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過來,坐到我這裏。”祁弑非指着自己身前。

劫掠真元,當然不可能是隔空而取,必須要近身接近才可以。

青年乖乖的往前挪動了一點。祁弑非看着那一點距離,有點不滿,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葵卯不會劫掠的功法,祁弑非首先把這功法的口訣傳授給他。

祁弑非自己本身是純靈體,鑒于知己知彼的心态,專門學會了這種功法。

這種功法的原理就是劫掠的修士真元中産生一股吸力,拽着別人的真元往自己的丹田裏邊送。

而如何取,就成了區分劫掠者品質的要點。

可以用手直接插進鼎爐的丹田攫取的一幹二淨,也可以用手貼在腹部上吸取一半,最不濟還可以倆人雙手相貼,真元進入對方的真脈當中使用劫掠的功法直接從丹田當中吸走一部分。

用手捅入腹部丹田,一個弄不好就是丹田被破壞鼎爐死亡,這是最開始、最粗暴的方法。貼在小腹上就是後來魔修們懂得再三使用之後的改進辦法,而最後一種兩手相貼則是采補的交易雙方才能夠使用的。

祁弑非是自願讓葵卯采補,所以最後一種方法正合适。然而如果真的這樣那祁弑非的打算就落空了,他怎麽可能甘心。

祁弑非很聰明,他本人沒有感情經驗,但是非常善于學習。白揚帆那個現成的例子擺在他的面前,讓他發覺共同的修煉經歷很能夠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可是葵卯雖然也一同跟他在同一個屋檐下修煉,卻不夠親近。祁弑非只能想方設法的讓這種關系更親近一些。

葵卯并不知道祁弑非暗地裏的打算,祁弑非這出人意料的做法,他除了感激涕零之外,已經沒辦法思考了。

背誦了幾遍口訣,确認無誤之後,祁弑非就讓葵卯開始。

青年按照功法再自己的真脈當中運轉,一股極強的吸力産生了。

葵卯閉着眼睛運功,祁弑非伸出手臂。他原本想要把對方的手臂拉開,自己轉過身,讓葵卯的胸膛靠在他的脊背上,把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丹田上!可是事到臨頭了看着青年那張恬靜安然的臉,祁弑非突然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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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青年抱到自己的懷中,運轉真元通過雙手按在他的小腹上來輸送。

一下子,被動就轉為了主動。

祁弑非暗自為自己的決定而得意。這下,葵卯的內心肯定會有所觸動,看還不能感動他!

葵卯被移動的時候,驚訝的睜開眼睛,他還來不及想什麽,一股純淨而微涼的真元猶如甘泉順着祁弑非按在他丹田上的雙手流淌了進來。

“……尊上?”這姿勢不對吧?!他驚疑不定的看着尊上的雙眼。

就算是他不知道劫掠者們平日裏是怎麽使用鼎爐了,可是依照他的猜想也絕對不會是抱在一起的!

邏垣大世界的修士們極度的注重保持獨立性和自身的安全。怎麽可能容許一個不安全的鼎爐這樣貼身依靠?

祁弑非一本正經的說:“你我互相信任,不需要防備,自然不需要注意什麽繁文缛節。沒有必要使用那種浪費真元運轉的方法。”

尊上說的很有道理,葵卯思來想去,竟然只能無言以對。

“不要胡思亂想,趕緊修煉。”祁弑非義正言辭的輕斥不專心的青年,胳膊上用力把他抱得更緊了。

葵卯被強壯的胳膊緊緊禁锢着,對方的雙手還緊貼着他的小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更別說靜心修煉了!

他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呼吸都亂了節拍,臉蛋慢慢的爬上紅緋,連耳尖都開始發燙了。

離得這麽近,祁弑非自然是能夠發覺他的變化。

魔尊大人暗爽在心,就是要讓這個小掠影發生動搖,早日正視他這個人,而不是天天把他供在上邊膜拜。

心跳了一陣,葵卯到底是有大意志力,經得住考驗的忠仆。

他開始了反省。

尊上如此煞費苦心,他怎麽可以在這裏走神的想入非非。尊上說得對,果然不能胡思亂想。

端正了态度,葵卯很快摒除雜念,慢慢的入定了。

青年根本就不需要去費心控制着真元,祁弑非就把源源不絕的真元送進了他的身體裏。

祁弑非純靈體所孕育出來的真元是世間最純淨的能源之一,跟靈髓相比不逞多讓。那能量一被葵卯的真元碰觸就像是世間最綿軟的糖在口腔融化了一樣,頓時就化作流淌的甘露,滋潤的葵卯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服的打開了。

