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這是什麽姿勢?腰疼?”

飛坦:“……”

伊芙芙皺眉,看着飛坦單手撐着傘柄,像個走不動路扶着拐杖的老爺爺,果然庫洛洛的夥伴也很懶惰,這可不行。

拿起東西繼續朝前面走去,讓芬克斯帶路找到一家食品店,伊芙芙看了許多食物都是要麽是過期食品要麽就是快過期的,好不容易找到一箱保質期比較長的牛奶,二話不說就買了下來。

庫洛洛跟飛坦太矮了,以後每天要督促他們喝一杯牛奶,思索着看了一眼飛坦,大概每次出來讓他當搬運工有點不爽,這一眼就炸毛了。

飛坦有些怒:“你這什麽眼神?!”

“沒什麽,還有沒有好玩的地方?”伊芙芙逛了一圈,發現這地方其實很小,賣的東西也都參差不齊,要麽都是殘次品要麽就需要交換的東西。

這讓只有錢的伊芙芙很惆悵。

“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休息一下吧?”芬克斯提議,陪女人出來逛街實在太無趣了,興致沖沖道:“我知道有家店很不錯啊!”

“這地方竟然有飲品店?”伊芙芙有些好奇,飛坦單手抱着牛奶則想到了什麽,冷笑一聲,沒有異議。

“來,在這裏。”芬克斯輕門熟路的帶着伊芙芙跟飛坦走進巷子裏。

拐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了一條特別的小巷子,裏面不再是漆黑的小路,而是挂滿了五顏六色的燈,沒有招牌但個個都大門開着,傳來刺鼻的香味。

伊芙芙:“?”

這無論怎麽看都是紅燈區好吧?

芬克斯似乎是這裏的熟客了,大步走進其中一家店,伊芙芙扯了下嘴角,先不說飛坦還成沒成年,帶一個女人來這種地方,要不是他剛加入旅團伊芙芙真懷疑這人會不會是人販子。

啊不,可能假借入夥幹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伊芙芙眼中的警惕更深了,下意識牽起飛坦的手想走,“我們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比較好,走吧。”

“無所謂,你怕什麽?”飛坦一手抱着牛奶一手被伊芙芙牽起來,剛想掙脫卻安靜下來,輕哼一聲:“這些雜碎殺光他們不用一分鐘。”

對哦,飛坦的暴力

程度好像确實不怕這間小店,可是這裏面能有什麽喝的?

伊芙芙認真說:“小孩子不能進去,這裏面很——喂喂!”

“啰嗦,我又不進去叫女人。”飛坦幹脆拽着伊芙芙的手走進去。

伊芙芙:“叫什麽?”

裏面先是漆黑的走道,伊芙芙還差點踩到飛坦的鞋子,短暫的走道後面是一扇門,裏面播放着從來沒聽過的搖滾樂,音質極差像是從收音機裏面放出來的。

裏面似乎有不少人,傳來男人和女人吵雜的聲音。

和她想象中一樣的封閉昏暗的空間。

伊芙芙進去之後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來了,幾乎所有的視線都朝向她,這個裏裏外外都透露着不屬于流星街氣息的女人,有震驚有詫異更多的是猥瑣下流的視線。

“喂!這裏!”芬克斯已經找了個地方做好了,看見伊芙芙招手。

飛坦淡然的走在前面,伊芙芙只能跟上去,一路上不少人吹口哨還有一些企圖伸手,伊芙芙抓着裙擺迅速走到芬克斯的位置邊坐下,語氣不善:“竟然會是這種地方!”

“喝點東西而已嘛。”芬克斯攤手,看着飛坦把東西放下,不懷好意開口:“飛坦要不要叫幾個?”

“喂喂喂,不要帶壞小孩子。”伊芙芙瞪了芬克斯一眼。

倒是惹來芬克斯好奇的目光,這女人一點都不怕他啊,于是他伸手自己點了一杯酒,詢問他們:“你們喝什麽?”

“有紅茶嗎?”伊芙芙問到,飛坦嗤笑一聲,來這種地方喝茶真是丢人,剛想伸手卻被伊芙芙一把拍下,怒視:“不準喝酒!”

“這裏只有酒!”飛坦也怒瞪她,這女人也管得太多了。

“不是剛買了嗎?你喝這個!”伊芙芙把剛買的一箱牛奶拆開,從裏面拿出一袋重重放到他面前。

飛坦瞳孔地震:“??”

芬克斯:“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這女人跟團長的命綁在一起,飛坦想大概率會當場宰了她。

“你們平時經常來這裏?”伊芙芙有些無聊的左看右看,這種地方就是很小的酒吧而已,還是會提供特殊服務的那種,流星街的孩子都這麽早熟麽?

“是啊,不止喝酒,還會有表演看呢。”芬克斯摸下巴朝後看

了一眼,伊芙芙這才發現後面有個不大不小的舞臺,旁邊還立着幾根鋼管。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幹嘛用的……

忽然燈光一暗,伊芙芙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漆黑的舞臺上傳來男人熱情激昂的聲音,“下面是整點表演時間!”

伊芙芙立即捂住飛坦的眼睛,“小孩子不準看。”

“接下來請這位先生為大家上演神奇的魔術表演!”

“……”什麽啊,原來只是魔術表演嗎?

伊芙芙不知為何有些失落。

“不準看什麽?”飛坦陰恻恻的聲音傳來,伊芙芙立即放下手,有些郁悶這種酒吧表情什麽魔術啊,難道不應該表演一些成熟人士的演出嗎?

