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馬車駛出寧國已是兩日,這兩日裏熾顏什麽東西都不吃,什麽東西也不喝,只是神色黯淡地站在角落裏。

所有人看他這麽大個,都相信他兩日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并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到了第五日的時候,眼看離長陽王都還有幾日路程的使臣開始着急了,他發現熾顏似乎越來越虛弱,常常連眼都睜不開,或是只睜開一條縫望着他們,再這樣下去,不會真的餓死了吧!

要是送回去是只死淫獸,到時就麻煩了。

“來,把他扶起來,把這些肉餅喂給他。”

看守聽見使臣的吩咐,急忙将仍被牢牢綁住的熾顏扶了起來,他們一邊扶起熾顏高大的身體,一直抱怨對方餓了這麽些天也不見輕。

“唔……”

熾顏被他們抱來扶去,最後由兩個看守托着腰和背,勉強坐了起來。他懶懶地看了眼在自己身邊忙得打轉的幾個人,眼神迷離。

“好了,尊貴的淫獸之王,我們國君可是真心喜歡您的,所以您還是吃點東西,健健康康地去見他吧。”

使臣好言勸慰着熾顏,将手中的一塊肉餅撕成了幾塊,說完話就往熾顏嘴邊送去。

熾顏瞥了瞥油膩的肉餅,嘴角虛弱地彎了一下,不屑地抛出一抹輕笑。

看見熾顏仍是不肯張嘴,使臣沒有辦法,只好将肉餅塞到熾顏嘴裏。

油膩的肉餅一旦觸及熾顏有些幹澀的嘴唇,他就反感地從嗓子裏咕嚕了起來,他緊抿着唇,不管使臣怎麽塞,也不肯吃下這東西。

眼看食物塞不進熾顏的嘴裏,使臣越發着急,他叫看守壓緊熾顏,整個人都幹脆騎到了熾顏身上。

“給我吃下去!”

氣急敗壞的使臣一把捏住熾顏的鼻子,趁對方耐不住張口換氣時将手裏的肉餅急急忙忙塞進熾顏的嘴裏。

“嗚嗷……”被油腥味嗆得直咳的熾顏痛苦地嗚咽了一聲,舌頭頂住肉餅就要往外吐。

一看熾顏吃進去了都還要吐出來,使臣這下更急了,他一邊按着熾顏的腦袋,一邊捂着他的嘴,又叫人拿了水來,幫他灌進熾顏肚中。

一番慘烈的折騰之後,肉餅總算是滑進了熾顏的咽喉。

大功告成的使臣拍了拍手,踢了剛才拼命反抗的熾顏一腳,得意地笑道,“淫獸之王,既然落到我們東陸人手中就不要再耍性子了,你們在這裏只能乖乖做寵物,就認命吧!”

“唔……”

熾顏被放開後,在地上難受地打了個滾,他們淫賊一族除了鮮花,欲液以及少量的水之外,是不會食用其他食物的,尤其是葷腥之物他們更是一點不沾,前幾日他們都拿些肉餅給他,叫他怎麽可能吃得下肚!

此時他的胃裏像着了火似的,難受得他滿地翻滾,不一會兒額上的冷汗竟也被逼了出來。

“嗚嗷……”熾顏痛苦地呻吟着,頓時吓得周遭衆人驚詫不已。

“他怎麽了?”使臣不解地問向旁邊的看守,看守也不知所措。

突然熾顏腰上一弓,頭向前傾,哇的一聲從口裏吐出了不少穢物,依稀看得出是還未消化的肉餅。

待他吐完之後,神色這才輕松了許多,熾顏皺起眉,把身子笨拙地挪到了更為角落的地方。他酸楚地看着這些折磨自己的人,難免想起了對自己還算溫柔的舞陽王。

若是秦浪現在能把他馬上帶走,他就不恨對方了,他一定乖乖聽話,他一定不會再撓花對方的臉。

“嗚嗷……”

滿心悲傷的熾顏想着想着就把頭低了下去,小聲嗚咽着把身體縮成一團,将頭也埋在胸前,不讓別人看見他,也不想看見別人。

這時,使臣想起秦浪之前交給自己的青瓷瓶子,裏面據說是合這只淫獸胃口的食物。

他摸出那只青瓷瓶放在鼻下聞了聞,好濃郁的腥臊味!難道淫獸不吃好吃的肉餅居然吃這個臭東西嗎?

