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修寧再無暇去管身後的王傳越了。
他雖見過昊淵在白天時救人的模樣,卻也記得昊淵這個名字一直以來都是與屠戮弑殺聯系在一起的。
“鬼君”是鬼修們給昊淵的一個尊稱,因為昊淵的修為在鬼修中無人能及。
沒有人知道他師從何人,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這個名字忽然間就出現了,并在極短的時間內被鬼修們推崇景仰。而那些不服他的鬼修們,每每在與他比試過後,無一不是真心實意的敬奉了。
雖然他不曾創立過任何派系,也一向獨來獨往。但漸漸的,他的名字被某些人當做了作惡的理由。正道百家也開始針對他,陸續有世家放出風聲,要捉拿他血祭那些被鬼修們奪去性命的亡魂,以此來震懾修鬼道的家夥們。
但一直沒人能抓到昊淵,因為他神出鬼沒。
白天他在升平鎮上救了個被當地惡霸欺淩的婆婆。當時白修寧看見了,卻沒有想過要抓他。
一來白修寧此行有更重要的事,二來,他不是那種道聽途說就去定一個人有沒有罪的性子。
正道雖把昊淵的名字與那些殺戮聯系在了一起,實際上卻沒人見過他殺人。這個名字更像是一塊磁石,吸引着鬼修們利用它來作惡。
因此白修寧在初見昊淵時并未有什麽反感,反而對他會路見不平而有些詫異。
昊淵不知道白修寧腦子裏在想什麽,但他卻看清了這人臉上蒼涼的白與滾燙的紅糅合而成的不協調感。
白修寧坐都坐不穩了,雖然極力不讓自己表現出虛弱的樣子,可他真的已到窮途末路。
從他服下那杯茶水到現在,還能保持着一絲清明不斷,已經堪稱奇跡。何況剛才又釋出靈力打鬥,還被昊淵胡亂的塞了鬼氣進來。
白修寧的靈力不純,他體內是七分靈力三分鬼氣的。但這三分鬼氣不能多,一旦超過了就會導致陰陽兩氣失衡,他會陷入難以忍受的煎熬中。
這種煎熬加速了忘憂粉的藥效,他粗喘着,目光猙獰,猶如要嗜血的活屍那般盯着昊淵。
昊淵皺了皺眉,上前來捏住白修寧的手。
白修寧剛才割破了左手腕內側的皮膚,傷口的血還在緩緩流着,已經将整截袖子都染紅了。昊淵把白修寧的手腕舉起,一眼便看到了傷口邊上的胎記。他怔了怔,似乎想起什麽般盯着看了片刻,最後伸出舌尖舔起了傷口。
異樣的刺激令白修寧不可抑制的發抖,立刻掙紮着要避開。可他如今渾身綿軟,在昊淵面前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昊淵勾起嘴角,暗紅的瞳孔中釋出了危險的光,含住那截雪白的腕子吸了幾下。
白修寧再受不住了,昊淵的舌貼在他傷口上,又痛又酥麻的感覺幾乎将他逼瘋了,身子一晃便往旁邊倒去。
昊淵急忙抱住,卻在白修寧撞進懷中的時候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低頭一看,頓時明白了剛才給白修寧渡鬼氣的時候為何會覺得奇怪了。
白修寧此刻已撐到了極限,意識一斷,便在他懷中昏死了過去。
昊淵看向了地上倒着的人,暗紅的瞳孔中鬼氣大盛,那已經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王傳越被他一看,像是被什麽又擊中了,在地上抽搐着,低聲的哀嚎着。
昊淵張了一道結界,将王傳越等人困住。本想帶着白修寧回升平鎮去找大夫的,但剛抱起來,就察覺到白修寧口鼻中都湧出了血。
昊淵驚訝不已,趕緊給他檢查,結果發覺他體內的鬼氣肆虐膨脹着,助燃了之前的藥力,已經化為邪火,有走火入魔之象了。
若是走火入魔,那帶白修寧去找大夫就根本無用了。
昊淵情急之下只得把白修寧抱到了破廟外。此刻依舊暴雨傾盆,他張了結界避雨,可舉目四望,四周皆是山野樹林,根本沒有一處幹燥的地方,他只得又把人抱回了破廟中。
所幸王傳越那群人要麽死要麽暈死了。昊淵便抱起那尊大佛放回原處,把白修寧放到了大佛後面。又看了眼,覺得這個角度應該安全了,這才解開了白修寧的衣帶。
他不好男風,但同為男子,他明白該做什麽才能救回白修寧的命。
他本着正直的心思将白修寧的褲子與亵褲都脫了,結果在看到了那雙白皙修長的腿,以及那硬脹到發燙,顏色卻淺淡幼嫩的*物時,居然再無法移開目光了。
他就像被蠱惑了一樣,眼也不眨的盯着濕潤的頂端,喉結動了動。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想幹嘛的時候,他猛地跳下桌案,用力揉着滾燙的臉,急的來回踱步。
他不知自己怎麽了,只知道頭有點暈,臉有點紅,心跳有點快。不,不是有點!他用手按着胸口,只覺得那裏“怦咚怦咚”的狂跳。
他又回到白修寧身邊去。
他跟蹤了白修寧一晚上,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驚豔于這人的長相了。他雖不下流,卻也是閱遍了無數美人的,但那些美妙女子哪及得上眼前這位的半點風姿秀骨?
