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這已經不是驚恐可以來形容了。
葵卯的腦殼都要被吓裂了!
祁弑非氣勢洶洶的按着他的手緊緊的貼在他的小腹上。蟬雪外衣、禦風裏衫質地輕柔透氣性極佳,魔尊大人肌肉緊實的腹部熱烘烘感觸電流一樣。
只可惜青年完全吓呆了,他目光呆滞,像一個木偶一樣,看着滿臉怒氣的尊上。
他一定是做夢!他肯定的想。也不定是中了周壁的迷魂術沒醒!
不,其實他早就已經陷入迷障當中而不自知了吧?
尊上為了蘇醒而要求他親吻他的嘴唇,為他尋找複生丹,他轉換體質成了修真者,然後現在魔尊大人主動要求做他的鼎爐,讓他采補……
這個夢還真是膽大包天!
“呵呵……”葵卯幹笑了一聲,伸出另外一只手在自己的胳膊的嫩肉部分狠狠的一擰。
“……”祁弑非眼睛在他手上看了一下,然後視線移動到疼的皺起眉頭的葵卯臉上,“疼嗎?”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祁弑非的聲音溫柔似水。
葵卯松開皺起的鼻子,看着和氣的不像話的魔尊大人。他這麽疼,說明不是做夢。
“疼……”遲疑着,青年乖乖的回答。
祁弑非迷死人的微笑了一下,然而迅速的伸出另外一只手狠狠的在葵卯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唔!!!”葵卯閃電般的抽回手捂着腦門,眼圈都疼的紅潤了起來。
祁弑非的手勁超大,要不是現在葵卯已經是守一境的修為凝魂境的身體,他鐵定被這一下子彈成腦震蕩。就這體質,也讓青年疼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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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不是做夢了吧?”祁弑非拉着臉,冷冰冰的說道。
他這般冷然,反倒讓葵卯松了口氣。對嘛,這才是正常的尊上的态度。
“……屬下失态了。”葵卯放下手,腦門上紅紅的一片,好像在控訴剛才祁弑非的暴行。
解氣了之後,魔尊大人怎麽看那紅痕怎麽不順眼。
可是他剛才送上門的做人鼎爐卻被小掠影當做做夢,這嚴重的打擊到了祁弑非的自信心。讓他拉不下面子去問上一句。
冷哼了一聲,祁弑非高冷的擡着下颌說:“我說的話,你覺得怎麽樣?可有何異議?”
葵卯那被震驚的胡思亂想的腦子終于能夠集中的重點上,他立刻單膝跪地,顧不得剛剛祁弑非才說的不讓他行跪禮的話。
“萬萬不可,屬下絕不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祁弑非這會兒稍微冷靜了下來,他轉身走回座位前落座,冷冽的聲音沒什麽起伏的說:“我準許你做。”
葵卯眨眼,讓尊上堅持的态度弄的有點蒙。
從來劫掠者們搶奪鼎爐都是修為比自己低一階,或者是同階修士。就算是抓到了比自己修為高超的鼎爐也要防備着被反噬,要絕對的警惕小心。
打從有劫掠鼎爐這麽一個功法以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大乘境的修真者主動給守一境的低階修士做鼎爐的。
也不怪葵卯一點都沒有想到,祁弑非明晃晃的暗示就是說他自己!
他哪敢有那個膽子去妄想?!
葵卯深吸一口氣,他擡眼望着祁弑非冷然的臉:“屬下身份卑微,不敢如此亵渎尊上。”
祁弑非怒道:“本尊自願,你竟然膽敢拒絕?!”
以祁弑非的自尊心能說出讓小掠影采補他,就已經是極限了。非要讓他吼出“這是命令”嗎?那樣就不只是面子,連裏子也要全都丢光。
葵卯縮了一下肩膀,魔尊大人怒火正熾,葵卯并不是真的蠢笨到家,他知道在這樣下去,祁弑非肯定會惱羞成怒,然後讓他走可怎麽辦?
可是,就算是有着這樣的擔心,葵卯卻還是不能答應。
葵卯誠懇的說:“尊上,您乃萬尊之軀,修為真元是非常寶貴的。您要是采補給了屬下,這不是耽誤您的修行嗎?幾年之後和道修之間的大戰如果不可避免,您的修為損失,損害的是整個東渡洲啊!”
