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嗚嗷!嗚嗷!”

整日被關在籠子裏無法動彈的熾顏越來越暴躁,他看見鄭詠走過來就嗷嗷地怒吼。

鄭詠被吵得心神不寧,又因為熾顏多日未曾梳洗,早就是副頭發枯槁散亂、身體邋遢骯髒的模樣,讓他也沒了要和對方歡好的心思,幹脆就叫人連人帶籠子一起搬到冷宮,每日只差人送去一些水和花瓣喂食。

雖然生活的條件變得更差了,而且晚上在冷宮裏經常都被凍得睡不着,可是熾顏卻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每日透過籠子,癡戀般地望着天空,時常回憶起過往的日子。

在北陸的生活雖然苦寒枯燥,但是沒有人這麽欺負他,也沒有人會傷害他,那些漂亮的族人們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着他。

要是有朝一日,他能逃離這個牢籠,必定會回到北陸冰川,再不來這可怕的東陸了。

忽然,熾顏的眼前不自覺地出現了叉着腰嘲笑自己的舞陽王的形象,他揉了揉眼睛,發現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嗚……”

熾顏苦笑着垂下頭,明亮的金眸再次望向籠外,雖然自己真是讨厭那個人,可是心中卻仍不時想起他。

畢竟,那種已經融入淫獸一族骨血中的依戀與愛意,怎會輕易忘卻。

“在這裏了!”

兩個人頭從冷宮院子裏猛地冒了出來,他們一眼就看到角落裏關熾顏的籠子,一提身便從地洞裏鑽了出來。

熾顏正愣愣地望着天,眼前突然多了兩個人影,他咕唔了一下,心想自己難道又餓得出現幻覺了?

他正要再揉揉眼,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關了他許久的籠們居然被打開了。

“快出來,我們是來救你的!”

——紅發金眸,長得有點醜,下面那根很粗……

對,這的确是舞陽王所形容的淫獸之王,兩個人相視一笑,心想總算是完成任務的第一步,趕緊着就把還躺在籠子裏的熾顏拉了出來。

“唔……”

被困了許久,已有些不便行走的熾顏微微地彎着腰,半晌站不直身子。

他疑惑地看着這兩個被自己當成幻覺的男人,怎麽也想不出他們怎麽會來救自己。

“還傻站着做什麽,快走啊,不然一會兒走不了了!”

熾顏還沒習慣性地嗷嗷叫兩聲,兩只胳膊被他們一人一只拽住,然後就往地下拖了去。

天剛黑不久,秦浪已在長陽城郊外的墳場等候。

他靠在備好的馬車邊,焦急地看着遠處,等待着與熾顏的再度相逢。

突然,一只手從他腳邊的墓穴裏伸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他。

秦浪渾身一顫,頓時尖叫了起來,可更多的手從墓穴裏伸出來,直到把他拖翻在地。

“舞陽王,是我們!”

原來是那摸金十兄弟,秦浪擦了把汗,剛想罵他們沒事吓人做什麽,卻在此時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咕唔聲。

“嗚嗷……”

渾身赤裸,披頭散發的熾顏從摸金十兄弟身後被推了過來,那雙金眸在暗處閃閃地發着亮,漂亮至極。

“醜家夥!”

秦浪欣喜地迎上去想要抱熾顏一把,可對方冷眼看了看他就将他推開了。

“王爺,人已經帶到了,我們兄弟總算是不負所托,不過你們趕緊走吧,我想國君很快就會知曉淫獸不見之事了!”

負責帶熾顏出來的人看他們還在這裏摟摟抱抱的就着急,急忙提醒秦浪是時後按照約定離開了。

現在是緊要關頭,秦浪也無暇向熾顏多解釋什麽,他點點頭,牽過馬車,拍了拍熾顏的屁股,将他趕了進去,然後自己也趕緊跳上去,讓馬夫駕車飛快地逃走。

等馬車走遠了,摸金十兄弟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都說舞陽王精打細算,不做虧本的買賣,哪想到為了這麽個晚上站出來都可以吓壞小孩子的淫獸花這麽大價錢!”

“說不定咱們國君還得感謝他把這個淫獸之王偷走了呢,不然留這麽個難看的家夥不是自損顏面嗎?!”

