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二連三闖禍惹事的淫獸終于惹惱了所有人,秦浪也覺得是該給他點教訓,等他在北院連睡了幾個美人之後,這就令人賞了淫獸二十鞭,以作小懲。

一直沒怎麽進食的兇悍淫獸這次倒是很順從地挨了鞭子,直到最後一鞭子完了,他才哀切地呻吟了一聲。

“又在裝可憐了。”秦浪斷言道。

不過當他走近淫獸時,發現對方似乎更加虛弱了,那雙金眸也光彩黯淡。

“下次再折騰,本王絕不輕饒!”秦浪端起架子,冷冷地瞪了瞪垂着頭小聲嗚咽的淫獸。

突然,淫獸擡頭望瞭望他,眼裏雖然有些怨恨,可片刻卻又咕嚕着湊了過去,用嘴輕輕叼住了秦浪的褲腳,讨好地用頭蹭他的腿。

秦浪疑惑地看着這個性情古怪、卻對自己似乎情有獨鐘的淫獸,而這時下人回報國子監的祭酒來了。

“哎呀,老祭酒您終于是來了,小王這裏有一事相求。”

皓首蒼髯的國子監祭酒一看就是副滿腹經綸的模樣,秦浪見到他便如見到救星似的,立即上前請他去屋中看看淫獸。

聽聞舞陽王居然購得了一只罕見的淫獸,素來穩重的祭酒也立即興奮了起來,畢竟他早在古籍要典中多次讀到關于淫獸的記載,可這卻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的接觸傅說中的北陸異獸。

兩人一路來到一處王府屋子,進去後,祭酒看到屋子中央的石床上用布蓋了什麽。

“王爺?”祭酒不解地問道。

秦浪笑了笑,邀祭酒站到石床前,親手揭去了那塊黑布。

黑布下,赤裸的淫獸癱軟地躺在石床上,為了防止他再度發狂撓人,王府總管給他用了些麻藥。

豔麗的血紅色長發、微眯的金眸、銀色的指甲,以及那身光澤極佳的肌膚和沒有一絲贅肉的修長身形,幾乎就和書上描述的淫獸一模一樣。

興奮與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的祭酒趕緊走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撫摸着淫獸的身體,不由地贊嘆道,“真是好東西啊,不愧為四珍之首。”

不耐煩的神色悄然從淫獸的金眸中掠過,他微微扭了下脖子,半張的唇間不滿地呻吟了一聲。

“可本王覺得他長得真是不怎麽的。”秦浪看見淫獸那張過于粗犷的臉,就覺得對方有負淫獸之名。

“王爺,不管這只淫獸面相如何,不過他的的确确是只淫獸。”

秦浪走到淫獸身邊,他看了看手腳麻痹,只能輕聲哼哼的淫獸,逗趣般地撓了撓對方微微仰起的下巴。

“祭酒大人,您博學多才,這家夥到底有些什麽特別之處,又或是有什麽奇怪的習性,還勞煩您給小王講解一下。”

祭酒飛快地回顧這典籍中關于淫獸的記載,然後小心地掐開了淫獸的嘴,他仔細看了看對方口中的舌頭,點頭說道,“王爺,淫獸的舌頭都較長,且前段更為窄,柔韌度也更為良好。”

“唔……”淫獸冷冷地看着掐着自己下巴的老頭,繼續發出了不滿的呻吟。

祭酒看見對方的抵觸狀也不氣惱,反倒笑了起來,“對了,他們喜歡散居,通常三兩只住在一起,不喜歡與陌生族類接觸。”

“這我看得出來。”

秦浪點點頭,想起了前幾日淫獸剛到時的情景,還真是夠孤僻傲慢,架子端得比自己這個舞陽王還足。

“還有,他們的喉嚨處可随意收縮,似乎是別有巧技。王爺不妨試試。”

