人的臉,卻沒有傷害自己,這家夥倒是很識相,心裏恐怕也對自己這個英俊潇灑威嚴高貴的舞陽王很是敬畏吧。
想到這裏,秦浪的嘴角忍不住勾出一道驕傲的微笑,自己果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寧國第一美男子啊。
清晨的陽光裏總有一股泥土的清香味,淫獸被人帶着去往東院住宅時,沉迷在東院那奼紫嫣紅的花園中。
他微微仰起頭,金色的眸子半閉着,好像是在享受陽光的沐浴,又好像是在輕輕地嗅着花海的香氣。餓了幾天的他,臉色雖然都變白了,此刻的神情卻顯得溫和而寧靜,一點也不像昨晚那個瘋狂撓人的怪物。
但是去見舞陽王是不能耽擱的,押送他的侍衛看他呆站着不走,只好連拖帶拉地把他帶到了花廳。
還沒看到淫獸的影子,秦浪就遠遠地聽到對方低沉的嗚咽聲,不過這一次這嗚咽聲裏明顯聽得出怒氣。
當秦浪看到眼前這個衣服淩亂,掙紮不已的高大淫獸時,只能一聲輕嘆,昨晚抱着自己時不還挺乖的嗎?
“讓他坐下吧。”
秦浪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一張椅子,令侍衛扶淫獸先坐下來。
因為有過撓人惡行的淫獸此時已被反綁起來,而他額頭上的傷也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跡,他被押着坐下時,似乎非常生氣,一直使勁掙紮,掙紮得連那頭紅色的發絲都跟着顫了起來。
這東西脾氣還不是一般的糟……秦浪喝了口玉米粥,只覺頭又大了。
“好了,好了,別按着他了。”
看出來這只淫獸不是很喜歡和人接觸,秦浪趕緊将還死死按着淫獸的侍衛趕出了門外。
果然,肩上讨厭的手一撒開,淫獸就明顯安靜下來,他低低地嗚了兩聲,冷漠的金眸掃了掃已經站得遠離自己的侍衛,這才慢慢擡起頭。
讓秦浪覺得驚奇的是,這只孤僻易怒的淫獸居然咧着嘴對他笑了一下。
這算是在讨好自己這個主人嗎?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你樣子不怎麽好,可還挺懂事的嘛。”秦浪得意的一笑,伸手過去就摸了摸淫獸的腦袋。
淫獸乖乖地眯起眼,任由秦浪揉着他的一頭紅發,忽然他扭了扭頭,把臉湊到秦浪的指尖,溫柔地蹭了蹭。
“哎呀……”
秦浪好奇淫默的反應,幹脆就順着那張粗犷的臉摸了下去,淫獸好像很享受這撫摸似的,喉嚨裏不時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這東西叫得倒是很好聽,要是長得再好看點,自己收他做脔寵也不是不可以。
可秦浪望着淫獸那張明顯粗犷兄狠得讓人感到可怕的臉,還是沒有勇氣想像自己在這樣的龐然大物身上馳騁的樣子。畢竟,有品味的舞陽王什麽時候喜歡的都是美麗的東西。
他性性地收回手,雖然覺得有時候這只淫獸還算可愛,可對方的長相實在提不起他的興趣。
但是就這麽由着淫獸餓死,自己可虧大了,他準備把淫獸好好喂起來,待到有別的人需要時便低價轉手出去,真要一直養這麽個又醜又大坨的家夥,就算王爺家也沒有餘糧嘛!
不過看樣子這只淫獸還算聽自己的話,那麽他也就纡尊降貴地喂他點吃的吧,省得這東西什麽都不吃,最後餓死挺屍就麻煩了。
秦浪舀起一勺香噴噴的玉米粥,送到淫獸嘴邊,笑道:“來,餓了好久了,乖乖吃點東西吧。”
一旦秦浪的手離開淫獸的臉,對方立即變了副神色,那雙金眸不屑地盯着秦浪手裏的玉米粥,唇角抿得緊緊的,顯示出他對舞陽王喂食也毫無興趣。
“嘿,王爺我喂你吃東西呢,怎麽不張嘴?”
秦浪端了會勺子,覺得累了,心裏一煩,語氣也糟糕了起來,淫獸仍是冷冷地盯着他,眼珠一轉幹脆把頭扭開了。
“混蛋!你這是逼本王動粗!”
感到自己被深深藐視了的秦浪拍案而起,走到淫獸身邊,掐住對方的下巴便将玉米粥灌進他嘴裏。
淫獸被秦浪毫無章法的亂灌折騰得一陣亂踢,嘩啦一聲,面前的梨花木圓桌以及一桌的美食已被他踢翻在地。
秦浪沒想到對方這麽剽悍,他愣了愣,屋子裏的侍衛已經被趕了出去,現在就只有他和反綁着雙手的淫獸在屋裏。
“嗚嗷……”
淫獸不耐煩地甩了甩頭,眼神剎那間變得異常兄猛,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朝秦浪慢慢走了過去。
“你想做什麽?!”
