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應酬 救場

在此之前,江晚梨的這支卡裏沒有存款,經過他一番操作之後,現在餘額顯示5200000。

非常整齊耐看。

江晚梨捶了下腦袋,清醒回來,數字吉利了,但怎麽和她想的不一樣。

“晚梨。”電話那邊的男人又問:“晚上有空吃飯嗎。”

“今晚?”江晚梨想了想,“暫時還不知道,宋經理說可能有應酬。”

“你去應酬?”

“嗯,怎麽了?”

“沒什麽。”

他語調并無波動,但江晚梨能聽出來一些情緒,自從兩人訂下商業聯姻之後,一直都按規章流程辦事,領證,見家長,他日理萬機的人,約她吃飯應該也有事要說。

于是江晚梨緊跟着補充一句:“應酬之後我可以早點回家。”

“好,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

江晚梨握着耳邊的手機,許久沒動靜。

裴忱的聲線低沉性感,很好聽,短短幾個字,可能人家只是順口的客套,她聽出關切的意思。

那個男人,也是會關心人的嗎。

發呆發太久,連旁邊的宋經理叫她都沒聽見。

宋經理只好擡手在她眼前揮了兩下,“大小姐。”

她慌神,“嗯?”

“我們需要去項目部一趟。”

“好,現在走吧?”

調整好狀态,打起精神,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雖然開會的首席位子并不能起到實質性的作用,但至少可以挫一挫江啓山黨派的銳氣,最終投票出來之前,誰都無法确保是最後的玩家。

vip私人電梯門打開,江晚梨擡頭便見裏面伫立不動的三人,最中間的便是她的二叔。

江晚梨心平氣和地走進去,宋經理幫她按鍵。

“是我大意。”江啓山沒讓這沉悶的電梯空下來,戲谑道,“想不到看起來只知道逛街購物的侄女,背地裏還藏了一手。”

江晚梨沒回頭,選擇無視,“二叔過獎,我還不及你皮毛。”

“讓我想想,現在能借錢給你的,會是誰?”江啓山陰陽怪氣笑道,“安城名流富商都知道梵尼現在就像個無底洞,錢投進去,連影子都見不到。”

因此,并不單單是老丨江總以前的朋友不仗義,而是大家都很聰明。

四百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無緣無故,好心大方借給她的,不得不讓人佩服。

“不會是傍個大款吧。”江啓山眯眼:“但據我所知,年輕的富二代小開們都被父母掌控得死死的,哪怕是再狂熱的追求者也難助你一臂之力。”

另外兩人恍然大悟,輕嗤附和:“不是還有不年輕的嗎?”

幾番話,便将江晚梨包裝成一個家境落魄被不年輕的油膩男包養的角色。

抵達對應樓層,門打開,江晚梨走出去。

又回頭,慢條斯理一笑:“二叔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別讓二嬸知道你上回一夜包兩個女伴的事情。”

江啓山臉色僵硬。

“還有,警方說我父親的死有眉目了。”她眼神淩厲,“這事,最好也能和二叔脫離關系。”

這回,輪到他們幾人啞言。

出來後,宋經理問:“大小姐,老丨江總的事情真的……”

“還沒。”江晚梨捏了捏太陽穴,微微頭疼,“我騙他的,讓他心裏沒個底。”

老丨江總的車禍事故,警方初步認定是司機失誤,排除故意他殺的因素,但江晚梨覺得沒那麽簡單,如果不是繁瑣事分神,她會全力調查這件事。

父親去世,二叔得利,所以二叔是最大嫌疑人,只是沒有證據,她也無法拿這人怎麽樣。

晚上的應酬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江晚梨上回來這家酒店是為了娛樂游玩的,現在卻要同一些老油條吃飯喝酒。

他們和父親都是舊相識,但江晚梨以防萬一,默默把短袖短裙換成了厚實的春裝。

連脖子都沒露。

盡管如此,那張冷白細膩的臉蛋姣姣上乘,恍人心神。

包廂裏,不止一個江晚梨一個女的。

還有兩名成熟性感的女人,身材極好,天青色旗袍将她們的婀娜身段完美勾勒,應該是陪酒的,姿态放得很卑微。

進來的時候,他們摟着人喝酒,邊高談闊論。

“聽說J&F的裴總也在我們隔壁。”

“真的假的?咱們要不要去敬一杯?”