“怎麽搞得這麽髒!你本來就醜,還不知打扮,要氣死本王嗎?!”

藉着馬車裏的油燈,秦浪看見熾顏渾身髒兮兮,那頭油亮的紅發也似枯草一般,頓時讓他不滿地嚷嚷了起來。

任何時後,注重儀容風度的舞陽王都不會改變自己以貌取人的惡習哪怕對方其實已經是他的心上人。

“唔……”

熾顏被秦浪這麽一說,微微低了頭,伸出酸軟的手耙了耙散亂的頭發,這些日子他一直被關在那個只能曲着身子才能勉強躺下的籠子裏,又怎麽能整理自己的儀容。不過秦浪也看出熾顏這段時間似乎在長陽國過得并不好,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丢到了熾顏身邊。

“算了,算了,晚上冷,你先穿上這個!”

熾顏默默地撿起還帶着秦浪體溫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結果他好不容易穿上,略一伸腰,只聽嗤啦一聲,身上的錦袍已開了幾道裂縫。

“沒事長這麽大吃做什麽呢!”

秦浪心疼自己上好錦緞所制的衣服,伸手便輕輕拍了熾顏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秦浪兇巴巴的聲音讓熾顏想起了什麽不快,他猛地擡起頭,金眸透着一抹恨意。

都是因為秦浪,因為他把自己當禮物一樣送給那個變态的長陽國國君才會害自己受了那麽多罪。

熾顏低吼着撲了上來,一下把秦浪就按倒在身下,他揮着爪子,真想一下撓死這個害苦自己的人。

秦浪被熾顏壓得喘不過氣來,還未意識到危險,他只以為對方是離開了自己這許多日,想念自已的身體,想念自己所能提供給他的可口美液了。

“這麽髒可別碰我啊!”

“嗚嗷……”熾顏怒瞪着還在嫌棄自己的秦浪,爪子一落就掐到秦浪的脖子上。

此時,他只要略微用力,就能将秦浪掐死在手中。

秦浪終于感覺到熾顏的奇怪反應,那只他本以為只是和自已鬧着玩在撫摸自己的手竟然越收越緊,難道對方是想掐死自己?

不要啊……自己為了救熾顏已經散盡家財,只身來到長陽,正想着救了他之後再過好日子,現在救了熾顏,好日子卻還沒過上,他還不想死!

“你……你要做什麽?”

秦浪費力地喘着氣,疑惑地看着熾顏,他想掰開對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卻遠沒有那樣的力氣。

“嗚嗷!”熾顏又怒吼了一聲,手上猛一用力,卻又驟然松開,然後将秦浪推到了一邊。

“咳咳……你幹嘛呢!本王好心好意救你出來,你就這麽對我!”

秦浪捂着脖子連番猛咳,連眼睛都快嗆了出來,他委屈無比地看着還是兇巴巴的熾顏,脫下一只鞋都朝對方砸了過去。

熾顏摸着被秦浪的臭鞋砸到的腦袋,默不作聲,他甩了記白眼給秦浪,這才慢慢說道,“你把我送人,我恨你。”

淫獸說話大概都很直接,和虛僞的東陸人大不相同,所以秦浪一下愣了,他尴尬地轉過臉,想解釋卻又說不出口,畢竟不管有什麽理由,自己都是那個把熾顏送出去的人。

“這些日子你被鄭詠那渾蛋欺負了嗎?”

不知道該說什麽,幹脆就說別的,秦浪小心翼翼地蹭着蹭着就坐到熾顏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

熾顏想起那段慘痛的經歷,慢慢地抱住膝蓋。

“好慘的……他們每天都欺負我。”

秦浪知道熾顏少言寡語,又心高氣傲,更說出這幾個字,想必那段日子必定是過得相當妻慘了。

也是,今天看見對方這邋遢的模樣,他就該知道,依這只臭美淫獸的個性,他怎麽能容忍自已這麽不修邊幅呢?一定是他飽受摧殘,根本沒時間沒心情去打理自己的外表了。

“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秦浪嘆息着抱住了熾顏的腦袋,放在胸口緩緩地揉着,熾顏被他這麽一抱,心中更加酸楚,金眸一閃,兩行淚水就這麽滴答着落了下來,再一會兒更是哭得嗷嗷作響。

剛才還想着要掐死秦浪的熾顏就這麽順從地躺在秦浪懷裏,睡上了來到長陽國之後的第一個好覺。

果然,第二天,長陽全國就貼出了告示,說是被國君深藏宮中的珍獸被人盜走了,現在舉國追查中。

秦浪聽聞了外面的動靜,對熾顏笑道,“本王早就知道會這樣,已經做好了準備,把頭伸過來!”