“喔?”秦浪好奇了起來,挽起袖子,把手指探進淫獸的嘴裏。

果然,他的手指剛探到本該是最敏感的咽喉處,對方那裏卻突然變窄,本是脆弱的咽喉一縮,便輕輕夾住了他的手指。

反觀淫獸的神色,并沒有什麽不舒服的表情,那雙漠然的金眸在看向秦浪時倒是多了幾分笑意,接着,淫獸的舌頭也輕輕卷了起來,纏住秦浪伸進來的手指,極盡纏綿。

“他在發情呢,不愧是淫默。因為天性之故,他們的身體比我們要敏感許多。”祭酒由衷地贊嘆了一聲。

秦浪抽出手指,在淫獸肩上擦了擦,對他更加好奇。

“您再摸摸他的皮膚,那可是非常舒服的。”

秦浪聞言也急忙伸出手在淫獸的胸口摸了一把,果然,淫獸皮膚乃至肌肉都恰到好處地富有彈性,且光滑如緞,手一貼上去,便有被吸附的感覺,手感極佳,就連自己北院裏身體最為柔嫩光滑的美人也不曾帶給自己這樣的感受。

“王爺,淫獸的性器也是極為出色的。”祭酒提醒道。

秦浪漫不經心地觀察着淫獸的身體,目光從對方寧靜裏帶着陰戾的臉一直移到淫獸的下半身,仔細一看之下,他頓時倒抽了口冷氣,這玩意兒要不要那麽恐怖啊?

他輕輕掂起那根尺寸可怕的肉刃,開玩笑似的說道,“不知道,吃了它會不會壯陽?”

極為敏感的淫獸此時渾身一顫,嗓子裏也開始悠悠地呻吟,他似乎不懂秦浪說的話,大概還以為對方是在挑逗他。

祭酒一聽,連忙說道,“王爺,淫獸乃是奇珍,您可不能吃他啊。再說書上記載,與淫獸交合才是益氣養身的正途。”

“是嗎……”秦浪笑着放開了淫獸的下面,似乎想起什麽,随即問道,“對了,淫獸到底是吃什麽過活的,他來到我府裏後每日只喝水,也不吃我派人送去的山珍海味,這樣下去,他豈不是活活餓死?”

“這個嘛……”祭酒想了想,湊在秦浪耳邊如此這般說了幾句話。

“哈,他吃那東西?怪不得他這幾日行為異常,原來竟是想讓本王喂他。好一只饑腸辘辘的淫獸啊!”

“據書上記載,淫獸進食時上下兩張嘴皆可,而且他們的後穴終年溫濕緊窒,可謂極品。”

祭酒賣弄着自己的學問,一邊叫侍衛過來幫忙把淫獸翻了個身。

秦浪正琢磨着祭酒的話,忽然眼前一亮,他看見這只體态剽悍的淫獸居然有一副豐滿圓潤的誘人翹臀,立即情不自禁地伸手過去捏了捏,繼而大笑道,“捏起來真是舒服。”

“唔唔……”

被秦浪一捏就渾身酥麻的淫獸立即掙紮着又呻吟了起來,他餓了好幾日,哪還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只見他偏過頭,眼神幽怨地看着戲耍自己的秦浪,無奈地吞了吞唾沫。

“這後面真是極品嗎?”

秦浪分開了淫獸的大腿,他好奇地觀察着從外表看并沒有什麽特殊的穴口,将手指緩緩探了進去。

“唉!”

秦浪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幾乎沒怎麽動的情況下就被對方主動地納了進去,果然,裏面溫濕一片,包裹着自己手指的內壁竟是如此溫暖柔軟,這可是他從沒有過的感受,依他品花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只淫獸的後穴勝過他北院的任何一人。

秦浪微微擡頭,正好瞥見扭着頭一直望着自己的淫獸,那雙金色的眼眸裏充斥着赤裸裸的欲望。

“王爺,您上下都驗過了,老臣所言非虛吧?”

“嗯嗯,淫獸的體質果然異于我們,有意思,有意思!”