燈光瞬間聚集在舞臺上,一個紅發小醜服的男人站在舞臺上,并沒有化着誇張的小醜妝,只是在臉頰兩側塗上星星和淚滴的圖案,那張本來就俊美的臉上顯得幾分詭異。

修長的身形步伐緩慢,細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金色妖異的瞳孔劃過臺下的群衆,似乎在搜尋着什麽,驀然看見伊芙芙這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

“好……好漂亮啊這個男人。”

伊芙芙看愣了幾秒,這種走出流星街絕對大批星探求他出道,大批富婆搶着送糖的長相實在很少見。

“切男人長得漂亮有什麽用。”芬克斯沒看見想要看表演有些興致缺缺,又喝了一口酒。

“這男人在看我們。”飛坦語氣冷下來,顯然對這些表演不感興趣。

“啊,大概是伊芙芙夫人太惹眼了吧。”芬克斯撐着腦袋喝酒,意興闌珊的模樣和其他酒客一樣,年輕俊美的魔術師倒是很受女酒客的歡迎。

“嗯哼,那麽我們開始吧~”紅發魔術師勾起唇角,從口袋裏拿出兩只撲克牌,朝天空抛去,接住的瞬間手裏的撲克牌變成了白鴿飛出。

“果然每個魔術師都會這套麽。”

伊芙芙歪着頭看,見他轉了幾個圈手中不知何時冒出一排撲克牌,灑向臺下觀衆,瞬間玫瑰花瓣落下來,昏暗狹小的酒吧瞬間變得浪漫了許多。

“玫瑰花的浪漫,送給那位美麗的小姐噢。”紅發魔術師彎着嘴角笑了笑,手中翻轉出一束玫瑰花朝伊芙芙丢過去。

飛坦擡手攔下,他盯着手裏

的玫瑰花,随後揉碎丢掉。

伊芙芙對此沒什麽反應,只是托着下巴感嘆,流星街竟然有這樣浪漫的紳士魔術師,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出道的話将來肯定能成為巨星吧?

空中紛紛落下的玫瑰花瓣下降的速度很緩慢,就像雪花一樣,這讓伊芙芙好奇地想伸手拿下一片看看,卻在接觸到花瓣的瞬間割破了指尖。

鮮血頓時湧出來。

伊芙芙趕緊捏住傷口止血,這是怎麽回事?

玫瑰花瓣竟然如此鋒利?

飛坦和芬克斯也察覺到不對勁,立即放下酒杯,飛坦拔劍斬斷即将落在身上和周圍的玫瑰花瓣,零星的花瓣在空中忽然變了模樣。

“是撲克牌!”伊芙芙驚訝的看見碎成一片片的花瓣變成了撲克牌的模樣落在地上,這些撲克牌竟然這麽鋒利?

如果落到身上會是什麽樣?

“啊——!!”

慘叫聲彼此起伏,鮮血從所有人身上四處濺射出來,酒館內一陣動亂,伊芙芙臉色瞬間蒼白,這是怎麽回事?

“嗯哼?被發現了呢?”紅發魔術師詭異地笑起來,指尖夾着一張撲克牌掩住嘴角,語調開始起伏。

“芬克斯,看好她。”飛坦提着雨傘走出來,眼眸陰沉下來,氣場全開。

“好啊,加油啊。”芬克斯懶懶地坐着,翹着腿看他走上去,伊芙芙卻有些緊張,這個魔術師究竟是什麽人?

紅發魔術師一手叉着腰,勾起薄唇,親吻了一口手中的撲克牌:“終于找到有趣的果實了呢。”

飛坦松松筋骨,一個瞬身來到紅發魔術師的身後指尖用力劃過去,卻被他靈活的身型躲開,移到舞臺下面朝他丢去幾張鋒利的撲克牌!

“哼。”飛坦甚至連劍都懶得拔/出/來,直接用指甲斬斷撲克牌,直沖紅發魔術師的脖子,這次沒讓他順利躲開,脖子被劃出一道血痕,反而低頭笑出聲。

“這人纏很厚啊。”芬克斯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絕對不是普通人。

紅發魔術師笑着笑着跳到桌子上蹲着,手掌覆蓋在脖子的傷口處,傷口瞬間就消失不見,伊芙芙驚嘆一聲:“瞬間就治愈了?”

飛坦再次發動進攻,高速的移動到面前眼中盡是冰冷的殺意,紅發魔術師卻動也不動,蹲

着桌上托起下巴看着她,眼中閃爍着詭谲的目光。

舉起來的手竟然揮不下去。

“怎麽回事?”飛坦眯起眼,明明什麽東西也沒有,卻感覺手腕被什麽東西纏住一樣,紅發魔術師輕輕開口,笑得極為妖冶:“是魔術喔~”

接着指尖微微一動,飛坦似乎被什麽拽住一樣,用力朝天花板甩去。

不對,是念。

飛坦立即伸手抽出雨傘中的劍,踩在天花板朝紅發魔術師刺過去,轟隆一聲,地面上被砸出一個大洞,卻不見人影。

伊芙芙看了看,周圍的人已經全死光了,是沖他們來的麽?

不,應該不是,他們是臨時決定到這裏來的,這家夥只是單純的想殺人嗎?

被奇怪力量纏住的飛坦行動力下降不少,兩人在空中打了好幾個回合,連芬克斯都有些疑惑,“也不像是尋仇的啊,聽說最近出現了一個喜歡殺人打架的瘋子,難不成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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