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曉春眠的……胸

幸好這兩個煉氣後期都只是陪襯,來了之後便男左女右的分立在兩邊,迎着中間那位金丹宗師。

三人于秋都認識。

左邊是許鴻,右邊則是個姓沈的姑娘。說起這沈姑娘,也是個出生于修真世家的,自幼和許鴻是青梅竹馬,因為兩家世代交好,據說還和許鴻有過婚約。不過後來這姑娘香消玉殒,自然也就沒她什麽事了。

至于中間那位,便是玄陽宗四位金丹宗師之一,并且還是唯一的女金丹,顧如雪。這位師叔雖然即強大又美貌,卻經常會做出些出人意表的言行,讓全宗門上下都頭疼不已。

當然,對今世的于秋而言,他們還全都只是陌生人。

顧如雪走上前來,望着底下黑壓壓的衆修士微微一笑,“感謝各位遠道而來。”

随後便是些陳詞濫調的開場白了。比如什麽玄陽宗建立數千年以來的歷史啊,什麽玄陽宗近年來在修真界的地位啊,什麽仙路艱難而選擇一個好的宗門多麽重要啊,什麽選擇玄陽宗真是你們眼光好啊,什麽雖然感謝你們的認同但是宗門內的資源有限所以一定的挑選是必要的啊……全是聽得人昏昏欲睡的東西,但因為講話的是個金丹宗師,大多數人竟然都聽得極其認真。

餘下少數幾個心不在焉的,于秋是其中之一。

他正在細細觀察着腳下石質廣場上的紋路,看了半晌,一擡頭,卻發現有人正在做和他一樣的事情。

高從寒。

這家夥姍姍來遲,來得比于秋還晚,現在站在于秋斜後方,離得不算太遠,只是被人群擠着,就算距離不遠也難以接近。他此時正垂着頭,目光在石質地面上掃過來掃過去,時而皺眉深思,時而發出一聲贊嘆,而後勾起嘴角,露出一種胸有成竹的笑,竟然像是頗有所得。

于秋看得驚訝:難道此人也對陣法有研究不成?

——是的,現在被這黑壓壓的衆人踩在底下的石質地面,正是一個巨型陣法。

此時顧如雪的開場白終于告一段落,正偏着頭笑,“那麽,為了能讓宗門看到各位的實力,請大家努力在十五日內到達位于玄陽山腰處的望雲臺,我們會在那兒誠摯等候,祝諸位好運。”

最關鍵的內容,就這樣被輕輕巧巧地說完,然後顧如雪笑着拍了拍手,下方衆修士腦子中就忽然多了一個東西,同時腳下廣場竟然一根紋路一根紋路地接連亮起。

——巨型随機傳送陣。

不過瞬間,腳底廣場已經大亮。

衆皆嘩然——當然,實際上那些正咋咋呼呼驚愕不已的,都是今年才第一次參加這個入門測試的新晉小修士。

至于不那麽新嫩的……就比如于秋吧,每年都是這個陣仗,于秋都看膩了。四處張望一番,如張冬瓜等老客,此時同樣也是一臉的波瀾不驚。

于秋往身旁一看,曉春眠臉上也還算鎮靜,畢竟于秋早就和他交代過可能發生的事情。再向斜後方一看,高從寒本來也是第一次參加,卻因為已經觀察過腳底紋路,此刻臉上依舊那麽胸有成竹。他甚至還眯起眼來,朝着于秋,流露出一種別有意味的笑。

看到這抹笑,于秋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情忘了做。

他趕緊掏出一張噬靈符,就在高從寒的眼皮底下,猛地拍向了自己的額頭。

廣場亮到極致,亮光猛然沖天而起,而後漸漸散去。待亮光散盡,原本黑壓壓的人群已經一個也不剩下。顧如雪偏過頭,朝着跟在身後的兩個小輩道,“我們這就去望雲臺等着吧——這一次的小家夥們,不知道能否有一半通過這第一關呢。”

而留在于秋眼中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高從寒那從胸有成竹忽然變得滿是驚愕的神情。然後他眼前一黑一亮,腳下已經是一片泥土,四周全是樹木,卻是不知道被傳送到了玄陽山中哪個角落。