他盯着白修寧的臉看,直到那雙幹燥的唇中又漏出了一點難受的低吟,他才反應過來眼下不是發呆的時候。
他終于握住了白修寧的那裏。
這東西跟他自己的比還真是差距頗大,倒不是說尺寸。他仔細打量了手中之物,只覺得沉甸甸的,雖然滾燙無比,顏色形狀卻好看的緊。
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為何會盯着一個男子的那裏研究半天,但好在沒忘記要幹嘛。一番有技巧的動作後,掌心虛虛一攏,接住了白修寧的東西。
白修寧本來昏過去了,但随着昊淵的動作,他的意識在越來越強烈的刺激下又漸漸恢複了過來。等他混混沌沌的想睜開眼的時候,忽然一陣難以忍受的快感從腹下急竄而來,他失控的叫出了聲,腰一擡,便将滾燙的熱液全部洩了出去。
這波感覺極為猛烈,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着,本就未清醒過來的腦子又一片空白了。隐約覺得有什麽溫暖的東西一直在撫摸着身下的敏感,為他延長這份快意。
白修寧在短暫的失神中慢慢恢複了過來,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也瞬間湧入了腦海中。他立刻反應過來,睜開眼就想起身,結果卻對上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愣了片刻,那人顯然也沒料到他會清醒的這麽快,卻沒有拉開距離,反而順勢吻了他一下。
白修寧的表情就像被雷劈到了一樣。
昊淵舔了舔唇,意猶未盡,又繼續吻他,還将舌伸進了他口中。
他本就因為過分震驚而反應慢半拍,結果被鑽了空子,只覺得口中鑽進了一團柔軟,那舌勾着他的舌,糾纏了幾下便松開,又貼着他的上颚舔了過去。
他的身體還處于方才的餘韻中沒有緩過來,如今被這麽撩撥,還在昊淵手中的欲望又挺了起來。
昊淵重複起方才的動作。
白修寧的鼻間逸出了一點低吟,他終于醒悟過來這是什麽情況了,想都不想就一掌拍向昊淵。
可他忘了自己靈力耗盡,只剩鬼氣了。那鬼氣打在昊淵身上不痛不癢的,反而讓昊淵眼底的暗紅鮮明了許多。
昊淵一翻身便坐在了白修寧腿上,右手不停,左手撕扯着他的領子。
白修寧根本來不及阻攔就聽到衣料被撕破的聲音。他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不但胸口大敞,就連褲子都不見了。他居然一絲不挂的躺在了昊淵身下,而昊淵的手則握住他的最羞恥的地方不斷摩擦着。
白修寧又驚又怒,再顧不得了,拼命的要将他推下去。可昊淵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手上有技巧的一摸一捏,他頓時腰軟着又倒了回去。口中急喘着,雙眼失了神的看着屋頂。
昊淵見他不過喘了幾下就又想掙紮,再看他滿臉屈辱的神色,覺得自己有必要為眼下的行為澄清一下,于是道:“你別亂動,我沒想占你便宜。你中了那藥太長時間了,又被我的鬼氣所傷,已經有走火入魔的征兆。要是不多弄幾次出來,你這身修為就得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