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橫濱篇結束

最近港.黑那三人組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不管是太宰、織田作還是安吾,算起來都有好些陣子沒來Lupin酒吧了。

像是有狀況的樣子。

并且最重要的是,一直會在晚間踱步進門,躍上吧臺蜷縮起來打盹的三花貓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見蹤影。

因為我來這個酒吧學習調酒本來就只是業餘愛好,加之主要的目的還是撸貓貓。

既然現在正主的貓貓不在,鬼殺隊那邊世界的時間也流逝得差不多、我也快要回去了,便也自然也沒有繼續呆在這裏工作的必要了。

并且,酒吧的老板還提醒我最近的橫濱不太太平,得知我無意再留在這裏之後,提前将工錢給結算了。

不僅如此,臨別前他還像個老父親叮囑白鳥,小姑娘家家的,特別是像她這類一看就挺柔弱的女孩子,以後晚上還是少出門為好。

大概是因為最近幾周織田作似乎都在忙着港.黑那邊的工作,顧不上晚上來這邊小聚、順便接少女回去,酒吧老板總歸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

白*一看就挺柔弱*鳥:“……”

其實真的沒有必要.jpg

至于織田作,明明是個有時候還會被拉去打掃港.黑大樓門口或者調節鄰裏紛争的底層人員,為什麽會突然之間忙得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

雖然具體情況不是很了解,但是聽亂步先生說橫濱境內出現了一個叫做mimic的外來組織,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沒準是因為這個,才使得織田作和太宰都瞬間變得忙碌起來了吧。

我不是很了解這些,卻是總覺得有大事将會發生。

令系統欲言又止而又擔心的東西或許也就藏在這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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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當我想向織田作打聽一下情況用以體現我的憂港憂民關心橫濱裏世界大事吧,我那老父親總是會一副把我當做小孩子的樣子給出一個娴熟的摸頭殺,說什麽“這不是白鳥你應該擔心的事情,你就應該去玩泥巴。”

當然了最後半句話是我說的。

不過還是很不服氣。

搞什麽。

明明我和太宰那家夥也沒差多少吧?

怎麽就自動将我歸類到幸助咲樂那幾個小鬼頭的行列裏去了?

唉,提起太宰……太宰那邊就更不必說了。

那家夥雖然看起來總是一副嘻嘻哈哈不正經沒什麽緊張感的樣子,理所應當是特別好套話的,口風倒是嚴實得很。

要想從他那獲取情報的難度,估計堪比從專業間諜口中套出雇主今天所穿胖次的尺寸和顏色。

至于我那通過吐槽建立起感情的槽友安吾先生……

很遺憾,最近這些天這社畜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連顆水蒸氣都沒有剩下。

估計又是窩辦公室裏加班加到昏天黑地不分晝夜了吧?

唉,理解理解。

社畜嘛,一個星期總有那麽個五六天是會這樣的啦!

再說我先前所提到的亂步先生。

沒錯,他的全名是江戶川亂步,在這邊世界是個從打扮到身份都很有偵探feel的小偵探。

目前在一家偵探社當杠把子。

亂步先生的身份這一點倒不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畢竟這位在現實就被譽為霓虹偵探推理小說之父。

以至于我那時在甜品店看到對方打扮的第一眼,就跟系統在內心打包票他準是江戶川亂步沒跑了。

要問我是如何和這位熱愛甜食的娃娃臉偵探熟識的,這還要從展櫃上最後一塊限量版甜品的争奪戰開始說起——

當時,白鳥為了替咲樂小姑娘搶到發售當天最後一塊咖啡果凍,差點沒和江戶川亂步兩人貓鳥大戰成功撓起來。

再搶了一名打着紅蝴蝶結眼鏡西裝小學生的戲份、兩個人幾乎同時指認出對街偶然發生的一起兇殺案的幕後兇手後,誓要分出個高下獲得咖啡果凍擁有權的他們又浩浩蕩蕩地跑去門口準備用打地鼠的方式決一死戰。

系統:清醒點你們多大了??

崩潰.jpg

那時。

就在我倆以為我們要分出最終勝負、看見甜品卡密散發出的曙光之時……

最後一塊咖啡果凍,被路過的一個粉毛高中生,給淡定地買走了。

走了!??

就當被勝負欲占領的我們兩個意識到情況不妙、瞬間統一戰線追将上去時,發現那個戴着奇怪熒光色墨鏡的高中生一瞬之間不見了蹤影。

我:???

現在的紙片人都流行轉頭沒嗎?

沒有買到那塊咖啡果凍令我有些頭疼。

畢竟那是家裏的小家夥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限量版甜點。

沒有順利買回去的話指不定得鬧。

要哄的話,又不知道會花費多少時間。

生活不易,家姐嘆氣。

另一邊的江戶川亂步自然也顯得挺不甘心的。

只見他邁着最大的步子,整張臉還一副明顯氣呼呼地朝我走過來。

一只手伸入衣袋,那架勢就像是下一秒跟電影演的那樣要掏出一把槍對準我的腦門。

就在我猶豫着要不要掏出日輪刀跟他中門對狙時,他……

掏出了一副平平無奇的老式眼鏡。

我:……?

這是什麽僞裝成眼鏡的秘密武器?

在我兀自愣神功夫,就見着江戶川亂步一邊嘴上超兇地說着“看亂步大人一秒之內看透你過去十件黑歷史!!!”,一面跺着腳和小學生發脾氣一樣氣哼哼戴上了眼鏡。

還沒等我吐槽“這家夥的異能力竟然是看破他人黑歷史好他嗎奇怪……不,好他嗎作弊啊”的時候,少年看着是原本快要噴出火的草綠色眸子,忽然平靜了下來。

并且……迅速轉為了複雜。

轉變之快令我猝不及防,沒有一絲過度。

“?”

