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聰明的珠寶鑒定師替任雲掩飾了偷情的秘密

到了吃飯的時候,兩人慢悠悠回到旅館的餐廳,這家旅館的餐廳很小只有六七張桌子,但布置的很素雅。整個餐廳人很少。

夫妻倆撿了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望着夕陽下的大海,沉默不語。

坐着坐着,任雲突然不自在起來,在他們的斜對面處,坐着的那兩個中年男人,不時地向這邊張望,頻頻打量着任雲。

任雲起初并不太在意,可是其中那個背對着她坐着的男人,居然轉過身來毫不避諱地打量着她,然後倆人還嘀嘀咕咕着什麽。

其實,任雲從小到大是被人看慣了的。可是今天,她突然對這兩個男人産生厭惡感,不高興地瞪了他們一眼,把頭扭向窗外。饒是這樣,可這倆個男人并沒有退縮的意思,依然故我,任雲的厭惡感越來越強,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陳山發現了任雲的不快,他問任雲:“怎麽啦?”

任雲說:“你身後那倆男人真讨厭,看什麽看!”

陳山回過頭,那倆男人還在看着任雲,他認真地問她:“你認識他們?”

任雲說:“不認識,這倆人真沒禮貌。”

陳山:“我去看看他們是幹什麽的。”

他站起來,來到那倆男人身邊問:“你們認識我老婆?”

那倆男人忙說:“不認識,不認識。”

陳山說:“那看她幹什麽,她很不高興。”

其中一人說:“她是你老婆嗎?”

陳山說:“沒聽我剛才說嗎?”

另一個說:“老兄,你真有福氣,找了這麽漂亮的老婆,剛才我們倆在議論,說她準是個電影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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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多年來不斷聽到對任雲的贊美聲,從來沒嫌夠過,今天也是如此,他聽了這話,回頭看着任雲,任雲此時正托着腮看着外面的大海。

陳山笑了笑說:“她确實很漂亮,我也逃不脫男人的這點虛榮心。”

陳山的誠實贏得了那倆男人的好感,他們邀請陳山與他們喝酒。

陳山說,這樣吧,你們跟我們一起吃,也認識認識我老婆。

陳山把他們帶過來,任雲吓了一跳,但是這倆男人從近處看,倒是一臉和氣,對任雲的态度也是彬彬有禮的,任雲對他們的厭惡感一下就消失了。

四個人坐定後,他們自我介紹說一個姓楊,一個姓李。

那楊先生說:其實從昨天,我們就注意到你們夫妻倆了,夫妻一塊悠閑度假真讓人羨慕呀!

任雲莞爾一笑。

陳山無限感慨地對他們倆講起自己在南方打拼多年,留妻子在老家帶着女兒獨守空房的辛苦。這次是準備将她們母女的接回海口。臨走之前夫妻倆難得空閑一起來度度假。

說得那倆人頻頻點頭稱是。

突然,那姓楊的盯着任雲脖子上挂着的綠配飾說:好玉呀,真是一塊上好的翡翠。

任雲下意識地用手護住這塊配飾。

陳山笑了說:你來看看,這塊東西值多少錢?

那老楊一口咬定:起碼不下十萬,或者二三十萬,再往上高的就沒有頂了。

任雲和陳山吃了一驚:“能有這麽貴?不可能吧?”

老李對他們說:“老楊認定的肯定沒錯,他就是珠寶專家,我是他的朋友,這次到北京來就是陪他參加一個珠寶展覽會。”

任雲一聽慌了神,臉色蒼白,用手緊緊捂着那塊翡翠。因為她心裏有鬼,張大陸曾經告訴過她,這塊東西從海口帶回北京後,他找過專家鑒定過,确實是一塊上好的翡翠,現在的翡翠市場不太理想,有些滑坡,但初步估價也在十萬以上,可是像老楊說的,會在二三十萬元以上的價格,她卻是沒有想到的。

這件翡翠算是張大陸給任雲的定情物,任雲也很喜歡那碧綠的顏色,自從張大陸将它戴到了任雲的脖子上後,她就整天帶着,可是這麽貴重的東西又不是陳山買的,就只好編了一人瞎話,只是說是塊玻璃工藝品。

任雲正在心慌意亂地瞎想的時候。

這時,聽了老楊和老李話的陳山笑了說:“不可能,這是我老婆在潘家園的地攤上買的,一百多塊錢,就是一個護身符。”

老楊卻搖搖頭說:“不可能,我雖然沒有用放大鏡看,但是,憑我第一眼的感覺,它就是個上好翡翠,不是一般的料器。”

陳山笑他說:你是看走眼了。這麽個東西怎麽能值十萬元?