葵卯根本就不用去控制,他的真元丹田本能的知道這是多麽好的東西,開始自動的吸取。純淨的甘露狀的能量直接被丹田吸收,運轉一圈就變成了葵卯的真元。

祁弑非的雙手根本就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量源,大乘境和守一境之間相差太大,對于葵卯來說龐大到來不及吸收轉化的能量輸入,根本來年祁弑非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消耗不到。

葵卯不停的運轉真元,祁弑非的能量來不及吸收從丹田的位置溢出到四肢百骸,那明明本質微涼的真元融化了之後卻是滾燙的,直燙的葵卯心口都火熱了起來。

他渾身上下大汗淋漓,舒爽的感覺讓青年整個人的意識都飄然朦胧了。

第一次采補的時間其實持續的并不算長,只是祁弑非的一點真元就讓葵卯差點被撐到。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癱軟在祁弑非的寶座上,青年渾身上下軟綿綿的,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尊上?”葵卯睜眼,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魔尊大人。

只不過他的聲音因為沒力,叫的像貓一樣撓得人心裏直發癢。

“第一次修煉你不太适應,暫時脫力裏。”祁弑非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他走過來,伸手在青年的頭上揉了一下,他低聲說:“你做的很好,現在已經有守一境中階了。”

葵卯的身體裏還酥酥軟軟,熱流還沒完全降溫,祁弑非的手帶着冷意覆蓋上來,差點讓葵卯呻吟出聲。

他硬是忍住,憋紅了臉。

“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本尊要出去一趟。”祁弑非的手戀戀不舍的離開葵卯的腦袋,他臉上淡然的說道。

葵卯目送祁弑非高大挺拔的背影離開了紫虛閣,等他徹底走出了視線,才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

第一次采補修煉的經歷太過印象深刻,他躺在祁弑非的寶座上忍不住回味起來。

想着想着,那股燥熱又翻湧了上來,這次卻不是因為那流淌的真元,全是祁弑非那結實的臂膀和厚實的胸膛而引起的。

被青年壓下的異樣,因為身體正處于酥軟狀态格外的敏感,很快的讓他的身體有了羞恥的變化。

葵卯悲慘的低鳴一聲,被這驚人的變化吓的不清,他手軟腳軟的從祁弑非的寶座上翻滾了下來,狼狽的扶着牆壁從紫虛閣回了飛潇樓。

回了飛潇樓,葵卯一頭紮進了樓前的水池當中,讓清水冷靜冷靜他不知羞恥的身體。

打從脫離了訓練營,裝備上魔種之後,這種生理上的躁動幾乎完全消失了。葵卯從來沒有想過他都修真竟然還有還有這種念想,還是對着男神!

他怎麽可以這樣亵渎他的尊上呢?葵卯愁眉苦臉,感覺最近自己越發的不像話。

小掠影可喜的變化,祁弑非遺憾的錯過了。他這會兒已經遠在千裏之外的源城,頂着白揚帆的外貌行走。

魔尊大人的外貌太過出衆了,要是在東渡洲他還不會在意,可是在道修的地盤,祁弑非覺得還是要低調一點。

當然,他所謂的低調就是換上白揚帆的外貌逛逛。

他不能讓白揚帆失去蹤影,偶爾還是要頂着他的樣子露個面。而且,有的事情一個生面孔并不容易做,可是禦靈宗宗主的弟子的身份卻是很好用的招牌。

這一天小掠影修行完出了一身的汗,未免他不舒服都是祁弑非在他意識不清楚的時候用法術給他清理的。

祁弑非這才注意到小掠影身上穿的勁裝功能簡陋,材質也不好,這會兒出來就是要為他臨時換一件具有調節降溫,自動情節的衣服。

他動了心思要給青年親手打造一件有着防護功能的頂級外裝。

祁弑非活得歲月夠久,他又精通煉制。沒事腦子裏就會設計各種的方案,有的會做出來,有的卻會暫時擱置。

為了他喜歡的人,魔尊大人自然是要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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