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貝爾暫時有個家就可以了,何況您是貝爾的媽媽,這個要求不算太過分。”

又來了!文斌非常不高興的抖抖眉毛,“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清楚,第一不管你兒子有沒有媽,我不是他媽,第二,別用他媽來套近乎!”文斌的語氣非常生硬,已經是近乎發怒的狀态。

“但是你是貝爾認定的媽媽。”

“你見哪個男人喜歡被叫媽?”

卡森微怔,似乎在思考他話裏的意思,過了一分鐘才開口說話,“我代貝爾向你道歉,不過我們真的需要暫時住在這裏,既然你不同意我們馬上就離開。”他從座椅上站起來,一只手撈起旁邊的小鬼頭,徑直往那間小卧室走去。

文斌狐疑,立馬放下手中的筷子跟過去,只見狹窄的小空間裏塞了兩架破飛機,已經毫無容身之地了。他撿起地上的小飛機塞進大飛機機艙尾部,然後又把小鬼扔進去。胖乎乎的小鬼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眉頭皺巴巴的很是疑惑的凝視文斌,晶亮的藍眸逐漸過渡成淡紫色。

“算了算了,你們就住下吧!”文斌站在門口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看了這麽久的變色眼,他當然知道淡紫色是憂傷。

文斌突然改變主意,小鬼頭的眼睛立馬變回原樣,他不緊不慢的從機艙裏邁出來,拉住男人寬大的手掌笑眯眯的說:“粑粑,我們不用走了。”

“住下可以,有條件。”

體型修長的男人轉身望向他,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好。”然後又把小鬼頭的微型飛機拿出來擺在地上。

“你不問是什麽條件?”見他不緊不慢的開始查看自己的飛船,文斌有點納悶。

“什麽條件?”他回過頭來。

“合租的條件!”

“什麽是合租?”

……

“我們同時住在這所房子裏,需要一起交居住的費用還有水電費煤氣費。”文斌挑眉撇了一眼站在一旁認真聽講的小鬼頭,“你們是兩個人,我們三七分好了,我三你們七。”

卡森平坦的眉間起了一絲皺紋,停頓了十餘秒才說:“關于居住……費用,貝爾只能算半個人,準确計算應該是四六分,你四我們六。”

“你來之前,這小鬼頭在我這蹭吃蹭喝了一個月,難道這個不算進去?”

“只有十八天。”

“行,就算四六分,我這個月的夥食你們包了!!”

“夥食?”

“就是吃飯!”文斌說完走到客廳找紙和筆。卡森和貝爾也跟着走出來。潔白的A4紙上不一會兒就被文斌寫了滿了條規。

卡森接過來看了很久都沒說話,文斌皺眉湊過頭去又瞧了一眼剛寫的合租制度,字跡清晰,條理分明,“哥們兒,你要是看不清楚可以把墨鏡拿下來,”文斌善意的提醒,但是剛說完就意識到他可能不認識漢字。

“要不我給你讀讀?”文斌試探性的問。

“好,謝謝,”卡森把手裏的紙張又遞給他。

文斌清清嗓子,以最通俗的語言讀出來,最後一條是不得帶女友回來住宿,他讀成:“不得把要進行性.交的女人帶進屋子內。

他讀完之後卡森的臉色變得很奇怪,然後淡淡的說了句感情色彩相當複雜的話:“你這種人在我們天狼星球很少見。”

“每個星球都有每個星球的風俗習慣。”

文斌從桌上拿起筆遞給她,“簽個字就完成了,今天第一天,你先把這半年的房租給我,我會一起交給房東的,到時候我會說你是我遠房堂哥,小鬼是你離婚後的拖油瓶。”

接過筆的卡森突然怔住,似是聽到了什麽敏感詞彙。

“我沒結婚。”他解釋道。

“你結沒結關我什麽事,這只是個借口,要不我跟別人說這是你的私生子?不過就你這長相,有私生子不稀奇。”

這時站在一旁的小鬼頭突然挪到文斌腳邊,撅着嘴,非常郁悶的問:“拖油瓶是什麽?”

“好看的瓶子。”

放火吧你

簽完字後文斌拿着那張紙,眉頭皺了皺,一片火星文,看不懂是什麽,但是筆跡未免太飛揚跋扈了點,都把他寫的蓋住了,乍一看右下方亂糟糟的。

“你簽的什麽?”

