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人又重新擁吻在一起,許淩雲用自己的方式一點點教會許淩初他到底喜歡的是什麽。
接連不斷的快感從身體各個部位被撩起,許淩初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哭喊着些什麽了。
這比他想象中的性/愛還要瘋狂,他不斷地渴望,又不斷的讨饒。他在心理上滿足的想要哭泣,可在身體上卻希望哥哥貫穿得更狠。
粗大的肉莖搗在身體內,半是疼痛半是快感。腰部以下都快要沒了知覺,許淩初幹脆想,自己要是在床上就這麽被哥哥艹死就好了。
到了最後,已經不知道是射過多少次,硬都快要硬不起來,可許淩雲的下/身依舊硬/挺着,抽/插得又狠又兇,一次次突破許淩初的心裏防線。
他最終崩潰地尿出來,就在哥哥的懷裏,尿了哥哥一身。
許淩雲笑着,低頭吻他,“別哭,這有什麽可丢人的,是我啊。”
全身都是羞恥的,每一處的肌膚都在泛着紅。許淩初已經徹底失神。
許淩雲把他抱起來,低語着誘惑,“這樣很好,哥哥很喜歡。”
一直到被抱進在浴缸裏,好一陣子,許淩初才回過一些意識。他緊緊摟住哥哥,不讓對方分離開自己片刻。
最後一次,許淩雲射在最深處,滾燙的東西刺激的身下的人全身都在顫抖。
他滿意地稱贊對方,手掌撫過一寸寸肌膚,替對方清理。身後那處承受歡愛的地方也沒有放過,他命令許淩初趴跪在他身下,之後他用細長的手指搗弄後/穴,引得一些白濁流淌出來,他再輕聲安慰。
這一場性/愛太過于刺激。
最後許淩初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幾乎都要站不穩,他赤裸着身體站在床前看許淩雲重新整理床鋪。
卧室被兩人弄得一片狼藉,确切的說是被他弄的。
哥哥的身上也滿是痕跡,是他在高/潮之時忍不住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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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之後,許淩初更是羞愧,雖然哥哥好像很喜歡,可他毫無矜持,哥哥會因此而看輕他麽?
他帶着不安,從後面摟住許淩雲寬闊的後背。
“馬上就好。”
許淩雲十分自然地抓住許淩初緊摟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最後鋪好被子,然後打橫将自己的弟弟放到床上。兩人摟在一起,雖然還是渾身赤裸的狀态,可已經不是性/愛,而是滿滿的溫情,就像是兩人年幼時相處的那般。
許淩初困得不行,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許淩雲靜靜看着弟弟的側臉,回想起那一年,他十六歲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漸漸接觸許家的生意,也知道了自己在這個家的身份是什麽。
他那時候并不喜歡許淩初。誰會喜歡一個從小被衆人寵愛長大的孩子?他是根本不知人世間險惡,完全沒有品嘗過饑餓貧窮的存在。
許淩雲只想惡劣地讓這朵溫室裏的嬌花永遠天真下去,這樣他才有機會在許家争權奪位。
那一年,世道亂得很,許家不想做一些生意,可其他家為了利益,什麽都敢沾。
許淩雲原本想抓住機會更多表現,哪知道被一個命令安排,他就得帶着許淩初躲進深山。
身邊只跟了幾個人,都暗自偷着慶幸,說跟着許淩初,興許就是躲過一劫。
許淩雲年輕氣盛,心裏不服氣,他只想出風頭,讓人知道他許淩雲不只是許家的狗。
可現實是他只能整日陪着小少爺在山裏畫畫。
沒了鋼琴,許淩初才七歲,小小的孩子還是安安靜靜,看着各處風景,拿相機拍,用筆去畫。
老宅子不比大城市,信息不便交通不便,許淩雲愈發得着急。許淩初為了讓哥哥多陪陪他,整日的兜裏揣着糖,就為了讨好哥哥。
變故是在有一天突然發生的,那天,他們出去畫畫,回家的路上許淩雲卻察覺出不對,村裏的人都關上門,連狗都不敢叫。
從小就在混亂危險的街區長大,許淩雲對環境的變化最是敏感。他拉着許淩初,從村口跑回山中。
許淩初太小,跑不了多久就被哥哥拽的手腕生疼,跌了幾次,膝蓋都磕的破了。
他最依賴哥哥,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哥哥突然就跑起來,可也不敢大哭大鬧。但他從來也沒受過傷,膝蓋破了委屈得眼圈通紅,憋着眼淚小聲叫哥哥。
許淩雲顧及不了他,他不知道家裏那幾個人怎麽樣了,但他們住在這裏的消息走漏了,他誰也不信了。
他拉着許淩初一直跑,他知道許淩初是他的救命符。如果許淩初死了,他回去也活不成。
山裏黑天黑的早,沒多久就什麽都看不清。
兩人躲在一處石縫裏,又餓又累。
許淩初小聲地喊冷,許淩雲不耐煩地抱住他。
在山中不辨方向,連許淩雲都不知道他們跑出去多遠了。他怕留下痕跡,也怕留下氣味,帶着許淩初趟河走。
褲子都是濕透的,夜晚的涼意讓他更冷。
懷裏的身子動了動,糖紙沙沙的聲音響起。
“哥哥,你餓不餓?只有這些糖了。”
許淩雲低頭去看,許淩初手裏抓着一把糖,奶糖巧克力混在一起,那雙手太小,根本也抓不住幾塊。
他神色暗了暗,把那些糖全抓住塞進自己的褲兜裏。
也不知道要在山裏躲多久,最糟糕的狀況許淩雲連想都不敢想。
他自己吃了一塊巧克力,摟緊了許淩初,迷迷糊糊地睡着。
石縫并不大,睡到半夜後背被石頭刮的生疼。但懷裏是暖的,許淩雲低頭去看,許淩初還在睡。
他小心地把許淩初放下,自己從石縫中爬出,借着月色看着周圍的環境。
各種古怪的聲音從林裏發出,隐隐約約聽到狗叫,還有一些奇怪的鳥叫。
許淩雲緊張地聽了一會兒,不敢走得太遠,怕找不回去。等他爬到一處高坡,看到遠處似乎是有火光。
他心裏慌亂,怕是有人在找他們,急忙回去找許淩初。
夜裏太黑,看什麽都影影綽綽,他又不敢發出聲響。等他回去找到許淩初,已經不知是過了多久。
才七歲的許淩初愣愣地站在一顆樹旁,一動不動。
許淩雲怕他吓傻了,推了推他,“說話啊。”
“哥哥,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怎麽可能!”
