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家暴男(22)

轉眼已經半年過去, 五一放假,管弦(本尊)回家看望管爸、管媽。

管媽在飯桌上問起管弦的工作。

不知是離婚後生活平靜還是怎麽, 她發現自己的閨女好像又回來了, 文靜、柔順, 一說話一笑,顯得格外溫柔。

不像從前渾身都是刺, 一句話說的不對她心事, 她就反唇相譏,如臨大敵。而且她說話脈理清晰,有理有據, 不像從前跟蚊子哼哼似的。

管媽媽問管弦:“有沒有交新男朋友?”

管弦道:“媽, 這也太急了些吧?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事。”

管爸爸也附和說:“對,婚姻是大事, 可不能急,得慢慢挑,慢慢選,別又遇上像鄧建那樣的,這兩個男女就得多處處, 也好把對方的優點、缺點都看清楚。”

提到鄧建,管媽媽嘆了口氣, 不無酸溜溜的道:“這人也不好說,做夫妻也得講緣份吧?你就說你和鄧建,一開始也挺好的,可後來怎麽就?”

見管弦神色蒼白, 有如談虎色變,管媽媽便住了嘴,可到底不甘心,又道:“他又結婚了,叫什麽石簡,聽說是他妹妹的朋友,家境挺好。鄧建對這個女人好得不得了,一副恩恩愛愛的模樣,我還看見過幾回呢,那可真是小心翼翼,一副下賤奴才相。那女人挺着個大肚子,懷孕得有好幾個月了。”

管弦低頭吃飯不說話,半晌擡頭道:“媽,我和他早就沒關系了,他結婚不結婚都是他的自由,我不關心。不管誰跟他也好,過得好與不好,我都不想知道。”

管爸爸道:“弦兒說得對,都是不相幹的人了,老提他做什麽?”

管媽媽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說是不相關,可離婚證上不還是他的名字?将來一提,總是要牽扯到他,我提提他怎麽了?”

又看向管弦道:“你也別嫌媽媽說話難聽,還是你太老實,把個好好的男人給錯失了,但凡你有血性,把鄧建拘在手裏,也不會落到離婚的地步。你看現在他娶的那個女人……”

管弦放下筷子,使勁咬着唇,道:“不管從前怎麽樣,我和他離婚是事實,盡管婚姻失敗,但我沒錯。”

管媽媽看她又犯了寧勁兒,沒好氣的道:“行,你沒錯,你都對,我看你以後還能找個什麽樣的,要是你找個不如鄧建的,鄧家不定怎麽看笑話呢。”

管弦含着淚反駁道:“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的,跟別人都沒關系,誰愛看笑話是別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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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不到半年,十月一管弦回來,管媽不無幸災樂禍的又提起鄧建和石簡:“上回媽不是跟你說鄧建和石簡那女人結婚了?聽說兩人是奉子結婚,鄧家人高興得和什麽似的,他媽媽見了我還冷嘲熱諷……”

話裏話外都是說管弦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白占了鄧家三年坑,這不才離婚,鄧建立刻就有孩子了?

管媽媽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這不前些日子,鄧建的媳婦生了?剛生了孩子就鬧了一架,在醫院裏就打得雞飛狗跳。那女人說孩子是早産,醫生卻說是足月,兩下裏都不肯相讓,最後做了親子鑒定,那孩子不是鄧建的。這不,聽說鄧建把那女人肋骨都打折了……”

管弦一點兒都不意外,鄧建要是能改,母豬都能上樹了。

說來也巧,和秦旭吃飯的時候,正碰上石簡。

管弦不認得,秦旭悄聲指給她看:“喏,對面穿紅裙子那女人就是石簡。”

石簡剛生産,身材還沒恢複,但皮膚白晰,波浪卷發,身材很好,一看就是那種會生活的人。

管弦漫不經心的視線落到她嘴角,發現她嘴角是青的,跟她當年的情形一模一樣。

石簡正和朋友訴苦:“鄧建簡直就是個瘋子,為了無緣無故的瑣事就能發脾氣,一發脾氣就對我動手,我恨死他了。”

她朋友大概聽習慣了,只嗯啊的敷衍,忍無可忍了才道:“要我說你幹脆離婚算了,他有什麽好?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吃你的,喝你的,還花你的,整個一吃軟飯的。”

石簡黯淡的垂下頭,道:“其實,他也沒那麽差,我在男人身上吃過虧,對男人沒什麽特別高的要求,我不求他多能賺錢,多有能力。男人一有錢就變壞,我情願他沒什麽出息,只圍着我和家。”

她朋友嘆氣:“你也算求仁得仁,可他對你動手,你也忍得下去?”

石簡道:“元元的事,到底是我對不住他。”

她像是自我安慰,臉上浮起向往的笑道:“其實,他不對我動手的時候,對我特別特別好,給我剪指甲,倒洗腳水,也會浪漫,時不時買花送禮物……他對元元也沒什麽芥蒂,他說了反正他也不能生,就把元元當成親生兒子。”

秦旭湊過來,對管弦一努嘴:“什麽感想?”

管弦這才回神,感慨的道:“八個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秦旭哈哈大笑,拍着管弦道:“孺子可教。”

管弦只淡漠的笑笑。

她沒立場和資格去可憐石簡,她只慶幸自己能夠及早的從這段婚姻中解脫出來,否則她不定凄慘狼狽成什麽樣。

有石簡這個可憐的女人做對照,她懊悔自己從前的軟弱可欺。

女人嫁錯人不是最可怕的,不能當斷即斷,不敢獨立自主,沒有勇氣追求幸福生活才是最可怕的。

再後來,聽說石簡因為鄧建三天兩頭的家暴,便抱着孩子一走了之。

可鄧建卻偷偷把孩子從幼兒園接走,連着扇孩子耳光,扇了幾分鐘,把視頻發給石簡,逼她回來。

鄧建就是個活無賴,石簡有孩子這個軟肋,石家又有那麽大家業,不可能為了鄧建這個臭蟲就玉石俱焚,所以石簡只能步步退讓。

她也試圖離婚,可一提離婚,鄧建就揚言要掐死孩子。

再後來,聽說鄧建打石簡的時候,孩子跑到樓道裏,失足掉到樓下,沒能救回來。石簡沉默得不像她,不氣不怒,不哭不鬧。不管鄧建是求她還是哄她,她都一言不發。

等鄧建睡熟了,她悄悄爬起來,把鄧建雙手雙腳捆住,又用透明膠條把他的嘴裏三層外三層的封住,直打了他一夜。

也不知道鄧建是什麽時候沒了氣息的。

天大亮的時候,石簡打電話報警自首,沒等警察到呢,她開了煤氣,和鄧建同歸于盡。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小故事要結束了,懇請大家能不能收藏一下捏?要不然作者君都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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