秦浪抽出手指時發現對方居然有意“咬”緊自己不放,看來還真是饑不擇食,連手指也不放過。

看見秦浪的手指上沾染了淫獸分泌的體液,祭酒又說道,“對了,書上還說淫獸的體液乃至聲音都有催情的功效,若沾染到了身上,便會誘人起欲呢……”

秦浪一愕,想起這兩日每次和淫獸接觸了之後便會欲望大動,原來是這個緣故。

而此時,他胯間一緊,果然是欲望疊起。

“這東西倒真會勾引人。”

秦浪笑了笑,急忙擦去手指上黏稠的體液,周圍還這麽多人看着呢,他怎麽也得先行克制住自己才是。

爾後祭酒又搜腸刮肚地把淫獸的相關習性告知秦浪。例如,淫獸喜歡幹淨,務必每日讓他們洗浴;淫獸喜歡偏亮的居所,所以不要讓他住在陰暗的地方;淫獸也很喜歡漂亮的東西,所以他們看上什麽最好給他們,免得他們鬧別扭;還有淫獸和人一樣喜歡聽誇獎的話,要多對他們笑,對他們說好話……等等。

秦浪不耐煩地叫人把這些都記了下來。

祭酒最後才說道,“淫獸雖然可以一段時間禁食,但是終不能長久,若他餓得厲害,還是盡早喂食的好。”

言下之意,祭酒便是在催促舞陽王擔負起身為這只淫獸主人的責任。

秦浪為難地搓了搓手,他瞥了眼淫獸那張依舊兇悍陰戾的臉,雖然對對方的身體很感興趣,但是以貌取人已成習慣的他,卻不願意親自喂食淫獸。

“我待會兒叫下人喂吧……”

他的話音剛落,翹起屁股趴在石床上的淫獸立即嗚嗚地叫了起來,那憤怒的聲音分明是在抗議。

“對了,王爺,淫獸很聰明也很小氣,您要是對他的态度不夠友善友好,他就會生氣……而且他們一旦選中發情的對象,在一段時間內都只會願意和他交合,若換了別人,他們可能寧可餓死也不屈就。”

秦浪一聽祭酒的補充說明,只好嘴角抽搐着摸了摸淫獸的屁股,以示愛撫。

自己果然是太過俊美出衆了,難怪這只淫獸老對自己發情,只可惜對方的長相實在不合胃口,于是,所謂悲劇,莫過于此。

“餓死了事小,十萬兩黃金事大啊……”

送走了祭酒之後,秦浪立即叫人把淫獸洗淨後搬去了自己的屋裏,他看着被裹在軟羅香緞中的淫獸,立即苦笑着走了過去,至于他為什麽要苦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嗚……”

觑見秦浪朝自己走過來,淫獸立即饑渴得聳動起喉結,他貪婪地看着氣質與相貌同樣出衆的舞陽王,嗓子裏不斷地發出淫靡的呻吟聲,那副被鐐铐鎖在一起的爪子雖然規矩地被固定在床頭,可十指上銳利的指甲卻因為過度興奮而輕輕顫抖。

風度翩翩的舞陽王難得矜持,他聽見淫獸的呻吟聲時,心裏也早就催起了湧動的欲望。

“本王知道你餓了。”

秦浪坐到床邊,摸了摸淫獸燥熱的唇,他沒忘記自己的手指伸進對方咽喉時那舒服的感覺,若是換上胯下之物,只怕更是銷魂。

“嗚嗷……”

淫獸低低地呻吟着,伸出舌頭讨好地舔着秦浪的指尖,迷亂的金眸裏不期然地訴說着壓抑已久的饑渴。

秦浪拉開被子,看見淫獸正焦躁摩擦着臀腿,圓潤的屁股、修長的腿、若隐若現的後穴、光澤細膩的皮膚,在秦浪眼裏看來,的确都是極為誘人的。

但他略一擡頭便看到淫獸那張張狂兇戾的面容,不知為何竟覺得心裏發毛,那張臉實在是太不漂亮,太不可愛了,那般兇巴巴的模樣,好像預示着這只淫獸随時都會跳起來撓花自己的臉。