使臣百思不得其解地将青瓷瓶裏的東西倒了一些在掌心,那是一些濃稠乳白的液體,看上去非常像……

他将手攤到熾顏面前,仔細地觀察着對方的反應。

原本低着頭的熾顏忽然慢慢将頭擡了起來,金眸裏也出現一抹迷離的神色。

“咕唔……”

那麽熟悉的氣味,熾顏一下就聞出來了,一種發自內心的饑渴讓他情不自禁地爬了過來,在凝視了那片濁白片刻之後,他終于伸出舌頭輕輕地舔盡了使臣手上那些黏稠的液體。

被迫送走熾顏的秦浪已經悶悶不樂好幾日了,北院裏那些他豢養的男寵女妾都紛紛想安慰他卻只得到他一對淩厲的白眼。

特意為了熾顏的體型所制的大床現在顧得空蕩蕩的,秦浪一個人爬上去,攤平了手腳也不到床的一半。

“醜家夥……”

秦浪躺在床上,想着平日熾顏在自已身邊蹭來蹭去着讨好自己的模樣,心裏禁不住對這個大家夥很是想念。

他原以為,以自己的品味而言,熾顏這樣的醜家夥是永遠也上不了自已的床的,哪想到原來對方是如此合自已的口味。

秦浪臉上的三道疤痕已經不是那麽痛了,但是他的心裏有個地方卻隐隐痛了起來。

一路上就靠着秦浪送來的那瓶奇怪的食物,長陽國的使臣終于平安地将熾顏送到國君鄭詠的宮裏。

聽說淫獸之王終于到手了,鄭詠喜出望外,不等下朝便匆匆趕回王宮。

果然,一進自己的寝宮,他就看到躺在床上被裹進被子裏的熾顏。

“寶貝兒,終于到手了。”鄭詠喜孜孜地上了床,看看閉着雙眼的熾顏,伸手摸了摸對方紅色的豔發。

這不是長陽國君鄭詠第一次看到淫獸,不過這卻是他第一次看到淫獸之王。

鄭詠心想,身為王的肯定都有過人之處,雖然自己也不喜歡熾顏這張過于兇悍的臉,但是他堅決相信熾顏肯定比其他淫獸更加優秀,說不定和他交合之後還可以益壽延年呢。

熾顏并不知道對方荒謬的想法,他仍沉淪在對秦浪的想念與怨恨之中,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任由對方擺弄。

鄭詠掀開被子看到被緊縛着手腳的熾顏,正要叫下人來解開,卻被負責押送熾顏回來的使臣勸住了。

“陛下,這只淫獸兄猛異常,在他未完全馴服之前,還是綁着的好。”

“兄猛嗎?我看他在舞陽王身邊很聽話嘛?難道我堂堂長陽國君還比不上舞陽王?這麽綁着怎麽玩,來啊,把他解開。”

自信滿滿的鄭詠根本不聽使臣的勸說,立即叫下人将熾顏身上的鐵鐐和繩素都解了下來。

被綁了好幾日的熾顏被松開之後,手腳仍有些癱軟無力,不過現在他的身體總算舒服多了。

熾顏微微睜了睜眼,看到一張比舞陽王要難看上十倍的臉,頓時難過地閉上了眼。

他的意中人絕對不該是這個樣子的,這樣的長相又怎麽配得上身為淫獸之王的自己?!

“走開……”

感到胸前和膀下被這人的手亵弄着,熾顏立即不耐煩地拖着虛弱的身體要蹭到床的另一邊去,他怕對方不懂自己的意思,還特意說了句東陸話。

“什麽?叫我走開?哎呀,我的淫獸寶貝,你可不要搞錯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專屬寵物了,怎麽能對我說這樣的話呢?”

驚喜地撫摸着熾顏的肌膚不同于常人的觸感,鄭詠步步緊逼,他一邊脫衣服,一邊爬上了床,看見已經縮到床角的熾顏,立即餓虎捕食般撲了過去。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淫獸之王嗎?!抱起來好舒服!”

鄭詠緊緊壓住熾顏的身體,一雙手又在對方身上摸了個遍,看着熾顏唇上那一抹誘人的水色,鄭詠又強行捧起熾顏的頭,重重地吻了下去。

“唔……”

不是舞陽王的味道,也不是舞陽王的溫柔。

熾顏被鄭詠吻得非常不舒服,身體不适的他推了對方一把,卻沒推開這個饑渴的一國之君。

情急之下,熾顏只好猛地揚起手,做出了淫獸保護自己時最常用的手段——撓。

“啊!”

