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孩兒不能玩刀

踹飛一個,扭腰鞭腿,精瘦的腰身淩厲的很,長腿有力,又踹飛第二個,人随刀轉,繞到第三個人背後,三角鎖喉随後刀子就對準脖頸用力一割,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緊跟着又是一腳踹在他背後,一滴鮮血都沒有染上楚洛的衣服,發覺第四個人從腰間拔槍,他把手裏的刀當成箭甩飛過來,短刀破風而行,速度飛快訂在第四個人的咽喉處,還不等第四個人跪地死去,他回到第二個人身邊,第二個人掙紮着要站起來,被楚洛一手按住下巴,一手按住腦袋,雙手一用力。嘎巴,頸骨被折斷。

眨眼功夫,四個人全死了。

動作潇灑,擡腿揮拳有力,一看就是練家子。

楚洛彎腰從死人脖子那拔出匕首。

天色将明未名,小巷只有兩盞路燈,楚洛慢慢的站直了身體,刀尖朝下,鮮血滴滴答答的順着血槽滴落在地,腰背筆直,慢慢的側過臉來,白淨的臉精致的五官,帶着幾滴鮮紅的血,眼神陰冷如刀,眼角眉梢帶着千層殺氣,此時的楚洛就像一個吃人的惡魔。臉上沾血,冷冷的笑出來。

嗜血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上了嚴慎。

嚴慎被這冷冷的一眼看得心裏一緊。

不,楚洛并沒有用殺死的眼神看自己,而是在看飛出來的這個人。

楚洛步伐穩健,朝着他走過來。

落在轉角處的這個人吓的在地上用屁股往後挪了幾步,看着楚洛手裏滴血的短刀吓得不斷地往後縮。

“誰讓你來的?”

有些粵語腔的普通話,聲音有些軟,但話裏的寒氣透着骨頭的冷。

“大大大,大爺!”

“當年我捅了他一刀,老大沒這膽子惹我。到底誰派你來的。”

楚洛蹲下身,把刀子頂在殺手心口位置上。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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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的催促。

殺手抿緊了嘴,感覺到刀尖刺破了衣服,刺破了皮膚。

“三房是吧?”

楚洛問着,盯着殺手的眼睛,殺手眼睛來回游弋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

楚洛似乎有些困擾,眉頭緊了一下。

“你幫我給三房帶個話,栽贓嫁禍幹的不太好。惹火了我和老大,他死無葬身之地。滾吧,小爺我今天心情不錯,饒你一條命。”

楚洛短刀一收,站起身準備去看看牆角的嚴慎。心裏有些惱火,他還真裝不了多久純良乖巧,本以為用一個無害的形象出現降低他戒心,沒想到讓他看到殺人的一幕。

瞟向牆角,嚴慎是不是吓跑了?他們這些經商的沒見過如此血腥場面,肯定吓着了。

要怎麽挽回自己的個人形象?

剛要走過去,就看到嚴慎猛地摔出來,舉起手裏的假肢,對着地上的殺手腦袋用力砸下去。

這下輪到楚洛愣住了。

殺手應聲倒地暈死過去,藏在背後的手裏握着的一把槍也掉出來。

嚴慎卻不依不饒,舉着假肢對着殺手腦袋連續打了三四下。

“讓你偷襲,讓你偷襲!”

咬着牙輪着假肢用力的砸,把殺手腦袋砸出血,這才喘口氣。

假肢的材料都非常好,他這是進口的智能假肢,接受腔非常牢固,連接件看起來輕便帶異常結實。

絕對是敲人悶棍的最好武器。

嚴慎看着楚洛潇灑狠辣的殺人,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閉嘴,聽到他們對話大概也了解了一些,準備假裝沒出現過的離開,卻看到這殺手的手在背後搗鬼,從腰後拿出槍,子彈上膛。

嚴慎想找點武器把人解決了,可他手邊什麽都沒有,眼看着殺手就要把槍口對準楚洛了,意氣風發的小朋友不能死的凄慘,嚴慎幹脆拆下假肢掄起來打。

解決了,楚洛安全了,沒人敢在偷襲他。

嚴慎摔在地上,手裏舉着假肢呢,喘了幾口氣,看看楚洛哼笑了一聲。

“小朋友,玩刀危險,割傷手了疼的你哭。把刀收起來。”

人不大,心夠狠的。這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戾主兒。再給他幾年他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

真是小看了他。

楚洛笑了,笑的特別燦爛,露着小白牙眼睛彎彎的。

可下一秒他一把薅起殺手的頭發,手起刀落,切斷他的咽喉。

刀子沾了血,在殺手衣服上蹭了蹭。

嚴慎眉頭一皺,沒必要趕盡殺絕吧。楚洛一個活口都不留,連殺五人,他就不怕出什麽事?

