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媽的,老頭子你想逼死我是不是?哼,給我等着,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披頭散發的少年惡狠狠在牆上踢了一腳,把手中的鋼釘兒狠狠摔到了地上。
口袋裏的現金只夠他坐飛機來到這個陌生的H市,剩下的吃了幾天飯,就都花光了。而卡裏的錢被全部凍結,找了兩天工作,沒有單位敢用他,這個他明白,別說,老頭子肯定作梗,就算不做梗,他這麽年輕,也很難找到正經的工作。
怎麽辦?難道真是天要亡我嗎?難道我就鬥不過那個老不死的?
江睿擡頭看向天空,現在他連買一包煙的錢都沒有了,偏偏工地上那些小工或者苦力活他又不屑去幹。如此一來,不要說抽煙了,連三餐都是問題。
「嗨,兄弟,借哥們兒幾個錢花花呗。」大概是看到江睿身上穿着的名牌衣服,兩三個小混混攔住了他,雖然那衣服已經髒到看不出顏色了,不過上面的标志還是很明顯的。小混混們衷心希望自己可以有一份意外之喜。
江睿擡起頭,年輕帥氣的面孔上是不符合他年齡的狠厲,那眼中如同草原狼一般的光芒讓幾個小混混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縮身子,同時意識到自己惹錯人了然而還不等撤下去,江睿就一腳踢了過來,挾帶着隐隐的風聲,竟是半分餘地都沒有留。
小混混們匆忙迎敵,一邊心中駭然,心想這個小子竟然連話都不說一句就開打,也太狠辣了吧。想到這裏,有兩個混混,就抽出了匕首。
江睿三拳兩腳就把混混們打的躺了一地,他拿起匕首不屑的看了一眼,随即鄙夷一笑,就把匕首給扔進了臭水溝中。
「大哥……大哥饒命,兄弟們今天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哥,饒……饒命啊……」幾個小混混看到江睿從靴中拔出了寒光閃閃的瑞士軍刀,立刻吓得面如土色,不住磕頭求饒,當中三個人都吓得尿了褲子。
江睿聞到了尿味兒,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然後一腳将面前的小混混踢了個跟頭,揚長而去。
打了一架,奇差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只可惜那幾個混混不禁打,沒讓自己盡興。江睿手中無聊的抛着軍刀一上一下,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他就帶了這一樣東西,是爺爺在他十歲生日時給他的禮物,全世界也只有這一把,因此即使他如此落魄,也舍不得将這軍刀給賣掉。
轉了幾條街,天色漸漸亮了,不知不覺的,江睿竟然在街上游蕩了半夜,而現在處身的這條小巷子,他根本都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無奈何青春逝去,無奈何時運他人宰……」前面忽然傳來一陣歌聲,聲音不是很大,曲調卻很悠揚,帶着一絲凄涼無奈的味道。
江睿皺了皺眉頭,他現在心情正不好,哪個混蛋還敢唱這種歌,想找死嗎?
殺氣騰騰的往路邊一站,轉彎處出現了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看年紀只有二十二三歲左右,雪白的襯衣和牛仔褲,腳上一雙球鞋,手裏拿着一個薄薄的本子,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歌聲便是從青年的口中傳出來的。
江睿的眼睛在青年身上看了一遍,目光落在青年的牛仔褲兜上,那褲兜微微的凸出一塊,如果他沒有猜錯,應該是一疊錢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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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幾個要搶他的幾個小混混,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江睿嘴角邊噙着一抹笑容,一個箭步跨上前去,一邊抛着手中的軍刀,一邊對青年邪惡的笑道:「兄弟,借幾個錢花花呗?」
樂謠驚詫的擡起頭,看着面前這個素不相識卻是一臉兇狠的少年,立刻意識到了對方的意圖,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身子也微微發起抖來。
「我……我沒有錢,真的……」樂謠一邊說,手指卻不由自主的撫過那個裝錢的牛仔褲兜。
他的動作差點兒讓江睿笑出聲來,這樣的白癡,還敢揣着錢在清晨的小巷子裏走,難道,他以為搶匪們就只在夜晚才會出現嗎?
