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想着,敲門聲又響了起來,這回伴随着一個動聽的溫軟聲音:「南宮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哦,進來吧。」南宮江渡答應了一聲,心想幸好有人來救場,不然我今日可就裁在三兩這土包子的手裏了。
門被打開,兩名穿着露骨服裝的美豔女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南宮江渡坐起身,呵呵笑道:「連媽媽倒給我面子,竟然四豔中的兩豔叫來服侍我這兄弟。」一邊說着,就站起身來。
卻見其中一個女子掩嘴笑道:「我們聽說南宮公子今日領了個妙人過來,所以除了豔如姑娘還在癡心等着公子外,其他人可都是争相要來伺候這位公子呢。最後被我們姐妹倆拔得頭籌了。」
一邊說着,妙目掃了驚疑不定的秦三兩一眼,面上不禁都露出喜悅之色。
不知為什麽,南宮江渡心裏泛出極為不舒服的感覺,只看見這兩個女人的目光,他就知道她們是把秦三兩當成一個寶貝了,想也明白,只要秦三兩願意,他必然會有一個豔福齊天的美好夜晚。
「南宮公子,豔如姑娘就在房間裏等您呢。」兩位姑娘嫣然一笑,南宮江渡便知她們是在驅趕自己了。于是也報以一笑,給了秦三兩一個鼓勵的眼神,潇灑的出了門。
來到豔如的房間,盛裝美人正娴靜坐在那裏,雖只是坐着,然而一颦一笑間自有無限風情,展示出她身為香滿樓頭牌的魅力。
若是以往,南宮江渡雖然對她沒有絲毫愛情的東西,但也總會被她調出最原始的欲望,一番笑語過後,便該直奔主題了。
可是今日,他面對着豔若桃李的豔如,卻是什麽心思都沒有,腦海裏只想着秦三兩目前會是什麽狀況,那土包子沒見過什麽世面,該不會被吓得落荒而逃吧?他會來找自己嗎?還是直接跑出大門,萬一再遇上搶劫的怎麽辦?
腦子裏亂哄哄的,盡是些異想天開的想法,當南宮江渡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和豔如姑娘滾到床上了。
「公子……」豔如姑娘吐氣如蘭媚眼如絲,一雙白玉般的胳膊纏着南宮江渡的脖子,酥胸高聳,急劇的起伏着,抹胸半挂半褪,更增性感妩媚,而南宮江渡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她扯開了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
有些糟糕,似乎……還沒硬起來。南宮江渡心裏暗暗叫苦,腦海中把豔如姑娘那張春花秋月般的臉孔自動轉換成秦三兩的,不到片刻功夫,胯下兄弟便威風凜凜的站立起來。
豔如姑娘還不知道這南宮公子腦海中都自動換人了,要是知道,估計一腳把他踹下床也未必解恨。
當下兩人膠着在一起,正要更進一步,就聽門外一聲大吼,接着門被踢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主子,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你……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這樣做,怎麽對得起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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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豔如姑娘尖叫一聲,忙不疊的拿起一條毯子遮住自己滿身春光。而南宮江渡則吓得差點兒滾下床來,衣衫不整的驚愕看着同樣衣衫不整站在門口的秦三兩。
「三……三兩,你怎麽過來了?你……你怎麽不在屋裏?」南宮江渡手忙腳亂的拉攏着衣服。
忽見秦三兩大步的向自己走來,一臉憤慨道:「主子,燕姑娘多美啊,又有你們說的貴族氣質,她都是你未婚妻了,你怎麽還來……還來找這種狐貍精?」
最初的氣憤過去,秦三兩剛剛高漲的氣焰降落下去,但是語氣中仍有責備之意。
「未婚妻?燕姑娘?」南宮江渡頭上落下幾滴冷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燕芳瓊什麽時候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別開玩笑了,就算他們兩個沒有為敵,但關系也遠沒有如此親密,只能勉強算是朋友吧。
