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任雲和陳山陷入冷戰

? 陳放大搖大擺下了樓,又将挂在牆上的鏡框和豎在門旁玻璃屏風砸個稀碎,整個樓裏傳出恐怖的玻璃爆炸聲音。

陳放砸完後揚長而去,沒人敢攔。

陳放回到公司,陳山的辦公室裏只有秘書在打掃衛生,陳放問:陳總呢?秘書把陳山趕往北京的情況說了。

陳放正要走,秘書攔住他問出了什麽事?陳總的臉色那麽難看,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

陳放沒有回答她,直接到會計室,向會計借五千塊錢,以後從工資中扣。

陳放從會計室出來就出了公司,開車直接到機場,把車停在停車場內。

進了大廳補辦了一張最近一趟飛廣州的機票。

到了白雲機場,他又辦了去北京的機票,然後就在整個候機廳裏找陳山的影子,可是沒有見到,陳放到廣播室要求找人,廣播找人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回響在候機大廳裏,陳放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陳山的影子,他樓上樓下各個角落都跑遍了,也不見陳山。

陳放只好找了個公用電話,撥通陳山的大哥大,可是鈴聲響了好久就是沒人接聽。他就不停地撥,這時他聽到不遠處有一個電話鈴聲久久不斷,和電話裏的鈴聲此起彼伏,陳放猛然向鈴聲響起的地方望去,正見陳山坐在不遠處的窗邊,窗外是漆黑的夜晚和這座城市繁華的燈火,陳山面無表情地望着窗外,他那令人望而生畏的臉,正映在窗上。

陳放悄悄坐在陳山的旁邊,陳山回頭看了一下陳放,什麽都沒說。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半天他才拿起,一看是雲展家裏的電話。

接通,雲展就問陳山:老陳。

陳山沒有回答,雲展一連問了幾聲,陳山還是沒有回答。

雲展又問:老陳,你在哪?

陳山說:機場。

雲展:哪個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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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說廣州白雲。

雲展:幾點到北京?

陳山說:二點半。

雲展說:我去接你,給你帶衣服去,北京現在的夜裏冷了。

原來,張大陸挨了打後,他首先給任雲打電話,任雲正在家裏準備去海口的行李,一接到電話,她跌坐在床上,這下她慌了神,就像小偷栽在了賭咒發誓金盆洗手的最後一偷上,被人拿住後,懊悔,絕望、恐懼一齊湧上心頭。

她先給嫂子打了電話,小慧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個任雲到底是把事情弄大了。

小慧問任雲:你實話告訴我,你和張大陸到底有沒有關系?

任雲只好說:我們已經約好要分手了。

小慧嘆了口氣說:我和你哥的懷疑到底成了真。

任雲不吭聲,小慧聽到有抽泣聲,知道罵她已經于事無補,她把自己的火往下壓了壓說:你說怎麽辦。

任雲央求小惠說:你去找我哥,讓他給陳山打電話。

小慧說:找你哥有什麽用?出了這樣的事,你哥怎麽有臉面對陳山?

任雲自知理虧,拿着電話不停地顫抖。

小慧只好說?我跟你哥說說看看吧!

雲展到家後,被小慧拉進裏屋,小慧一跟雲展把任雲和張大陸的事情說出來,并說張大陸已經在海口挨了打。

雲展說:這事,讓她任雲自己跟陳山處理吧,我不管了。讓陳山把她領走,要打要剮,要休要殺,随他陳山怎麽辦,我是沒臉見朋友了。

小慧說:“這件事你不管誰管,我早就跟你說過,你那個好妹妹不對勁兒,她跟那個姓張的……在海口就不對勁。”

雲展生氣道:“哦!你在海口就知道不對勁,那你為什麽不攔着呢?非要到現在事情敗漏了再馬後炮,讓我去被救。”

小慧争辯道:“我那時只是懷疑,還沒有證據。”