熾顏不解地看着躊躇滿志的秦浪,直到對方拿出一盒黑色的泥膏來。

只見秦浪摸出梳子,将泥膏塗抹在梳子上之後再順着熾顏發根梳了下去,植到發尾處,熾顏原本紅色的頭發漸漸變成黑色。沒一會兒,熾顏滿頭鮮豔的紅發都變成了油亮的黑發。

解決掉熾顏惹眼的發色之後,秦浪塞了面鏡子在熾顏手裏,讓他自己看看。

“好難看!”熾顏指着鏡子裏黑發的自己,眉目之間頓時郁郁不樂,他連說了好幾個好難看,又轉頭對秦浪抱怨道,“如此難看,都不像我了。”

“要的就是不像你!難道你想一出門就被鄭詠的手下抓回去嗎?真是傻的像個瓜!”

秦浪罵罵咧咧地奪回鏡子,聲色俱厲地教訓着這時候還在關心什麽好看不好看的熾顏。

“咕唔……”

淫獸一族以色為本,身為王的熾顏當然會更加在乎外貌,他依舊一臉不快地盯着鏡子裏一頭黑發的自己,終于性性地別過頭。

他用手指絞着黑色的發絲,怎麽也不明白這漆黑的顏色如何能配得上淫獸一族中最英明神武的王。

秦浪笑了笑,愛撫地摸摸熾顏粗犷的臉,不懷好意地握住對方的手。

他瞅着熾顏手指上那無比鋒利的銀色指甲,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哎呀,指甲也這麽長了,小心紮到自己哦,讓本王來替你剪到了吧。”

一聽秦浪居然想連自己漂亮的指甲一并剪掉,熾顏的雙目都瞪圓了,他一把将手背到身後,連連搖頭。

“不……不行!”

不知從哪裏掏出把剪刀的秦浪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喀嚓喀嚓地在空中虛晃着剪了幾下,陰恻恻地笑道,“放心吧,不會痛的,本王會很溫柔地替你修剪好指甲的。”

“嗷嗚!”

不行,絕對不行!自己漂亮的頭發已經被毀了,這雙漂亮的指甲再不能受到任何損傷!

熾顏怒吼了一聲,轉身就跑出馬車外,而秦浪随即揮舞着剪刀緊追不舍。

但是在長陽國中飽受折磨的熾顏身體還很虛弱,他沒跑多遠就累得再也跑不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浪揮着剪刀撲了過來。

“不、不要!”熾顏掙紮着,虛弱地喊出東陸話讓秦浪住手。

然而舞陽王是個執着的人,他要剪誰的指甲,就一定要剪誰的指甲。

他高高地學着剪刀,剪刀在初秋的太陽閃閃發光,映襯着他俊美的面容,那叫一個陰森。

“叫吧,你盡管叫吧!就算你叫破嗓子手,也沒人會理你的!哈哈哈……”

此時旁邊有兩位長陽國的百姓正在路過,他們看到了路邊這一幕,不約而同地別過了臉,其中一人還喃喃念刀着,“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有人要強暴壯男,簡直是不可理喻……”

“熾顏,認命吧,你的指甲完了。”

秦浪用盡全力壓制住虛弱掙紮的熾顏,臉上極是溫柔地笑着,手中卻揚起那把閃着寒光的剪刀。

一串凄厲的嘶嚎之後,熾顏絕望地躺在淫漉漉的泥地上,身邊躺着十片閃着銀光的指甲。

正是這十根指甲劃傷了自己引以為傲的臉,此時,秦浪覺得總算替自己出了口氣,不過看着熾顏又作出一副好像被自己強奸了一百遍的倒楣樣,秦浪還是忍住了好笑,伸手輕輕拍的對方粗犷冷厲的面容。