「少廢話,沒錢我就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來。」江睿兇狠的一拽樂謠瘦弱的胳膊,把他逼到牆邊,匕首對準了他的脖子。這幾天混跡街頭,時不時就能遇到不開眼的小混混,而這一句威吓的話很對他的胃口,所以在此刻忍不住用上了。
「我……我真的……」樂謠還想頑抗,江睿卻早已不耐煩了,伸手進到牛仔褲兜裏,掏出薄薄的那一摞錢,在樂謠的面前晃了晃。
樂謠的嘴唇動了動,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他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襯着過分秀氣的面孔,在清晨的柔和陽光下,亮晶晶的很有些動人味道。
江睿就覺得下體某個地方似乎是跳了一下,他詫異的又仔細看了看樂謠,忽然發現這個男人長得還真不錯,身段也很好,皮膚是得天獨厚的又白又嫩,雖然看起來比自己大幾歲,但味道應該很可口。
就如同好友周衛對他的評價,江睿是一個渣滓,沒有最起碼的道德廉恥觀念,一切只憑自己的意願行事。而來到中國後,迫于種種原因,他流離失所,已經好幾天沒解決這方面的欲望了,這幾乎破了他的歷史記錄。
過慣了呼風喚雨衆星捧月的日子,忽然間落魄成這樣,江睿是不習慣的,但他總算還有一股血性,不肯向他爺爺低頭,否則他老早就打電話給江老爺認錯,并且回美國去了。
雖然只有十九歲,可江睿從破了童子身那天起,床伴就沒斷過,全部是他喜歡的各種類型的俊男美女,這陣子只想着怎麽讨生活,才把這個茬兒給忘了,然而今天見到了漂亮的樂謠,見到他淚眼迷蒙引人犯罪的樣子,屬于男人的本能立刻就被喚醒了。
目光在樂謠漂亮的臉蛋上流連着,腦子裏轉着龌龊的主意。還不等開口,就聽樂謠哽咽道:「你……你都拿到錢了,我……我身上真的一分錢都沒有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真的沒有了嗎?」江睿邪邪的一笑:「我可不太相信你呢,剛才你還騙我說身上沒有錢,結果怎麽樣?現在誰能保證你不是來騙我的?」
「那……那你還想怎麽樣?我……我是真的沒有錢了,那些錢是我這一個月的工資……」
樂謠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他擡起秀氣的手抹去淚水,這個搶匪真狠,連一元錢的零錢都沒給自己留,可他……可他竟然還不知足,他到底還想怎麽樣啊?
「怎麽樣?當然是要搜身了,我只相信自己。」江睿不懷好意的說着,猛然就欺近樂謠身邊,将他掖在牛仔褲裏的襯衫下擺拉出來,一只手侵入了衣服內,在滑膩的肌膚上慢慢游走。
樂謠怎麽說也是踏入社會的人了,只由江睿的眼神和這過于暧昧的動作,他就隐隐猜到了對方要做什麽事情。不由吓得身子都哆嗦了,想也不想就跪了下去,低聲叫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我不是這種人,我……我真的沒錢了,真的……」
「少他媽廢話,你要嘛帶我回你的房子裏,讓我好好的,仔細的搜。要嘛就在這裏,我把你剝光好好的搜一遍。」江睿拉起樂謠,軍刀在他的襯衫領口處慢慢游移着:「你自己選一個吧。」
「你你……你別欺人太甚,這……現在還是大白天,會有人經過的……」樂謠雙手緊緊的抓着身後牆壁,額頭上閃現出晶瑩汗珠。
就如同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一樣,他剛說完,就有兩個像是上班模樣的男人從對面走了過來。
樂謠如同是看見了救星,也顧不上脖子上的軍刀了,扯着嗓子就大喊起來:「救命,有人搶劫……」
那兩個男人擡頭向這邊看了一眼,剛要說什麽,就見江睿回過頭來,面色不善的看了他們一眼,于是,兩個人立刻低下頭,就在樂謠的拼命呼救中,面不改色的走了過去。如果不是之前他們有往這邊看,樂謠真要懷疑他們是聾子了。
「怎麽?還不想選嗎?那我就在這裏搜了。」江睿冷笑,手移到樂謠的胸膛上,在那微微凸起的紅櫻上輕輕擰了一下,立刻換來樂謠的呼痛聲。
「求你……求你……」樂謠除了這兩個字外,已經吓得說不出任何話了,倒楣的人不是沒有,他知道。在這種貧民的聚集區,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被搶劫也并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但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劫財又劫色。