「難道不是嗎?」秦三兩理直氣壯,腦袋轉到一邊,看着在毯子裏瑟瑟發抖的豔如:「姑娘,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們主子馬上就要成婚了……」
這越說越不對了。南宮江渡急的大吼一聲打斷了秦三兩,然後無奈的對豔如道:「你先出去吧,我不叫你就別進來了。」
要嘛說到底人家是花魁,就是有這種氣度,聽見南宮江渡如此說,即便難堪,卻仍是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形容優雅的走了出去,還體貼的替南宮江渡關上房門。三百兩銀子,換這樣的服務絕對值了。
「誰告訴你燕姑娘是我未婚妻的?還什麽……就要成婚了。」屋裏一時間沒了外人,南宮江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着,銳利的眼睛貪婪盯着秦三兩秀氣的面孔。
「那個……今天下午燕姑娘不是來找你了嗎?那個……你們孤男寡女坐在大廳裏,不是未婚夫妻是什麽?我……我在村子裏,除了碰到翠花外,其他的村姑我都是看也不看一眼的……」
秦三兩懷疑的看着南宮江渡,越說就越覺得自己沒錯。
「就是說,又是猜的了?」南宮江渡打斷了他的話,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我說三兩啊,你這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一些吧?」
「我……我沒猜錯。」很顯然,秦三兩和其他的土包子都有一樣的共同點,那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屁。」南宮江渡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話:「別忘了,你之前還猜我是個殘廢,結果怎麽樣?如今還不吸取教訓,又跑過來瞎猜。」
「可是……燕姑娘……」秦三兩的聲音立刻低了很多,不等說完,臉頰就被南宮江渡給輕輕捏了一下。
「我們武林中的男女不拘小節,那燕芳瓊不過是個認識的人,和她之間有一點生意上的往來罷了,事實上,我們只能勉強算作朋友。」
「真……真是這樣嗎?」秦三兩的臉刷一下紅了,覺得自己接連兩次在主子面前丢臉,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為什麽自己到了主子面前,以前百猜百中的能力就退化了呢?
「當然是真的了。書香門第」南宮江渡拽過秦三兩,讓他和自己一起躺在床榻上,用頭枕着手臂悠悠道:「秦三兩,我今天晚上很生氣,好好一樁美事,被你不由分說的就給拆散了,你說吧,你要怎麽賠償我?」
秦三兩瞪大了眼睛偏頭看着南宮江渡,好半晌方吶吶道:「主子,這……這算是什麽美事啊?我……我剛剛聽人說,這裏是妓院,是……是那個什麽地方。」
「是什麽地方?是男人的溫柔鄉。你這土包子懂什麽啊?你沒看大廳裏多少男人都蜂擁而來,這裏是男人的天堂,你懂不懂?」
南宮江渡白了秦三兩一眼,強行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髒,假裝生氣的道:「男人每隔一段時間,總是要解決一下的,這個你應該也清楚吧?如今我都多長時間沒解決了,好容易抽空兒來一趟,就被你給破壞了,你說,要怎麽賠償我?」
每隔一段時間要解決一下,這個秦三兩是明白的。
他已經二十多了,以前和村裏的二牛一起打柴時,那個家夥教過他,他自己也曾偷偷試過兩次,是挺舒服的。想到這裏,不由得看向南宮江渡,吶吶道:「主子,那……那你用手解決一下不就行了嘛,幹什麽非要花錢找女人啊?」
「用手解決?」南宮江渡「怨毒」的瞪着秦三兩,那眼神讓老實的土包子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你讓堂堂的主子我用手解決?你……你以為我是你嗎?用手解決就好的話,你幹什麽還要在老家訂親,幹什麽還要努力掙錢娶老婆?」
「娶老婆是為了生兒子啊。」秦三兩很理所當然的回答,不過看見主子那殺人的眼神,他忍不住又瑟縮了一下:嗚嗚嗚,難道這有錯嗎?翠花答應成婚後會給自己生三個兒子的,難道娶老婆不是為了生兒子嗎?
