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祁弑非的內侍?!
內侍雖然還有這奴仆的身份,不過在仆役當中卻是一飛沖天了。
尤其還是做九極峰的內侍,那是多少人搶破頭都搶不到的機會!
葵卯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尋找接近祁弑非的途徑,卻沒想到這個大餡餅就這樣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他的腦袋上,頓時讓他蒙住了。
“你不願意?”祁弑非故意說。
果然被喜訊驚呆了的青年立刻拼命的搖頭,那幅度之大,讓祁弑非好笑之餘都擔憂他把脖子直接給擰斷了。
驚喜過後,葵卯遲疑的看着祁弑非說:“可是我現在表面僞裝的身份是個煉體境的普通人,內侍要求最低也要守一境的修士。”
祁弑非說:“無礙。既然是在我的九極峰當中,自然我願意用什麽人當內侍就用什麽人。”他說的太過理直氣壯,頓時讓葵卯也覺得就該如此。
只不過腦殘粉的狀态過後,葵卯還是盤算起來了利弊。
在這些被刷下來或者從修士跌落成為普通人充斥的奴仆階層,也是有着一條升遷之路的。粗使最低,其後是雜役灑掃,然後就是仆役,最高的就是可以進入各個凝魂境以上魔使們洞府侍候的內侍了!
這可以說是奴仆一路最高的職位,葵卯如今竟然一不小心就升到了本職業的最高等級。
只不過內侍一般都是從修士當中挑選,偶爾也會被看對眼被選入門牆或者是做了伴侶的。像是煉體境的普通人卻從來都沒有過,葵卯開始覺得他不能降低尊上的水準,是不是需要僞裝來個奇遇什麽的,直接裝備上魔種以歸元境的修為做內侍。
就在葵卯在這邊擰眉苦思,坐在上位的祁弑非洞悉他的想法,開口說道:“最重要的不要讓你掠影的身份暴露于人前。你如果還是不能安心,就做個地位最低的內侍幹些雜活好了。”
這話說的祁弑非都有點無奈,什麽時候他擡舉一個人,卻還要千方百計地找最低的職位安排對方才能滿意。也就只有這小小的掠影總是讓他破例,這種種經驗也是破天荒的第一遭了。
葵卯很高興的接受了這個安排,從最角落的地方找了一個小房間住了下來。
他的東西都是随身帶着的,起岸堂那裏也沒有遺留下什麽重要的東西,并不需要專門回去收拾。
Advertisement
有了自己的空間,葵卯打水燒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他從納物空間法器裏邊取出傷藥服下,就盤膝坐在床上開始打坐治療經脈上的創傷,而神魂上的傷害只能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溫養。
葵卯說無大礙,祁弑非就真的沒有像對待傷患一樣的對待他,而是第二天就安排葵卯上工。
當祁弑非親自把葵卯交給九極峰的內侍長的時候,內侍長的內心是震驚的。
他們這些來九極峰做內侍的人都是大管事千挑萬選選拔出來的,而且在這個地方工作那是輪換制,并不是說一旦選拔上了就能在這裏待上個數百年上千年。
每次輪換的時間還特別的短暫,跟宗門大比一樣只有區區的十年這麽短。
只有內侍長能夠做的時間長一點也是百年一輪換。這內侍長算是做的時間比較長的老人,這還是第一次看見祁弑非這樣平易近人的對待一個下人。
這名叫趙三滿的也挺奇怪,說他特別是真特別,竟然是被魔尊親自帶來,要說普通也是真普通,竟然就只是一個煉體境的普通人。普、通、人!
普通人在這九極峰能幹什麽?
內侍長糾結了,他都不知道該給青年安排什麽活做!
內侍長清了清喉嚨,然後和顏悅色的問:“趙三滿啊,你以前是在那裏的?都會做些什麽?”
葵卯恭順的回道:“小的之前是在起岸堂,做的是灑掃。之前是下人區的粗使,只會做一些砍柴的粗活。”
內侍長也沒有指望他能會什麽高精尖的技能,他這修為在獄天宗基本也就這樣的水平了。
內侍長心裏有了底,于是很幹脆的就說:“既然如此你在九極峰做個灑掃好了,平時就清理一下地面,只不過這地面不能掃而是要用抹布擦。你知道嗎?”