雲展在媳婦面前很丢面子,不等小慧說完甩手就走。

小慧生氣歸生氣,她還是找出通訊薄給陳山撥電話,家裏沒人接,手機只響鈴沒人接聽。她又撥通陳放宿舍,接電話的人說陳放不在,再問去哪兒了,就說不知道。再問陳山在哪兒,回答說:誰敢管老板的事情。

任雲一聽找不到陳山,沒有丈夫的音訊,她也急了,擔心起來。

小慧說:你現在擔心也沒辦法,陳山現在不會平靜的,等他平靜了自然就接電話了。

小慧又告訴任雲,雲展的态度,心煩地說:你看這事鬧的,家裏雞犬不寧,我還得找你哥。

小慧放下電話,下樓找雲展。雲展正站在馬路沿子上看路上飛駛的汽車。

小慧對雲展說,陳山現在聯系不上,讓他回去想想辦法。

雲展說,我能有什麽辦法。

小慧還是把雲展哄上了樓。

雲展回家後守着電話隔一段時間撥陳山的大哥大,一直到陳山接了雲展的電話。

雲展聽得出陳山的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問一句說一句,每次只崩倆字。

電話兩頭的兩個朋友雖然見不着面,但是能聽到對方的呼吸,他們彼此很熟,熟悉對方的一颦一笑,可是卻猜不出此時對方的表情。

他們就這樣不真實地握着話筒,象兒時玩的打電話游戲,煞有介事地沉默着。

足足有五分鐘,最後雲展說:好吧!老陳,咱們待會見。

雲展讓小慧現在就去任雲的住處。

小慧來到任雲的家,任雲給開門,任雲并不像小慧想象的那樣慌亂,象往常一樣打掃房間。

小慧告訴任雲,陳山現在在白雲機場,趕十一點的班機,淩晨二點到京,雲展去接機。

在白雲機場,陳放和陳山足足枯坐了三個小時。沒說一句話,陳放給陳山遞煙,陳山就抽,陳放給陳山遞水,陳山就喝。

他們倆是旅客中最奇怪的,手上沒有任何一件行李,唯有陳山手中的大哥大。他們到家時,已經是半夜三點。

小慧和任雲誰都沒有睡。

陳山進屋後,小慧忙張羅給他們倒飲料。

任雲在卧室裏坐在床上,陳山進了卧室,小慧忙把卧室的門關上。

他們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商量着是撤還是留。

這時任雲開門出來說:你們先回去吧,他睡着了。

其實陳山并沒有睡着,是任雲想自己解決問題。

他們倆呆坐了一會兒,陳山問:你是想跟他走還是想留下來,如果你跟他走,我放人,但是只要讓我揍他一頓,如果他沒有被打死,他可以到我這裏來領人。

任雲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陳山又問:既然你要留下來,我可以饒他這一頓,但是你能不能保證,以後不要見他,不跟他聯系。

任雲點點頭。

陳山又問:你們倆什麽時候好上的,多長時間了?

任雲不說話。

這一夜倆人都沒有脫衣服,在床上湊合了一夜。

第二天,陳山、任雲、陳放、小慧坐下午六點的班機飛往海口。

小慧去是雲展的意思,讓小慧安慰陳山,可陳山卻一路上一言不發,小慧覺得沒被主人邀請,純粹瞎起哄被雲展趕上飛機,心裏老大的不願意,又埋怨起雲展來了,老讓自己的老婆幹擦屁股的事情,自己則當縮頭烏龜,讓人心裏撺火,但她轉念又理解起雲展來。

臨走前,雲展和陳山坐在沙發上面對面抽着煙,卻一句話也沒說,等送走他們之後,雲展才發現,卧室裏的青花瓷瓶托臺燈被砸碎了。

小慧跟着他們回到了海口,他們下飛機的時候已是晚上快十點光景,天下着雨,這讓小慧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氣氛,好象是前世的經歷,與今生重疊,可是心情卻大不一樣,那是一年前的這個季節,那時的整個城市都沉浸在一片迷離的雨中。