“我的名字。”

“你能寫大衆通用語言麽?我看不懂。”

“我是天狼星球的人,只能寫天狼星球的文字。”他鄭重道。

文斌又看了看那一堆飛舞的亂線,想反駁點什麽卻又找不出合适的詞。小鬼頭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搖頭晃腦的,時不時的嘴中冒出幾個複雜的詞彙。

“你跟小鬼頭住剛剛那間卧室好了,如果覺得擠,也可以睡客廳,随你們便,洗手間有熱水,可以随時使用,到時候交水費就行了。”說完又突然想起什麽事目光瞟向那副黑色眼鏡的鏡片中心位置,“你身上有錢嗎?”

“錢?”

“……貨幣,”文斌用手比劃一下。

“沒有。”

“不會吧,你們不是太空遨游的麽?出門游玩不帶錢?”文斌頓時狐疑起來,不過他腦袋一轉随即又想到即便有錢在這也不能流通啊!頓時一股懊惱之氣湧上腦門,剛才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

“進入太空翺翔不需要用錢,所以我身上沒帶,更何況天狼距離地球比較遠,一般不會有交流,帶了錢也無用。我可以在這裏參加工作,取得的錢款都算作住在這裏的費用。”

“打工?”文斌眼中飄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嘲笑,“你連漢字都不認識怎麽打工?”

“這個我需要一天時間學習,地球上的文字語言種類很複雜。”他的額角動了動,似乎在變換神情,手依舊習慣性的擡起,動了動臉上的墨鏡。

他這個動作已經在短時間內做了三四次,很明顯的,臉上帶着墨鏡還是有些不舒服,既然不舒服為什麽不摘下來,該不會是眼睛太醜,難以示人吧?

文斌的兩只眼睛跟着他強健有力的小臂上上下下,突然眼中精光一閃。

“房租可以先欠着,不過你得拿件東西做抵押。”

“……抵押是什麽意思?”

“就是把你身上的一件東西先暫時放在我這裏,等以後你交了租金我再還給你。”文斌挑着眉,一臉算計的摸樣,“必須是值錢的東西!”

他剛說完,卡森立馬轉頭看向沙發上端坐的小鬼頭,“你是想要他?”

“要他我豈不是自讨苦吃!你手上那個手圈兒我看成色不錯,能值個千八百的。”自從說到錢,文斌的眼神就沒離開過他的手腕,不是他太財迷,是那個奪目的手環已經快晃瞎了他的眼。似金非金,中間鑲嵌了一顆做工精細的藍鑽,樣式,色澤,還有大小,都百分百适合那個蜜色的手腕。文斌對珠寶的東西沒研究,但是這種的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出手的話估計得到拍賣行競标。

“這個司格安藍镯是母親給我的,我不能送給別人。”他為難的語氣。

“我又沒說要,是暫時抵押,你交了租金我就還給你,”文斌的眼神仍然直勾勾的看着那個镯子。

大概覺察出文斌的心懷不軌,卡森略微猶豫了兩秒,不過終究還是将镯子取下來遞給他,“不管怎樣還是很感謝你這些天照顧貝爾。”

“不客氣,”文斌收了镯子就掉頭往自己的卧室去了,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後邊那句若是付不起房租這東西就得歸我了的話他故意沒說。

不一會兒他又探出頭來對客廳裏的人說:“你要是出去打工最好把身上這套夜行衣換掉,我知道你沒衣服,我可以先借你。”

“多謝。”

“客氣。”

等文斌換下一身汗味的衣服,懶洋洋的坐在電腦桌前的凳子上時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奔波了一天本就勞累,想起下午因為小鬼頭錯過了一個面試,心裏不免有點惋惜,公司地址雖然有點遠,說不定公司規模不小。正想着桌上的手機突然想起來,這幾天找工作找的有點神經過敏,他本能的快速抓起手機查看,但是屏幕上顯示的卻是記事提醒的鬧鈴,簡短的一句話:明天院長過生日。

上大學之後文斌就從孤兒院搬出來了,一個人住好是好,但是很多事總是會無意識的被忽略,為了避免尴尬,他在手機的日歷上寫了很多記事提醒,比如三八的時候會有鬧鈴提醒自己給孤兒院的李阿姨買禮物,兒童節的時候提醒自己回孤兒院參加活動,特別重要的日子有雙重提醒,前一天晚上鬧鈴就響一遍。他拿着手機在記事提醒本裏翻了翻,看到另外一個雙重提醒,小璐的生日。文斌揉揉額頭有點煩躁,他垂頭冥思半分鐘,毫不猶豫的删掉。

五分鐘之後,文斌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條

同類推薦