可是自己要是不喂他,他就會餓死,那十萬兩的黃金也就打了水漂了。

為難啊,為難。

無可奈何的舞陽王嘆息着撫摸起淫獸光滑細膩的皮膚,又順便捏了捏對方飽滿的屁股,只得忐忑不安地脫下自己的衣物。

看見秦浪開始脫衣服了,淫獸立即嗚嗷嗚嗷地叫個不停,他更為興奮地扭起了臀,修長有力的雙腿也自覺地大大分開,露出股間正貪婪蠕動着的穴口。

秦浪輕聲一笑,手指滑到對方的後穴處探了進去,那裏溫濕緊潤,根本無需潤滑,這一點倒是讓他頗為滿意。

他略略擡起淫獸的大腿,将胯間昂揚的欲望默默抵到對方的腿根處。

在他正準備一鼓作氣進入對方的身體之時,秦浪不小心又瞥見了淫獸那張發着情仍依然兇悍可怕的臉。

他極為不快地皺了皺眉,忽然看到自己脫在一邊的衣袍,順手便拿起來套到淫獸的頭上。

正沉浸在迷亂情緒中的淫獸猝不及防地便被套了頭,他低吼一聲,頓感受了戲弄,急急忙忙地掙紮起來。

秦浪見他居然還知道反抗,又趕緊扯過腰帶,把套在淫獸腦袋上的衣服紮緊在他的脖子上,任他怎麽掙紮也弄不下來。

“乖了,別亂動,你到底還想不想吃飯了?!”

秦浪半帶威脅地安撫着淫獸,聽見對方呼赤呼赤地喘着氣,他想幸好自己聰明,把這家夥的臉遮了起來,不然又得面對那張令自己生厭到害怕的面孔了。

“唔……”

大概是有些明白秦浪的意思,氣呼呼掙紮着的淫獸慢慢安靜下來,他好像接受對方不願看到自己臉的事實,嗓子悲哀地發出一聲低鳴。可是現在他得靠面前這人吃飽肚子,又有什麽辦法呢?

秦浪擰了擰淫獸胸前略微紅腫的乳尖,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只要不看到那張臉,要他對這具身體做什麽都可以。

“這樣才乖嘛,只要你聽話,本王會好好待你的,保證讓你吃個飽。”

久戰溫柔鄉、馭寵無數的舞陽王在別的地方或許沒什麽本事,但是在床上卻絕對算個中高手。

他很清楚該怎麽挑逗身下的人,又怎麽讓對方和自己一起共享極樂。

感受到淫獸的身體在自己的愛撫之下更為滾燙之後,他稍一挺身便将抵在對方穴口處的分身輕而易舉地送了進去。

“真是極品。”

恰到好處的緊窒包裹,以及那撩人心扉的暖意,讓舞陽王發出了由衷的贊嘆。

他略一往前,兩人交合處自然地發出一聲誘人的水響,秦浪是個喜歡循序漸進的人,對于他來說享受雲雨之樂才是要事,他緩慢地碾磨着分身,細細地品味着淫獸的後穴,心裏越發蕩漾。

忽然,本該靜靜地由秦浪操弄的淫獸忽然急躁地發出一聲悠長的低吼,那态勢簡直就是要吃人。

不等秦浪搞清楚對方這又是怎麽了,他只感到下身一痛,那個熱熱緊潤之處居然……居然“咬”緊了他,接着就瘋狂地吞吐起他的分身。

“嗚嗷……嗚嗷……”

好彪悍的呻吟聲,淫獸果然不同凡響。

蹲在秦浪屋外等着聽戲的一幹侍衛們紛紛搖頭贊嘆,看來王爺又進步了,連那麽只粗壯的淫獸也被操弄成這樣。然而有些東西,只聽聲音是辨不出虛實的。

此刻,跪坐在淫獸上方的秦浪腰抖像像篩子一樣,這倒不是他的腰力非凡,而是因為淫獸強有力的快速帶動讓他的腰根本不得片刻休息。

“唉……”好強的秦浪咬着牙,竭力想跟上淫獸的節奏,但是對方實在太過強悍,不由令他倍感疲憊。

到最後,在他被對方索取得連射出三次之後,終于是再也無力糾纏了。

“吃飽了嗎?!飽了就放開本王!”秦浪痛苦地看了眼緊緊咬住他不放的淫獸,又急又怒,連他說話的聲音也跟着他腰部的顫動而發抖。

狂亂呻吟的淫獸根本不予理會,他繼繼續低吼着搖動着腰,溫熱緊潤的後穴依舊死死地咬合住秦浪的分身,一滴白濁也未曾流出。

“你要整死本王啊?!求求你放開我吧……我以後保證對你很好的。”