葵卯點頭表示明白,這魔尊居住的地方地面上使用的都是冬暖夏涼自動會調節溫度的蘊和玉石,怎麽能用掃帚掃這麽粗暴的手段?就應該要用抹布親手來擦才是。“小的知道,必定會把地擦的一成不染!”青年至今還有着只有用水洗一遍,才能算是清潔的淳樸思想。
內侍長把葵卯打發了,攤在座位上放松四肢。他也不容易啊,硬是在九極峰上給找出了一個凡修能幹的活出來。
九極峰常年被籠罩在法陣當中,地面上不用清理也纖塵不染,擦不擦的都無所謂,就當是供養一個人了。
這九極峰是祁弑非的地方,內侍長只是個小小的奴仆,自然是主人讓怎麽幹就怎麽幹。既然魔尊大人要讓他給這人安排個工作,那不管怎麽樣,他也一定要辦的妥妥帖帖,不能出一點差錯。
內侍長以為這事情安排好了,葵卯接下來就老老實實地幹活就完了,卻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這位就向他告假。
青年還說的十分有道理,內侍長不批準都不行。
青年說:“因我來的突然,身份銘牌還沒有成內侍的銘牌,出入不免麻煩。還請內侍長準予我一天的假期,讓我去把我這銘牌改換成九極峰內侍的專用銘牌。”
獄天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銘牌,銘牌上有相對應可以活動空間的進出許可,如果沒有相對的銘牌有些地方根本就不能夠靠近。
葵卯表面僞裝身份仍然是起岸堂的雜役銘牌,持有這個銘牌他連出去都不可能。
內侍長只好親自把他送出了九極峰的範圍,又給了他一個玉簡,寫着調令。讓專門管理銘牌的部門給他改換九極峰的銘牌。
葵卯感激的道謝之後匆匆的走了,離開九極峰,青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雖然他确實需要改換銘牌,可是卻不必這麽着急。他之所以第二天就要出來一趟,完全是因為有一個人他要親手的了結!
葵卯身上的外傷已經全都好了,只剩下經脈還有神魂上的傷勢還在隐隐作痛,讓他真元運轉起來遲滞,悶澀。
而讓他這樣一身傷的人,他覺不可能脫離了險境就把對方忘到腦後了!
乙未把葵卯告發給丘弘一,導致葵卯被石子墨下令讓刑律司帶走,這件事情在掠影當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所有人都有堅守掠影內部事務內部處理的共識,唯獨乙未打破了他,這讓所有的掠影都對他恨之入骨。
這可惜乙未被作為檢舉人同時也是人證被刑律司提走了,讓掠影們沒有辦法親自動手對他處以極刑。
而現在葵卯被祁弑非帶走,這件事情也算是落下帷幕,沒有了這個嫌疑人,原告檢舉人自然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乙未又被丘弘一發還給了天乾。
乙未這段時間雖然沒有了魔種也沒有了法器又成了階下囚,其實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
他之前用大量靈石、靈藥賄賂了小弟的刑律司巡弋兄弟并不是白搭的。那人特意對他多多照顧,沒受苦不說,吃的還不錯。
乙未以為葵卯遲早會招或者是幹脆就被打死了,而他的結果不是重回崗位,就是留在這牢房裏老死。無論哪種結果都比之前被丢到山脈野訓好。
他沒想到這日子不過才過了三個月的時間就結束了,他竟然又回到了掠影衛的手中!
天乾看着他眼睛都紅了起來,對于這個出賣掠影內部事務的卑劣之人真恨不得千刀萬剮。
掠影們出動,把那收受了乙未財物法器的蛻凡境小弟和刑律司巡弋直接暗中抓了回來,當着乙未的面幹脆利落的殺了。
如果不是丘弘一做事謹慎,并沒有再讓多餘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就不只是這兩條人命的事情,說的刑律司要被掠影們血洗了。
底下的手下都看着天乾,天乾緩緩的深吸一口氣,直接宣判道:“乙未,你不僅誣陷同門,甚至違反規定把掠影內務透露給外人。按照內部條例,即刻執行極刑處死!”
葵卯從隊列當中出列,沉聲說:“總領大人,屬下請求為乙未執行死刑的資格。”
天乾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後點頭說:“既是因為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而起,自然應該讓你們自己了結。”
葵卯這時又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他說:“原本我們都是從一個訓練營出來的,從哪裏開始就在哪裏結束。”
反正葵卯不可能放乙未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