老楊又湊到近處看那挂件,任雲不情願地挪開了手。

那老楊看了後說:沒錯,我的眼光□□不離十,憑我的經驗,它絕對值這個價,這次展覽會上我就看到這麽一塊,還沒有這個水頭好,也沒有這塊大,标價六萬。要不然這樣,你們跟我到我的房間,我的箱子裏面就有放大鏡,我現在就給你做鑒定。咱倆打賭。

陳山說:好!如果這塊東西是真的,我情願輸一千塊錢,如果這是假的,你得給我一千。

老楊說:好!一言為定。

陳山對任雲說:你摘下來,讓他鑒定鑒定。

任雲極不情願,她緊緊地握着那塊佩飾不松手。

陳山不由分說,掰開任雲的手,從她的脖子上摘下了這塊佩件。

任雲的臉色煞白,渾身發冷。她抱着胳膊跟着他們來到老楊的房間。

老楊拿出他全套精致的儀器,打開臺燈,開始工作起來,任雲則咬着嘴唇,默默地坐在圈椅裏。

過了好半天,老楊才擡起頭,他關上臺燈,轉過身來,看了一眼任雲,然後對陳山說:“實在不好意思,我輸了。”

任雲松了口氣。

陳山說:我說你肯定輸,這就是一塊玻璃。

老楊馬上從兜裏掏出錢。

陳山忙說:別別,咱們就算交個朋友。

老楊卻不容置疑地說:原賭服輸,這是規矩,你我都別壞了規矩。

陳山只好讓任雲接了。

夫妻倆走後,那老李關切地望着在椅子上發愣的老楊說:你今天怎麽拉?怎麽會走眼了呢?

老楊用舌頭添着嘴唇咧嘴笑了,邊笑邊搖頭。

老李說:我從來沒有聽說你看走了眼的時候呀,今天是怎麽回事?

老楊仍然不說話,後來竟然笑出了聲,他靠在桌沿上說:今天是撞見鬼了,撞見女鬼了。

老李急得直轉圈,催他快講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老楊說:其實這塊東西一上手,我心裏就□□不離十地認定它就是一塊上好的翡翠。是老坑玻璃種,水頭很好。

老李急了:那你幹嘛要輸給他一千塊錢,你是又賠錢,又打自己的嘴。

那老楊又無奈地笑了說:所以我說今天是見鬼了。

老李說,怎麽講。

老楊說:因為這個女人太漂亮了。

老李不明白,直瞪着眼望着他。

老楊說:我注意到那女的一聽說我要給她鑒定翡翠時,她就慌了神,臉色煞白,極不情願。我知道這裏面絕對有問題。我在用放大鏡觀察翡翠的時候,我猜,那女人絕對知道這塊翡翠的真實價值,而她丈夫卻不知道。這說明這塊東西是其他人送給她的。誰會送這麽貴重的東西給她呢?

老李還是不太明白疑疑惑惑地說:是另一個人?

老楊點點頭。

老李又問:另外一個男人?

老楊道:差不多,我的推測應該是這樣。這個女人,這幾年在北京并沒有獨守空房,她并不缺少魚水之歡,那個丈夫卻蒙在鼓裏。

老李吹了聲口哨說:世上都說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你是不是英雄救美幫她遮了醜。

老楊說:不要拆散他們夫妻吧,做個好人。嗨!這都什麽年代了,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守話寡也太不人道。那個女人只要不再跟情夫來往,那個丈夫只要到死都蒙在鼓裏,他們還是讓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嘛。

這天晚上,任雲很晚才睡着,今天真是好險啊,如果那老楊一口咬定這是一塊上好的翡翠的話,陳山一定會起疑心……

第二天早上,任雲就敲開了老楊老李的房門。

老楊給她開了門,老楊一見是任雲,心裏明白了什麽,就把她讓了進來,任雲紅着臉從皮包裏掏出了一千塊錢遞給老楊,老楊和氣地笑了,任雲臉漲得更紅了,她對老楊輕聲說:謝謝你,楊大哥,你是個好人。

任雲說完轉身就走。

老楊急忙把她叫住,老楊說:你丈夫是個很不錯的人。

任雲紅着臉點點頭。

老楊轉了話題:我們待會兒就退房,你們什麽時候走?