“不就是幾根指甲嗎?別裝死了,要是我們再不走,被鄭詠逮到可就真的死定了。”

失神的熾顏低低的嗚咽了一聲,他目光混噸地看了眼秦浪,好半天才勉強爬起來。

看着從自己身上掉落的指甲,熾顏心疼地将它們盡數撿拾起來,放進懷中。

當秦浪想去扶他時,他卻不領情地推開對方,只是腳步蹒跚地往馬車走回去。

回到馬車裏之後,熾顏又将指甲從懷裏摸了出來,沉默地數着。金眸裏充滿委屈之情。

剛才還意氣風發地欺負熾顫的秦浪,越看他這副模樣越覺得心中不忍,他癟了癟嘴,語氣溫和許多。

“又不是長不回來了。你盯着數個什麽勁兒?再說,我也不會因為你沒了漂亮的指甲而嫌棄你的啊。”

秦浪說着說着,手就伸到熾顏的屁股上,重重地捏了越來。

“唔……”

熾顏的眼珠微微一眯,就勢倒在秦浪的懷裏,他已經餓很久了,或許準确的說是饞了很久了。

一直以來在長陽國,熾顏都過着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日子,現在好不容易回到他所選定的飼主身邊,熾顏再也忍不住了,他想嘗嘗他最愛的食物的味道。

秦浪差點沒給身高體壯的熾顏壓趴下,他剛要斥責這個沒事就用體重壓迫自已的大家夥,卻發現對方正哼赤着用腦袋蹭自己的小腹。

沒有了尖銳指甲的雙手還是習慣地撓着秦浪的胯下,熾顏微微擡起頭,金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一絲絲渴望。

可是正為兩人怎麽逃跑而着急不已的舞陽王,哪有時間去關心熾顏眼睛裏那赤裸的情欲?

他拍了拍熾顏的腦袋,眉間一皺又嚷嚷起來了,“早就叫你減肥了!怎麽還是這麽重,快給我走開啊,今晚在們就得離開這兒!”

秦浪說完話,便要推開熾顏出去趕車,但是對方在被推開之後。很快又撲過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一張滾燙的臉隔着條薄薄的褲子,就這麽貼在舞陽王充滿彈性的屁股上。

“我說你有完沒……”秦浪勃然大怒,回頭便想賞熾顏一記栗爆。

可當他轉頭之時,卻正好對視上那雙越發渴求的金眸。

“咕唔……咕唔……”

熾顏冷硬而粗犷的面孔此時顯得柔和許多,連眼神都顯得脆弱,他的喉頭不停地滑動着,長舌頭已經伸到嘴邊輕輕地舔着唇。

本就水色瑩然的唇瓣被舔得更加色澤誘人,而熾顏那張因為渴求不得而略帶憂郁的面容也顯得更讓人心疼。

舞陽王本不是一個徹底狠心的人,不然一開始他就可以丢掉這只長相并不符合他心意的淫獸。

“唉……你不會又餓了吧?”秦浪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撩開窗簾看了看馬車外,四野茫茫。

熾顏也不答話,只是讨好地抱住秦浪的大腿,探着頭輕輕含住秦浪的手指,用舌頭暖暖地舔着。

淫獸的唾液富有催情的作用,就算舞陽王暫時忘了,可他身子的反應很快就會提醒他記起來的。

一股奇異的騷動在秦浪的心裏升騰了起來,他愛憐地摸着熾顏才被染黑的頭,對方冷硬而兇悍的長相在他眼神也漸漸變得有些讨人喜歡了。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醜家夥。”

秦浪輕輕地籲嘆了一聲,終于被熾顏的體重壓倒在地上,在他的默許之下,熾顏立即換了副樣子,迫不及待地拉掉舞陽王的褲腰帶和褲子。

當熾顏看到那根自己想念了好久的肉棒時,他的喉頭滑動得更加厲害了,嗓子裏咕唔咕嚕個沒完。

秦浪伸向手摸了摸熾顏毛發蓬松的腦袋,享受着對方溫柔無比的吹吸舔弄。

有時候,秦浪珍不知道面前這個是淫獸,還是自己才是淫獸,要不然,每次和這個醜家夥在一起的時候他怎麽會那麽快就……一發不可收拾呢?

