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祁弑非并不托大,這會兒在佯裝成凝魂境他根本就不可能能夠脫身得了,也是時候給白揚帆的等級漲上一個境界了。

白揚帆是天才,這在西泗洲衆所皆知。他是純靈體,修煉進境的速度飛快,突破凝魂境引起的驚嘆仿佛還在眼前,轉眼就成了化神境,雖然讓人驚奇,卻也并不是很離譜。

底下圍觀的道修議論着純靈體的出衆,而上邊跟他對戰的千霖派老祖卻暗中叫苦。

白揚帆獨自一人迎戰那老祖,他的同伴那個名叫唐天福的則和飛枭一起對付剩下的千霖派門衆。

飛枭的厲害這些從東邙山出來的人親眼所見,不管千霖派的人怎麽大聲疾呼,也沒有人肯上前幫他們。

“一群人圍攻兩個人,千霖派好無恥!”

這時一個長得眉目周正,很是俊朗的人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斥責起千霖派的了。

周圍的人心中一陣古怪,雖然場面上确實是千霖派一隊人馬圍攻兩個人,但是卻被殺得七零八落的處在下風,這人這話說的偏向性不對吧?

下邊更讓人眼珠子凸出來的事情發生了,那人說了一句:“別怕,我來助你!”就開始明目張膽的拉偏架,他幫着那唐天福對付起千霖派的人。

下邊的道修微微的騷動了一下,紛紛覺得這個世界邊得太快了,這是新的抱大腿的方法嗎?

很出衆啊。

現在白揚帆等于是人人喊打,他這樣沖上前表忠心,非常容易獲得好感。只可惜衆人心中這樣想,卻不敢嘗試,畢竟他們還是正常人的思維,害怕承受指責的。

別人以為那人是抱大腿,其實這只是茂辰化暗為明而已。他吸引了一下在場道修的目光,祁弑非就趁機引着那化神境的老祖遠離了戰場,到人們視線不及的地方,賀鶴就埋伏在那裏。

等到茂辰和葵卯還有一只飛枭三個互相配合,天上的千霖派下餃子一樣往下掉。最後的結果毫無疑問,千霖派來捉人不成,全軍覆沒。

而那邊交戰的白揚帆和那個老祖,白揚帆滿身煞氣的回來了,那老祖不見蹤影,想來也是兇多吉少。

周圍的道修熱鬧看完了,就想要撤走,偏偏白揚帆笑了起來:“看好戲,怎麽有親自下場演好戲有趣呢?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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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白揚帆的眼中閃着恐怖的光芒,整個人充滿了一種狂放的氣勢,霸道的壓迫向在場的道修。

“他、他走火入魔了?好吓人!”躲在人群後邊的七霞門女修,驚異的對着劉詩瑤說道。

“白揚帆你瘋了吧?真以為能殺光所有人?”站在前邊的道修不敢置信的質問,腳下卻暴露了他內心膽怯的後退了一步。

劉詩瑤臉色慘白,她瑟瑟發抖的抓着旁邊的師妹,她搖搖頭:“快走,我們快走!”

她有一種可怕的感覺,這個人不是白揚帆!白揚帆不應該是這樣的!

七霞門站的很靠後,很快的就遠離了這塊地方。劉詩瑤神色狂亂,她臉上很快就有了決斷,帶着一衆師妹向着盟約大會舉行的地點趕去。

而此時,那些被白揚帆挑釁了一下,以為仗着人多勢衆,白揚帆不敢犯衆怒的道修,卻被悲慘的卷入了厮殺當中。

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一開始還有人氣憤不已的想要和白揚帆對抗,然而真正迎面對上他的時候,那種恐怖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退縮。

