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暴男⒄

樓道空間不大,鄧建用的都是蠻力,在他抓不着管弦的時候,他自己先累得氣喘籲籲,管弦抽個空,一腳踢到他小肚子上。

鄧建倒退着踉跄幾步,一屁股跌坐在臺階上,他吓得哇哇直叫,等見自己沒一頭滾下臺階,這才心有餘悸的望着管弦破口大罵。

管弦只冷冷的望着他,道:“鄧建,所有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把我逼急了,我先殺了你爸媽再殺了你,看誰怕死。”

鄧建本身就不是個多窮兇極惡的人,否則他在社會上也不至于混得這麽落套。這樣的人對內對外是個鮮明的對比,在外頭有多慫,在家裏有多兇,真要管弦什麽都不怕,揚言要殺他全家的時候,他也知道怕起來。

他艱難的收了收腿,從臺階上站起來,望着管弦道:“你,你別胡說。”

管弦冷冷的道:“我是不是胡說,那就走着看吧,不信你就試試。”

“你,你敢?殺人可是犯法的。”

“是嗎?你還知道啊?那你從前跟我叫嚣要殺我全家?你是明知顧犯呢,還是跟我這兒裝糊塗?”

“我……”鄧建心虛的眼神四下飄,半晌才道:“我就是,就是,吓唬吓唬你,老婆——”

“別叫我老婆。”管弦朝他揚了揚拳頭。

鄧建吓得趕緊閉上嘴,可又不甘心:“管弦,你說咱們倆這麽鬧有意思嗎?說到底不就是因為一張體檢單子?”

“錯,不是因為體檢,是因為你家暴。家暴和出軌一樣,只有慣犯,沒有回頭浪子。我已經親身試驗過了,絕對不會再相信你。”

“你,呵呵,你這說得也太絕對了,這世上哪有絕對的事?我不信你就不犯錯,你犯了錯,我也緊抓着不放,你願意?”

管弦又要擡腿,鄧建眼裏閃過狼狽:“你別得寸進尺啊,我剛才是讓着你,不然你以為你真能踢到我?嘶,你特麽的踢得可真疼。”

“那就趕緊走。”

鄧建叫住要走的管弦:“你還真要離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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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嗤,不是我笑話你,女人離婚就是二手貨,知道二手車吧?哪怕你就開過一公裏,那也賣不出一手車的價,你離了婚,還能找着什麽樣的男人?只能找離了婚的老頭子,你說你何必呢?”

管弦笑了笑,說了三個字:“直男癌。”

越想越生氣,管弦又道:“只有你們這種人才把女人物化,還二手貨,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找個老頭子,也強過找你這麽個家暴男。”

鄧建看管弦眼神兇狠的要吃人,不由得退後了一步,色厲內荏的道:“你,哼,你不聽老人言,你早晚得吃虧,到時你哭去吧,我是不會再要你的。”

“我謝謝你啊。”

鄧建也不明白管弦怎麽忽然就像變了個人,從前她多老實,多溫順的一個女人啊?那是典型的賢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凡他說句重話,她就只會氣得自己躲起來哭。

怎麽現在這麽兇?這麽狠?這麽毒?

不是他沒用全力,是真抓不着她,想打都打不到,還反倒讓她踢了一腳。

鄧建捂着肚子,在樓梯口蹲了半晌,這才撐着身子下樓。如今的管弦不吃他從前那一套,他怎麽求,看來都沒用了。

可離婚,鄧建是絕對不甘心的。

管弦長得好,又會賺錢,傻了他才離婚。再說,不管他娶誰,都不一定能有孩子,不如拴着管弦呢。

鄧建有了主意,下了樓,打車直奔管家。

管弦在公司門外又立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低頭徑直坐到自己的工位,她在電腦上打了一份辭職報告,這才收拾自己的東西。

主管叫她。

管弦放下收了一半的東西去見主管。主管挑眉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內部郵件,問她:“你這是什麽意思?”

管弦垂頭,傷感的道:“我打算辭職,鄧建鬧上瘾了,不會只來一次兩次,我丢人現眼是小,耽誤了大家工作是大,所以,還是我走。”

主管冷聲道:“你對工作就這麽不負責任?管弦,你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了,打從一畢業就在這兒上班,不懂公司的規章制度?”

“我不是……我當然知道,我雖然辭了職,但不會立刻就走,總要交接完了才算。”

主管瞧了她一眼,道:“罷了,咱們公司廟小,留不住你,我同意了,你去找經理簽字吧。”

管弦沒說話,主管又道:“你說你何必呢?就為了個男人,連工作都不要了?”

“……”管弦擡頭問主管:“我雖然空長了一些年紀,可為人處事都遠遠不及主管您,做事自然有不周到的地方,那麽請主管賜教,如果是你遇見了這樣的事,你怎麽處理?”

從主管的辦公室出來,坐在管弦對面的同事湊近了問:“管弦,你真要辭職?”

管弦點點頭,不無傷感的道:“不辭職怎麽辦?他三番兩次的來鬧,我有理也成沒理了。”

那同事感慨的道:“你也是挺倒黴,全天下那麽多男人,怎麽就偏讓你遇上了。家暴這事,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嚴重,要是能忍,忍忍就過去了。”

管弦從來沒想過從同性之中尋得支持和同情,她苦笑道:“忍?說着容易,那可是真疼,誰不是肉長的?誰又是鋼鐵鑄的?”

“唉,算了,我勸你呀,和你老公好好溝通,該離婚離婚,不離就好好過日子,你說這成天跑到公司來鬧,對你影響實在不好。”

管弦只無耐的道:“我倒是想好好溝通,可他不肯,一說離婚就打打殺殺,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管弦的東西不多,收拾了一小紙箱,搬着就下了樓。門口的保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裏滿是好奇和狐疑。

她沒走兩步又倒回來,把整個紙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管弦記得自己有個姨表姐,是學法律出身,自己和同學開了個律師事務所,當然比不得北京、上海那些大型事務所,可在本地小城也是相當有名氣。

本尊和誰都不親,又是那樣軟糯的性子,哪怕是親戚,也沒個非得拉拔她的道理,因此管弦竟沒有這個姨表姐的聯系方式。

管弦給家裏打電話,接通了卻沒人說話,只能聽見亂轟轟的,夾雜着鄧建的鬼哭狼號。這渾蛋是在她公司沒鬧夠,又跑家裏鬧去了。

管弦挂斷電話,坐在路邊石階上想了會兒,記起來有個家裏微信群,她找到姨表姐,通過微信給她打了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新太不給力了,我要發奮,從當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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