“你等我一下,我把你送回去,對不起啦,讓你看到這不好的場面,平時我不殺人的。”

言語裏帶着撒嬌,對不起啦說的有些拖長音,又軟又嬌,可搭配着死人,只覺得遍體生寒。

從口袋摸出手機。

“過來把屍體處理幹淨。運回去給老大和三房看看。”

說完以後挂了電話,匕首插進刀鞘,一腳把屍體踹到一邊去,蹲跪在地上。

“真不好意思,連累你了。我以為天黑沒人能看到的。你怎麽沒有休息呢?這個時間你該睡覺的呀。”

手腳麻利的卷起了嚴慎的褲腿。

看到左腿膝蓋下那空蕩蕩的地方,因為暴力拆卸假肢,傷口處都紅腫了。

救命之恩無法說明這更深的含義,嚴慎為了自己不顧殘缺,不要自尊,把缺點暴露在面前,用他遮遮掩掩的假肢幫自己敲擊敵人。

曾經呼風喚雨那麽驕傲的男人,倔強的不讓任何人幫忙不讓別人把他當殘疾人看待,為了自己他不管摔倒後再站起來困難,不管摔在地上多狼狽,也不管會被人看到後的憐憫驚訝,無視自身缺陷,只為了救自己一命。

為自己賣命的大有人在,為自己不要自尊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用力過猛,假肢的接受腔都砸裂了。套在斷處會夾到肉。

嚴慎一身狼狽,地上滾了好幾圈,摔跪在地上,膝蓋大腿都擦傷了,假肢也沒辦法用了,要重新換新的才行。

他連自己站起來都有些費勁。

一手扶着牆,腰和後背被楚洛用力架着,掙紮着站起來。

“年紀小學習為主,殺人越貨的事兒還是讓手下去做,別髒了你的手。萬一牽扯起來你就被卷在裏邊了。”

忍不住數落着他,年紀小殺心重,這麽沖動對他沒好處。

“恩,我知道了。”

楚洛非常乖,胳膊上有力氣,架着他站好。

嚴慎貼着牆喘了幾口氣,眼前的楚洛恢複了乖巧,要不是臉上還帶着幾滴鮮血,真的以為自己撒癔症看到幻覺了。

“裝乖。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崽子。”

楚洛完全不生氣,還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溫軟的像個涉世不深的好人家好小孩。

老母豬帶胸罩,一套接一套。用他身上真合适。要不是目睹他殺伐果決心狠手辣,還真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很快就有人開車過來,下來七八個人,楚洛冷冷的丢了一句院子裏還有。這些人似乎都熟練工了,把屍體往車裏一扔,馬上就有人擦洗地面,消毒水坡地,用化學藥品徹底把血跡打掃幹淨。

楚洛用粵語告訴他們,送去大爺,三房那。

“我送你回去。”

“行了,你做你的吧,離得不遠我蹦着也回去了。”

不摻和他們的事情。轉身扶着牆,準備單腿蹦。

楚洛看他蹦一步搖搖晃晃,對手下人一使眼色,手下人加快動作,他追上嚴慎。

“你記不記得有一個小品啊。”

“相聲聽完了又愛上小品了?”

楚洛那個大耳機內容豐富,從馬三立到郭德綱。從五環到清水河。

像這個年紀的小朋友不都喜歡什麽饒舌,說唱。他喜歡情人迷,月牙五更,廣場舞神曲。不走尋常路。非常的接地氣兒。

“不不,我是說,那小品裏有一句,區區一個螞蚱精。你就是那個螞蚱精。蹦的特別像。”

“倒黴孩子,欠打啊你!”

不由自主的就用了左腿想踢一腳楚洛。

可把左腿伸出來了,踹的動作做出來了,發現太短了。

明明可以這麽一下不輕不重的踢在楚洛的褲子上,可現在差了小半米呢。

楚洛往前挪了一步,故意的用自己的腿去迎這一下,沒有距離的,你想踢我一下不夠長也沒關系,我可以站的近一些,讓你不費力氣的就能碰到我。

要輕輕的哦,我很怕疼的。

“好痛哦。”

楚洛假模假樣的揉着腿,一張精致的臉都皺成小包子了。

疼的就不像是輕輕碰一下還是他故意迎上去的,而是嚴慎飛踹一腳。

沒給嚴慎尴尬多想平添煩惱的機會。

嚴慎笑出聲,小機靈鬼。

那麽心狠手辣,在自己面前卻裝乖裝軟。

要說不感動也不可能,小朋友很照顧自己的面子。

笑了,勾住小朋友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小時候不好好睡覺吧,長個小豆子身材。”

就差三厘米,太氣人了。

楚洛也不矮,一八三身材修長,但是嚴慎更高啊。

楚洛憤憤不平,我今天開始天天把牛奶當成白開水喝,絕對能超過你的。不要小看小朋友的生長速度。

“我還能長高,你卻只能長老了。”

這叫年輕的資本!

“九十九還能抖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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