任雲說:我們下午回北京,祝你們倆人走好。

老楊說:也祝你們夫妻倆一路走好。

任雲點點頭就走了。

任雲走後,老楊得意地把那一千塊錢塞到自己的口袋裏。不一會兒,老李回來,問:“咦?我剛才在走廊上碰到那人紅杏出牆的美女,她沖我和氣地笑了笑。”

老楊得意地将任雲的來訪告訴了老李,兩個人對這件事情感嘆了一番。

陳山和任雲這天下午也離開了北戴河,晚上回到北京,他們忙亂地與各位親朋好友們告別。

陳山先回海口,兩天後,任雲和瑞瑞也飛到海口。

陳山給瑞瑞安排的是新成立的寄宿學校,在那裏就讀的大部分是來此作生意,又無暇顧及孩子教育的大陸人的孩子。

陳山突然發現任雲脖子上的那塊佩飾不見了,就問任雲:“那塊綠玻璃的護身符,你弄哪裏去了?”

任雲道:“戴着沒啥意思,還怪麻煩的,就摘了。”

陳山也沒有多問。

轉眼瑞瑞入學兩個月有餘,她平時住校,周日才回家。

陳山還是天天去工地監督進度,與各色包工頭,材料商,裝修公司的老總周旋、磨纏。但他盡量早晚在家吃飯,除非不得已,他退掉任何應酬。有時是一個人,有時是帶着表弟陳放,或者是哪個部門的經理,帶陳放回來吃飯,一般是陳放處理某些問題讓陳山不滿意了,辦公室裏不好訓他,回到家裏就可以放下老總的架子,以大哥的身份訓令他,陳放老老實實地聽着,不敢回一句嘴。

張大陸也跟任雲有過聯系,但任雲推脫了好幾次不想見他,張大陸不好勉強。

有一次陳山偶然問起張大陸的情況,任雲說他打過幾次電話問你好。

陳山說,沒事讓他來玩,你也沒什麽朋友。多一個朋友你也不會太寂寞。

幾天後,張大陸給陳山來電話,約他們全家一起去紅樹林玩,然後在那裏的酒店吃海鮮。陳山讓他和任雲聯系,讓他們倆商定個時間。

陳山晚上回家,任雲告訴他,出游的日子就定在這個星期日。

星期日一早,陳放開着車拉着陳山、任雲、張大陸、瑞瑞一行往紅樹林出發。

這是任雲在北京和張大陸在北京分手後,近三個月來第一次見到他,他除了瘦了點,還象以前那些快活,妙語連珠,在他的鼓勵下,任雲恢複了常态。她受不了他偷偷飄來的目光,為了讓自己忘掉過去,她盡量不去接觸它。

在紅樹林裏,張大陸和陳山慢慢散着步聊着生意上的事,倆人感嘆銀根緊縮對市場的影響如此巨大。

任雲和陳放、瑞瑞在一起,他們仨撇下他們倆,快活地在雜樹窠裏玩逮人。

玩膩了,又繞着這個小島邊緣轉了一圈,別看這個島很小,可是要繞着它走一圈也要一個小時。

等他們回到原地時,不見了陳山和張大陸,這天天氣陰冷,整個紅樹林的小島上只有他們一夥,這時,天空湧上一堆烏雲,樹林子裏一下暗了起來,瑞瑞有些害怕緊緊地摟住任雲的胳膊,任雲心裏雖然怕,但在孩子面前不能流露出來。

陳放卻逗着瑞瑞,他指着旁邊的一條小船說,我和你媽媽去找你爸爸他們去,你就在這條船上等着,萬一今天我們不回來,你就将就着在這裏呆一夜,好嗎?

瑞瑞的頭搖的象撥浪鼓一樣,摟抱着任雲的腰,頭使勁往任雲的懷裏鑽。

任雲哈哈大笑說:“真沒出息,真沒出息,瞧你爸把你培養的,膽小如鼠。”

正說笑間隐隐聽見有人喊瑞瑞。

任雲說:“別怕,你爸來了。”

瑞瑞啊了一聲,象剛落地找奶吃的小動物,在蒙蒙的霧氣中伸長了脖子,尋找她父親的聲音。

他們又聽到一聲呼喚,三個人都伸長了脖子。

任雲說:“在哪兒?”