真是被這個土包子給打敗了。南宮江渡在心裏重重嘆了口氣,看着秦三兩那如同土撥鼠觀察敵情般小心注視自己的樣子,胯下兄弟憋得好難受啊。他不自禁的向對方放在身前的兩只手瞄了一眼。
心中的渴望更加濃厚了,濃厚到他忘了對明叔的保證,忘了禮義廉恥,反正現在就是想追求着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向秦三兩伸出罪惡的爪子。
「我不管你娶老婆是為了什麽,總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讓我不上不下的吊在這裏,你要負責給我解決。」
南宮江渡索性耍起了無賴,當然,既然是主子,耍起無賴的時候,也完全可以是正大光明理所當然的态度,最起碼看上去絕對是這樣的。
「我……我怎麽負責解決啊,我又不是女人。」秦三兩害怕的看着南宮江渡,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麽主子一副要将自己剝皮拆骨吞吃入肚的樣子?他……他只不過是多管閑事趕走了那個女人而已,罪不至死吧?
「你雖然不是女人,但是你不是會用手嗎?那你用手給我解決一下啊。」南宮宮主很悠閑的躺回枕頭上,心中已經迅速制定出了一個作戰計畫。
第一步讓土包子用手,第二步讓他用嘴,第三步就徹底的占有他。
哈哈哈,不錯不錯,想到未來的美好前景,南宮江渡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開心笑容,這時候的他,完全把什麽拯救魔宮被詛咒的責任啊,對明叔的保證啊,都給抛到了九霄雲外。
「我……我用手?」
秦三兩吓了一大跳。就算是土包子,也是有着防衛意識的,懷疑的瞄瞄主子,心想主子怎麽回事?該不會把我當成了女人吧?哦,不對,他都知道我要娶老婆嘛,那麽……是說,主子現在真的憋的很厲害嗎?
因為完全不懂妓院的性質和流程,所以秦三兩壓根兒不知道妓女跑了還可以再叫回來這種事。他非常自責的認為,就是因為自己不明情況趕走了那個女人,所以主子現在才落魄到要自己替他用手的地步。
「廢話,都說了我不會弄,而女人又跑了,那不是你給我弄,要怎麽辦啊?憋死我嗎?」南宮江渡呵斥,心裏也是有一點點發虛的,暗道也就是這個土包子吧,啥都不懂,否則換成別人,就這種爛借口,絕對有被人一腳踹下床的資格了。
秦三兩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覺得這種事情好像也憋不死人,最起碼自己有兩次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聽見屋外有腳步聲,吓得不得不停下來之後,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連絲油皮都沒損傷過。
但是主子和自己可不一樣啊,人家是有功夫的,是不是說,萬一不進行到底,就會憋死呢?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就這樣,在秦三兩自己為南宮江渡想出了無數理由勸服自己之後,善良懵懂的土包子終于顫着手紅着臉解開了南宮江渡的褲子。
一個大東西猛然彈跳出來,讓秦三兩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心想老天,主人真不愧是富家子弟,從小兒就吃好東西,看把這個家夥養的,也太大了點兒吧?啧啧,漲成這樣,大概是真的憋壞了。
他腦子裏沒有什麽龌龊的思想,就是很單純的想幫南宮江渡這個忙,然後為自己闖的禍負責。
然而他這樣想,南宮江渡可不是這樣想的。
這家夥現在滿腦子都是秦三兩含羞帶怯的模樣。欲望升騰到頂點的同時,那份又憐又愛又疼又恨的情緒也沸騰到了頂點,只恨不得一把将那個「認真工作」的土包子給摟過來,好好在這柔軟大床上翻雲覆雨一番。
在這股情緒的催生下,不到片刻功夫,被攥在對方手裏的兄弟就撐不住了,一股白液噴發出來,綿綿不絕的噴到了秦三兩的衣服上,手上和身上。
「主子……」
秦三兩大吼一聲,氣得臉都綠了,揪着自己的新衣服叫道:「俺這可是新換的衣服啊,俺還從來沒穿過這麽好的料子,俺還想拿回去繼續穿呢,你……不行,俺得趕緊去洗衣服。」急怒之下,好久不用的「俺」字兒都溜出來了。
「不就是一套衣服嗎?趕明兒給你做十套。寶貝,快過來,你剛剛弄得我很舒服,再幫我一次了。」南宮江渡一把拽住頭頂冒煙的秦三兩,拽着他的手就往自己那仍然昂首挺胸的兄弟上放。
「十套?真的是十套?」秦三兩轉怒為喜,在得到主人的保證後,很盡責的又把手覆上那猙獰物事,一邊還稱贊道:お稥「主子,你可真厲害,我平日裏,一次就足夠了,你怎麽還要第二次呢?我常聽老人們說,一滴精十滴血,主子,你一次放這麽多血,不會有事兒吧?」
「弄你的,死了也不要你賠。」
南宮江渡的手在秦三兩的後背上緩緩撫摸着,一邊幻想這光滑的絲綢就是對方的肌膚,于是一顆心立刻陶醉了。
他心想難怪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我這棵應該不算是牡丹了吧?頂多也就是一棵天竺牡丹,就是那種漫山遍野的地瓜花,不過也好啊,好歹也擔了一個牡丹的名兒不是?