從未嘗過如此刺激與痛苦的秦浪都快哭出來了,他摸着淫獸的屁股,捏了又捏,可對方就是不肯松口。

直到他的第四次發洩了之後,淫獸才哼哼着放開了他。

“唔……”心滿意足或者是一飽口福的淫獸懶懶地呻吟着,似乎仍在回味舞陽王留給自己的美味。

舞陽王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一張臉說不出的慘白,他感到白己這一生頭一次敗了,敗在一只淫獸身上。

他扭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不斷滿足呻吟的淫獸,又愣愣地回過頭,望着床頂,繼續品嘗失敗的苦果。

或許,這就是人生的悲劇吧。

舞陽王咬牙切齒地對看了眼已經開始打呼嚕的淫獸,他看了看自己紅腫的下身,又看了看對方那根仍能忍精不出的雄偉之物,心中更加凄涼。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要把你賣了!”

然而第二天,秦浪就抹消了昨天的決定,他乃是堂堂的寧國舞陽王,怎麽可能會在床事上敗給一只區區淫獸。他一面令人看管好淫獸,一面開始尋醫求藥,力求能一夜七次,金槍不倒。暫時吃飽的淫獸又恢複了最初那副孤僻冷硬的模樣,他被安置在秦浪所住的東院花園一角,每日的生活倒算悠閑。

就像國子監祭酒說的那樣,淫獸還真是喜歡漂亮的生物。

路過東院的王府下人侍衛們,時常能看到淫獸蹲在水池邊,這得說明一下,淫獸可不是要投水自殺,他不過是在對着水面整理自己的儀容,雖然過路的王府下人們都很想對他說:別折騰了,你不會變好看的。

但是他們都自認為是好人,所以這樣傷人的話是絕對說不出口的,而且他們也不想惹急對方被撓花臉。

可是,舞陽王卻不自認是一個好人。

秦浪在喝了無數壯陽補氣的靈藥之後,這才悠然地轉去花園看望自從那一日喂食後便沒見的淫獸。

他是懷着報複心态而來的,平素俊美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陰鸷之色。

和前兩天一樣,沉默而孤僻的淫獸正對着水池認真的用爪子耙弄自己的頭發,他不時變換着發型,似乎是在尋找一個最完美的自己。

“哼,還是個臭美的東西。”秦浪冷哼了一聲,遠遠地看着淫獸。

“唔……”

淫獸聽見秦浪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他從對方那不懷好意的笑臉上看出了什麽,頓時委屈地苦起臉。

對于淫獸而言,被人鄙視蔑視乃至無視自己的長相,實在是奇恥大辱。淫獸一族素來注重儀容,這只淫獸自然也是,所以當有人對他們的儀容外表不滿時,足以讓他們羞憤難當。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長得的确不算那麽美。

“嘿嘿,醜家夥!”秦浪心懷惡意地故意又刺激了淫獸一句。

果然,那東西一聽,古銅色的面皮居然變得緋紅,也不知是羞還是怒。

其實論長相,這只淫獸真不算很醜,不過比他是差得遠了,再加上自己心裏對淫獸有所不滿,所以秦浪說話之間盡揀了刻薄的來說。

看見秦浪朝自己走過來,淫獸壓抑着心頭的怒火,轉身往別處走去。

他低低地發出怨憎的咆哮聲,金色的眼眸裏卻流露出一抹無奈的陰霾。

“你要去哪裏?本王今天來是送你個東西的。”

秦浪緊緊跟在淫獸身後,拍了拍手,一隊侍衛立即站上來,其中一人手中拿了個精鐵打造的面具。

在花園裏被趕了一個大圈,最後走投無路的淫獸只好退到牆角,冷眼看着他們,不解其意地嗚嗚做聲。

“我看見你這副樣子就煩,十萬兩黃金怎麽買了你這個難看的家夥!這樣吧,我送你一個面具,以後你好生戴着,就不要随便吓壞我府裏的花花草草了。”

異常敏感的淫獸聽懂了秦浪的意思,他本來就對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嘲弄自己的長相心存怨恨,哪裏還能忍受這樣的侮辱。