許淩雲在夜色中隐藏住自己的表情,他是真的不想帶着這麽個拖油瓶逃命,可他別無選擇。
他們就那樣在山裏躲藏了幾日,不管是白天還是夜裏,總能聽見狗在叫。
最兇險的一次,許淩雲去河邊找吃的,發現明顯的手電筒、打火機和煙頭。看那煙頭的數量,人不會少。
他匆匆喝了幾口水,撿起打火機和手電筒,轉頭就去找許淩初。那天夜裏,是他們離狗叫聲最近的一次,近到幾乎就在不遠處。甚至隐隐約約還有人聲傳來。
他們兩人躲藏在一個爛樹根坑裏,口鼻之間滿是潮濕的泥土味道。
許淩初被捂緊了嘴巴,一動也不敢動。
這幾日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為什麽躲進山裏,他也知道自己拖了哥哥後腿,所以他從不敢多要求。
可他大概是太害怕了,也可能是憋得太久了。他實在忍不住,尿了出來。溫熱的尿流淌到許淩雲身上。
許淩初渾身發抖,因為羞恥,可許淩雲死死摟住他,并沒有嫌棄地躲開。
直到那些聲音遠去了,天邊漸漸亮起來。許淩初才敢擡頭,小心翼翼地看着哥哥。
十六歲的許淩雲,臉部已經有了輪廓棱角,眼神犀利,看向遠處時是時刻警戒着的。
他猛然低下頭,和許淩初四目相對。
“哥哥……對不起。”
許淩雲扯了扯嘴角,都是在逃命中了,還管什麽尿不尿的。以前在街區,翻垃圾吃的時候可不會在乎這些。
他從兜裏翻出一塊糖,是這些天僅剩下的一塊。
把那糖塞進嘴裏,許淩雲去看許淩初的反應。
許淩初眼神裏露出一絲渴望,但他沒有說要,這些天他一塊也沒要。他都是吃些樹葉和苔藓,因為哥哥需要體力,需要帶着他跑。
但許淩雲卻突然俯下/身,親了親許淩初的唇,并且把嘴張開,把那塊糖用舌頭頂進對方嘴裏。
那一顆小小的糖塊在兩人嘴裏來回滑動。
甜甜的奶味擴散出來。
許淩初似懂非懂,只覺得哥哥對他溫柔極了,那也是他吃過的最甜的糖。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的日子就不怎麽好過了。
兩人在樹林中迷了路,原本是按着河流一直走的,但不知怎麽的,怎樣也找不到那條河了。
許淩初虛弱極了,到了最後只能許淩雲背着他走,可因為饑餓多日,又擔驚受怕,許淩雲也沒什麽力氣。
他們最後無意中闖入一片墓地,在那墓地中鬼打牆一般怎樣也走不出去。
許淩初還小,但也是見過墓地的,他驚吓的渾身起了熱,意識昏昏沉沉。
許淩雲愈發着急,不敢亂走,可他也心中害怕。
以前也曾經聽說過類似的故事,傳說中有人會在墓地中迷了路,最後走不出去就會被生生困死。
那是許淩雲最不能接受的死法,他嘴裏罵罵咧咧,給自己壯膽,背着許淩初,說什麽也不放棄。
大概是那些咒罵的話終于起了作用,在一片迷霧中許淩雲聞到了寺廟裏燒香的味道。
他順着香味找到了吃的,就在一個墓碑前,一些點心靜靜擺在那裏。
他用力推着許淩初,想要叫醒許淩初。
“快吃!”
許淩初迷迷糊糊,嘴巴裏被塞了糕點,這才清醒了一些。他去看許淩雲,怕哥哥不夠吃,急忙想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