眼看着淫獸一步步逼近,秦浪這個時候還不忘舞陽王的架子,他怒指着膽敢冒犯自己的紅毛怪物,左右張望着該先躲去哪裏是好。
淫獸對于舞陽王的怒視與怒指置若罔聞,他腿腳修長,幾步就跨到了秦浪面前,依仗着體型優勢把舞陽王逼得靠在牆角無法動彈。
“唔唔……”
淫獸的金眸又溫和地眯了起來,他俯望着秦浪,殷紅的舌頭再度伸了出來,細細地舔着對方的臉乃至耳郭。他嗓子中不時發出的低啞呻吟聲和昨晚一樣誘人。
本來想叫侍衛進來的秦浪一下就呆住了,這家夥的舉動,分明就是在對自己發情。
雖然自己生得英俊潇灑、風度翩翩,可是不要什麽相貌不堪的東西都會喜歡上自己啊?!
俊美過人的舞陽王這還是第一次因為自己的長相感到了困擾。
不過這只淫獸雖然容貌不算上等,可他挑逗人的手段卻是勾欄院中極品小倌所不能比拟的。
沒一會兒,秦浪就開始感到昨晚熟悉的燥熱感又回來了,被淫獸輕輕舔弄過的地方又癢又熱,簡直是讓自己心癢難搔。看來對方倒真的不負淫獸之名。
看着被自己舔弄得舒舒服服的秦浪,淫獸似乎也很是滿意,他的眼角彎了彎,長長的舌頭順着秦浪的脖子一路舔下去,他用牙輕輕扯開秦浪的衣襟,繼續埋頭舔吻着舞陽王隐藏在華服下的肌膚。
“唉……”
這個世界忽然之間變得虛幻了。
秦浪情不自禁地抱住淫獸強壯的腰,破天荒地接受了他對自己的逗弄舔吻。
忽然,秦浪懷中的淫獸重重地喘息了一聲,肩膀一用力便将秦浪帶到地上。沉重的淫獸此時正壓在舞陽王身上,那雙金色眼眸的某種情緒似乎變得更加瘋狂了。
“嗚嗷……”
淫獸坐起身,張着嘴發出了粗重的嗚咽,他看了看神情恍惚的秦浪,腦袋一甩,俯身便咬住秦浪的腰帶。
錦繡的玉帶在淫獸的撕扯下很快就脫落了,他興奮地看着秦浪早就鼓起的胯間,嗓子居然發出了滿足的咕嚕聲。
而這時,舞陽王終于回過種來了,他擡頭一看,這還了得!淫獸居然開始用嘴扒拉他的亵褲了!
要不要這麽熱情似火啊!你不過是我買回來充門面的異獸而已啊!
“喂,你給我住手呀!”
秦浪一把扯住淫獸垂落的紅發,焦急地喊了起來,怎奈何這東西實在太重,把他的腿死死壓牢了,讓他根本無法抽身逃開。
興致被打斷的淫獸猛然擡頭,他冷冷盯着扯住自己頭發的秦浪,開始低聲咆哮。
“嗚!”
好一張兄惡的臉,秦浪頓時被對方可怕的氣勢吓到,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裏的發絲。
淫獸這才滿意地又低回頭,繼續用牙扒拉着秦浪的亵褲。
當自己的亵褲快被扒掉的時候,英勇的侍衛們終于慢吞吞地趕了過來。
“啊,王爺!”
看見舞陽王被淫獸壓在地上,衆人無不以為這只淫獸要幹什麽壞事,趕緊過來拉他。
可憐淫獸好不容易扒掉了秦浪的亵褲,剛要得逞之際便被一群人拖開了。
“嗷嗚!嗷嗚!”
憤怒而瘋狂的淫獸死死地要往秦浪若隐若現的下身撲過去,可幾名侍衛哪還能讓他再動彈半分。
秦浪大驚失色地被人扶了起來,急忙穿好衣褲,當他重新束好腰帶時,一旁望着的淫獸竟悲鳴了一聲。
“這家夥瘋了嗎?”秦浪擦了把汗,不可思議地看着還試圖朝他撲來的淫獸。
“淫獸的習性太古怪了,王爺,咱們是不是該請人來講解一下到底怎麽喂養他?”
王府的總管随後也趕來了,他看着被按在地上使勁掙紮的淫獸,小心翼翼地提了個建議。
“也好,你去把國子監的祭酒叫來吧,唔,對了,順便再替我寫封信給衛國的國君,向他請教一下該怎麽喂養淫獸。不過這東西真的是淫獸嗎?”
秦浪嘆了口氣,不知為何竟又覺得欲望上湧了,可他看見淫獸那張兄殘的臉便沒了與對方溫存的勇氣,想了想還是轉身去北院抱美人了。
後來,絕望而憤怒的淫獸沖着秦浪的背影嘶嚎了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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