到了海口,任雲和陳山一言不發,小慧有勁使不上力,陳山從不在家吃飯。一般都到十二點之後才回家。早上九點起來,飯也不吃就走。

任雲也不說話,小慧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讓她散步,她就默默跟着小慧下樓。

三四天之後,他們之間也交談幾句,但從不觸及這個棘手的問題。

小慧待了一個星期就走了,她收拾東西的時候,陳山打來電話,是任雲接的電話。

陳山說,我找小慧。

任雲把電話交給小慧,他對小慧說:我在下面等你,今天送你去機場。

小慧放下電話告訴任雲陳山的意思。

任雲說,我不去送你了,嫂子,祝你一路平安。

從海景灣到機場,在不堵車的情況下,十分鐘就到,陳山停車後,陳山沒有下車的意思。

小慧知道他有話要說,可是他卻遲遲不開口。

小慧說:陳山,我雖然是比你小一點,但我是你的嫂子。你和任雲之間的事情,我和雲展心裏都不好插嘴,你回去和任雲好好談談,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陳山說:小慧,如果任雲有一半你這樣的賢貞,我就高興了,雲展是個有福氣的男人。

小慧想了想說:小陳,有一句我一直想提醒你,你太慣任雲,她太閑了,不是好事。

陳山沉默着不說話。

小慧堅持不讓陳山送她進候機廳,陳山卻沒有馬上走,他坐在車裏,目送着小慧進侯機大廳,小慧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裏的一剎那,他有一種塵緣了斷的感覺。

這天晚上,任雲是一個人吃飯,吃完飯她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到十二點任雲上床陳山還沒有回來,她只好自己先睡。

到了半夜,她迷迷糊糊知道陳山回來了,可是第二天一早醒來時,陳山卻在衛生間刮臉。

任雲忙去廚房準備早餐,剛把牛奶熱好,就聽見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陳山走了。

下午,任雲接到陳山的電話,她聽出陳山聽到她的聲音猶豫了許久,陳山沒有對她有任何的稱呼說:今天晚上六點半,在樓下等我,咱們一起去吃飯。

六點二十分,任雲就打扮好,到樓下等着陳山。

任雲今天一身黑色:上穿黑色高領毛衣,黑呢子小喇叭裙,深灰天鵝絨緊身褲襪,腳上一雙黑色鹿皮中跟鞋,襯得她臉色更加慘白,她下樓後左右看看沒有陳山的車,索性去他的公司等他。

上了樓正碰上陳山送客人出來,看見任雲,好象碰見一個陌生人,他愣了一下說:你在辦公室等着,我一會過來。

這麽平凡的一句話,讓任雲心頭一熱,她沒向任何人打招呼進了陳山的辦公室,秘書正好往外走,見了任雲眉開眼笑地說:要想俏一身黑,你真漂亮。

任雲的臉上讪讪的。

她們倆坐在沙發上聊了起來。

任雲說她想來跟秘書學學工作上的事情,正說着陳山進來,秘書笑着說:你們倆真讓人羨慕,還想形影不離,讓我做秘書的失職呀?

陳山和任雲都笑了,他們倆都聽見對方的笑聲,互相看了一眼,突然覺得眼神陌生。

陳山将車開上了路,問任雲想吃什麽,任雲問他吃什麽,陳山說今天有點冷,就去亞雯吃涮肉吧!