不少人開始退卻,這一下子引發了潰逃。祁弑非追在這些人的身後,一路的襲擊。

他一開始并沒有想要一直追殺這些人,在那個場合殺散了他們,讓人們把消息傳開才能更好的達到他的目的。

可是眼前的情景,莫名的跟他在葵卯的幻境當中看到的場景重合了。讓祁弑非頓時一股怒火,洩憤一樣的不停追殺。

殺了一陣人越淘越散,越來越少。祁弑非回頭望了一眼一直跟随在他身邊的葵卯,內心突然就柔軟了。

他靠近他,伸出手臂把他擁進自己的懷抱中。

“尊上?”葵卯悶悶的出聲,奇怪的叫他。

小掠影的聲線比他的有點高,聲音清潤悅耳,魔尊大人表示他很喜歡聽。他抱得他更緊,下巴在葵卯的肩膀上擱着,嘴唇在他的脖子上親吻了一下。

他聲音很低的說:“那些曾經追殺你的人,讓你受傷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的聲音裏邊帶着陰狠和怒意,可是葵卯卻聽的很心動,他眼圈一熱,伸手環抱住魔尊大人的身體。

“那都是我重生前的事情了,這一次我并沒有受傷。”

“不管是不是以前,受傷就是受傷。”祁弑非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曾經有過傷疤的地方輕輕的劃過。

葵卯的身上原本曾經有過的舊傷口,都讓祁弑非給的藥膏給愈合了,再加上他蛻凡之後靈氣不停的淬煉,皮膚光潔的很,一點傷疤都沒有。

“尊上。”葵卯輕喚,他感動收緊胳膊,使勁的讓兩個人更加的貼近。因為對方對他的心疼和憐惜,葵卯的胸口部位又泛起一股鈍痛,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酸楚,而是因為甜蜜。

祁弑非擡手伸進他腦後的發當中,按着他低頭親吻他的唇。

望塵飛在高空盤旋,見這倆人不追了,就一邊盤旋一邊向着他們靠近。茂辰懷裏抱着兩個不老實的雛鳥伸出脖子一看這倆人又黏糊在了一起,好心的開口:“如果你過後不想挨揍,這個時候絕對不要靠近他們!”

“唳?”望塵歪了歪腦袋,用一邊的大圓眼睛看了他倆一眼,想了一下祁弑非的拳頭揍在腦袋上的感覺,飛枭頓時一陣眩暈,拍拍翅膀趕緊飛走了。

中間有了這段插曲,前邊潰散的人基本看不到了。

祁弑非閑庭散步一般,拉着葵卯的手順着道修逃走的方向飄。

他不知道賀鶴現在野到哪裏去了,也懶得用神念去找。這樣漫無目的的跟葵卯突然讓魔尊大人的浪漫情懷發作,他很享受地和小掠影手牽手的浪費時間。

前邊遠遠的來了一個人影,祁弑非懶洋洋的樣子一收,白揚帆模式頓時打開。他放開葵卯的手,不悅的瞪視着那個不速之客。

來人氣息內斂而平和,竟然讓祁弑非一下看不出來他的修為高低,這頓時讓祁弑非警覺起來。

“白揚帆。”那人聲音徐徐的說,他看着祁弑非,眉毛皺了一下,似乎是在疑惑:“白揚帆?”

“不錯,正是白某。”祁弑非內心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不動聲色的給葵卯打了一個信號,讓葵卯頓時提起所有的戒備。

“哼。”那人冷哼一聲,原本平凡的沒有什麽出衆的五官,随着這一聲冷哼猛然的銳氣逼人:“你不是白揚帆!你到底是誰?!”

祁弑非假扮白揚帆的這段時間,和一個陌生人相遇,最是容易被拆穿身份的時刻。

因為這個人一般是認識白揚帆的,祁弑非反而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說話的時候就容易露出馬腳。只不過祁弑非很會套話,而他一開始跟人說話的時候又滴水不漏,讓人難以察覺什麽不對勁。

偶爾有些奇怪的人,也會因為他身上無可辯駁的純靈體特征而放棄懷疑。

直到這一次,來人一口肯定的說破。

祁弑非揚起笑,風度翩翩的把手背到身後:“為何你這般肯定我不是白揚帆?

來人眼睛眯了眯,冷淡的說:“白揚帆見了老夫,早就上來磕頭了。絕不敢這麽大搖大擺站着說話。”

祁弑非微微一思索,笑了起來:“原來你就是鐘铉。”

在這西泗洲上,能夠讓白揚帆納頭拜倒的,也只有千霖派的掌門和這位北海天尊鐘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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