“唉……”腰身上的戰栗讓舞陽王嘗到了十足的快感,他微微嘆了口氣,卻擡眼看到熾顏正在擦着嘴角,連一丁點的液體也要用手指小心蘸了放進嘴裏舔個幹淨。

這般貪婪的吃相,可真是教秦浪渾身不快。

“喂,吃完了就別再壓着本王了,我們還得趕路逃跑呢!”

秦浪揮了揮手,示意熾顏趕緊閃邊去,別礙着自己趕車。

但是熾顏吮着手指,那雙金眸卻撲閃地繼續望着秦浪胯間那根尚未完全萎靡的東西,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

在秦浪控制不住呻吟出聲的時候,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秦浪,喉頭又是一陣劇烈的滑動。

“主人,我還餓……”

天啊!該死的鄭詠到底多久沒喂這個吃貨了!都說了沒能力滿足淫獸就別養嘛!

秦浪看着熾顏目光異常堅定的金眸,以及對方那一臉淫欲難止的樣子,不難想起以前熾顏餓了許多天之後那無度的索求,那絕對是一場噩夢。

然而,噩夢就這麽再次來到了。

長陽國都的郊外不遠處,一輛馬車停在茫茫的荒野之上,偶有人從旁路過,只聽見那搖晃不停的馬車中傳出了不堪入耳的聲音,足令天地為之變色。

本來就一直擔驚受怕的舞陽王在喂食熾顏之後,昏睡了整整大半天。

當他睜眼的時候,一張兇悍而冷厲的臉随即映入了眼簾。

熾顏眼巴巴地望着昏睡的秦浪,滿眼的委屈與抱歉,他笨拙地摟着秦浪,嘴角還有絲未舔幹淨的濁液。

“混蛋!”想着這麽年輕英俊的自己,居然三番五次在差點被一只淫獸榨幹,秦浪心中充滿了不甘。

他唯一記得的是在自己昏睡之前,因為不小心答應了這個怪物的要求,而被熾顏按在地上又吸又擠,到最後更被體格龐大的淫獸之王強行坐上來搖晃了半天,那真是生不如死,所謂交歡的快感都被打消了一大半。

到現在,秦浪還覺得腰上酸痛無比,根本就無法爬起來,更別說由他趕車帶兩人逃跑。

“咕唔……”

似乎熾顏也認識到了自己索取過度的錯誤,他愧疚地垂着頭,剛被染黑的發絲仍是那麽油亮動人。

他小心翼翼地把秦浪扶了起來,讨好地替對方揉捏着酸痛的身體,小聲地從嗓子裏發出了委屈的嗚咽。

本來想痛罵這個不知好歹的妖孽一頓,但秦浪一見對方這副脆弱可憐的樣子,也只作罷。

眼看天色将明,又是一日新的開始,秦浪這才想起他們此行可不是為了這麽縱欲而來的,真正的目的乃是逃離長陽國。

被熾顏伺候了一會兒的秦浪深感時不我待,他冷冷地瞪了眼替自己按捏着肩膀的淫獸之王,沉聲吩咐道,“一邊兒待着去,我要出去趕車了,你乖乖的,一會兒不許探頭出車窗看。”

“唔。”聽見秦浪吩咐的熾顏趕緊縮到車廂的角落裏,他抱着膝蓋坐在一旁,目光柔柔地望着秦浪,那麽溫柔的目光真和那張冷厲粗犷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雖然淫獸餓起來的時候很讨厭,雖然淫獸撒嬌的樣子很不可愛,但是,淫獸在飼主面前,乖倒是真的很乖。

秦浪欣慰地嘆了口氣,瞥了眼明明體格頗大卻像一只小狗那般蹲坐在馬車角落的熾顏,笑着走了出去。

當那雙修長而白皙的手握住馬缰之時,舞陽王的第一次親自駕車随之奉獻了出來。

“嗚嗷,嗷嗚!”

被馬車颠簸得嗷嗷大叫的熾顏顯得驚慌而害怕,可他卻緊守着舞陽王的吩咐,不敢把頭探出窗外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平坦的大道上,所有路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一位俊美非常的車夫毫無章法地駕着淩亂奔跑的馬車,就這麽消失在滾滾煙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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