陳山今天對任雲格外客氣,不象對妻子,倒像是對自己的上司,進飯店的時候,陳山居然給任雲拉門,讓任雲先進,任雲不習慣地謙讓了一下,夫妻倆作做的舉動,居然攔住了後面的食客。

任雲心中不安起來,知道他後面必有更大的動作。

點菜時陳山問任雲喝不喝酒,任雲說你開車就別喝了,陳山說咱倆喝瓶啤酒不礙事。

吃飯的時候,陳山從鍋裏面夾出一筷子涮肉給任雲放在她的碗裏,任雲忙說我來。

陳山隔着缥渺的蒸汽,看見任雲的頭發有好長時間沒有打理了,頭頂上的花卷沒了都堆在發梢上,披在肩頭。偏分的發線把三分之二的頭發趕到右邊,她的右邊臉和隐在黑影裏。陳山心想,任雲瘦了。

這天晚上,他們比平時上床要早,各看各的報紙雜志。

看累了關燈睡覺。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睡意,陳山伸出胳膊摟任雲,任雲往陳山的懷裏靠……,當陳山抽身離開時,他卷着自己的衣服走了,去了隔壁的房間過了一夜。

第二天,任雲起了個大早,忙着準備早餐。

可是陳山卻看也不看擺在餐桌上食物,就要走。

任雲說:吃了早飯再走。

他象沒聽見一樣還是走了。

陳山開始對抗任雲的任何的問話。

一連幾天,任雲看見陳山總穿一件西服,她讓小保姆趕緊搶在陳山沒穿上它之前拿去幹洗。

任雲又替陳山選好一套西服和領帶平放在床上,任雲告訴他上班的時候就穿這套衣服,可是陳山卻從小保姆手裏拿過要送去幹洗的西裝穿上。

任雲說:怎麽跟你講你還要穿這個,說着她上去要脫陳山的西裝。

陳山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指着任雲的鼻子說:別動,別碰我。

說完把她的手一甩,把任雲涼在一邊,揚長而去。

幾天後陳山進家門,告訴小保姆,車上有兩箱飲料,讓她搬進來

小保姆搬進來後問任雲,放在哪裏?

任雲說:放在冰箱旁邊。

陳山對保姆說:不!你給我搬到樓上卧室的床上。

小保姆看看陳山,看看任雲。

任雲對她說:別聽他的,他愛開玩笑,放廚房。

陳山提高嗓門對小保姆說:我沒開玩笑,給我搬到樓上的卧室大床上放着。

然後他挑釁地望着任雲。小保姆不知所措,任雲一甩手走了。

陳山對發愣的小保姆說:聽見了沒有,快去!

阿霞只好把飲料搬進卧室,放在床上。

陳山晚上在另一間房睡覺,任雲就在這間大卧室一連三天晚上都拌着兩箱飲料入眠,不敢擅自移動。

他們開始分居了。

到了第四天,她實在忍不住,拉住陳山大吼起來:你讓阿霞把那箱飲料搬走,我實在受不了了。

陳山輕蔑地看着她說:你真笨,我讓阿霞放哪你就真守着它?你看它礙眼,你把它喝了不結了?

陳山的話讓任雲哭笑不得,但是她依然不敢動那箱飲料。

這天晚上,任雲上床睡覺,陳山敲門進來找東西,他看見床上的飲料說:喲!這箱飲料代替了我的位置,怪不得我另謀出路呢?

任雲生氣地坐在床頭,陳山打開櫃子找東西。

任雲抓住他的胳膊不放,陳山問:幹什麽?

任雲使勁拉着他的胳膊,陳山躲着她說:別!別!讓別人看見不好,別這麽粗魯,好不好?