我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沫,甚至退後一步。

大腦裏迅速開始搜刮我有什麽能像現在讓人變得男默女淚的黑歷史。

正當我數到可能産生這種效果的第二十三件黑歷史的時候,對面站着有些距離的少年忽然走近,拍了拍我的肩。

然後,就見他将寶貝一樣抱在懷裏好半天的紙包,包括這裏邊幾乎囊括了整條街店鋪的零食甜點,全都塞到了我的懷裏。

“趁現在還有時間,将所有好吃的吃個遍吧。”

扔下這樣一句莫名其妙話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

那之後察覺到情況不對的白鳥揪着系統問了個究竟。

在少女嚴刑逼供之下這才得知,為了讓“白鳥”這個身份在限定時間過後徹底脫離這個世界,她将會在一周後因病去世。

所以,在剛剛的江戶川亂步看來,此時的白鳥已是一種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狀态了。

江戶川*扁鵲*亂步:救不了。等死吧。告辭.jpg

白鳥:…………

這系統不能要了,燒了吧。

這段小插曲過後,每次光顧附近商店或甜食店再遇到江戶川亂步,後者看見我都會主動蹦過來,像個分享零食的小學生硬往我手裏塞各種吃食。

并且熱心且一本正經地、安利他吃過沒踩雷的點心和蛋糕。

雖然總有些微妙的愧疚,但我也是通過亂步先生才結識到了這個世界的與謝野晶子小姐姐,和——跟我一樣嗜貓如命的福澤谕吉社長。

只不過在直面這位社長的時候,總有種在和萬元紙幣面對面的即視感就是了……

又是一個普通的晴朗日子。

這是我在橫濱的最後一個白天。

确切來說,還有不到12小時的時間,我就該徹底抽身該世界了。

這個時候我享受着最後平靜的時光,正斜靠在桌前,位于西餐廳的一樓,和老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因為先前有拜托過武裝偵探社調查的緣故,也多虧了亂步先生的超推理能力。

近些日子裏的血雨腥風,包括mimic所引起騷動的來龍去脈、港.黑首領森鷗外的預謀、還有接下來會發生的偷襲事件我通通知曉。

此時此刻,不禁要感嘆一句。

亂步先生,永遠的神!

超推理,超好用!!

比某個限制頗多早已淪落為導航APP的系統好用多了

系統:喂#!

“小白是決定了今天晚上就要離開橫濱嗎?”老板端出一碗咖喱,放在了我的面前,“能夠回想起之前的記憶真是不容易啊。”

我點頭回應着,拉開椅子坐下。

拿起手邊準備好的勺子,很快将醬料和部分米飯稍微攪拌放入嘴中。

嗯,果然還是什麽也不加、普普通通的原味咖喱飯最好吃了。

樓頂上傳來孩子們的嬉笑打鬧,還有來來回回快速你追我趕的腳步聲。

“唉,挺突然的,我還怪舍不得你這孩子,”耳邊恰似家人的大叔還在絮叨,“回去以後可千萬記得常來看我這個糟大叔啊……”

“織田作也肯定會很想你吧,小家夥們到時候又得鬧咯。”

“唉,經常回來啊,叔做咖喱給你……”

話音未落,老板的聲音便已經被破門而入的一陣喧鬧蓋過。

門口,穿着奇怪、宛若幽靈的隊伍一字排開。

“你們是誰?想幹什麽!?”

猛然回神,老板驚慌将少女護在身後的同時,餘光裏便已瞧見後者手中多出來一柄未曾出鞘的長劍。

“開槍。”

對方的指令下達的前一瞬,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的少女迎着十數只槍口所指迎了上去……

許久過後,都不曾響起預料當中密集的槍聲,與謝野晶子這才扛着柴刀被孩子們哆哆嗦嗦簇擁着下了樓。

年紀最大的幸助捂着最小咲樂的眼睛,幾個男孩子剛剛親眼看到這個兇悍的姐姐解決了五個翻窗進來就要抓他們的壞人。

“白鳥小姐你是天使嗎?!”

滿臉興奮的短發少女踢了踢地上一個半死不活的mimic成員,看着一屋子能夠任她擺布的免費“素材”,臉上的逐漸猖狂表情收也收不住。

幸助等人:……好可怕QAQ。

這個小姐姐才是真正的黑.手.黨吧!

他們的父親只是虛假的Mafia!

“與謝野小姐你……稍微控制一下。”

我扶了扶額,阻止當場就想來個即興人體解剖的晶子小姐,看着亂步先生正好蹦蹦跳跳地朝這邊走過來。

手裏還拿着不知道是從哪個孩子那搶來的粗點心和游戲機。

“另一邊情況怎麽樣了?”我問他。

“白頭發大叔那邊麽?”他心不在焉地擺弄着游戲按鍵,“粉毛面癱說他來搞定,不用管啦。”

“嗯。”

我點點頭,朝從剛剛起就滿臉目瞪口呆游離在狀況外的老板拜托道:

“一會兒朋友要來,能不能做多一點上次那種咖啡果凍?”

——自從上次咲樂吵着非得吃到不可,老板就親自上了。

味道絕贊。

他還沒有回答,我們就聽到身後一聲袋子落地的輕響。

是織田作。

他手裏用來裝零食玩具的袋子摔到地上,裏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發生了……什麽?”

與謝野晶子和江戶川亂步看見陌生的來人,敷衍擡手算作是打招呼,然後該解剖的解剖(bushi),該打游戲的打游戲。

而我,看了看一屋子堆砌在一起的“屍體”和狼藉,繼續趁熱吃起了剩下的咖喱飯。

“普通日常中的……一點點小插曲罷了?”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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