于秋将已經用掉的噬靈符從額頭上取下,輕飄飄丢到地上,心中莫名爽快。

高從寒那家夥,居然還指望着能依靠那個定位術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他,真是好大一個青天白日夢。

爽快完後,于秋又用手指點了點腦門,研究着剛剛被顧如雪傳入腦中的那個玩意。

那是一個印記。

這印記有兩個作用,其中之一便是可以随時讓他們知道望雲臺的方向以及距離。

但玄陽山內地勢錯綜複雜、妖獸繁多,就算知道該往哪邊走,也不是那麽容易能走到的。

更何況現在所有人都已經被那個随機傳送陣給打散了,那些呼朋喚友結伴而來的修士們,想必會十分驚惶無措。

至于于秋,雖然也與曉春眠結伴而來,對眼前的情況卻是早有準備。只見他掏出一張符箓,用靈氣包裹上去,符箓上頓時浮出了兩個圓點。

這是一張子母定位符,作用便是通過母符感知子符的位置。

于秋手中這張自然是母符。而子符,一張給了曉春眠,另一張卻給了張冬瓜。運氣不錯,曉春眠離得并不遠,至于張冬瓜……反正當初收錢的時候也只說了盡力而為,遠就遠點吧,萬一碰到了再說。

幾乎沒有猶豫,于秋便朝着曉春眠的方向去了。

走不到幾步,一個妖獸跳了出來,于秋一張火符拍去,妖獸挨了一下,沒事,還想再次撲來,于秋唰唰唰十張火符接連拍了過去,世界頓時清靜了。

于秋從焦臭的妖獸屍體上刨下頭上的角,又切下看起來挺鋒利的爪子,丢進儲物袋裏,繼續往前走。

又走不到幾步,又一個妖獸跳了出來。

于秋暗自叫了聲煩,再次挑出一張符箓,結果還不等他拍出去,那小妖獸忽然發出一聲驚叫,嗖地跑沒了影。

于秋捏着符箓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忽然迎面聞到一股腥臭的風。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條長長的影子從面前的樹林中拔身而起,一節節的甲殼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黏膩的紅光,長身兩側全是密密麻麻的腳,波浪一樣抖動,抖得人頭皮發麻。

一條千足赤蜈蚣!玄陽山中于秋最讨厭的妖獸之一。這玩意不僅模樣惡心,還會口噴劇毒。

于秋本打算退避三舍,結果這蜈蚣已經被別人激怒,一看到于秋,也不管于秋究竟想不想和它打,就是一口毒液噴了過來。

躲避之間,于秋果真看到這毒蟲身上的甲殼裂了一塊,忍不住暗罵了一聲。而後毒蟲碩大的尾巴鋪天蓋地般橫掃而來,掃得沿路的樹木歪的歪倒的倒。于秋連忙往腿上拍了個輕身符,能跑多遠跑多遠。

再定睛一看,得,蜈蚣的尾巴上還插着一柄劍,劍上還挂着一個人,八成就是之前招惹這大家夥的蠢蛋了。

這倒黴蛋被這一尾巴給掃出去了老遠,眼看就要跌下一旁的山崖,結果斜裏又沖出一人,身手利落地将這倒黴蛋給救了下來。末了,這人還在那碩大尾巴上又敲了一劍,試圖将毒蟲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于秋看得頭皮都炸了:誰會這麽多管閑事?除了曉春眠那個濫好人,還能有誰!