南宮宮主就在這種漫無邊際的幻想中,在秦三兩微微粗糙的手掌撫摸裏一連發洩了三四次,到最後,還是大驚失色的土包子害怕真的把主子放血放到死,說什麽也不幹了。不然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可以把大半年做愛的次數,都在這一夜釋放出來。
這一次妓院之行便是以這麽個荒唐的結果結束了。
秦三兩很高興,雖然那些女人的确恐怖,但是她們也沒傷到自己,不僅如此,還賺了十套衣服,不過就是用手摸了幾下主子的那個東西,便有這麽豐厚的報酬,可以拿回家給爹娘弟弟還有翠花改幾件衣服,這結果實在是太讓人欣喜了。
鄉下人,沒讀過書,腦子裏也沒有那些古板的觀念。所以秦三兩也不覺得替南宮江渡做這種服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相反的,他心裏還感激的要命,只覺得自己攤上這個主子,真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才換來的。
不是嗎?讓自己和他一起吃飯,不管自己想吃什麽都行。打賞的時候,一封就是十兩金子。好事被自己打斷,一句責罵的話都沒有,還委曲求全的只要自己摸幾下就行,就這樣還不是白摸的,十套絲綢做的中衣耶,都夠改四五套外面的長袍了。
又大方又溫柔,還出奇的好伺候,又有才華,會武功,就是村裏私塾先生常常贊嘆的那種文武雙全的大人物。這樣的好主子,豈不是打着燈籠都找不着嗎?
秦三兩每每想到這裏,南宮江渡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變得無比高大起來。或許沒有情愫,但是誰都不能否認,這個土包子對主子的敬仰和好感,是無人能敵的。
初秋午後的陽光透過枝葉,斑斑駁駁的灑在地上。
南宮江渡慵懶坐在大榕樹下的藤椅上,一雙眼睛只盯着在菜地裏擺弄菜苗的秦三兩,那菜地裏如今已經種上了新一茬的秋芸豆,藤蔓都長出一尺多高了,秦三兩正忙着給它們插架呢。
「我到底喜歡你什麽呢?我為什麽就會喜歡上你呢?」南宮江渡發出幾不可聞的哀嚎,一邊輕輕拍着自己的臉。
「我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十天前你和土包子去妓院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過,絕不會中了詛咒喜歡上男人。我是沒有相信你的保證,但我始終覺得,你這食言也食的太快了點兒。」身後響起明叔的聲音。
南宮江渡又大大嘆了口氣,苦着臉道:「明叔,你就別問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我不過就是隔着屏風看了看他洗澡的樣子,我怎麽會知道從那以後,我腦子裏就全是他的身影了啊,哎呀,好了明叔,我這都夠煩的了,你要是能幫我分析下原因,救我脫離情海,你就坐下來,咱爺倆好好說,不然就別耽誤我看可愛的土包子好不好?」
南宮江渡揮着手,如同揮着一只嗡嗡叫的蒼蠅。明叔的臉色都變的半黑了,他也絲毫沒有發覺。
「你都這樣了,還想着脫離情海呢?別說我了,我看現在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你。」
明叔憤憤的說完,轉回身走到另一張藤椅上坐下,想了想,又幸災樂禍的道:「不過宮主啊,你是得想個法子脫離情海,其餘幾位宮主的經歷告訴我,作為你們,愛上男人是很容易的,但是作為對方,他們愛上你們可不是那麽容易啊,尤其你這個土包子,人家都訂親了你知不知道?」
這個始終是南宮江渡心頭的陰霾,此時聽明叔提起,心裏的火立刻就燒了起來,但他也明白,自己可沒有憤怒的理由,到現在,他都不敢把心意告訴秦三兩,又憑什麽要求人家丢掉訂親的女子,和自己在一起呢?
