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點上高高的紅燭,兩人上了床,對于這種事情,秦三兩已經算是熟練了,卻仍是覺得有些羞怯。

聯系到剛剛主子說的男人也可以喜歡男人的話,他心裏猛然就有一絲慌亂,溫潤的眼睛擡頭看向含笑的南宮江渡:「主……主子,你不會也喜歡上我吧?可……可我是要娶親的啊……」

「胡說什麽呢,我們不過是互相快活一下,怎麽就扯上喜不喜歡了。」南宮江渡勉強抑制住心中的慌亂,很鎮靜的敲了秦三兩的腦袋一下:「來,快點兒,今天你要是弄得我舒服了,我也給你弄。」

土包子也不笨嘛,果然這個話題還是太勁爆了,讓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己身上,不過還好,到底是淳樸的家夥,被自己三言兩語就給混過去了。

南宮江渡靜靜看着認真替自己手淫的秦三兩,心裏如同燃着一團火,吐不出來還收不回去,憋得這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人總是貪心的,這山望着那山高。在秦三兩手裏射了幾次,那欲火不但半點兒沒消退,反而更高漲了,恨不得把單薄的土包子立刻就壓在身下恣意的疼愛。

不過南宮江渡最終還是克制住了,他要的可不是秦三兩的身子,而是要連他的心一起拿來。

自家兄弟司空攬月便是一個慘痛例子,他倒是把人給強行弄到手了,但最後人還不是跑了,最讓人吐血的是,在生死關頭,才知道那個蘇東籬對他竟然還是有情的。

你說這事兒鬧的,白白過了一道生死劫,要是一開始就使盡溫柔手段,讓蘇東籬認清自己心意,哪會有那些磨難發生啊。

南宮江渡想到司空攬月經歷過的慘痛教訓,那鬥志昂揚的胯下兄弟總算是垂下了高傲的腦袋,接着他就聽秦三兩歡叫了一聲:「哈哈哈,太好了,你可總算給我下去了,哎呀,再弄一會兒,我手都要累抽筋了,真是的,種菜時候也沒像這麽累啊。」

「騰」的一下,胯下的巨杵被秦三兩可愛的樣子激的又是一跳老高,南宮江渡暗暗叫苦,不由分說就拉了毯子蓋上身子,然後一把把秦三兩拽到懷裏,呵呵笑着道:「三兩,現在換我給你弄了。」

「不……不用了吧,你是主子耶,我……我怎麽能讓你給我做這種事呢?」秦三兩扭了兩下身子,不知為什麽,心裏倒是有一絲渴望的,但這種事情,想想就覺得好別扭啊,還不如讓他自己待在小屋裏,偷偷在被子裏弄一回得了。

「哎,禮尚往來嘛。」南宮江渡哪肯放過他,不由分說就把他的褲子解開,伸手進去一摸,那小東西已經半擡頭了,再看秦三兩,一張秀氣的面孔漲得通紅,濕潤的眼看也不敢看自己,上衣的衣襟因為散開,露出若隐若現的嫣紅乳尖,實在是引人入勝。

一只手在那玉柱上輕揉慢撚,另一只手也沒閑着,來到那小小的乳頭上逗弄着。下一刻,他聽到秦三兩混濁的喘息聲傳來,接着土包子驚恐的擡起頭,失聲低叫道:「主子……主子你幹什麽?我……我可從來沒弄過你這裏啊。」

「你不懂,這樣的話,會更盡興的。」在耳邊魅惑般的吐出話語,果然,下一刻,秦三兩就安靜了,閉緊了眼睛,似乎不好意思看他被自己撩惹起情欲的樣子,那兩排睫毛一顫一顫的煞是動人。

「三兩……」南宮江渡再也忍不住了,俯身便吻上那肖想了很久的紅唇,搓弄的力氣加大,弄得秦三兩又是疼又是麻又是舒服又是難過,忍不住就小聲呻吟起來,一時間,帳內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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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秦三兩也射了兩三次,一時間只覺得雙腿發軟,本來他并不是那不懂得分寸的仆人,何況又對南宮江渡沒有什麽異樣心思,以前替主子服務完,就會立刻離開。