“現在過去是不是太冒昧了,待會再看看吧,人家不一定樂意見我們。”

聽到這裏,江晚梨腳步遲疑,她是不是聽錯了?裴忱也在這邊應酬嗎?

宋經理向他們招呼一聲,他們才注意到門口的情況,投去視線。

“喲,這不是江家大小姐嗎?果然漂亮得名不虛傳。”

江晚梨關于酒桌的禮儀知道的并不多,全是由宋經理帶着,自我介紹之後,臉上生硬挂着笑。

已經有兩名陪酒女,但男人這種生物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最香甜,何況江家大小姐二十出頭,年紀水嫩不說,模樣還精致,一看就是很乖很好欺負的那種。

如同羊羔入了狼窩,衆人目光幾乎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老丨江總的事情,真是讓人難過啊,前不久他還和我喝過酒,想不到那竟然是最後一次。”

“現在梵尼爛攤子一堆,江大小姐怎麽處理的過來?”

他們一衆人并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惋惜,反倒有些幸災樂禍的,想看看江晚梨怎麽處理。

江晚梨抿唇,微微一笑,“我已經找到解救辦法了,只是後續的合作,還勞你們看在和我父親的顏面上多多包涵。”

過段時間就是股東大會,江山易主,他們是想象不到她解救的辦法是什麽。

但看她很自信的模樣,又讓人生疑,難道真的有轉機?可現在的情況,就算老丨江總複活,梵尼也未必複活如初。

他們這些人中,有供應商有領導,都是不可缺的人物,所以江晚梨對他們,态度很有禮貌。

都是貴人,不能得罪。

她越是這個态度,越讓人起調戲的心情,有個人幹脆打了個響指,讓旁邊的陪酒女給江晚梨倒酒。

“大小姐既然都這麽說了,我們哪有推脫的道理。”這人笑得很陰險,“來,喝杯酒。”

宋經理忙站起來,“不好意思,大小姐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另一人放下筷子,“确定嗎?”

“是。”

宋經理還要說話的時候,江晚梨輕咳一聲,慢慢拿起杯子。

喝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她以前喝過紅酒,沒那麽嬌貴。

“大小姐的腿傷還沒好。”宋經理說,“真的不宜喝酒。”

酒精不利于傷勢愈合。

不過在這裏,誰管這些,盡興才是最重要的,沒人會慣着嬌小姐。

“不能喝酒來這裏做什麽,當花瓶嗎。”有人戲谑,“不過我們比較喜歡躺着的花瓶。”

包廂內一片哄笑聲。

落魄的江家,沒人會給面子,黃腔随便開。

江晚梨耳邊發燙,臉色難堪。

這時,門口有一陣動靜傳來。

緊接着,服務生将兩扇門拉開,大家随聲看去。

視野裏,裴忱身姿颀長,西裝一絲不茍,燈光照射在他立體英俊的五官上,自成一股冷厲感,令人退卻仰望。

他身側的人和這間包廂的領導認識,紛紛過去招呼,彼此寒暄介紹,“這位就是裴總吧?”

剛才讓江晚梨喝酒的人,此時化身成狗腿子,争先恐後地刷存在。

“裴總好,久仰大名,竟然能在這裏偶然碰見,真是有緣分啊。”

他們緊張地客套,裴總只是象征性點了下頭,溫和俊臉,疏離感顯而易見。

他的目光掠過他們,往最裏面的座位看去。

江晚梨拿着杯子,好像要向誰敬酒,但被打斷之後手足無措地站着。

臉蛋上寫滿弱小,可憐。

且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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