陰沉着臉坐直了身子,南宮江渡半天沒說話。正當明叔嘆息這個孩子已經走火入魔,而結果不知道又會怎樣的時候,忽聽他開口道:「三兩,你過來。」
「哎……」秦三兩脆生生的答應了一聲,然後拍拍手上的土,笑呵呵的跑過來:「主子,你有什麽事兒要我辦?」
「笨,大太陽底下的,就不知道歇歇嗎?萬一曬壞了怎麽辦?」
看到那張滿是晶瑩汗水的秀氣面龐,一肚子的火氣瞬間消失無蹤,南宮江渡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過來,坐下歇會兒。」
「沒事兒的,那塊地上正好有蔭涼,不曬的。」秦三兩笑着回答,還不等說完,整個人就被南宮江渡給拽了過去。
強行把他按在藤椅裏,南宮江渡很不講理的叫道:「我說累了就是累了,來,坐一會兒,吃一塊瓜,這是別人從西域給我捎回來的哈密瓜,可甜了,和西瓜是不一樣的味道。」一邊說着,就獻寶似的把那塊金黃色的哈密瓜遞到秦三兩手裏。
秦三兩受寵若驚,膜拜似的眼神盯着那塊散發着誘人甜香氣的哈密瓜,一邊喃喃自語道:「哇,西域耶,好遠的哩,走到這裏竟然也沒有腐壞掉啊。」
他在瓜上咬了一口,開始興奮的驚叫:「嗯,主子,果然和西瓜的味道不一樣,很甜的,哇,像是擱了糖一樣。」
「笨蛋,一塊瓜而已,也值得樂成這樣子。」南宮江渡由衷的綻開了一個笑容,看見秦三兩吃的開心,心中在覺得幸福的要飛起來的同時,卻也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三兩,我對你好不好?」幽幽嘆了口氣,那語調硬生生讓不遠處的明叔打了個寒顫,心想不至于吧?比深閨怨婦還怨婦的語氣,宮主啊,你這就是要開始正式行動了嗎?唉,小土包子危險了,那麽單純樸實的人,怎麽可能敵得過你這柔情攻勢啊。
「好,除了我爹娘,對我最好的人就是主子你了。書香門第」秦三兩很真誠的說着,他也的确是這樣想的,弟弟雖然也對自己不錯,但是他要有一個哈密瓜,只會想法子躲在什麽地方偷吃掉,絕不會給自己留下這麽大一塊的。
「嗯,那你喜不喜歡我?」南宮江渡開始循循善誘,他需要确定秦三兩對自己的好感到底停留在哪個層面上,以便制訂往後的作戰計畫。
秦三兩使勁兒點着頭,唯恐點的晚了一點兒輕了一點兒就表達不出自己對主子的感激:「喜歡啊,主子你對我這麽好,我怎麽可能不喜歡?除了爹娘和弟弟,我最喜歡的就是主子了。」
南宮江渡掂量了一下,唔,自己目前在土包子心中排名第四位,算是不錯的結果了,最起碼他沒把那個訂了親的女人給排進來。
「可是我聽說,你來這裏工作,是打算多掙點錢,掙完錢之後就要回老家成婚的。那主子我要是舍不得你離開怎麽辦?」終于問出一直如鲠在喉的問題,南宮江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嗯,這個啊,我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