可是這一次腰腿不配合,加上南宮江渡極力挽留,于是忍不住就陪着對方一起并肩躺在那張大床上。

「主子,我怎麽覺着你的技術比我要好的多了,那你怎麽還要我給你弄?」

這是秦三兩最疑惑的地方,主子那幾根手指頭啊,簡直比狐貍精和蛇精還要厲害,不過稍稍弄了一下下,自己就一瀉如注了。

「嗯,我有個毛病,這種東西,自己弄着沒趣,況且也是跟你學的,有什麽厲害不厲害的。」

南宮江渡輕描淡寫的把話岔了開去,一只手指纏繞着秦三兩散下的發把玩着,忽然道:「三兩,要是你這次回去了,你那個翠花不肯嫁給你了怎麽辦?」

「翠花不肯嫁給我了?」秦三兩疑惑的轉過頭去,正對上一雙認真而深邃的眸子,剎那間,心頭不由得一跳,連忙別開眼,有些慌亂道:「不嫁的話,不嫁就不嫁吧,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退親的事,在我們村裏也不是沒有。」

南宮江渡松了口氣,心想還好,土包子對這件事的反應大大超出自己預料,原來他對那個翠花也沒什麽感情啊,這就難怪那個村姑為什麽也會對他沒感情了,自己一拿出錢來,對方就興高采烈的答應退婚。

「反正就算翠花不嫁了,還有香花玉花蘭花,我爹娘說了,我們村裏的丫頭比小子多,我和弟弟不可能娶不上媳婦的,尤其現在有了主子的那些賞,我們家在村子裏,也算是不錯的人家了。翠花還是鄰村的呢。」

秦三兩說着說着,臉上就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的話讓南宮江渡剛剛雀躍跳了兩下的心又瞬間跌至谷底,心裏又恨又氣,暗道我的土包子啊,你不大喘氣成嗎?知不知道主子都快要讓你忽悠的內傷吐血了?

「主子,你為什麽會這麽問?難道你有了什麽消息嗎?」說着不在意,但是下一刻,秦三兩又忍不住緊張起來,大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南宮江渡看,唯恐他說出自己不喜歡的答案。

「哦,我随口問問而已,你別緊張,反正你對那個翠花也沒什麽感情嘛。」南宮江渡搪塞,然後拉住秦三兩的手:「好了好了,天很晚了呢,咱們倆睡吧,明天我還要早起去處理一些事情。」

「主子,那俺回去吧。」覺得腰腿漸漸恢複了力氣,秦三兩很着急的想要回到自己屋子裏,這萬一要是早上被人看見他和主子在一個被窩裏,他還有臉做人嗎?只怕梁總管的唾沫星子都夠把自己淹死的。

「怕什麽,就陪我躺着,明天那些人不等來伺候,我就醒了,到時候自然叫你離開。」

南宮江渡不由分說的拽着秦三兩的手,安穩合上眼睛,心中偷笑道:笨笨啊笨笨,別說你了,就算是百花林那些成了精的狐貍,我也有辦法耍的她們團團轉,如今要慢慢和你造成既定事實,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秦三兩聽主子這樣一說,那心真是都放到肚子裏去了。何況本來就累得慌,于是就牽着南宮江渡的手,很實心眼的睡死過去,連南宮江渡吃了一夜的豆腐都沒把他驚醒。

秦三兩是在一聲如同斷氣般的尖叫聲中被吓醒的。

如同僵屍般彈跳坐起,昏昏沉沉的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因此無法立刻投入到對眼前情況的分析中。

他的眼裏只看到了繡着鴛鴦戲水的薄緞子被,華麗的床柱,還有身邊慵懶打着呵欠的主子。

主子……

秦三兩一下子就被吓得徹底醒過來,回頭一看,果然,就見兩個丫鬟眼睛如同金魚般,都瞪得鼓出來了,呆呆看着他和南宮江渡。

大概是太驚愕以至于忘記了自己下人的身份,因為這兩個人的手指竟然直直的指着他和南宮江渡,如同捉奸在床的妻子一般。

「宮主,你你你……」兩個丫鬟結結巴巴的似乎在找着合适詞語,不過「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下文。

「啊啊啊,我我我……我和主子沒什麽的,我們……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你們……你們別誤會啊……」

秦三兩慌亂的搖着手,一邊就想爬出被窩,不過很快的,他的身形就僵住了,怎麽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什麽時候自己把睡褲給脫了呢?如今兩條腿都是光溜溜的,能出去見人嗎?