「立刻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快點兒,否則我一刀捅死你。」媽的,剛剛擰了那小巧的乳頭一下,自己竟然就硬了,真想馬上上了這個男人,誰讓他長成這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天生就是要勾引人上他的。
江睿一把揪住樂謠黑亮柔軟的頭發,眼中的兇狠讓樂謠戰栗。而他也明白,對付樂謠這種弱勢群體,這種威脅是最有用的。
「別……別殺我,我……我帶你回去。」脖子上傳來一絲銳利的痛,這個流氓,他是真的說出來就能做得到啊。看見軍刀邊緣那一絲殷紅鮮血之後,樂謠屈服了。
樂謠很怕死,雖然他現在生活的很艱難,但他總是堅信只要活下去,就會有希望。
他喜歡這個花花世界,雖然有很多東西都扭曲了,但同樣的,也有很多依然美好的存在,所以他一直很樂觀向上的過日子,即便現在面臨将被侵犯的噩夢,他也仍然在二者之間選擇了屈辱的活着。其實這是大多數人的心态,被強奸或被殺死,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選擇前者吧。
樂謠的房子是自己的,很小,只有四十多坪,那是他過世的父母留給他的唯一一樣財産,雖然等于是貧民窟一樣,但好在總算是樓房,能夠遮風擋雨,能夠讓他在這個蝸牛的家中無憂無慮的生活。
只是現在,這一切都要改變了。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樓梯口,樂謠真想不顧一切的甩開身邊這個可怕的少年。偏偏少年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不但寸步不離的跟着他,在進到樓梯口的時候,還幹脆摟住了他的腰,鋒利的刀刃寒氣,隔着一件襯衫都可以清晰感覺到。
「謠謠,回來了?」大概是鄰居吧,一個胖女人從樓梯上下來,眼睛狠狠的盯了江睿幾眼,啧啧,這麽帥氣的小夥子,從來就沒有見過啊,和謠謠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呢。
「是啊胖嬸,我……我表弟過來玩,想……想在我這裏住幾天。」樂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哭還恰當一些,只可惜胖女人的眼睛就顧着盯江睿了,根本沒發覺樂謠的恐懼表情。
從褲子上解下鑰匙串,樂謠的手打着哆嗦,怎麽也沒辦法把鑰匙插進鎖孔裏,一旁的江睿等的不耐煩,一把奪過鑰匙,俐落的将門打開,接着把樂謠推進屋裏,然後回身鎖上門,随手把鑰匙別在了自己的褲腰上。
樂謠像是一只即将被獵捕的小兔子一般,驚恐的向後退了兩步,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麽,像女人一樣捂住衣服還是該沖進廚房拿把菜刀出來,可是看到江睿冷酷兇狠的眼神和他手中那把閃爍着寒光的軍刀,他連最後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
江睿把軍刀插回靴子裏,接着一個箭步上前,就把樂謠拖到卧室內,房子太小,除了客廳廚房衛生間,剩下的唯一一間房也就是卧室了。
「救……」樂謠看見軍刀的威脅不在了,拼命的掙紮着就要呼救,然而只喊出一個字,嘴巴就被江睿堵住。
只見面前的流氓逸出一絲絲不屑的笑,悠悠開口道:「我一點兒都不害怕你喊人來,我只是好心的替你考慮了一下,你确定要讓大家都看到你被我強暴的過程嗎?如果你确定,那你現在就可以喊,喊多大聲都沒關系。」
江睿一邊說,就松開了樂謠的嘴巴,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模一樣,這懦弱的孬種嘴唇閉的像蚌殼一樣緊,眼睛中蓄滿了淚水,帶着哀求乞憐之色看自己。
江睿又冷笑了一聲,他最讨厭的就是孬種,遇見強者就只有搖尾乞憐,連半點的反抗掙紮都沒有。如果是以前,樂謠這樣的人,他就算要強暴,也得先揍幾拳,看看能不能揍出對方的一點血性,但偏偏,今天看見樂謠滿臉是淚的看自己,這拳頭竟然提不起來了。
算了,反正要他也不過是洩欲而已,又不是收小弟,要那麽強的幹什麽,他能老老實實的讓我上,也挺好的。江睿這樣想着,很輕易的就給心底那一絲憐惜找到了正常理由。