一聲尖叫之後,鄭詠捂着臉松開了熾顏,他不可思議地看看自已手上的鮮血,又看看垂着爪子冷眼看着自己的熾顏,遲疑了一下才終于确認身為國君的他被只淫獸撓了。

“好大膽的家夥,居然敢撓傷國君的臉,哼,這下知道錯了吧!”

奉了鄭詠之命要好好教訓熾顏一番的天牢看守,正好奇地觀察着這只才上了國君的床,就被拖到天牢來受罰的淫獸。

剛挨了一頓鞭子的熾顏被吊在牢房中央,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了許多可怖的傷痕。

不過他似乎并不後悔自己的行為,仍只是半睜着金眸,冷眼看着在籠子外看熱鬧的人。

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撓花那個猥瑣的長陽國君的臉,如果要給這個機會加上一個期限的話,他希望是一萬次。

“該死的家夥,你這是什麽眼神!”

看到這只淫獸冥頑不靈地仍妄圖反抗,負責教訓熾顏的看守自然也不會憐香惜玉,雖然熾顏本身就和憐香惜玉這個詞搭不上半點關系。

看見對方又舉起鞭子,要威吓自己,熾顏微微仰起頭,從噪子裏發出了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嗚咽聲。

他也不是任何時候都會那麽脆弱那麽容易受傷的。因為,只有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淫獸一族才會收斂起在野生環境裏歷練出來的兇悍與粗暴,情不自禁地顯露出溫柔的另一面。

“嗚嗷……”

眼前的鞭影又開始晃動之時,熾顏懶懶地閉上眼。

第二輪鞭打還沒進行幾下,牢門外忽然傳來內侍尖銳的聲音。

“國君駕到!”

熾顏聞聲緩緩睜開了眼,臉上帶着三條大抓痕的鄭詠,果然黑着一張臉站在門口。

“膽敢撓花本王的臉,不愧是淫獸之王,倒有些膽色。”

鄭詠讓人打開牢門,自己走到熾顏身邊,他摸了摸熾顏那張在他眼裏也并不能算好看的臉,還是豁達地笑了笑。

他看着對方那身妻慘的鞭傷,微微皺了皺眉,對天牢的看守呵斥道,“打這麽重做什麽?好歹他也是天下四珍之一,稍為教訓一下就是了。”

旁邊的看守聽見國君這麽說了,急忙唯唯諾諾地點頭,這樣對下人呼來喝去的感覺讓鄭詠非常得意、他笑咪咪地望着一直繃着臉的熾顏,一雙手開始不規矩地游走在對方的身上。

“既然你已被舞陽王送與我,那就認命了吧,乖乖地伺候孤王,以後自有你的好處。”

說着話,鄭詠的手撫摸到熾顏的胯間,握住對方粗壯的分身在手間,壞心眼地一陣逗弄。

身體極為敏感的熾顏很快就嗚嗚地呻吟起來,他聽見鄭詠又提起秦浪抛棄自己的事實,內心中充滿悲憤之情,可奈何他的身體在對方惡意的撫弄下悲情不超來,只能在欲望煎熬中扭起腰,露出一副淫蕩渴求的樣子。

“唔……”

熾顏情不自禁地發出誘人的呻吟,光滑的肌膚上甚至滲出了燥熱的汗水。

淫獸的聲音與體液都是催情之物,很快,以逗弄熾顏為樂的鄭詠就發現自己似乎才是被逗弄那個。

“奇怪了,你這副樣子也不是什麽天姿絕色,為何孤亡不由自主就想……”

鄭詠舔舔舌頭,松開了握在熾顏身下的手,他扶着對方勁韌的腰,繼而把熾顏的雙腿分得更開。

當他試着将手指伸進熾顏的後穴時,對方忽然渾身一顫,接着便怒吼起來。

“滾開!”

熾顏将鐵鏈掙紮得嘩嘩作響,強忍着身體極度的渴求,再一次拒絕了鄭詠的求歡。

雖然淫獸的天性易于發情,但是身為淫獸之王的熾顏并非沒有自尊,他所選定的人是舞陽王,并非這個長陽國君。

所以他寧可被自己的欲望憋死,也不願意便宜這個比自己好不到哪裏去的大色狼。

“居然會用車陸話罵人?在舞陽王那裏你可都學了些什麽不好的啊?來,孤王教教你,怎麽做一只人見人愛的淫獸!”