因為那兩聲驚叫,又有兩三個捧着洗漱用具的丫鬟擠進來,聽見秦三兩為自己辯駁的話語,幾個丫鬟臉上都露出了「信你才有鬼,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兒啊」的表情。

「主子,你……你……你倒是說句話啊。」

秦三兩急了,心想這主子到了關鍵時刻,怎麽性子這麽慢吞吞的啊,自己一個農夫,混不下去大不了就卷鋪蓋回家,但是主子不一樣,他是貴族名流啊,這……這萬一被人說三道四的,再傳出去,他以後的名聲不就完了嗎?

想到這裏,秦三兩更是着急,卻見南宮江渡懶懶的擡手掠了掠頭發,眼皮子往上一擡,慵懶掃了幾個丫鬟們一眼,嘟囔道:書香門第「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你們的定力實在有待鍛煉。」

「宮主,我們……我們什麽都沒看見,求……求求您別殺我們。」最開始發現狀況的兩個丫鬟「撲通」一聲跪下,渾身瑟瑟發抖。

「殺……殺人?」秦三兩也震住了,在十年八年都不出一個兇殺案的小山村裏,這個字眼實在有夠駭人。

「誰說要殺你們了?」南宮江渡翻了個白眼:「行了,過來吧,我要梳洗。對了,三兩你還睡不睡?要是覺着累,就再睡會兒吧,你不像我是習武之人,昨晚定是累壞了。」

他一邊說,心裏就暗暗好笑,心想就指望着你們給我制造流言呢,巴不得你們傳的越快越廣,我怎麽會舍得殺你們呢?嗯,這兩個丫鬟大概是新調過來的,所以不清楚我的行事作風。

「主子,你……沒有……你……你先讓她們出去了,哎呀,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秦三兩也沒有笨到家,當然知道這幾句話有多暧昧,他又氣又急,可是當着丫鬟們的面兒,又不好說什麽。

「哦哦,怎麽了?啊,我明白了。」南宮江渡打了個哈哈,揮手對丫鬟們道:「行了行了,你們出去吧,讓三兩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主子……」

秦三兩悲叫一聲,恨恨瞪着南宮江渡,看他的樣子,若不是有外人在屋裏,他大概就要撲上去撕咬對方了。這混賬主子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難道他不怕自己的名聲受損嗎?

「哦哦,幹什麽?好了好了,你們都先出去,看什麽看?還沒看夠啊?」南宮江渡故作威嚴的大聲道,下一刻,幾個好奇的丫鬟就魚貫退了出去。

「主子,現在怎麽辦?」

待其他人一消失,秦三兩就急急的回頭問南宮江渡讨辦法。一邊說着,還忍不住望了望窗外,幾縷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讓他不由得一愣,接着蹿出去一拉窗簾,就看到外面大亮的天色,保守估計,也該是日上三竿了。

「什麽怎麽辦?」南宮江渡又打了個呵欠,把那條褲子扔給秦三兩:「呶,你的褲子,先穿上吧。」

「你……你明明說今早要早起的。」秦三兩指着窗外,指控似的憤怒盯着一臉慵懶滿足表情的南宮江渡,忽然覺得那家夥的頭上好像長出了兩只狐貍耳朵。

「啊?是啊,我今天本來早起要做事的。算了算了,反正都起晚了,也無所謂了。」南宮江渡聳聳肩,看了看秦三兩:お稥「穿好了?穿好了我就喊她們進來了。」

「主子,你……你難道一點兒都不着急嗎?昨晚我們倆明明沒有什麽事,可……可今天我在你的床上醒過來,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以後讓別人知道了,可怎麽辦啊?」