一把撕開樂謠的襯衫,青年白晰優美的上身立刻顯現在面前。江睿舔了一下嘴唇,心想看來老子要轉運了,今天一時興起,就找到這麽個好貨色。
「求你……求求你,我……我是男人,我……我出錢,讓你……去找一個漂亮的女孩……啊……」哀求的話語不等說完,胸口就傳來一陣痛楚,讓樂謠痛呼出聲。
真是個白癡,現在都是箭在弦上的時候了,竟然還期待自己放過他。江睿不屑的笑,手指在紅櫻上拉扯了幾下,滿意的看見那一對可憐的乳尖顫顫挺立起來,他又去解樂謠的褲子。
或許是即将被強暴的認知終于刺激了樂謠,在褲頭被剝下後,一絲不挂的他終于用盡力氣的推了江睿一下。
毫無防備的江睿險些被推下床,心中「蹭」的一下就竄起了怒火,他毫不憐惜的一拳揍上樂謠的肚子,在他痛的蜷在一起時,粗魯分開那兩條白晰修長的雙腿,手指捅進秘穴中抽送了幾下,耳邊樂謠的慘叫聲刺激了他興奮的神經,毫不留情的,他将自己的碩大送進了那緊窒的小穴中。
這是一場殘酷的性事,想也知道,樂謠不可能從這場性事中體會到任何快樂的滋味。到最後,他根本就是被做昏過去,然後再痛醒過來,之後再昏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次,只知道身上的男人似乎有無窮無盡的精力,這個認知讓他恐懼又絕望。
兩個小時後,江睿終于将這些天積聚的欲望纾解幹淨。連他自己都驚訝,這個除了有一張漂亮臉蛋之外就一無是處的男人,竟然可以勾引的自己要了他一遍又一遍,至于到底是幾遍,他記不清了,或許是五遍,也或許是六遍,七遍。
床上的樂謠靜靜躺在那裏,像個被撕碎的布娃娃般毫無生氣,他的身上和身下都是一片狼藉,床單上的鮮血證明了他剛剛經過一場非人的對待。
這孬種該不會是死了吧?這時候還不醒。江睿站起身,不耐煩的來到樂謠身邊探了探,發現呼吸和脈搏都還好,他放下心來,替樂謠蓋上一條薄毯就晃進了廚房。
一陣翻箱倒櫃之後,找出兩包速食面,江睿發現樂謠是一個會做家務的男人,這小房子裏的一切都是整潔幹淨的,家俱和物件的擺放井井有條。廚房的幾個小櫃子裏有米面油等必備品,小冰箱裏有吃剩下的菜,顏色居然很勾引人的食欲,只不過他壓根連開火都不會,所以暫時也吃不上,只好啃速食面充饑了。
卧室裏傳出一聲輕微的呻吟,江睿嘴裏叼着半塊面餅晃了過去,就見樂謠正在床上掙紮着,似乎是想要坐起身來。他就那麽歪頭看着狼狽的男人努力了半天,才終于能夠坐起,卻在下一刻疼的拼命翻過身去,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息着。
「別擺出這種勾引人的姿勢,想要我再上你一遍可以直說。」江睿心情很好,不懷好意的盯着樂謠挺翹的屁股,小腹下的兄弟竟然又有些蠢蠢欲動。
「啊……」樂謠吓得大叫一聲,一下子就坐倒在床上,而這也引發了後庭傷口的另一波疼痛,他拼命的克制着,才不至于慘叫出聲。
驚恐的瞪着江睿,樂謠失控的大吼出聲:「你……你怎麽還沒走?你……你留在這裏還要幹什麽?錢你搶了,人……人你也已經動了,你……你還要幹什麽?再留在這裏,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好啊,打吧打吧,到時候我幫你提供證據。」江睿從床頭桌上拿起樂謠的手機,挑出幾張照片給他看:「怎麽樣?這些證據很有力呢。只可惜,你這手機太差勁了,肯定是二手的,拍的照片都不夠清晰,但也足夠讓人認出你的臉了,怎麽樣?現在就打電話吧?」
樂謠怔怔的看着那只手機,忽然起身就要搶奪,想也知道,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側身趴在床上,樂謠真是對眼前這個流氓無奈了,可憐巴巴的看着對方:「你……你到底還想幹什麽?我的錢你都拿走了,人也被你你……你還想要什麽?我真的什麽都沒有了,你要是覺得我家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你就都拿走吧。」
好想哭,放聲大哭一場,可是這個混蛋還在房間內,樂謠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做出這些只有女人才會做的事情。
之前被嘲笑被鄙視他不是不知道,他不要再被江睿用那種仿佛看一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就算他很弱,他也要讓對方知道,他不是只會哭的孬種,雖然現在除了哭之外,他也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了。