鄭詠哈哈一笑,吃定了熾顏無法反抗,手指一用力已是沒入了熾顏溫熱緊窒收縮自如的後穴之中。

“嗚嗷!”熾顏憤怒地嘶吼一聲,額上冷汗涔涔。

對方的手指在他體內一陣攪動,幾乎讓他把持不住,但是熾顏很快就強自冷靜了下來,他轉轉金眸,腰上一沉,股間猛地用力,将鄭詠的手指牢牢夾在身體內。

本想換上自己下面那根的鄭詠驚覺自己的手指被熾顏的那裏牢牢地“咬”住了,頓時慌了手腳,他從沒想到淫獸的身體竟是奇妙到如此地步,急忙就想抽出手指。

可是他越撥,自已的手指反倒被夾得越痛,最後他只好不顧顏面地叫來了旁邊看熱鬧的手下,拉着自己腰帶往外使力,這才将幾乎被夾斷的手指拔了出來。

“啊……”

看着自己已然發紅的手指,鄭詠吓了一大跳,又暗自欣慰,還好自己放進去的不是命根子,不然這個夾法,自己只怕注定無後了。

惱怒于熾顏對自己的反抗,鄭詠終于卸下了僞善的面具。

“區區一些淫獸,居然敢三番四次反抗孤王,既然你不願意孤王碰你,那孤王就讓你自己玩個夠!”

對于極易發情的熾顏來說,鄭詠想的這個懲罰他的方法真是條毒計。

鄭詠先讓人灌了熾顏不少媚藥,然後将他的四肢以及分身牢牢捆住,又用毛巾塞口,就這麽丢在天牢裏,任由熾顏飽受媚藥發作的煎熬。

“既然不想孤王碰你,那說沒人會碰你,自己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倍受欲望折磨的熾顏在天牢陰濕的地上翻滾掙紮,無法做聲的口中斷斷續續地發出妻慘的嗚咽聲。

可他并不後悔自己做的一切,淫獸之王,驕傲如自已,絕不會輕易受人侮辱,即使代價是要他這麽在地上滾來滾去,用最恥辱的姿勢摩擦着自己寶貴的獸王之根,卻仍然不能得到輕松片刻。

幾個時辰之後,熾顏的動靜終于微弱下來,看到這一幕,天牢的看守立即進去将他帶到鄭詠的寝宮。

剛剛和後宮嫔妃大戰三百回合來發洩欲望的鄭詠,冷笑着看了眼分身已腫脹得像根醬腸一樣的熾顏,這才令人取走他口裏的毛巾。

“唔……”

熾顏難受地呻吟了一聲,臉色蒼白如紙。

鄭詠踢了熾顏一腳,蹲到對方面前,将茶水澆到熾顏幹裂的唇上。

“熾顏啊,現在你可願意服侍孤王了?”

熾顏虛弱地看了鄭詠一眼,金眸裏呈現出一泓痛苦的水色,他倔強地擰起眉,輕輕地搖了搖頭。

算起來熾顏已經到達長陽國了,秦浪摸着臉上三道淡淡的傷痕,眉宇之間再度皺了起來。

他想,也是時候該自己出手了。

從來沒有人敢搶他舞陽王的東西,也從來沒有人可以讓舞陽王心甘情願地送出自己寶貝的東西,不管是一把扇子,還是一只淫獸,只要是他的,他就絕不會輕易放過。

以退為進也是種策略。

秦浪冷笑了兩下,拍拍手把王府總管叫了進來。

“我吩咐你辦的事都辦好了嗎?”

“啓禀王爺,上下都已打點好了,幾位高人已進入長陽國都,随時等候王爺吩咐。”

送走熾顏之後,秦浪立即着人尋找了幾名身懷絕技的高手,以重金聘請他們替自己将熾顏從長陽國的王宮裏帶出來。不過他也想到若這麽做了,長陽國君必定會懷疑自己,所以他已打算放棄舞陽王這一名爵,即日起遣散家丁,帶上變賣家産所得的一箱絕世奇珍以及熾顏,先去投奔他的好友衛國國君尹蕩。

“好,接下來,就麻煩你了,這些年來,辛苦你們了。”

想到自己要與這些家丁分別了,秦浪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王爺,為了一只淫獸,您抛棄功名利祿,值得嗎?”

向來熟悉秦浪脾性的總管這時忍不住還是想勸一勸他,畢竟,身為王爵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沒想到現在秦浪卻要輕易抛卻。

秦浪得意地一揚脖子,朗聲說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忍氣吞聲豈是本王的作風,再說,那只淫獸早就被本王深深迷住,此去必然橫遭摧折,叫我如何忍心棄他于不顧!”