「嗯,你說的倒也是,那怎麽辦?要不然我們把那幾個丫鬟叫進來殺了?」南宮江渡故作苦惱的倚在床邊,似乎真的是在認真考慮解決的辦法。

「殺……殺人?不用吧?那也太狠了。」秦三兩再次被吓住,雙手緊張的絞扭着衣襟,唯恐南宮江渡真會下這樣殘酷的命令。

「嗯,三兩覺得殺人太狠嗎?那也好,不如就剁掉她們的舌頭好了,唔,對了,她們都會寫字,手也要剁下去……」

這一次,南宮江渡不等說完,秦三兩就「呼」的一下子站起來,大叫道:「不行,你……主子你怎麽可以這樣殘忍,她們……她們都是你的丫鬟,你……你怎的如此無情?」

他一邊說,眼眶就忍不住泛紅了,心想我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下人而已,是不是将來有一天,主子不喜歡我了,再被我撞見他的什麽秘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就對我起殺心,這樣想着,那表情就黯然下來。

南宮江渡一下子就讀出了他心中想法,暗道壞了,戲演的有點過頭,可不能讓三兩因為這件事認定我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主子,不然的話,別說他現在對我還沒有感情,就是有,只怕也要吓得縮回去了。

想到這裏,連忙一把将秦三兩摟到懷裏,柔聲安慰道:「好三兩,我還不是為了你嗎?你剛剛說怕這事兒傳出去,所以我才幫你想辦法啊,其實我也下不了手,若真要殺她們,剛剛就殺了,還等到這會兒呢?是不是?」

「你在胡說什麽啊?我的名聲有什麽要緊的,我不過是一個莊稼人,在城裏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包袱一卷,就回家種地,一樣能養活自己。我怕的是你,明大哥說你是貴族上流那邊的人,所交結的都是皇親貴戚和王公大臣,我雖然沒有學問見識,也知道那些人是很看重這個的……」

秦三兩說到這裏,就覺得心裏更為南宮江渡擔心了,擡起頭想看看對方的表情,心想這下你醒了吧?你該知道擔心了吧?

誰知卻見南宮江渡呆呆看着自己,半晌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久,才綻開一抹燦爛笑容,輕聲道:「三兩,你是在為我擔心嗎?你不在乎自己,卻為我擔心?」

「嗯……」秦三兩老實的點頭,忽然又想起傾明說過的話,吓得連連搖手道:「主……主子,你別誤會啊,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我身為你的仆人,是應該為你擔心的啊,我不是喜歡你,我……我還要回家成婚的。」

「哦……我沒有誤會。」南宮江渡放開了秦三兩,心裏有點小小的失望,不過旋即就被鬥志所取代。因為不管怎麽說,土包子肯為自己擔心考慮,這就是一個好現象啊。

「嗯,那……那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秦三兩局促的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南宮江渡摟緊了自己,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他真的是很喜歡自己一般,想起主子平日裏對自己的好,那個溫暖胸膛令他留戀。

「別瞎想了,秦三兩,你不過是個土包子而已,主子怎麽可能會喜歡你。」走出主屋,秦三兩逃一樣的竄回了自己屋子,洗完臉就默默躺在床上,腦海裏全都是南宮江渡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

「沒錯,就算主子喜歡你,你也不可以喜歡他,你是要成婚的人了,你不能做對不起翠花的事情,你還要生兒子,生很多很多的兒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秦三兩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對,沒錯,就是這樣,好了,繼續開地去。」

他這樣勸着自己,慢慢的就釋懷了,一邊又想着以後萬萬不能再陪主子玩那個了,若再被人瞧見一次,定然會再生誤會,将來自己還要帶着翠花來府裏幹活呢,若被老婆知道了,自己雖然沒錯,可也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一邊想着,就重新出了屋子,打量着院子裏何處适合開采荒地。走着走着,須臾間便來到了花圃旁邊的那塊地上,只見上面各種各樣的雜草長了一尺多高,他心中一動,暗道是了,自己沒在意過這裏,要是讓主子看見,還不得責怪自己辦事不力啊?不如過兩天就把雜草除了,便是現成一塊上好的菜園了。