青年真情意切,用心的為他着想,祁弑非總算沒有那麽大的郁氣了。
他緩了緩語氣說:“這些你不用操心,用真元來解決那是最笨的方法。上善伐謀,聰明人都是用腦子來解決問題的。本尊知道你一直挂心周壁那老家夥得了蒲團之後會修為大進。你放心,以他那種急功近利的心态,他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突破登羽境的。”
真以為沖關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別看祁弑非修行了一千年的時間就已經達到了大乘境,而葵卯更是快速的在幾個月的時間從蛻凡境躍至守一境,就以為提升一個境界是多麽的容易。純靈體和葵卯這樣的都是特例,不能當做參考。
葵卯深陷局中,以祁弑非做例子,自然是有這種擔憂。
“我之所以要讓你采補,也是要讓你快一點成為戰力,為我盡心。”見青年一直頑固不化,祁弑非不得不改變策略。
“屬下自然會為尊上盡心盡力。”葵卯恭順的垂下頭。
祁弑非在他腦袋頂上默默的咬牙切齒一番,說:“既然如此,你就應該聽從本尊大安排。”
葵卯靜默了一會兒,只得說:“是,屬下自當遵命。”
總算是把這個家夥給說通了!
祁弑非內心放松了下來,打從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純靈體是絕好的鼎爐之後,就從來沒想過有天他竟然會威逼利誘的求着別人采補!
頓時祁弑非有一種沒什麽在能夠刺激他了的凄風慘雨的自憐。
這個時候葵卯突然又說了:“尊上既然屈尊,屬下就按照規矩負責今後一段時間您的丹藥資源。另外您還想要什麽東西作為報酬盡管對屬下講。”
祁弑非一聽這個話題頓時興奮了起來,也不枉他倒貼做鼎爐,息肉總算是來了!
他說:“不錯,本尊可不會白白的采補給你,我所要的報酬你真的會全力回報?”
葵卯注視着祁弑非的雙眼:“雖然屬下力量微小,不過會竭盡全力回報您。”
祁弑非回望着青年,深深的看他的眼睛:“我要你屬于我。”
這個要求讓葵卯愣了一下,他困惑不解的說:“屬下自然是屬尊上的。”
祁弑非琥珀色的雙眼亮的驚人,他一字一句的清晰的說:“不,我是指從身心到神魂,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本尊的。你不能對任何一個人比對本尊更加的熱忱,你也不允許對其他任何一個人有私情。”
魔尊大人的占有欲大的可怕,他簡直從身體倒靈魂的沒一個部分都不放過,也不允許葵卯的心裏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這已經是祁弑非最接近告白的話了。
這飽含私欲的話,讓葵卯心口一跳,口幹舌燥,身體當中不由的升起一種戰栗的舒爽感。
他緊緊的握着拳頭,垂下眼睫,遮掩自己肯定會透露出一樣的眼睛。
青年的喉嚨一陣緊縮,他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都是應該的。尊上要求他奉獻上忠誠,他就會給他忠誠,尊上要求他奉獻上軀體,他就給他軀體,尊上要求他奉獻上生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他是他最虔誠的追随者,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也不能改變!
“屬下遵命。”葵卯肅容的回答,就好像是發下一個誓言那般莊重。
祁弑非露出滿意的神色,他答應了。盡管他還不知道他答應了什麽。小掠影整個人都已經屬于他了,就算将來他不情願的想要反悔,也絕不可能。
“過來,我們這就開始吧。”祁弑非矜持的擡手,伸向青年。
葵卯意外:“現在就開始?”他飽受了一連串的驚吓,精神上很是想要休息一下。
很明顯尊上是不會給他機會休息的。打鐵要趁熱,要不然等到葵卯轉天又找出什麽來,祁弑非又要被噎個半死了。
葵卯不敢讓祁弑非伸着手等他,走到他的跟前,姿态低微的伸出雙手捧住他的手指尖。
祁弑非讓他弄得沒辦法,他把手掌伸進葵卯的雙手中間,手掌翻轉握着他的一只手,把他拉過來。
“坐上來,離我近些。”祁弑非指示着。
葵卯小心的做到祁弑非寬大的座位上。
祁弑非是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性格。這停雲別院就是一個随身攜帶的居所,裏邊的家具用具都是祁弑非親自挑選安置的。這紫虛閣是祁弑非常住的地方,主廳裏邊的座椅自然很奢華大氣,用料都是靈氣充足的玉料和金木。
座位很寬大,平時祁弑非可以懶散的斜倚着。
只不過那時相對一個人來說,而現在葵卯也上來了,兩個人坐下剛剛好,躺就不行了。
葵卯屏氣凝神,就怕手腳一個不好把這寶座給弄壞了。
祁弑非這會兒倒是耐心起來,等到葵卯終于坐好了,祁弑非一本正經的問:“會劫掠的功法嗎?”
面對面的跟祁弑非坐在一起,青年覺得他都要無法呼吸了。他晃了一下神,在祁弑非第二次問的時候才慌慌張張的開口:“不,屬下不會。”
掠影學那玩意幹啥?!
掠影衛們身負魔種,只需要學普通的修煉功法凝聚靈氣魔種自然會轉化成真元,壓根就不考慮修行的問題。
祁弑非滿意的點頭,不會啊,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