巨大蜈蚣果然又一次被激怒,尾巴半空中折了個方向,照着曉春眠就拍了過去,又快又狠。

曉春眠眯起一雙狹長的眼,輕輕掂了掂手中的劍,怡然自若地站在那兒,就等着蟲尾掃到眼前,然後一劍……

還不等他揮灑出一劍,某個方向忽然飛來一大把風刃,将那蟲尾乓乓乓乓撞了個稀裏嘩啦。

蜈蚣怒吼一聲,仇恨又轉移了。結果還不等它再做出什麽反應,又一把冰刃乓乓乓乓再度砸了它一臉。

“小秋!”曉春眠既驚且喜。

于秋先前被林子裏的樹擋住了,他倒是現在才看見。

“還不快跑!”于秋怒吼一聲,心都是疼的:這些符箓都是靈石啊,靈石啊,嘩啦啦的靈石啊……

至于說曉春眠究竟是否真的需要他出手相救,這個問題于秋想都沒想過。雖然曉春眠早就習慣了在山林中和妖獸對抗,現在的修為比于秋還高一截,身上更帶着兩件法器,但在于秋的心中,曉春眠始終還是當初被他一手領入仙途時的那副模樣,一味的溫柔綿軟,會被自己的家人欺負得發了高燒還無人照看,必須要由自己時刻罩着。

而自從于秋出現後,曉春眠雖然沒真跑,卻也瞬間收斂了原本鋒銳的氣息,只跟在于秋身後補着刀,更令于秋堅定了曉春眠需要自己保護的判斷。兩人聯手之下,就算那巨大蜈蚣是個相當于煉氣後期的九階上品,也不是那麽難以對抗了。

只是它口中噴出的毒液十分讨厭,一噴就是一大片,将地面腐蝕得滋滋作響。巨大的蟲身也是不消停,不停在地面狠狠拍擊着。

最後于秋終于用一堆火符燒穿它厚厚地甲殼,讓曉春眠一劍擊穿它的要害時,這片崖邊的小樹林已經是滿目瘡痍,連地上都是一道接一道的裂縫。

而後曉春眠握着若秋劍,繞開那些毒液,跑到蟲屍身前,輕車熟路地就開始撬着那些甲殼。這種僵硬的東西,可是可以賣不少靈石的。

于秋卻是輕哼一聲,蹲下身來,摸着自己的腳踝。

“小秋?”

于秋搖了搖頭,暗嘆一聲真是倒黴。就在那毒蟲終于斃命的那一刻,于秋一步踩歪,竟然崴了腳。

還好只是輕傷,只要一張回春符,用不了多久就……

……诶?

這地面怎麽忽然歪了?

于秋驚愕地擡起頭,只見眼前地面上的幾條裂縫越裂越大。卻是因為之前毒蟲折騰得太狠,懸崖邊的這一片土地已經被折騰得松了,竟然硬是裂出一小塊來,咔嚓一聲,掉下了懸崖。

要不怎麽說于秋倒黴呢,他剛好就正蹲在這一小塊上面!

“小秋!”曉春眠連忙飛身撲來,情急之下什麽也顧不得了,抓住于秋的手就往懷裏拉。

最後曉春眠成功抱住了于秋,但他的兩只腳也已經離開了懸崖,只能陪着于秋一起往下掉。

這個時候曉春眠才想起,應該禦劍的。

但區區煉氣中期,本來就正在學習禦劍,掌握得還不熟練,眼下又是這種情況,怎麽能一下子禦得起來?

還沒等兩人再多想點什麽,砰地一聲,兩人落地了。

于秋用右手揉了揉自己因為這一震而有些發懵的腦袋,呼出一口氣:還好這懸崖不高。

“春眠……”于秋努力讓自己更清醒些,又四顧着尋找着對方的身影。

曉春眠比他更倒黴一點,墊在他下面了不說,還剛好是後腦着地,哪怕身體已經比凡人強壯了許多,這一下也被直接摔暈了過去。

于秋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曉春眠,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後看到了自己的左手。

正死死按在曉春眠右胸處的左手。

夭壽啊!有人耍流氓了!

不!這并不是故意耍流氓啊!

于秋驚慌失措,連忙想要将自己的左手拿開,卻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女人的胸……是這種觸感嗎?

于是乎,于秋非但沒有趕緊拿開自己的左手,還更加用力地在曉春眠胸前摸了摸。片刻之後,他更是将自己的右手也按了上去,将兩邊的胸膛都使勁摸了摸、揉了揉、按了按、捏了捏。

于秋的腦袋空了一會,然後視線又往下看去,看到自己正坐着的,曉春眠的腹下。

……女人的腹下,也會有這種凸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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