突然之間,只見淫獸挺直了腰,目光冰冷地盯着一臉壞笑的秦浪,那張粗犷而陰戾的面容則顯得更加冷酷倔強了。

“嗚嗷……”淫獸咬牙切齒地怒吼了一聲,忍無可忍地狠狠撲向一直挑逗惹怒他的舞陽王。

似乎早料到對方會有此舉,幾名侍衛丢出了絆鈎,把憤怒得近乎發狂的淫獸一下絆倒在地,接着一堆英勇的侍衛們沖上來,按手的按手,抱腿的抱腿,把淫獸壓了個結結實實。

“嗚嗷……嗚嗷……”

掙不開束縛的淫獸兀自掙紮,他的金眸裏充滿怨恨。

秦浪瞧他這副兄惡的樣子,心裏雖然有些發毛,但是一想若自己不能給這不知好歹的淫獸一點厲害看看,那以後這家夥還不反了天去?所以他板起臉,急忙讓人給淫獸戴上面具。

看見拿面具的人逼近自己,淫獸這才急了起來,他慌亂地搖起頭,咆哮不斷,最後憤怒的咆哮業已變成了哀懇的嗚咽。

因為沒有人能懂被強迫戴上面具,這對重視儀容的淫獸來說代表什麽。

這是恥辱,是他們一生最大的恥辱。

每一只淫獸都是驕傲的生物,他們絕對不允許被人如此蔑視,蔑視他們的外表。

淫獸看着那個森冷的面具,越發驚慌恐懼,忽然他奮力掙開壓住自己的人,一下撲到秦浪的腳邊。

“嗚嗚……”他抱住秦浪的大腿,仰望着對方的眼裏只有哀求。

他很想告訴對方,就算自己長得不那麽好看,可他的的确确是淫獸一族之中最為優異的一只,他更想懇求不懂欣賞的舞陽王不要這麽羞辱他。可是他還沒學會說東陸語言,所以只能發出幾聲含混而悲切的哀鳴。

如今,看見一向倔強的淫獸竟露出這副樣子,秦浪也忍不住覺得對方有些可憐了。可是他也是真的覺得對方的長相很不合自己的心意。

嘆了一聲後,秦浪蹲了下來,抱住淫獸,好言安慰道,“別怕嘛,只是戴個面具而已,這個面具我叫人做得很漂亮的,肯定比你好看。”

也不知道這話算哪門子安慰,淫獸一聽,臉色一變,氣得連牙齒都格格作起響來,而這時,悄然上前的侍衛将面具飛快地扣到淫獸臉上,随即上了鎖。

那是一張五官打磨得十分精致的面具,眼口鼻處皆打開口,秦浪看見眼前那張兄惡的臉總算被藏了起來之後,心情大為愉悅,他剛想摸一摸淫獸的腦袋,以示愛寵,卻發現對方的目光一下變得異常凄然。

“嗚!”

被強行戴上鐵面的淫獸猛地大吼了一聲,一把掀翻周圍的所有人,開始瘋狂地在院子裏亂跑亂跳。

他狠狠地撓着腦上的面具,尖銳的指甲和鐵皮之間竟磨出了火光,可是就算他的指甲再怎麽尖銳,也終究無法穿透這個精鐵打造的面具。

被掀了個四腳朝天的秦浪吃驚地看着反應如此激烈的淫獸,依舊不能明白被歧視長相對淫獸一族來說是多麽大的傷害。

而侍衛們也是呆呆地看着怒吼咆哮、甚至是夾雜着哭喊的淫獸圍着院子跑了一圈又一圈。

可憐又倒楣的淫獸戴着面具在院子裏又撓又跑,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才終于筋疲力盡。

淫獸嗚嗚地慘叫着跪在了地上,一直撓到自己的指甲都裂開流血了,也不肯罷休。

“哈哈哈,哭什麽哭,現在不是好看多了嗎?”

飽嘗報複快感的秦浪走到淫獸面前,壞心眼地指着他臉上的面具哈哈大笑,侍衛們自然很合拍地跟着大笑。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淫獸連憤怒的力氣也沒有,他不得不慢慢接受了自己被戴上面具的事實,在一群人的嘲笑聲中,他捂着這張冰冷的面具,悄然離開。

“唔……這家夥怎麽這麽可憐……”

眼看着淫獸寂寂離開的秦浪,嘲弄對方的快感立即減少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了十萬兩黃金正在離自己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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