正想着,忽聽院外有人道:「秦三兩在嗎?你家裏有人來看你了,說是有事情,讓你趕緊回去呢。」

秦三兩向外一看,見是前門上的小厮,心下驚訝,忙走了出去,一邊道:「知不知道是什麽人?奇怪,我回來也不過兩三個月,怎麽就有要緊事了呢?」

小厮笑道:「這你要去問他啊,我哪裏知道,說是你的弟弟,行了行了,快走吧,去見了不就知道了嗎?」

說話間,早來到前院的耳房裏,只見一個半大的男孩子正坐在房間中東張西望,臉上滿是新奇的神色,忽然間看見他,那男孩站了起來,叫了一聲:「哥,俺在這裏。」卻原來是秦三兩的弟弟。

「咦?狗蛋,你怎麽會過來的?」秦三兩大為驚訝,呼喚着弟弟的小名就奔進了耳房,卻見狗蛋四處看了看,然後一拉他的手臂道:「走,咱們出去說吧,這兒人多。」

「到底怎麽回事?」來到外面無人之處,秦三兩也有些害怕了,想着自己上次離家的時候,爹娘的身子還硬朗着呢,該不會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患上什麽大病了吧?

「哥,不知道怎麽回事,翠花姐家的爹娘今早忽然來咱家,說要退婚。咱爹娘好說歹說也沒用,許了他們許多銀錢也沒用。」

狗蛋看看四下裏無人,方小聲的急急道:「爹娘說了,看看你得不得閑兒,得閑兒就回家一趟,就是不得閑兒,最好這幾天也回去一下,咱得把事兒弄清楚啊。」

「啊?退婚?」秦三兩一下子懵了,不由自主就聯想到昨晚自己和主子的事兒是不是傳到了翠花耳朵裏。

但轉念一想:不對,今早那幾個丫鬟才看見的,那謠言就是坐着千裏馬,也沒有這麽快傳到翠花耳裏的。

況且就算翠花知道了,也不會為這種事情退婚,鄉下地方,男人的地位尤其不容撼動,何況秦三兩現在在城裏打工,還能掙不少錢,別說只和主子玩了那麽幾手,便是做了娈童,他說要娶親,也有的是女人嫁。

「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能不能回去?娘說了,雖然退了本也沒什麽,但是這親都訂了,若說退便給她們退了,這也太讓人小瞧咱們了,何況你如今又在這府裏做工……」狗蛋見哥哥不說話,有些急了,索性把爹娘私下裏的話都告訴了秦三兩。

「嗯,算了吧,強扭的瓜也不甜,你回去讓爹娘給她退了吧,他日有閑暇,我回家去,再看看是什麽原因。反正人家的心要是不在我這兒,就把人強娶了來,又有什麽意思?何況我如今不過是一個下人,哪裏就有資格去做那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霸道事情?」

秦三兩的回答讓狗蛋有些意外,吶吶道:「什麽叫霸道?本來就是他家不對嘛,親都訂了幾個月了,她們一句話說退就退,這樣的女人日後還有誰敢要啊。算了算了,既然你不在意,我還說那麽多幹什麽啊,我就是生氣,你都不知道,翠花姐她爹到咱家來,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咱們不論要多少錢肯退婚,他都拿得出來。」

秦三兩皺了皺眉頭,他是知道翠花家的清貧的,否則當日不會選擇同樣清貧的自己,到底如今為何這樣硬氣了呢?

聽說翠花的兩個哥哥都在城裏掙錢,莫非是掙到大錢了?還是有哪個老爺看上了翠花,要娶去做小,他們家方能如此嚣張呢?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都沒什麽用。

把狗蛋勸回去了,自己回到院子裏,他屋前便有一塊幹淨的大白石,又有屋檐遮出了蔭涼,所以平日裏沒有南宮江渡厮纏的時候,他最喜歡坐在這裏,看滿院的風光,順便打量一下哪塊地方适合開出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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