陳放說,我來喊。他用兩只手撐起一個喇叭大喊起來:“我——仍——在——原——來——的——位——置,你——們——在——哪——兒?”

不一會又聽陳山的喊聲,這次聲音近了許多,瑞瑞說:“我爸來了。”

說完撒開任雲就往樹林子裏跑。

陳放和任雲在後面跟着,轉過一棵樹,見陳山在樹林的黑影裏往這邊趕來,瑞瑞見了父親,又喊又叫地撲向陳山。

陳放和任雲随後也趕到了,陳山有些不高興,顧不得瑞瑞,他厲聲地對任雲說:“怎麽搞的,玩起來沒個譜兒。”

陳放替嫂子打圓場:哥,都是我帶着他們走的,你不能怨嫂子。

陳山瞪了一眼陳放:我還沒說你呢,你閉嘴,你以為你就沒責任,你還替她兜攬,我和張老板在船上等你們一個小時了,天這麽暗,馬上就要下雨,淋着怎麽辦?說完領着瑞瑞在前面趕路。

任雲和陳放做了個鬼臉,抿着嘴笑了。

一上船瑞瑞向陳山描述着他的歷險,陳山的氣也慢慢消了,臉色也緩了過來。船靠了岸,張大陸正坐在他定好的海鮮店外的棚子下向他們招手……。

幾天之後,雲展打電話來,告訴任雲,母親的心髒病犯了,已經住了醫院,任雲一聽住了院,心裏就急了。她跟陳山商量想回北京照顧母親,陳山也着急給雲展通了話,一聽老太太的病好象确實比較厲害。

第二天,他陪任雲飛回北京,雲展來接的機,下了飛機,他們直奔醫院。

雲展、任雲、陳山又找到主治醫生了解情況。

醫生告訴他們,老人家的病情基本穩定住,但是要再在醫院住段時間觀察一下。

任雲和陳山商量了一下,任雲留下照顧母親,因為嫂子和哥哥還要上班,以前瑞瑞在北京的時候,他們夫妻不在,都是哥嫂照顧着瑞瑞的,所以任雲就獨自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安排好這一切後,陳山第二天又飛回了海口。

張大陸給陳山打來電話,那天在紅樹林,他和陳山想合作一個項目,所以來電話詢問一下論證的情況。

張大陸和陳山說完正事後,順便代問任雲好。

陳山将任雲回北京照顧母親生病的事情告訴了張大陸。

張大陸當天晚上就給在北京的任雲通了話。關心地問了問情況,任雲簡單介紹了一下母親的病情,不過她非常感謝張大陸能在她疲憊不堪的時候,打來電話問候。

經過半個多月的住院治療,任母的病情慢慢好轉,任雲一家人也都累得脫了形。這天在醫院裏陪母親吃午飯,任雲服侍老太太躺下後,趴在床邊想打個噸兒;正在迷迷糊糊間,有一只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大陸,任雲做了個動作讓他別出聲,他把帶來的水果、點心放在桌邊,和任雲輕手輕腳出去了。

外面的走廊上都是人,不是說話的地方,張大陸說:走,上我的車裏。

倆人上了車,張大陸看着任雲直笑說:“哎喲,我們的大美人,被摧殘得不像樣子,臉色暗黃,下巴變尖了。”

任雲問:“我是不是很醜?”

張大陸笑道:“哪裏呀!你現在有一種病西施的美,比以前更有一種韻味兒。”

任雲笑了,張大陸向任雲張大臂膀。

任雲苦笑着順勢靠在了張大陸的懷裏。

任雲自從跟陳山決定要海口生活後,她決心跟張大陸徹底斷絕一切關系,她也跟張大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張大陸抱着她遲遲不願意撒手,可是任雲态度堅決,不容置疑,所以張大陸也無可奈何,倆人定下規矩:以後不見面只限于打電話互相關心一下……

可是這半個多月來在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母親,任雲确實非常疲憊,現在張大陸特意趕來看望,任雲像突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靠山一樣,覺得心裏非常踏實,張大陸自從跟任雲決定分手後,他一直想讓任雲回心轉意,無奈任雲去意已定,他也只好做罷。這次來看任雲,見任雲被憔殘得厲害,心中不免生出憐香惜玉之心……