任雲撒開手,她被捉弄得夠嗆,陳山又逼她生氣地說:我教你的最佳辦法,就是把它喝了。

陳山說完就要出門,任雲沖陳山吼道:告訴你,別欺人太甚,是殺是剮你來痛快的吧。

陳山站在門口慢悠悠地說:你是什麽英雄好漢,生氣發火罵街打人的應該是我,輪不到你。說完走了。

又一天晚上,陳山回家,任雲在看電視,陳山進屋後,直奔廚房,他打開冰箱給自己找東西吃。

任雲跟進廚房,把陳山拿的冷牛奶倒在瓷碗裏放在微波爐裏加熱,給陳山端出時,陳山已拿着另外一個冷牛奶,就着餅幹邊吃邊往外走。

任雲說:我已經給你熱好了,不要吃那個冷東西。

陳山客氣地說:不用了,謝謝。

陳山的公司要布置一個會議室,他找人去家裏把客廳裏的沙發、音響都搬到了公司的會議室,家裏的客廳被搬空了。

這是早就和任雲商量好的事情,所以公司來搬走的時候,任雲并不覺得意外,以前,她和小慧去逛一個大的家具店的時候,看好一套褐色的意大利真皮沙發,早就想換掉現在的沙發。

這天下午,司機接任雲和陳山出去的時候,任雲告訴司機想去家具店。

陳山沒吭聲,可到家具店門口的時候,陳山問司機:車開到這來幹什麽,開走!

司機說:這不是老板娘剛才吩咐的嗎?

任雲忙說:是我說的。

陳山看着任雲對司機我:我沒說要來,開走。

任雲說:家裏的沙發不是搬走了嗎?我說要來這裏挑一套沙發。

陳山像是沒聽見任雲的話,對司機說:看我幹什麽?開走,我沒說要來這兒,我沒說要買沙發。

任雲氣得拍了一下陳山的後背,司機無奈只好把車開走,兩人都不說話。

司機只好打開車裏的音響。車開進了龍珠新城的公司,陳山和任雲平靜地從車裏下來,一個進了公司,一個回了家。

晚上陳山回家,任雲發火地問:為什麽不讓司機在家具店停下,不是說好了嗎要去挑沙發?

陳山不理任雲,就像沒有任雲這個人似的。

任雲像一個愛唠叨的老婦人,跟在陳山的屁股後面。陳山到哪兒她趕到哪兒;廳裏空空蕩蕩,用話也填不滿,說話都帶回聲。

任雲問:沒沙發怎麽坐人,看電視坐哪兒?

陳山來到書房要打電話,任雲上去摁住說:我跟你講話你聽到沒有?

陳山仍然不理任雲,任雲說:你這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嗎?

陳山伸胳膊擋了一下任雲,進了廚房。

任雲的眼淚流了下來說:陳山,你不要借題發揮,如果你要懲罰我用不着這種方式,你直接說好了。

陳山看了一眼任雲,輕蔑地笑了笑出了廚房,臨走拿了一把椅子。

任雲指着空蕩蕩的客廳說:你看,沙發也沒有,來了客人都坐哪兒?

陳山狠狠地把椅子放在原來放沙發的位置上說:坐椅子一樣看。

任雲:來客怎麽辦?

陳山:像日本人一樣,來客人坐地下。

任雲:你要氣我,用不着拿你的客人撒氣。

陳山指着任雲說:你還知道你丈夫會生氣,咱們生活了十來年了你才知道?你這是給臉不要臉。

任雲愣住了,陳山說:你給我滾,省得我控制不住,你自己吃虧。

任雲淚流滿面扭頭上了樓,她渾身像泡在冰雪水裏一樣,徹骨透涼。

任雲上樓回到房間,披了一件毛領子棗紅色長毛衣,坐在床邊望着窗外,心裏亂糟糟的。她打定主意,一切都由陳山發落。

在她苦想之際,門外一陣錘子的敲擊聲,任雲心一陣狂亂,以為陳山要将門釘死,從此不讓她出門!任雲的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

錘子的敲擊聲停止了,有人敲了三下門,任雲嘶啞着嗓子說:進來!但是敲門的人沒有進來。

任雲在床上枯坐了一陣才下床打開房門,屋外早已沒人,任雲出來一看,在門旁邊的牆上挂着一塊黑板,黑板上寫着:有事,星期一回(以後有事留言,不用給我通電話,拜托!)另外,客廳就這樣讓它空着,我喜歡這樣,挺好!

任雲站在黑板前愣了半天,她好象看見了陳山惡狠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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