言語之間,秦浪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坦然承認自己已然深深愛上熾顏的事實。

總管少有見到秦浪如此慷慨大義的一面,心中不禁對他佩服萬分,原來他們一直以為的只知道玩樂的舞陽王,骨子裏竟也有如此的俠義氣概!

秦浪轉而一笑,又道,“現在經過這麽一番,熾顏身為淫獸之王的身份只怕早已傳遍整個東陸,不知多少人想得到他,那他的身價又何止十萬兩黃金,百萬兩亦不在話下!只要有了他,舞陽王府算什麽!哈哈哈!”

原來說到底,秦浪愛的還是錢……

總管擦了擦汗,只當剛才自己什麽都沒有看見,什麽都沒有聽見。

眼看熾顏誓死不肯屈服,鄭詠也沒有辦法,只好将熾顏鎖在籠子裏,擡進自已的寝宮每日供人觀瞻。

就算吃不到嘴裏,那就用眼神先看個夠,日子長了,磨掉這只淫獸的烈性就好辦了。

鄭詠摟着一名美姬,用眼神打量着被脫光關在籠子裏的熾顏,貪婪地看着對方完美的身體。

“嗚……”

狹小的籠子讓高大的熾顏感到很不舒服,他抓着鐵欄,不斷痛苦地嗚嗚做聲。

“叫你睡床你不睡,現在睡籠子又嫌不舒服,還真是難伺候啊。”

鄭詠哈哈一笑,走到熾顏面前,他剛一蹲下,便見熾顏目光兄狠地瞪着自己,旁邊的美姬見了,居然吓得叫了一聲。倒是鄭詠頗為玩味地看着熾顏忽瞪的金眸,接過一杯熱茶倒進籠子裏。

“嗚嗷!”

被茶水燙到的熾顏忍不住在籠子裏掙紮扭動,他妻慘地叫着,卻無法擺脫這個困境。

這一日,長陽國國都來了一名蒙着臉的外鄉人,他要進城門之時,被衛兵攔住,令他取下蒙臉布。

衛兵們還以為此人是什麽被通緝的江洋大盜,哪想到竟是個長得十分俊美,頗有氣度的男子。

旁邊跟着進城的大叔不解,于是問道,“這位兄臺,你幹嘛蒙臉啊,你又長得不醜。”

“哼,就是因為不醜才要蒙臉,我不想一走到街上就引起騷動。”

秦浪高傲地瞥了大叔一樣,急忙将臉又遮起來,他生怕長陽國的百姓看到自己這副過人的模樣時會忍不住湧過來,那時便礙了自己辦正事了。

那大叔一聽秦浪這麽說,頓時嗤笑道,“怕是兄臺以為自己太美了吧?殊不知,最美的那位在我們大王的王宮裏。”

“噢,還有比我長相更為出衆的人嗎?”秦浪不以為然。

這下可輪到大叔得意了,“當然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國的大王最近才買了只淫獸回來嗎,都說淫獸美豔絕倫,這淫獸之王豈不一世之美人?”

淫獸之王,一世之美人,以及那個紅毛散亂、爪子鋒利、眼神兄狠的大家夥。

秦浪沒有笑,但是肚子裏卻開始抽筋。

他輕咳幾聲,穩住自己的心神,這才附和說道,“對了,大叔,你見過淫獸之王?”

大叔搖搖頭,失望地說道,“當然沒有見過,想必那麽嬌豔美麗的東西,大王只怕不會與我等小民分享吧。”

看來熾顏現在應該是還困在長陽國的王宮裏,秦浪暗自猜測,他擡頭看了看天,已是日上三竿,等他的人只怕等了許久了。

一家熱鬧的酒樓雅間裏坐了一桌人,秦浪赫然坐在上首處,他喝了口酒,對在座的衆人說道,“這次的事情就麻煩大家了。不知你們有什麽打算?”

酒席上一個長得頗為威武的男人立即應道,“王爺放心,既然你花重金請了我摸金十兄弟,這檔子事就包在我們身上吧,倒是你只需要城外荒墳處等消息便是了!”

秦浪白了他們一眼,心想,果然不愧是摸金十兄弟啊,一口要價就是十萬兩黃金,還一分不少,不過看在熾顏日後身價必然翻倍的分上。再花十萬兩救他出來也是劃算的。

定好交貨的日子是在十日後。

秦浪随即尋了一處客棧住下,白天也曾去長陽國都裏溜躂,每每他走到王宮的大門前,便會伫立良久,那高牆闊門之後有個又小氣又可愛的家夥,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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