這天晚上,張大陸陪任雲回家,倆人又推翻了當初分手時的規定,相擁着進了卧室,這真正應了“小別勝新婚”的俗語。

兩個人都是幹柴遇烈火,分別幾個月再次雲雨,激情四溢,不能自持,他們早把想要收回的心又放縱了,重又恢複了地下情人的關系。

倆人這次恢複,似乎不管不顧一切規矩,他們頻繁見面,頻繁雲雨,不停地親吻,不停地擁抱。全把身後的家庭、責任、道德、約束抛在了腦後面。

這天,陳山在海口的辦公室接待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這個女人三十多歲,長的細眉細眼,高挑個兒,身材偏瘦,也許臉上打了粉,皮膚顯得粉白粉白的。她穿一件黑色毛衣,藍西裙,手裏緊緊攥着一只皮包。

這個女人對陳山說:對不起,你是叫陳山嗎?

陳山點點頭說是,忙給她讓座。

這女人說:不好意思,你沒讓我進來我自己就進來了。

陳山問:請問,您是哪位?

這女人說:我是張大陸的妻子。

陳山一聽忙說:哦!你好,你好,請坐。

秘書趕緊出去給張大陸的妻子倒了杯茶。屋裏只剩下陳山和她。

陳山問:張大陸現在忙什麽?

張大陸老婆看着陳山冷笑一聲,也不回答陳山的問話。她從包裏拿出一個大信封遞給陳山。

陳山問:什麽東西?

張妻說:陳總,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希望你好好管管你老婆。連自己老婆都管不好的男人也沒有什麽出息。

陳山腦子一片空白,疑惑地從信封裏抽出照片,他越看臉色越難看,手在發抖。

張妻見有人也為這事痛苦,心裏平衡些。

陳山沒頭沒腦地問:在哪?他們在哪?

張妻說:你說誰?

陳山突然站了起來,打開門沖走廊大喊:秘書,秘書!

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吃驚地望着爆怒的陳山。

這時陳放從外面進來,見陳山的樣子,知道出了事情,趕緊進了陳山辦公室。

他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張妻,又看見攤在茶幾上的照片,他撿起一看呆在了那裏,他叫了一聲:“哥!你說怎麽辦吧?”

陳山陰沉着臉,把牙咬得咯嘣咯嘣地直響。

這時,有人通知秘書,秘書小跑着進來,紅着臉說:陳總,我剛去洗手間。

陳山和她進了辦公室,茶幾上的照片已經被陳放收好。

秘書一進辦公室,就感覺氣氛不對,她不敢問出了什麽事情,只是站在陳山的身邊,張大陸的老婆一聲不吭站起來就走了。

秘書更摸不着頭腦。

陳山慢慢平靜下來,他對秘書說:訂去北京的機票,越快越好,有今天的今天就走。

秘書一會兒回來說:陳總,今天的飛機已經沒有票了。

陳山說:訂飛廣州的機票,我從廣州轉道去北京。

秘書一會又回來說:最近的一趟飛機,一個小時後起飛。

陳山說:讓會計給我拿一萬塊錢,我馬上走。

陳山一回身,不知陳放何時不見了。

不一會秘書陪着會計送來還未拆封的一萬塊錢來。

陳山連家都沒回直接趕到機場,他從沒有象這次旅行這樣空着手上飛機,他的腦子也是空的,可是他的心口卻堵得發悶。

他只有一個心思,盡快見到任雲,要親耳聽她告訴自己,這些都假的,都是張大陸老婆嫉妒吃醋,捏造出來的。

飛機在空中飛行半個小時,落在廣州白雲機場,陳山馬上去辦理了去北京的機票,去北京的飛機晚上十一點起飛。

在候機的時候,陳山突然想起,大約半年前,任雲在電話裏跟他吵架的事情,為了那次争吵,他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北京,就是這個航班。

陳放拿了照片後,他徑直下樓,開車就往海甸島趕去,他知道張大陸的公司,進了公司,他問張大陸在哪,有人告訴他在二樓的總經理室,他今天剛回海口。

陳放沒有敲門就闖進了張大陸的辦公室,張大陸一見是他,剛想招呼,陳放一拳就出了手,打在張大陸的腦門子上,張大陸身子往後一仰,凳子随後也翻倒了,陳放跳起來越過桌子,桌子上的東西全被掃在地上……。

這時外面有人沖了進來,把他倆拉開,來人說要報警,張大陸搖搖手說:讓他去吧!

海南一九九二之——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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