「幹什麽?嗯,我覺得你這裏很好,雖然房子又破又舊,還小的要命,但是最起碼比我流落街頭要強的多了。」江睿湊過去,在樂謠的身邊坐下,頓時讓他吓得後退了兩步,坐到了床的另一邊。
江睿也不以為意,看着樂謠漂亮的面孔,将嘴裏的幹面咽下:「真他媽的難吃!」他喃喃的抱怨着,然後聳了聳肩,對樂謠露出一個笑:「樂謠是吧?這名字挺好聽的,配你不錯。認識一下吧,我叫江睿。」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樂謠低着頭,形狀優美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如果可能,他真的很想将這個男人一拳打倒在地,揍得他鼻孔出血牙齒掉落,但是他知道,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你不想也不行,因為以後我就要住在這裏了。」江睿又咬了一口面餅,雖然難吃,但對于饑腸辘辘的胃是一個不錯的安慰。
「什麽?你想住在這裏?不行。」樂謠一下子擡起頭來,驚愕的瞪着江睿,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他的嘴巴已經大喊出心裏的話。
不是沒有見過無恥的人,但是像江睿這樣無恥到令人髪指的混蛋,樂謠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搶了他的錢,然後逼他回家,又劫了他的色,他竟然還不知足,還要繼續賴在這裏,他……他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和羞恥心啊。
「我決定的事情,別人沒有說不的權利。」江睿危險的眯起眼睛靠近樂謠:「你可以試着報警,真的。但是你一定要祈禱,祈禱員警們可以抓得到我,否則的話,你就慘了。」
江睿陰狠的笑着,手指比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在滿意的看到樂謠恐懼的眼神和表情後,他稍稍後退了兩步,微微笑道:「說真的樂謠,我一點兒都不想在這麽優美修長的脖子上留下勒痕,所以,你自己看着辦吧。」
一邊說着,他就站起身來,走到門外的時候才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趕緊去洗一洗吧,不然這麽熱的天,再待一會兒,你的身上就要長蛆了。」
樂謠就這樣和江睿生活到了一起,即使再不願意,他卻也不得不屈服于江睿的淫威之下。就如同江睿所料的那樣,這個和兔子一樣的男人根本不敢報警,他害怕員警抓不到江睿之後,對方會對自己實施更加可怕的報複。
不報警,而依靠自己的力量也根本不可能将江睿趕出家門,所以樂謠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和江睿生活在一起。
不但如此,他還要負責這個混蛋的一日三餐,還要負責滿足他床第間的欲望,要在晚上頂着淡淡的黑眼圈和後庭處的疼痛勉強去上班,雖然他知道,就算掙了錢,江睿也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給奪走。
樂謠是在一家酒吧上班,是一個樂隊的鋼琴手,有時候也會唱幾首歌。所以他的白天和黑夜是颠倒的,江睿起初不滿這樣的生活習慣,不過想到現在還要靠樂謠掙錢,他也就只有妥協了,畢竟這個工作的收入比其他的工作要高一些,而樂謠只有初中畢業的文化,去別的地方也找不到好工作。
走在清晨的小巷子裏,樂謠不知不覺的停下了腳步,他和江睿生活在一起已經十幾天了。那個男人是活的越來越滋潤,可自己卻是每天都如同生活在地獄裏一樣。
每次路過這裏的時候,樂謠都會想如果當初沒有遇見江睿,如果自己能夠更有骨氣一些,不帶那個男人回家,是不是今天就不用陷入這樣的悲慘境地。
「撞上去吧樂謠,撞死了,就一了百了。」
對着那面古老的牆,樂謠自言自語着,這是他每天路過這裏必然要做的事情,如同強迫症一樣。他期待自己哪一天能夠有勇氣撞上這堵牆,撞得頭破血流腦漿飛迸,那樣自己就可以徹底的解脫了。
可悲哀的是,他沒有一次可以鼓起勇氣真的這樣做,所以到最後,他還是要回到那個令他絕望窒息的家裏,面對魔鬼一樣的江睿,任他欺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